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西月壞壞地一笑,帶着西澤的那張臉,看得讓人一時迷了竅:“我也喜歡翎兒姐姐,她的容貌我記得最是清楚,把你變成她,這樣我也能日日見到她,何樂而不為?何況,這換臉的功夫我也學會了
!”
說罷,他又朝着巫皇撇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胡鬧,你從沒做過,根本沒有把握,萬一出了事,鬼雲是不會饒了你的!”
“怕什麼?難道你還打不過那個老家夥?”
“你……”巫皇氣得一手指着他,說不出話來。
趁她還沒罵出來,西月拉起地上的鬼鬼就跑。身後聽到巫皇氣得大聲喝道:“來人,給我攔住他們兩個!”
守護在門外的人聞聲剛要去擋,西月“嗖嗖”丢出兩樣東西,便将人打翻在地,借勢兩個人逃竄了出去。
等他們走遠,柱子後邊,烏蘇緩緩站了出來,看着他們逃去的方向,眼中帶着失落。
巫皇聞訊走了出來,看見她怒道:“你在外邊怎麼不攔着,難道你想讓他拿你女兒的性命開玩笑?”
“大人,殿下他雖然貪玩,但是做事情還是很有分寸,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亂來的!”烏蘇心情平靜,看着她說道。
巫皇跟着冷靜了下來,斜眼睨着她說道:“你對這臭小子比我還了解麼?”
聽她話音不對,烏蘇急忙垂首說道:“屬下不敢!屬下現在就去把他們追回來!”
巫皇沒有吭聲,看她轉身離開。
西月将鬼鬼帶進自己的密室裡,把門扣鎖好,這個門扣是他自己專門設計的,不能說任何人都打不開,但至少打開它要費些功夫的,這也給他争取了不少時間。
所以再次問了下鬼鬼,是不是真的心意已決,等她确認後,給她吃了粒藥丸,鬼鬼便沉沉地睡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過來時臉上纏着白紗,耳邊聽見西月的聲音:“躺着别動,傷口還未完全愈合,可能會有些痛。”
雖然他這麼說,但也不知是不是那個昏睡丸的藥效還沒過,鬼鬼并不覺得疼。
“殿下……”
“噓!”西月剛說完,她就聽到了密室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着是巫皇的聲音:“月兒,你真的給她做了?你……”
西月還沒回答,又聽見一個令她心跳的聲音:“師祖,你說什麼?做了什麼?你對她做了什麼?”
南宮钰昊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的南疆,突然就沖上前揪住了西月的衣領,這張臉是他痛恨的,盡管皮下是西月,但是看到眼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滿臉纏着白布的鬼鬼,南宮钰昊本能地就發火了。
在迷蝶谷中,鬼鬼離開後不久,他就跟着回了南疆,有些事情他想着應該跟鬼鬼說清楚,卻沒想到回來之後看到的竟然是這副畫面,倘若鬼鬼因為自己有個三長兩短,他此生一樣難以心安。西月身後躺在床上的鬼鬼在聽到南宮钰昊的聲音時,本是抑制不住想要坐起來,但被西月悄然地從背後摁住了她的手,然後冷聲對着南宮钰昊說道:“是她求我把自己變成翎兒的模樣,用來解你的相思
之苦,這等要求我沒辦法拒絕……”
他說完,鬼鬼躺不住了,霍地坐起身,急切地埋怨道:“殿下,你為何要說出來?”
“我為何不說?難道我不說,他以後就不會發現了嗎?”西月反問。
“我……”鬼鬼被他堵住了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南宮钰昊身子一僵,再看向鬼鬼時,心頭就像堵了一塊棉花,“傻丫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你隻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她……”
“南宮哥哥,我知道即使我變成翎兒姐姐,也無法取代她在心目中的位置,可是如果每天看着翎兒姐姐的臉能讓你高興一點,鬼鬼不後悔!”
旁邊,西月望了眼密室外,又說道:“要不咱們還是離開南疆再說吧,我怕鬼雲那老頭子追殺過來!”
“還能再變回來嗎?”南宮钰昊突然說道。
空氣有些凝滞,身後一直沒有開口的巫皇此時說道:“你以為換張臉活着很容易嗎?都是傻孩子!唉!”她的話讓西月倍感意外,忍不住扒着頭看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巫皇也朝着他看過來,眼中帶着些複雜的神色。西月肯定,巫皇一定是看出什麼來了,所以打從剛才一進來,說了那半句話之後,她臉上
的擔心就已經褪去了幾分,如果不是南宮钰昊突然闖進來,可能她就直接揭穿自己了。
暗暗地呼了口氣,轉頭看向南宮钰昊,他眼中帶着愧疚看着鬼鬼。
見他許久不說話,鬼鬼擔心地伸出雙手,想要拉住他:“南宮哥哥,你生氣了嗎?你是覺得我變成翎兒姐姐的模樣不好是嗎?你說話,南宮哥哥,你别生氣,我、我……”
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南宮钰昊伸手牽住了她的雙手,凄然一笑,說道:“傻丫頭,原來的你才讨人喜歡,你用不着為了我去做别人!”
“南宮哥哥……”
“你可别哭啊,小心刀口被浸濕,對恢複不好!”西月“好心”提醒道。
鬼鬼吓得急忙收住了哭聲。聽到西月偷笑,南宮钰昊的冷眸轉眼朝他殺了過來,貌似在說:你敢騙我!
西月被他眼神唬得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再看看鬼鬼,同樣用眼神回道:難道你想讓我真的給她換成翎兒的臉麼?
南宮钰昊眯眼,顯然他不希望!再者,西月當初是跟巫皇學了這本事不錯,但是他并沒有試驗過,所以壓根兒就沒有把握,又怎麼敢在鬼鬼臉上做?除非他真的想被鬼雲打死。
而南宮钰昊他早就讓烏蘇派人去打探了,得知他已經在回南疆的路上,所以才敢這麼做來欺騙他,甚至把巫皇都算計在内,也難怪南宮钰昊一開始那麼擔心了。
“結果就是這個結果了,如果人不要,那隻好我收了,反正翎兒姐姐這張臉,我也喜歡!”西月适時地腆着臉說道。
南宮钰昊擰眉,轉頭瞪着他說道:“你該不會是把西澤的心也換了過來吧,怎麼做事說話越來越像他了?”“我哪兒有?”南宮钰昊知道,隻有提起西澤這個名字,才能讓他老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