“營座,小鬼子開始撤退了,我們需要不需要追擊一下?”李陽東見到他們的虛張聲勢的确達到了讓小鬼子心驚膽寒的目的,下鬼子也确實在他們的預料當中開始部隊撤退,他覺得這個時候如果追擊一下的話,勢必能讓小鬼子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因此他急切的在沈三多面前說道,希望得到沈三多的允準。
“我們就一個班的弟兄,追出去的話不但起不到殺敵作用,還會暴露我們在林子裡面上兵力,小鬼子很有可能會全線反撲,我們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篑!”沈三多當即反對說道。
雖然他不敢肯定追擊出去小鬼子會不會發現他們的疑兵之計,可他卻很清楚,他不可以冒任何險,因為他和這一個班的弟兄都冒不起這個險。
李陽東無奈,沈三多不肯答應他的行動計劃,他隻能在原地繼續貓着,不敢有絲毫的冒險行動。
小鬼子在那個中佐的指揮下,全部撤退出了陣地,退到了大路邊上隐藏汽車的位置,将蓋在汽車上面的樹葉和枝條全部翻開來,正打算全面撤退,可就在這個時候,那鬼子中佐倜然停下了撤離的腳步,并且洋揚起了自己的右手,阻止部隊繼續撤離。
“中佐閣下,您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撤退了嗎?”一個少佐很不理解,于是跑到中佐的跟前詢問道,在他看來,部隊都已經全面做好了撤退工作,就差最後一步上車了,可偏偏到了這個時候,中佐卻做出了這樣一個停止行動的手勢,他實在是不理解。
“這裡面有詐!”中佐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麼,覺得自己上當了,這才讓所有的鬼子兵停止行動,原地待命的。
“怎麼有詐?我們剛才在燕子山山腳陣地處遭到大量支那軍隊包抄,我們不及時撤離的話,恐怕要全部為天皇陛下玉碎了!”少佐到現在也不明白中佐的擔憂,似乎覺得中佐是有點多疑了。
“要是我們真被包圍的話,這條大路上就應該會遇上支那主力軍的阻截,但是大路這邊一點動靜也沒有!”中佐聽後很冷靜的說出了自己找到的疑點,他覺得這太不尋常了。
“中佐閣下說的沒錯,大路這邊我們的帝國士兵的确沒有發現任何支那軍隊的痕迹,看來這裡面的确有異常的地方!”聽到中佐的分析,那少佐頓時也覺得事情的确如中佐所說那樣,大路那邊完全沒有發現中國軍隊。
“還有,如果支那軍隊真如我們所見到的有那樣龐大的隊伍包抄我們的話,這個時候應該趁勝追擊才對,他們不可能放棄圍殲我們的機會,可從我們撤離陣地到大路邊緣,卻沒有見到支那軍隊的一兵一卒對我們進行追擊!”鬼子中佐繼續分析着說下去,看起來令他感到迷惑不解的還遠遠不止這些呢!
“閣下的意思是支那人虛張聲勢,造成我們遭到包圍的錯覺,從而逼迫我們撤退?”少佐這會算是明白了一些東西,隻是他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中了中國人的詭計。
“中國人狡猾狡猾的,有其是這個沈三多,他向來不按常理出牌,詭計多端,我們的指揮官伍田将軍閣下,之前沁縣指揮官山本大佐閣下、濱田大佐閣下,都不及一次的被這家夥算計過!”那中佐似乎從來就沒有輕敵的意思。
“中佐閣下說的沒錯,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伍田将軍閣下才會給華中派遣軍司令部打報告,要求調您這位帝國的常勝将軍過來協助戰鬥,才有了這次偷襲七亘村的戰鬥!”少佐聽後連連肯定中佐的話,并且說出了一些他們内部的借調事宜。
“這天底下就沒有任何一個常勝将軍的存在,中國軍隊裡面沒有,我田中一郎也不是!”中佐聽到常勝将軍四個字後立刻說道,“敵我之間的取勝之道,在于知己知彼,這一點我做的還不夠!”
“閣下能夠帶着帝國士兵在燕子山重創支那軍隊,這已經是挽救了帝國榮譽,屬下實在是佩服閣下的指揮能力!”少佐恭維着,顯然這次戰鬥能夠取得剛才的戰績,對于他們來說就已經不容易了。
“身為帝國軍人,沒有将我們的對手消滅,就不能算是勝利,更加不能提是什麼功勞,更何況對面陣地上的支那軍隊從人數上和火力配置上來看,最多也不會超過兩個連,可我們呢?打得這樣狼狽,怎麼還敢說功勞!”田中一郎可不喜歡這話,立刻沖着那少佐一同責罵,“命令部隊,全部回去,給我反擊,奪回我們撤離的陣地!”
“哈咿!”那少佐不敢耽誤,立刻拔出腰間的軍刀,随機朝着回去的方向揮動,緊接着所有的鬼子都放棄了撤退,拿起自己的武器朝着燕子山山下陣地開始了沖鋒。
“情況不對,小鬼子全部轉身回來了!”林子裡面的沈三多聽到小鬼子沖刺的聲音,在加上那密集的步伐,立刻想到了鬼子剛剛放棄的陣地,于是他立刻皺起眉頭,對着身邊的李陽東說道,“讓兄弟們趕在鬼子回來之前,占據山腳陣地,然後據守十分鐘!”
“營座!不是開玩笑吧?”李陽東聽到這話,立刻迷惑不解的看着沈三多,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說道,“憑着我們一個班的兄弟,要堵住這樣多小鬼子進攻的十分鐘,這怎麼可能!”
“必須可能,不然我們的正面,燕子山陣地就要不保了!”沈三多這個時候可沒有時間去争論什麼,現在首要需要做的就是搶在鬼子之前拿下鬼子構築的工事,對抗鬼子的全線進攻。
“是!”聽到沈三多那着急的話語,李陽東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在耽擱下去了,于是轉身招呼自己身後的兄弟,“兄弟們,給我沖下去,搶在小鬼子前面占據工事,擋住小鬼子對燕子山的進攻十幾分鐘,這是我們的任務,就算是全體陣亡也要完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