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韓言也沒打算敷衍了事,畢竟是自家夫人要見自己,哪怕是蔡瑤在‘假傳聖旨’,韓言也必須要過去看上一眼。
韓言可以在外面跟任何人出胡子瞪眼,但是一旦回到家中,立刻就會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說是怕老婆也好,說是疼老婆也罷。其實這事情說起來,也是說不明白的。
下了床站起身來,韓言向外面走去,剛走出門口,卻正好看見孫觀和樂進兩個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見到韓言出來同時用暧昧的眼光看了過來。至于典韋,愣頭愣腦的時候居多,這些人聊閑天兒基本不會找他。
“你們三個,怎麼不去休息,還在這裡?”
勞累了一天多,韓言現在都要有些撐不住了,因此之前就很體貼地讓手下人各自去休息了。如今這三個人都在,倒是讓韓言不太理解了。
“主公尚未安歇,弘毅不敢妄自休息。況且,現在黃大哥不在,弘毅自然要守好主公的安危!”
典韋悶聲悶氣地回答着,卻是讓人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确實,韓言身邊的護衛一直都不太多,除了典韋這個暫時不能獨自領兵的悍将之外,之前也就黃忠一直守護這韓言。可是因為要把守河内的關系,韓言将黃忠留在了河内,隻帶了典韋回來。
這一路上典韋也是盡職,一天天的也不見怎麼休息,偶爾地小憩一下也是靠在韓言的身邊稍微歇息一會。平常的時候,就連瞌睡韓言都沒從典韋的身上見到過,也真是難為典韋了。
心中感動之餘,韓言開口了,“弘毅啊!我們這是回家了!這裡沒有人能威脅到我,就算有,弘毅你也是能最快趕過來的。所以說,你先去休息吧!”
“可是……”
典韋是累,可是卻更不願意放棄自己的職責,因此在韓言的命令之下依然有些猶豫。
“行了行了!别這是那是可是的了,我讓你去休息你就快些去休息!我還能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不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韓言轉向了孫觀和樂進那邊,“你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
“哦!是!回主公,老先生說讓我等您休息好了請您過去一趟,他有事和您商量!”
不等身邊的樂進開口,孫觀已經搶先上前一步,開口說了起來。
“哦!這樣啊!”韓言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我記下了,你們兩個也回去休息吧!”
“是!主公!”
孫觀挺兇擡頭,大聲回應着。
而樂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孫觀搶了話,神情卻是顯得有些萎靡,“是!主公!”
“嗯!”韓言點了點頭,剛想轉身進旁邊自己夫人的屋子,可是又想起了一些事情,趕緊補充道:“對了,孫觀你去把咱們帶回來的人馬布置一下。還有,如果弘毅還不肯去休息,你們兩個就給我打暈了他拖走!”
“是!主公!”
“是!主公!”
這一次,就連樂進都興奮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可以‘公報私仇’了所以才這樣高興。
支走了典韋等人,院子裡算是徹底的冷清了下來,除了幾個來來回回幹活的侍女之外,也就韓言還站在院子之中了。
掃了一眼四周,韓言忍不住搖了搖頭,接下來怎麼跟蔡琰解釋,依舊是一個大問題啊!
要說心裡話,韓言是希望将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腦地告訴蔡琰的,畢竟兩口子隻見不應該有什麼相互欺瞞的行為,而且董白的事情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自己最後還是要娶她進門的。隻不過,這件事情怎麼開口卻是讓韓言十分頭疼。
穿越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說地,這不是說韓言對于董白信任不信任又或者刻意想要隐瞞,實在是這種事情沒有辦法說出口。可是要是不說這件事情的話,那董白的事情又沒有辦法解釋,
畢竟,韓言也不能說自己對一個撿回來的啞巴丫頭有了好感,這不現實。
還沒有想好應對的辦法,但是韓言已經轉過身來向着屋子的大門走去,或許進去之後見了蔡琰之後,自己可能會想出一個不錯的解釋。
不得不說,韓府的下人們做事還是很勤快的,就在韓言在屋内跟董白‘攤牌’的那段時間裡,蔡琰房間的大門已經修好了。
推開房門,韓言下意識地左右看了一遍,等确定那兩位人高馬大的‘穩婆’已經離去之後,韓言這才一身輕松地擡腿進了房間。
“夫人,你找我?”
就是想被老師叫到辦公室的小學生一樣,韓言的心中說不出的忐忑。
“嗯!”
斜靠在被褥上的蔡琰點了點頭,看神色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韓晙此時似乎是吃飽了,已經進入了甜甜的夢鄉。也許是出于安全的考慮,董白将其放在的床榻的内側,用自己的身體将韓晙擋在了裡面。
“那個……兒子睡了?”
來到蔡琰的面前,韓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能是顧左右而言他,将兒子搬了出來。
“嗯!睡了!”
提起了兒子,蔡琰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幸福的神色,不過話語依舊不多。
“那個……蔡瑤說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嗎?”
早晚都要面對,韓言幹脆硬着頭皮,直接問了出來。
“哦,沒什麼特别的事情,我就是想問你一下,這次回來會待多久?”
蔡琰低下頭去,側過身去幫韓晙窩了一下被褥,語氣說不出的平淡。
“哦,這個……”看着兒子那不斷做着吮吸動作的小嘴,韓言略微有些失神,過了一會,才有些不确定地接着說道:“這個,大概可以待上半年吧?”
“哦!半年啊!”
蔡瑤點了點頭,很是平靜。
不過與蔡琰相反的,韓言卻是難以平靜,“呼!有些事情,我也是沒有辦法的,現在司隸正亂,如果不是因為聯軍的力量沒有聚齊的話,我也沒有這半年的時間回來看你們母子……”
“沒事,我理解的。”
素手搭在韓言的手背上,蔡琰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