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無非就是互相推诿,一通扯皮。總歸是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的,韓言懶得參與,幹脆低下頭去跟自己面前的食物較起勁來。
突然,有人來了一句,“那牛輔那邊怎麼辦?”
全場寂靜,目光同時投向了韓言這邊。
韓言是在吃東西,可是不代表他是個酒囊飯袋,相反,他一直在聽着在場的衆人在說些什麼。
隻是這件事情,韓言不知道在場的人都打的什麼主意,因此隻好決定裝傻。
擡起頭來,掃視了一下四周射來的目光,韓言眨了眨眼,略帶三分呆滞地說道:“你們……在看什麼呢?”
“有信,牛輔那邊,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既然有事情要詢問韓言了,袁紹自然而然地就換上了一個親近一些的稱呼,柔聲詢問起來。
“好主意?什麼好主意?那牛輔是要去攻打敖倉的,隻要那邊守住就行了?反正那牛輔也不是什麼能征善戰的人,至于想那麼多嗎?”
撇了撇嘴,韓言真的是懶得去回答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了。
“咳咳!有信你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隻不過那牛輔可是有三萬大軍的,而我們留在敖倉的……也不過是三萬人馬,如果到時候牛輔和敖倉内部的人馬裡應外合,這個……該如何是好?”
袁紹說得比較猶豫,但是目光卻是毫無顧忌。
其實不等袁紹說完,韓言基本就明白袁紹的意思了。無非就是敖倉的守備不全,需要調兵回援,隻是這種事情袁紹不願意提出來,更不願意自己手下的人去做,因此希望自己出這個頭。
不過,袁紹卻是打錯了算盤,韓言嘴角向上勾起,笑了起來,“本初兄,那牛輔是什麼樣的人,還用得着我多說嗎?帶着三萬人馬去圍剿白波黃巾都拿不下來,現在又能有什麼建樹?依我看,他也就能仗着人多勢衆欺負一些小城小縣的,敖倉那邊,問題是不大的。”
“可是……”
眼看着韓言完全不照套路出牌,袁紹就有些愣了。
可是韓言卻不管這些,接着開口問道:“那敖倉是誰守的?”
“是兖州刺史劉岱,還有東郡太守橋瑁。前者擁兵兩萬,後者也有一萬的人馬,合起來共有三萬的軍隊。”
看着衆人都不是很想接話,曹操很自覺地挺身而出,回答了韓言的問題。
“三萬人馬?倒也是不少了。如果盟主不放心的話,可以派人過去問問情況,至于别的事情,我韓言可是管不了了,這一路奔波,我也有些乏了,你們接着聊,我先回去休息了。”
順手把事情扔到袁紹的臉上,韓言起身就往帥帳外面走去。
曹操強忍着笑站起身來,緊緊跟上了韓言,口中說道:“你這喝了不少酒了,我送你回去!”
餘下的人也開始陸續離席,真正留下來的,也就隻有袁紹的人馬了。等着外人走光了之後,袁紹‘啪’的一聲将面前的桌案掀翻了,随後站起身來,往帥帳外面走去。
剩下的袁術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袁紹這是要做什麼,不敢多問,也各自散去了。
韓言帶着曹操來到了自己的營地,坐在帥帳之中,已然沒有了絲毫的酒意,“兄長,敖倉那邊……不能丢!”
“嗯?怎麼回事?”
聽着韓言這前後明顯不同的話語,曹操明顯一愣。
“兄長!那敖倉也是屯糧之處,牛輔不顧後路,大軍沿沁水而下直取敖倉,為了什麼還用得着我多說嗎?一旦敖倉有失,那麼接下來不僅是人家合圍我們,更是失去了一枚重要的籌碼!”
韓言的臉上明顯有了一絲凝重,眉毛也皺成了一團。
“這個……之前倒是沒有太注意,呂布的事情實在是讓我們頭疼太久了。現在想來,敖倉乃是屯糧的重地,誰能夠占據敖倉,在之後的時間裡必定會有不少的便利。”曹操絕非等閑之輩,之前沒想到隻是因為沒有往那邊去想罷了,如今有韓言提醒,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不行!我必須把張邈他們叫過來商量一下!”
“哎!兄長你怎麼如此的糊塗!那袁紹是什麼樣的人或許我不清楚,但是兄長你可是跟他認識了幾十年了,如果這時候你把張邈叫過來,袁紹會怎麼想?你該不會以為……咱們能瞞過袁紹去做事吧?”
眼看着曹操有些失了方寸,韓言連忙開口阻止了曹操,不然的話,說不準一會袁紹就要來興師問罪了。
“啊!這個可真是……我怎麼忘了他了啊!唉!”
又是被韓言提醒才醒悟過來,曹操真的覺得自己是昏了頭了。
“别忙着歎氣啊兄長,這事情接下來該如何做,你有沒有什麼好的主意?”
勸慰了曹操一句,緊跟着韓言問起對策來。
冷靜下來的曹操,稍微一思考,立刻就拍了下手掌,“有了!”
“兄長快快講來!”
韓言暗贊一聲好一個‘曹操’,之後立刻詢問起對策來。
“是這樣,咱們這邊不管如何說那袁本初也是不會有所動作,不論我們如何做他都會心有猜忌。但是,如果是敖倉那邊派信使過來,這事情可就要好辦的多了。”
有了對策,曹操自然沒有瞞着韓言的道理,慢慢開口講解起來。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那牛輔已然沖着敖倉去了,咱們這邊派信使過去的話,這一去一回可是需要不少的時間吧?萬一這中間出點什麼變故,那可是在是……”
韓言倒不是覺得曹操的主意不好,隻是這思考起來,卻是覺得好像差了一些環節。
“哎!有信你别急,聽我慢慢說!”已經有了主意的曹操自然是氣定神閑,慢條斯理地解釋起來,“你前些日子不在,因此不知道那敖倉跟旋門關這邊,袁紹定的是三天一通信,基本上這邊的信使一過去那邊的信使就出發,雖然昨天信使才來過,但是最多再有兩天那信使又會從敖倉過來一位,到時候截住信使,想怎麼說,還不是你我說了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