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吼我……”
董白的雙眼之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呆呆地望着韓言,不知道心中帶到底在想着些什麼。
“吼你?吼你怎麼了?兩個選項,一個是‘砍頭’,一個是‘挖心’,選了哪個我能活下去?我又不是那些‘天賦異禀’的花花公子,我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窮小子,感情被分成兩半我比誰都難受,但是你讓我選?你告訴我怎麼選啊!”
完全沒有意識到董白神色的變化,韓言似乎已經陷入到了癫狂之中,接着沖董白吼着。
吼完之後,韓言算是将心中的不滿完全發洩了出來,不過随後那死一般的寂靜,卻又讓韓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自己剛才……似乎是有些過分了?
“那個……你……你沒事吧?”
看着低頭不語的董白,韓言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然後小心翼翼地低聲詢問着。
絲毫沒有生氣的,董白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你個韓言!你不做選擇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吼我……”
“那個……那個……我無心的……”
韓言的聲音結巴起來,說話就像是後背的汗珠一樣,一點一點地往外冒着。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你想怎麼辦!”
沒有擡頭,但是董白卻再一次提出了這個問題。
“那個……董白,你看,現在又不是一夫一妻制。情況都已經這樣了,按我說要不咱們就湊活湊活得了,人多不也熱鬧點嗎……”
韓言說着,聲音卻是随着董白的頭擡起而越來越低。
“哦?這麼說,你是想享受齊人之福啊?”
已經擡起頭來的董白,很是玩味地看着韓言。
被董白看得有些發毛,韓言的脖子忍不住縮了縮,“那個……我就是提個建議,你要是覺得不行得話咱們可以再商量的……”
“你……”董白的聲音越發得低沉,不過随後立刻就是‘噗嗤’的一聲,“哼哼!以前可沒見過你這個樣子,沒想到嘛!你也有這種時候!”
“你……我說,能不能别這樣吓我?”
見董白這幅樣子,韓言的心突然間就放了下來,看樣子,所謂的‘選擇題’隻不過是董白的一個玩笑罷了。
“吓你?我要是不吓吓你,你是不是打算再添幾房姬妾啊?”
像是前世演練了無數遍一樣,董白的手随着說話慢慢地湊到了韓言的耳朵邊上。
“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哪裡有那個心思啊!”
哪怕心裡很是認同大男人三妻四妾的美好目标,但是也就是想想,如今在董白的面前,哪怕要韓言說自己性取向異常都不能再去提這茬了,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哼哼!沒有?那你倒是說說,你這回出去帶回來的那隊雙胞胎姐妹是怎麼個情況?”
董白撅着小嘴,已經到了韓言耳邊的小手卻是怎麼也擰不下去了。
“那個……那個是……啊!那個是給黃叙還有曹休找的媳婦!我看這倆小子也老大不小了,正好給他們找個伴。哎?對了,我這回來還沒看見這兩個人呢!這倆小子跑哪裡去了?還有那個什麼項翼,怎麼也沒看見他啊?”
那對雙胞胎确實不是韓言找的,但卻是他帶回來的,因此這時候來一個善意的謊言,顯然要比一堆解釋要容易讓人接受。
“他們三個啊!出去了。”白了韓言一眼,董白也沒有在雙胞胎的事情上繼續追問下去,“走了可能有一個多月了,前兩天還派人傳過信來說要回來看看呢!”
“出去了?他們去哪了?”
微微皺了皺眉,韓言可是沒有想到,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家裡面竟然也不平靜。
曹休還有項翼還好說,前者年紀已經不算小了,後者更是一身的力氣。可是唯獨這個黃叙,本來身體就不算太好,再加上年紀又比曹休還有項翼兩個人都小,三個人就這麼出去,出了事情可怎麼辦?
項翼倒是好說,一身的力氣總不至于讓人欺負了,況且他跟韓言沒有什麼關系,僅憑着蔡琰的一句話韓言也不會真的就把他當弟弟了。可是曹休還有黃叙可是不一樣啊!
黃叙不用說,他可是黃忠的獨子,為了他黃忠可是從荊襄一路輾轉帶着他求醫到的洛陽。如果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以黃忠的性子雖然不至于放下鎮守河内的職責跑回來,但是絕對會影響他的心緒,到時候再遇到什麼事情可能就會出了亂子。
而曹休,雖然看上去與韓言沒有直接的關系。可是他畢竟是曹操的親侄子,再加上曹休的父親已經亡故,曹操必定是要将其看作親生子嗣一般對待的,這要是出了事情,韓言可就沒有辦法面對曹操了。
或許是看出了韓言心中的苦惱,董白的小手拍在了韓言的兇膛之上,然後輕輕地撫摸了起來,“你啊!就是太操心了!可是你也不想想,如果他們三個要是沒有保障的話,你那位老師可能會放他們三個出去嗎?尤其是那個項翼,你可是不知道,你那個為你生了大胖小子的夫人可真的是拿他當弟弟看呢!”
很是正常的一番話,可是加上了最後這一句,卻是讓韓言聽得渾身不舒服。顯而易見,對于蔡琰的事情董白隻不過是暫時的平靜了,但不是絲毫沒有怨言。
“啊!不說這個不說這個!”韓言打了個馬虎眼,将話題轉了過去,“那他們三個去哪了?”
“去哪了?你猜啊,你要是猜出來了我就告訴你。”
董白的小手從韓言的兇膛往上滑去,随後一指頭點在了韓言的腦門上。
猜出來就告訴我?猜出來還用你告訴?韓言在心底吐槽着。
不過,這些吐槽的話韓言卻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與之相反的,韓言真的猜測了起來,“要說去哪裡的話,這三個人自然不可能跑得太遠。東邊徐州那邊我才挖了陶謙的牆角,我那老師估計是不會讓他們三個過去的,而西邊則是戰亂之地,自然也不可能去,往南其實也是徐州的地界也不可能去,那麼說來……他們去找糜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