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蕭遙也發現了對方的弱點,顧南九節鞭雖然已經出神入化,但是每次甩出還是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他隻有用速度來制約對方方能取勝。于是立即棄了長矛,抽出了靴中的匕首,準備近身與其搏
鬥。
顧南也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等他靠近,九節鞭再次甩出,這回卻是直接對着他腰上纏了過去。蕭遙突然騰空飛起,腳踏馬背朝着他這邊而來。
顧南九節鞭沒有了他這個目标,哪想卻忽然轉變了方向,對着蕭遙的戰馬抽了過去。可憐那戰馬,無辜被顧南一鞭正中腦部,當時腦漿迸裂,倒在了地上。
沒有了戰馬,蕭遙等于沒有了回去的路,此時隻能向前,唯有殺了對方,方才有回旋的餘地。
不過此時,顧南卻突然冷笑一聲,一隻衣袖中悄然滑出了一枚暗器來。夜色中,被掩飾得剛剛好,就等着蕭遙靠近,給他一記陰招,要了對方的性命。戰場之上,出什麼招數的都有,但是一般大将都不會動用陰招,并以為此不屑,蕭遙又怎麼會想到這個顧南會突然毫無聲息對他出這個,所以在看到他眼神不對時,已然晚了一步。在他匕首還沒落下
去時,隻見顧南的手在空中一揚,白色的粉末便沖着自己飛撒而來。蕭遙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躲避,但是也就是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顧南的另一枚暗器已經到了近前,就聽見“噗”地一聲,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蕭遙但覺腹部一陣劇痛,瞬間覺得渾身沒了力氣,身體搖墜
着就摔到了地上。
城牆上,千秋平前一秒看出情況不對,下一刻便飛身下了城牆,立即縱馬朝着那邊飛去。但即使他速度再快,隻怕趕過去時見到的也隻能是蕭遙的屍體了。
顧南紅着雙眼,瞪着地上的蕭遙厲聲道:“蕭沐宸殺我的妻兒,我毀他一心腹也難以消除我心頭之恨!”
說着,一勒缰繩,戰馬吃痛憤怒地揚起了前蹄,對着蕭遙便踏了過去。可就在這時,已經勉強能掙開雙眼的蕭遙卻依稀看到不遠處一人禦馬正沖了過來,那人身披紅色軟甲,手中拎着銀槍,憤然從馬上躍起的英姿,讓他心跳猛然停止了一下,口中不由得呢喃道:“司徒嫣
兒?”司徒嫣兒聽見他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來不及回眸,一把銀槍奮力地丢了出去,對着顧南戰馬的馬腹狠狠地刺了過去。銀槍力道不小,直接将那戰馬連同馬身上的顧南一起戳倒在了地上,可見司徒嫣
兒已經被逼迫着使出了全力。
等顧南翻身從地上起來時,司徒嫣兒已經橫身攔在了蕭遙面前,黝黑的瞳孔閃耀着遠處跳躍的火光,瞪視着面前的他怒吼道:“身為一國之将,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簡直可恥!”
“哼?何為卑劣?勝者便是王!”顧南打響了手中的九節鞭,正準備甩向司徒嫣兒,就聽身後突然戰馬轟鳴,喊殺聲起,再轉身,南蒼國方向,千秋平已率領士兵們沖了過來。
這個時候已然顧不上蕭遙二人,随即拎了九節鞭往自己的隊伍裡奔去。司徒嫣兒這才慌忙轉身,将蕭遙抱在了懷裡,柔聲問道:“你怎麼樣了?”
“死不了!”蕭遙臉色慘白,隻是嘴唇卻成了黑紫色,吓壞了司徒嫣兒:“他暗器有毒!該死,我殺了他!”
說話間,一隻擔架已經到了兩個人面前,為首的小将忙說道:“蕭将軍,千将軍命我們将你送回城中,萬不能有事!”
幾個人小心地把他擡上擔架,急急忙忙送回了城内,司徒嫣兒緊跟在後。
程男留守在城内,聽聞蕭遙受了重傷,親自下了城門迎了出來,趕緊讓人送回了房間,請了軍醫過去。
翌日早上,千秋平親手提了顧南的人頭回了北藥城,将其挂在了城樓之上……
論武功他和蕭遙或許不相上下,但是論在戰場上的經驗,蕭遙還是不如千秋平,這便是大将的風範。
放下一身的疲憊,千秋平來不及換下戰袍就來到了蕭遙的屋外,詢問傷勢如何。
屋裡的軍醫出來,一臉的哀歎,道:“回大将軍,這位将軍背部和腹部都受了重傷,但最緻命的還是腹部的傷,傷他的那枚暗器上喂了劇毒,除非、除非有解藥,不然……”
千秋平聽聞,擡手從懷裡掏出了幾個瓷瓶丢給了軍醫,說道:“這個是從敵将那裡搜來的,你看一下有沒有解此毒的解藥?”
“是!”軍醫戰戰兢兢地接下之後,正準備回屋去研究,司徒嫣兒黑着臉從屋裡走了出來,暗暗瞪了那軍醫一眼,說道:“已經耽誤了半宿,等你再把這些解藥弄明白,人都死了!”“姑娘說的也是,可是沒有解藥,老夫、老夫實在也無能為力呀!”那軍醫吓得冷汗都冒了出來,以前不是沒有将士中毒,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哪種毒跟這位中的一樣,毒性猛烈不說,卻是他從未見過的
,不是他不着急,實乃無從下手啊!
千秋平想了想,說道:“軍醫但請去試試這些解藥,我再去派人另想辦法!”
司徒嫣兒想說什麼,紅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出口。
卻在這時,外邊有人來報,說門外來了一老一少,說能解蕭将軍身上的毒。
千秋平一聽,立即警惕起來。昨晚一仗,蕭遙受傷怕是瞞不過,但是他中毒之事卻是知道的人不多,怎麼突然就來了人說能解毒,豈不是太過巧合?
還沒等他說話,旁邊司徒嫣兒立即說道:“那還愣着幹嘛,把人帶進來。”
那小将看了看她,沒有動,又轉頭看向了千秋平,後者對他點點頭,說道:“先把人帶進來,問問再說。”“是!”那小将快步跑了出去,沒多會兒,身後毒蟲和帶了人皮面具的西月就跟着走了進來。毒蟲一臉的怒氣,要不是西月要死要活地拉着來,打死他都不會幫人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