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動了胎氣!動了胎氣?
“我現在擔心的是蕭恒,他會不會……”莫子翎憂心地說道。藥是她拿過去的,一直以來也是她在照顧德貴妃,現在人突然沒了,是誰都會想到她身上,如果蕭恒也這麼想,那他跟蕭沐宸之間豈不是要有了隔閡,這才是她最擔心的,很明顯,對方也是這個目的。
蕭沐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輕手撫着她有些泛白的臉色說道:“放心吧,他會想到的。”
德貴妃突然薨亡,宮裡這個時候,除了太後,其他人沒有一個真正傷心的,很快,蕭恒得到消息趕到了德賢宮。這件事讓他難以接受,前一刻他還在跟蕭沐宸在一起商量計策,轉眼他的母妃就沒了,而且還是在吃了蕭王妃的藥之後,突然之間暴斃,這件事太奇怪了!
經太醫确定,人确實已經沒了呼吸,并且沒有其他中毒等其他傷出現後,德貴妃的死被判定了是因為蕭王妃用藥不當,導緻德貴妃突然身亡。
德賢宮外,皇上聽完太醫的叙述,眉頭緊蹙着,他身邊是一臉暗幸的皇後,這次正好讓她抓住了把柄:“皇上,這下可怎麼說?臣妾早就說了,這翎側妃她不過是個獸醫,還真當自己是神醫了?以為能治好一個阿貓阿狗就了不得啦?”
她剛說完,蘇太後就從她身後走了過來,冷聲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哀家也是阿貓阿狗不成!”
皇後臉色一變,太高興了,怎麼把太後忘了,這老太婆的毒就是莫子翎給治好的,這麼一來,她趕緊假裝惶恐地說道:“臣妾不敢,臣妾隻是太憤怒了,所以才會口無遮攔,還望母後恕罪!”
“哼,太憤怒?哀家怎麼沒從你臉上看到憤怒呢?”太後一點顔面也沒給她,出聲說道。
皇後臉色又變了幾變,狠狠地吞了口怨氣,不再說話。
皇上急忙走過來扶住她說道:“母後,您怎麼親自過來了?這裡不幹淨,您還是趕緊回吧!”
太後很不高興,擡頭瞥了他一眼,問道:“可查清楚了?别像上次一樣,哀家這個皇媳婦是喜歡逞強,但是她卻也知道量力而行,可不是某些人嘴裡隻會醫治阿貓阿狗的廢物,哀家信她不會用錯藥,她就不會!”
剛從宮外趕來的莫子翎,一進門正好聽見太後這句話,莫名地有些感動,在蕭沐宸的愛護下,匆忙上前走了幾步說道:“臣妾多謝太後信任!”
衆人轉眼一看,蕭王爺臉色不好,這蕭王妃臉色更難看,不過事情一出,皇上還沒有派人去通知,他們怎麼就知道了?看來蕭王爺還真是時刻關注着德賢宮的這位。
太後看過去,眼尖地也看到了莫子翎臉色發白,氣色很不好,神色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好?”
莫子翎才要說話,蕭沐宸突然說道:“回母後,翎兒這兩天有些累,剛才聽說德貴妃薨亡,所以一時着急,動了胎氣。”
太後“哦”了一聲,說道:“動了胎氣!動了胎氣?”
第二句“動了胎氣”明顯聲音提高了一層,看着莫子翎的眼睛頓時一亮,說道:“你這是什麼時候有了身孕?為何哀家都不知道?”
莫子翎暗地裡瞪了蕭沐宸一眼,責備他在這個時候把這件事說出來,不過既然說了就沒辦法收回了,她隻好說道:“回太後,已經有月餘了,因為胎相不是很好,所以一直沒敢告訴您。”
“你這孩子,胎相不好才要告訴哀家,哀家好讓劉太醫過去給你看看,本來就身子不好,還這般勞累,哎,德貴妃的事,也是苦了你了,現在還有人捏着這個想栽贓陷害,這樣的事,在宮裡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真的是讓哀家寒心哪!”後邊幾句話她是刻意對着皇上和皇後說的。
皇後還好,皇上的臉上可就挂不住了,當下說道:“德貴妃的病太醫都沒辦法,如今無力回天,也不能怪罪蕭王妃。隻能說她命薄,擇日以貴妃之禮葬了吧。”
皇上說完,莫子翎忽然說道:“等一下,皇上,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德貴妃?”
皇上還沒說話,太後首先開口了:“這怎麼行?你既然已經有了身孕,這等污濁的地方豈能再去?哀家知道你也于心不忍,但是盡力了就好。”
莫子翎搖了搖頭說道:“并不,太後,關于德貴妃的病,臣妾可以說已經确實找到了法子,并且這味藥我跟師娘幾經商讨才确定下來的,絕對不會有問題,所以我懷疑德貴妃并不是因為這藥才玉殒的。”
聽她說完,皇後嘴角輕抿出一絲詭笑,這個翎側妃還真是蠢極了,明明已經給了她退路,自己還偏不要,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
太後自然不信她的話,極力不讓進去。
莫子翎有些着急,暗中扯了扯蕭沐宸的衣袖,蕭沐宸當下說道:“母後說的是,你還是不要進去了,本王去看看。”
說完,他看了眼身後的如影,示意她保護好自己家主子,然後不等誰同意,自己就大步走了進去。
德賢宮,德貴妃的寝宮内,本來身為皇弟的蕭沐宸平日都是要避諱的,但是眼下特殊時期,又是關乎一條人命,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沒有請示誰,自己就進去了,這還要皇上怎麼說?
蕭沐遠臉色及其難看,但是又不能說什麼,隻好跟着說道:“蕭王妃的顧忌也有道理,朕也進去看看。”
他緊随蕭沐宸的步伐走了進去。
屋裡,宮女們圍着德貴妃跪了一地,床邊,蕭恒坐在那裡,眼神有些呆滞,帶着不敢置信,雙目緊緊地盯着德貴妃,似乎覺得下一秒人還會睜開眼睛一樣。
看到蕭沐宸和皇上走了進來,他才站了起來,超二人點了點頭說道:“皇叔,父皇。”
他先叫了皇叔,而且聽得出後邊那句“父皇”有些不情不願的,蕭沐遠就更不高興了。在這叔侄倆身上先後讓他失了君王的威嚴,這種事情簡直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