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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豎子 第十二章 酒館老闆孫賓碩

三國之豎子 俆若林 2461 2024-02-18 01:40

  “可是……公子,那糜芳信得過嗎?”

  低頭沉思的黃忠,這時候突然擡起了頭來,有些擔憂地問道。

  “信得過嗎?我怎麼知道?漢升你這說的我跟他不是頭一次見面一樣。”

  韓言滿臉的無奈,攤開了自己的雙手。

  “那……那您還……”

  聽見韓言的答案,黃忠忍不住苦笑一聲,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

  “漢升,你這樣想。如果這件事情辦成了,這糜芳自然是可信的;如果辦不成,今晚我們先守在外面看看情況,不回客舍住了,到時候又有誰能将我們怎麼樣呢?”

  韓言聳了聳肩,雖然表面上是滿不在乎,但是心中已經将這些事情都給想了一遍。

  “這……這……”

  面對着韓言這‘天衣無縫’的計策,黃忠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老闆,這全是酒菜,有點幹糧沒有啊!”

  就在黃忠還在發呆的時候,韓言吃了幾口桌案上的菜,隻覺的少了點主食,因此擡起頭來向着老闆招呼道。

  “有餅子。”

  老闆頭也沒擡,低沉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有餅子?那先來上兩塊!”

  這時候的餅子可不是後世的小餅,而是一個個的大餅,又厚又實,韓言心知自己也吃不了多少,因此就要了兩個,剩下的給黃忠怎麼也能填飽兩個人的肚皮了。

  “嗯!餅子兩塊!”

  老闆說着,端着兩塊餅從後邊走了過來。

  “哎!老闆你先别忙!”韓言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面餅,忍不住點點頭,不管吃起來怎麼樣至少這餅看上去是不錯的,因此忍不住問道:“這餅子多少錢?”

  “這餅買來的時候是十錢,賣也是十錢。”

  老闆垂手站在韓言的身邊,聲音低沉,略顯老态。

  “嗯?買來的時候是十錢,你現在賣也是十錢,那你争什麼錢呢?哪有這麼做買賣的呢?”

  聽酒舍的老闆這麼說,韓言不由得就笑了起來,這一點的價錢都不加,這老闆一定是傻了才會這樣做。

  “買來的時候是十錢,賣的時候怎麼就不能是十錢呢?”

  老闆低垂的頭慢慢地擡了起來,看向了韓言。

  “你這買和賣都是十錢,那這其中你所下的功夫怎麼算呢?廢了半天的力氣一點的銀錢都沒有增長,這不是白費功夫麼。”

  韓言拿手掰了一塊餅子放在嘴裡,一嘗味道還是不錯的,不免對這個老闆有些瞧不起,怪不得這酒舍這麼冷清了,這老闆哪裡會做生意呢?

  “公子這話不對。正好像有的人本來是一身布衣,好不容易坐到了高位之上讓所有人倚重信任,這都可以抛下一切的顧念。我這買賣餅子怎麼就不能‘始終如一’呢?”

  老闆的語氣很淡,但是言語之中卻是絲毫不加掩飾的譏諷。

  “你……”

  一拍桌案,黃忠站起了身來,拿手指着酒舍老闆,眼看着就要動手了。

  “漢升,坐下!”韓言擡起手來向着黃忠壓了壓,然後轉向了酒舍老闆,自嘲地一笑,說道:“呵!怎麼能抛下一切的顧念?因為他怕了,所有卷進來的都是與他有交情的人,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都不是那麼簡單,都要來傷他的心,你說他該怎麼辦?眼不見為淨,這不是挺好的嗎?”

  “既然眼不見為淨,那何必再來這裡蹚這趟渾水呢?”

  聽完韓言的話,酒舍老闆的語氣緩和的一下,但是依舊不依不饒。

  “因為……有些事情總不适自己能夠決定的啊!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韓言從榻上站起了身來,向着酒舍老闆彎腰行了一禮,恭敬地問道:“敢問閣下,到底是何人?”

  “我?哈哈哈哈!在下姓孫,名嵩,字賓碩。”

  見韓言一連串的動作,酒舍老闆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孫賓碩!”

  聽到這個名字韓言是沒什麼反應,但是黃忠的眼睛卻驟然睜大了起來,吃驚地看着酒舍老闆。

  “嗯!”

  看着黃忠那震驚的樣子,酒舍老闆似乎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捋着自己的胡須就是一陣搖頭晃腦。

  不過與黃忠相反的,韓言卻是一臉的無所謂,“哦,原來是孫先生!隻是不知道,為何孫先生不去治世救國,反而在這小酒舍裡面蝸居求存呢?”

  就這一句話,孫賓碩的臉當時就陰沉了下來,隻是面對着韓言的诘問,孫賓碩是一點的辯駁話語都說不出來,隻有那不住顫抖的身體能夠說明他此時内心的不忿。

  當然,韓言說這話并不是說韓言認識孫賓碩是誰,隻是結合剛才的對話,韓言本能地覺得這人是跟自己的老師相似的隐居者。另外,韓言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被人擠兌了自然要拿話再找回面子來。

  果然,孫賓碩的身體抖了幾下之後,深深地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心緒之後,這才開口說道:“你這小娃娃,果然不是那麼簡單!”

  “先生過獎了!”

  韓言不卑不亢,稍一拱手,立刻又放下了手。

  看着面前的孫賓碩,韓言這才仔細地打量了起來。看對方的樣貌,怕是比自己的老師玄行先生年輕不了多少,雖然須發還沒有荀靖那般斑白,但是卻也是有些枯槁的迹象了,看起來略顯蒼老。

  “唉!你啊!”

  孫賓碩歎了口氣,拿手指了指韓言,沒有再說話,而是搖起頭來。

  “嗯?先生有何指教?”

  做出一副乖乖仔的樣子,韓言沒有再跟對方争嘴,因為沒必要了。

  孫賓碩一捋胡須,仰起頭來看着酒舍的屋頂,“這裡也要亂了,聽說荊襄還算是安定,我要往那裡去了。這酒舍就算是閑下來了,今晚你若是不回客舍,便在這裡住下吧!”

  “先生是要往荊襄去是嘛?”韓言沒有去争辯什麼緣由不緣由的,一摸自己的下巴,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既然先生要往荊襄,那我這裡有封書信,還望您幫我轉交一下。”

  “哦?是給誰的?”

  聽韓言說有事情拜托自己,孫賓碩忍不住多看了韓言兩眼,猜測着韓言的目的。

  “是給荊襄蒯家的蒯越的!”

  韓言微微擡頭,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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