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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豎子 第九十二章 遺命

三國之豎子 俆若林 2325 2024-02-18 01:40

  “嗯!爹……我……我來……來了!”

  沒等韓說來握自己的手,韓言先一步伸雙手去握住了韓說那幹瘦的手掌,心中又是一痛。

  “哎~~!”韓說聽見韓言對自己的稱呼,本來已經無神的雙眼,又重新浸滿了淚光,恢複了那麼一絲的神采,氣若遊絲地說道:“孩子,你近前來!”

  “爹……您……您說……”

  韓言強忍着心中的痛楚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生怕讓韓說又擔心自己,偏過頭去慢慢地靠近了韓說。

  “孩子,爹知道……你看不慣這大漢江山的腐朽陳舊……看不慣這官場之中的勾心鬥角……甚至……你都看不慣當今天子昏庸無道……可是啊,爹為了這大漢江山操勞了一輩子,這心裡面啊……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韓說說幾句話就停下喘幾口氣,然後又接着說,直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心中明白韓說這是有事情要囑咐自己,心中難掩悲痛的韓言,卻是沒有那麼多可說的了,隻能是泣聲應道:“爹……您别說了……我……我答應您……我全答應您……”

  “唉!”聽到了韓言的回答,韓說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一樣,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語氣也輕了許多,“孩子啊……爹不求你扶保當今天子王位永固……隻願在這大漢江山危機之時,你能挺身而出,扶保大漢這江山社稷不倒……至于其他的,全由孩子你做主就是了……”

  “爹……我知道……我知道……”

  韓言哭着,連聲答應。

  “對了,言兒,那把……傳給你的寶劍呢?”

  得到準确答複的韓說,欣慰地笑了笑,然後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再次開口問道。

  “劍?什麼劍?”猛然被問到的韓言,腦子突然有些懵住了,不知道韓說是在說什麼,然後沒等韓說解釋,猛然就記了起來,在自己行冠禮的時候,韓說曾經傳了一把二尺左右的短劍于自己。雖然說那把劍有些過于的老舊,但是本着‘長者賜,不敢辭。辭之不恭,受之無愧’的想法,韓言還是天天帶在身邊的,由于這把劍不是很長,更多的時候韓言還是将其藏身于衣擺之下,今天被韓說提起來,這才記起了自己随身還帶着這麼一把劍。見韓說提起,韓言連忙從腰間将劍摘了下來,遞到了韓說的手邊,輕聲道:“在這呢!爹,您看看!”

  “嗯!果然是他啊!”韓說觸碰到了寶劍,顫抖着的手摸上了劍身,好一會之後才感慨一般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又輕歎了一聲,說道:“唉!言兒……此劍乃是二尺元戎……雖然不知道天意如何,但是這把劍……為父能……也隻能就傳給你了,望你……能不要辜負了這把劍啊……”

  “元戎劍?”

  嘴中念叨了一遍這把劍的名字,韓言卻是突然感覺腦子有些暈乎乎的了。

  元戎劍?怎麼聽着那麼熟悉呢?難不成,在自己昏迷之前,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裡自己聽說過元戎劍?可是,給自己的感覺又不像是那麼簡單的啊?

  就這樣,韓言陷入了自己的疑惑之中。

  沒多久,蔡邕被蔡琰帶了過來,走到了韓說的書房之中。

  蔡邕人還沒進門,已經扯開嗓子喊了起來,“兄長?兄長!你在哪裡?伯喈來了!伯喈來了啊!”

  本來雙眼已經快閉上的韓說,聽到了蔡邕的聲音,竟然又睜開了雙眼,輕輕擺了擺手,向着身邊的韓言說道:“言兒……你先出去吧……讓你丈人進來……我有話與他說……”

  “是!”

  想事情想得有些頭暈腦脹的韓言,也沒有想那麼多,應了一聲起身就往中廳裡走。

  韓說身邊,張機站在那裡,不由得歎了口氣,隻是這時候,韓說又開口了,“張機先生,麻煩你也過去吧……我與伯喈有些話要說……”

  “這……是!”

  張機有心拒絕,但是想到韓說身體的情況,卻又不由得閉上了嘴,畢竟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就算自己呆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呢?

  于是,張機也起身走了出來,到了韓言的身邊,而蔡邕,則是快步走到了韓說的身邊,與韓說悄聲說了起來。

  站在中庭之内,韓言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然後找上了張機,微微一躬身之後,韓言開口道:“張機先生,敢問我爹他的身體……到底到了何種地步了?”

  “這個……不好說啊!”

  咂了咂嘴,張機卻是有些犯難了,就韓說的這身體,該怎麼開口呢?

  看着張機的神态,再聽聽張機的語氣,韓言本能地就猜出韓說這是真的要不行了,隻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确定一下,因此韓言隻能是強壓住心中的恐懼,接着問道:“沒事,張機先生您說吧!”

  就在韓言再次開口問的時候,蔡琰已經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韓言的身邊,伸出了右手攥緊了韓言的左手。

  “這個……不得不說,令尊的身體是真的非同一般……”

  張機猶豫着,開了口。

  “哦?此話怎講?”

  被張機弄得有些糊塗了的韓言,直接就開了口,出聲提問了。

  “公子你别忙着打斷我,實在是令尊的身體情況有些特殊啊!”張機搖了搖頭,然後像是回憶一般,神情有些追憶地說道:“從我行醫這麼多年以來,還從未見過如令尊一般的情況,說是好又不好,但是說不好卻又能強撐着。如果按着本人往常診斷的病例來說,如此的身體狀況令尊應該是已經可以下葬埋土了的,可是現在卻是一息尚存,實在是令人費解啊!”

  “這……”

  韓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畢竟張機說的這些實在是太過讓人難以接受了。

  不過,韓言接受不了,卻不代表别人接受不了,隻見荀靖站起了身來,拿手一撥拉韓言,低聲道:“哪裡那麼難以接受?你爹他精通占蔔之數,自然也是有些别的方法,一息尚存又有何難?你要操心的,該是接下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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