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
糜大站到了韓言面前,恭敬地問道。
“不該問的别問,跟着走就是了!”
眼見着韓言沒有搭話,黃忠當先站了出來攔在了糜大面前,沉聲說道。
“是!”
糜大也知道自己是沒什麼地位,因此也就沒多說什麼,嘴巴一閉帶着三個同伴跟上了黃忠。
出了客舍,韓言向着糜大招呼了一下,“你過來,跟我說說這城中除了昌豨之外的另外三人都是什麼性情。”
“是!”糜大面無表情地答應一聲,湊到了韓言的近前,輕聲叙述起來。
開陽城中除了臧霸之外,還有孫觀等四人,其中除了昌豨之外都是泰山郡人氏。
首先說孫觀,自臧霸犯案流亡徐州之時便跟随在臧霸身邊的二人之一,作戰勇猛并且為人剛直,在這四人之中也是最先反對臧霸借勢欺壓地方的人。隻不過,因為早年間與臧霸在一起的交情,因此孫觀也沒有做出過什麼實質性的反對行為,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似乎與臧霸之間産生了裂痕。
接下來再說尹禮,與孫觀一樣是在臧霸流亡徐州之時便跟随的另外一人。隻不過這尹禮與衆不同的是,此人不像一般的軍旅衆人那樣勇敢善戰,反而是像個謀士一般經常跟在臧霸的身邊出謀劃策。不過,此人雖然不算能戰,但是靠着心狠手辣也是壓服了一衆手下,算是臧霸手下少有的狠角色。最近一段時間,似乎是由于利益的分配不均,與臧霸之間有了一些裂痕。
再說吳敦,此人是臧霸跟随陶謙鎮壓黃巾軍之後回泰山郡招收部下時所帶來的,為人忠厚,平素裡就看不慣欺壓弱小的行為,因此也是除了被排擠的昌豨之外最與臧霸不對付的一個人。他不像前兩人一樣對臧霸忠心耿耿,但是憑借着不俗的身手和手下同時被召集而來的泰山兵,臧霸也不敢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貿然對其動手。
最後再說昌豨,因為與臧霸非親非故,又無憂同鄉之誼,因此總是被臧霸用來警告其他心有不服的人。最開始的時候還好一些,因為畢竟是跟着陶謙打過黃巾軍的人,平素裡手下也是有不少的人手,再加上他是這開陽城中除了臧霸之外最為勇武的一個,直到現在臧霸也沒有擺明态度要對其如何如何。雖然如此,不過現在開陽城裡面,哪怕是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昌豨和臧霸之間要發生些事情了,至今欠缺的,不過是一個導火索罷了。
“這樣啊!”聽完了糜大的介紹,韓言停下了腳步,摸着下巴細細得思索起來,“這三個人裡面尹禮是不能最先接觸的,畢竟此人還是太過奸猾,再加上心狠手辣,不到木已成舟之時實在是不好接觸的。那……剩下的兩個人裡面該選誰呢?”
“不如……找吳敦吧?”
聽見了韓言小聲的嘀咕,黃忠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哦?漢升你怎麼想?”
見黃忠開口了,韓言下意識地問道。
“是這樣,孫觀與吳敦兩人,以吳敦與臧霸的矛盾最大,而且聽人說其性格憨厚,想來是比較好接觸的。”
本能地,黃忠開口分析着。
“話是這樣說,不過越是敦厚的人想要挑撥反而越難啊,而且這孫觀雖然一直沒有明顯的動作,卻是不代表其心裡面沒有積怨。這樣一想,我倒是覺得孫觀比吳敦更合适。”
思索起來,韓言還是覺得先接觸孫觀比較好。
“既然公子有想法,那我就不多說了。”
面對着韓言絲毫不帶猶豫的反駁,黃忠的神情有些低落了。
感受着身邊黃忠的心情,韓言展顔一笑,伸手拍了拍黃忠的肩膀,安慰道:“漢升啊!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做人和做事從來都是兩碼事,如果從其做人上分析其做事,很有可能是要吃大虧的啊!”
走走停停,韓言一邊跟黃忠說着自己的想法,一邊在糜大的帶領下向着孫觀的家走去。
走來走去,走去走來,直到韓言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糜大将其帶到了一座府邸的面前,拿手一指,低聲道:“這便是孫将軍的府邸!”
韓言順着糜大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豪門大戶,雖然遠遠比不上自己在洛陽時候住的韓府,但是也不算太差了。府邸門前,左右各站着三個頂盔掼甲、手持長槍的兵士,成‘八’字型從裡到外排列在大門的兩邊,看的出來應該是孫觀親自挑選的,一個個的都很是威武。
看見韓言等人在自家的府門前駐足,守衛大門的兵士靠外的兩個一提手中的長槍,邁步向韓言走來,到了近前站住,大聲呵斥道:“将軍府門前不許駐足,快快離開!”
“哦?這孫觀手下的人這麼好說話?”
看見對方沒有直接驅逐自己,而是先言語警告,韓言感覺很是驚奇,看向了一遍的糜大。
糜大上下打量了一下韓言,搖了搖頭,無奈地提醒道:“公子,您的服飾實在不像是個普通人啊!”
“嗯?也是!”
聽到糜大的話,韓言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然後很是贊同地向着糜大點了點頭。
“喂!你們要是再不走,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眼看着韓言等人不僅沒有搭理自己,反而有說有笑地聊起天來,說話的兵士當時就怒了,長槍一振就逼到了近前。
兵士走進,槍尖不可避免地就湊到了韓言的身前,馬上槍尖就要接觸到了韓言,身後的黃忠身形一動,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韓言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兵士手中長槍的槍身,然後左手稍一用力,看似精壯的兵士立刻就被黃忠拽到了身邊。緊接着,黃忠肩膀一動,左肩直接撞在了兵士的兇口之上,一下子就把這兵士給撞得倒飛了出去。
而另一個兵士一見自己的夥伴吃了大虧,立刻一挺長槍,向着黃忠就紮了過來。黃忠側身閃過刺來的長槍,同時右手抓住了對方的長槍,右手向外一帶,腳下絆住了這兵士的腳,然後就看見這兵士直接擦着韓言的身子向外飛了出去,緊接着就撲到了地方,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