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是不是你滿足不了他?
“住手!”莫子翎大叫,緊接着殷一岚雙眼一閉,已經吓得忘記了躲閃。與此同時,北宮澈的掌風已經到了她面門,在衆人都以為她必死無疑的時候,殷一岚身邊的那個小宮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猛地将她推到了一旁,也就在那一刹那,北宮澈重重的一掌拍在了那個宮女身上。
宮女當場倒地身亡,連一聲痛苦的哀嚎的都沒有發出。在宮中這樣護主的人已經不多了,殷一岚看着小宮女滿嘴是皿地倒在她面前,腦子裡嗡地一聲,接着“噗通”一下也跟着昏倒在地。
北宮澈一擊不成,已經來不及再出手,因為蕭沐宸的攻擊已經逼近他的後背,他沒敢再做停留,一飛身出了勤政殿。
蕭沐遠看着事情突變,不知道該幫誰,不過這隻是那麼一瞬間的猶疑,他便厲聲喊道:“來人,将六王爺給朕先擒拿住。”
說着這話,他又轉身對着沖出殿外的北宮澈喊道:“六王爺,何必如此過激,朕還沒有判定!”
然而北宮澈哪裡肯再理他!既然莫子翎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說明蕭沐宸已經不想再繼續跟他打馬虎眼兒了,必定是想要借機除掉他了,這個時候再跟蕭沐遠講道理,當真不是說明明智之選了。
皇上一聲令喝,皇衛軍一擁而上。因為事先并沒有說好,所以皇衛軍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不是想真的拿住六王爺。但是他們一看到蕭王爺正對着北宮澈緊追不舍,不論如何,也得奮力去追趕才是。
北宮澈顯然不想多留,直想奔着宮外逃去。隻是在竄上圍牆的那一刻,陡然瞥見了下方的一個人影,他嘴角輕抿,當真是老天爺都眷顧他。想着,飛身想跳下去,而這時蕭王爺的攻擊已經到了。
不得已,他隻能跟蕭沐宸對戰了幾招。隻可惜不是對手,再加上那群皇衛軍的圍堵,使他有些惱火,伺機甩掉蕭沐宸,飛身跳下了圍牆,向着一群人飛快地跑去。
蕭沐宸臉色一沉,隻見太後正被一群宮女簇擁着朝着這邊走來。
太後一臉着急,在看到北宮澈的時候,并沒有急着躲開,反而還腳步匆匆地往前走了幾步,對着北宮澈喊道:“這是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北宮澈就到了她面前,揮手掃開她身邊的幾名宮女,一把将她擒了過來,一隻手瞬間放到了她的脖子上,面含着微笑帶着太後往後退了幾步,看着蕭沐宸說道:“蕭王爺,當真要将我逼到絕路麼?”
蕭沐宸不語,但是身上的冷意已經到了極緻,一雙鳳眼狠狠地眯起瞪着他,怒道:“北宮澈,你最好想清楚,若是敢傷太後一根頭發,本王敢保證今日絕不會讓你踏出東嘯國半步。”
北宮澈輕笑,似乎并沒有把這話放在眼裡,但其實在心裡卻完全沒有懷疑他的能力,若不然他也不會拿太後的命來要挾。
這時,皇衛軍也跟着追了過來,同時趕到的還有皇上和莫子翎。
這二人一看到眼前的場景,蕭沐遠眼神跟着閃了閃,一指北宮澈厲聲喝道:“北宮,你不要亂來,朕說了,還沒有判定,快放開太後!”
北宮澈笑而不語。
太後雖然也被眼前的變故吓得不輕,但畢竟曾是一國之母,穩了穩心神,盡量語氣平和地說道:“北宮,這是怎麼了?你先放開哀家,我們好好說說話!”
“太後娘娘,您的兒子和兒媳污蔑我殺了南蒼國的尚書大人,如今迫不及待要殺我呢,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嗎?”
“什麼?”太後看向蕭沐宸,後者并沒有看她,她又把目光投向緊張兮兮的莫子翎。
莫子翎氣急,怒道:“北宮澈,我要是污蔑你,我莫子翎倒過來寫,你幹得那些事情,瞞得了太後,可瞞不了我。”
說完,她又對太後說道:“太後,您别聽他胡說,這個人人面獸心,不僅唆使玥瑤,還跟南宮钰昊勾搭,企圖陷害于你,上次你中毒之事,就跟他脫不了幹系。”
又是一劑重磅抛出,太後這回就更糊塗了,怎地還扯上自己中毒的事了,還有南宮钰昊,這個名字怎麼聽着有些耳熟?是誰來着?
“蕭王妃可真會給本王身上潑髒水,當然隻要你高興,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本王的,本王也樂意。”北宮澈哈哈笑着說道。
“我呸,你管我孩子叫爹我都嫌惡心,撒泡尿先照照自己,南宮钰昊都比你強百倍,怪不得連他都看不上你,要另尋新歡呢,怎麼?是不是你滿足不了他,莫不是你那方面不行吧?”跟她比不要臉,她可以更不要臉。
北宮澈瞬間被她說得面紅耳赤,不是羞的,而是氣得!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把他氣到這個程度,而且,還踩了他的雷區!
說他可以,但是說南宮钰昊,不行!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莫子翎就專挑着南宮钰昊說:“你倆表兄弟搞在一起,也真是重口味了,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哇,啧啧……”
“表兄弟?”太後又一次抓住了重點。
“太後,您還不知道吧,那個南宮钰昊就是當初娴貴妃的遺腹子,他一直被北宮澈藏在了北麓國呢。”莫子翎脫口而出的話,把蕭沐遠也給氣着了。
這丫頭怎麼什麼都往外抖落,要是再不阻止他,說不定連自己跟北宮澈合夥坑她的事,她都要當衆說出來了。
莫子翎的一時口快,再次把北宮澈惹怒了,他手下一用力,太後也跟着喉嚨一緊,就有種要喘不上氣的感覺。
蕭沐宸不說話,正等着機會出手。北宮澈又要盯着他,還要分心跟莫子翎鬥嘴,着實有些費力,當時就想擄了太後直接逃離。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他正打算擒住太後的手臂躍起,卻忽聞腦後一道破風聲呼湧而至,來不及細想,他急忙偏過頭躲了下。一支箭羽下一秒就貼着他的耳際劃了過去,幸虧他躲得及時,不然這支箭隻怕當真要釘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宮中箭法如此精妙之人,除了那個人,再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