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你這遭遇是不是凄慘了點兒?
兩個人正說着話,鬼鬼和流年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見他,流年眼前一亮,快速走到他身邊問道:“莫大哥,是你啊,你是來找姐姐的嗎?”
他口中的姐姐自然就是莫子翎,以前聽得還不覺怎麼,可是這小子既然知道了莫子翎的身份還這麼叫,不免讓他有些心裡别扭,眼睛睨着他說道:“不是。”
“哦,那你知不知道姐姐去哪兒了?”流年沒心沒肺地問道。
莫子翧還沒回答他,就聽院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幾個人立即警惕起來,隻有他還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不等問怎麼回事,一行人便翻牆跳了進來。
四個人齊齊看去,來的這些人個個都是彪形大漢,雖然皆蒙着面,但是看身形不免讓人想到那天毆打流年的那幾個人。
流年看着更是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往鬼鬼身邊靠了靠,目光掃向那些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來。
那是幾個人看了看他們幾個,其中一個上前一指流年,說道:“我們要的是他,識相的,把人交出來,否則就别怪我們不客氣。”
“哼,若你好好說,興許我還能把人給你。”南宮钰昊一副不屑的神色看着他說道。
那人用眼神權衡了一下,還真的語氣緩和一些,說道:“他是我們主子要的人,跟列位無關,隻要把人交給我,我們立刻撤走。”
“嗯,這回态度還不錯,但是,晚了,我後悔了。人不會給你!”南宮钰昊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
“你……”那大漢急了一下,說道:“敬酒不吃吃罰……”
怎知最後一個“酒”字還沒說出口,南宮钰昊的一掌就到了他面門,“嘭”地一聲人就被打得倒退出好遠,直接壓倒在那些人身上,也幸好他們一個個身高體大,接住了他,轉而一起朝着幾個人提刀殺了過來。
幾個人心情正不太好呢,偏巧撞上不要命的,不消片刻,這十幾個人就被三個人給打翻在地,不說他們武功低弱,實在是他們沒想到對方這麼厲害,心想着流年那個小子不會功夫,十幾個人對付他一個是綽綽有餘,哪想到這回是踢到鐵闆上了。
這下可好,人沒抓到,還一個個都受了傷,不等對方說話,自己就先屁滾尿流地跑掉了。還好着後邊人沒追來。
等他們一走,南宮钰昊看着流年就樂了:“看來你對他們來說還挺重要的。”
看他審視的眼神,流年現出幾分緊張來,說道:“是、是啊,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還不死心,看來這個地方也不能待了。”
莫子翧意識到南宮钰昊看流年的眼神有些怪異,他也用同樣的目光看了過去,的确,這個小倌不像是尋常的小倌,聯想到他那天竟然能一路跟着他們,還在關鍵時刻救了莫子翎,心裡就更加的狐疑起來。這麼一想,他突然看着流年說道:“你說你是個戲子?來給我們唱一段!”
“啊?”流年愣了一下,說道:“現、現在?”
“對啊,現在,唱吧。”莫子翧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
南宮钰昊也饒有興緻地看着他,鬼鬼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懷疑什麼,不過能聽戲,她表示自己也很好奇,三個人齊齊看着他,流年心裡發慌了,眼神也開始躲閃起來。
然後就看着三個人的眼神越來越淩厲,讓他有種逃不掉的感覺。不得已隻能實話實說道:“我其實沒有撒謊,那些人真的是柳門巷的人,不過……”
他說着便垂了腦袋說道:“不過我的确不是個戲子,但是我并不是有意騙你們的!”
“你就說你是誰就行了,不用廢話!”南宮钰昊凜聲喝道。
莫子翧的神色跟着冷了下來,腳步向着流年逼近了一步,說道:“有人說,柳門巷背後的老闆是西蒙國的人,所以你到底是誰?”
流年聽說這個,神色更加緊張起來,他甚至覺得自己當初選擇留在他們身邊簡直就是個錯誤,本來想靠着莫子翎的身份能混進南蒼國的皇宮去,結果被對方拒絕,而且還趕上了幽小蝶這件事。不過這麼一來,他們倒是有了共同的敵人,于是想着跟着南宮钰昊也不錯,他要殺殷縛離,自己也要殺殷縛離,這一點達成共識,他還可以繼續隐瞞身份留在他們當中,等着機會殺殷縛離。
這群人個個不簡單,雖然殺殷縛離沒那麼容易,但是不試一下誰又知道呢?
隻是這些人太不簡單了,現在就察覺到了他的身份。流年腳步往後挪了挪,伺機想要逃跑,但是還等他有所動作,南宮钰昊就揪住了他的衣領,笑着說道:“去哪裡?”
“我……南宮大哥,有話好說,我……”
“說實話自然可以好好說。”
“我、我是……”流年見逃不過了,腦袋一垂,命一豁說道:“我是西蒙國的太子,西月。”
“太子?”莫子翧驚道,這個身份他還真的是沒想到,看他這模樣,加上那天被那些人狠揍,怎麼看也不能跟一個太子聯系到一起。
流年見他們不太相信,自述道:“我是看不慣父皇對南蒼皇帝的那個态度,所以才賭氣從西蒙國出來的。”
“既如此,你怎麼會被柳門巷的人盯上?”莫子翧又問道。
西月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們說,柳門巷是西澤的地方,他懷疑西澤沒有死,所以前來此地找他,哪知剛問了一句就被那些人追着打到了街上。
但是他們一個蕭王妃的哥哥,一個又對蕭王妃不一般,如果現在跟他們說西澤沒有死,不知道會惹來什麼樣的後果,所以這孩子真是被逼得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想了半天才支吾道:“他、他們看我長得還行,就非要拉我進去做、做小倌,我、我不同意,所以他們就追着我不放,還把我扔到大街上打!”
聽了這話,南宮钰昊真的很想罵人了,這麼狗皿的理由他竟然也想得出來:“你身為西蒙國的太子,出門不帶人便也罷了,竟然還會被人抓進那種地方?你這遭遇是不是凄慘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