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莫子翎,你知道的太多了!
“什麼事這麼生氣?”門外于心芷嘴裡叼着一根黃瓜就走了進來。
莫子翎本來還在生着悶氣,看到她的一秒,下意識地就想把手裡的信收回來,然而還是被眼疾手快的于心芷給搶了過去。
“于心芷,還我!”她急忙起身去搶,于心芷對她來說畢竟是個功夫不錯的,幾個轉身就躲了過她,還随手把手裡剩下的半根黃瓜塞進了她的嘴裡。
趁着莫子翎嫌棄地把黃瓜拿出來的時候,她就看起了手中的信。
莫子翎見挽回不了什麼了,幹脆一瞪眼,氣呼呼地又坐回了床上。
“啧啧啧,你可真行,你這是給老公報備呗,瞧你那點出息!”于心芷毫不客氣的數落道。
莫子翎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懂什麼!那畢竟是他親哥哥,我總得說清楚啊,免得他誤會我,你以為我跟你似的,連對方是誰都沒搞清楚就開始吃飛醋,哼。”
“嘁,我怎麼不知道,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人好吧!”
“哼哼,你最好祈禱她不是司徒落的姐姐,不然這句話我一定會告訴他!”
“你敢?”
“當然,如果你不把信給我的話,我肯定會說!”
“那好吧,你說吧,随便說!”面對她的威脅,于心芷覺得還是書信的誘惑力比較大。
“于心芷!”
“噓,别吵,讓我看完!”于心芷看得更快,直接掠過那些廢話,就看到了最後的關鍵地方,然後開始哈哈笑了起來:“我還真猜錯,晚期了吧?”
換做别人還真不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但是莫子翎卻明白,她說的晚期不過是在說蕭沐宸那個直男病,當下瞪了她一眼回道:“還好意思說我家的,你以為司徒落就不是嗎?我看他才是晚期,你倆都晚期!”
于心芷這下也不跟她吵了,直接坐到了她身邊,湊過去笑嘻嘻地說道:“不說這個了,诶,你說這太子什麼時候繼位?太子要是繼承了皇位,我們的紋眉店是不是就能重新開張了?而且以後就再也沒有麻煩了?”
莫子翎先是把信從她手裡搶了過來,小心地折疊好,然後對她說道:“你真不打算去找司徒?”
“找他幹嘛?他都不來找我!”于心芷看似很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不說你什麼,但是你這樣當真不怕把機會留給别人?萬一那個不是他姐姐,你豈不是連競争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憑什麼要享用競争過來的男人?”于心芷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還是嘴硬地說道。
莫子翎這回是真的不再說什麼了,又道:“朝中大變,有好多事情要等着蕭恒處理,恐怕京都還要亂一陣子,雖然說繼位會很順利,但是繁雜的事情很多,紋眉店還是等等再說吧。”
“也對,起碼皇上是要先安葬的,然後還要處理那些不長眼色的,我看不止蕭恒,淩若兮最近都摸不着人了,要不我去問問若兮用不用我幫什麼忙?跟她那兒謀點小差事,賺點外快先?”于心芷搓着雙手躍躍欲試。
“于心芷,你是沒錢了吧?還是被我娘給逼得?”
“莫子翎,你知道的太多了!”于心芷嘴角抽了抽:“你娘也是的,非逼着我跟她學那個符咒術,你知道的,我現在哪兒有心思學這個啊,天天挨罵,煩死了!”
“有必要學學,不過你一說這個,我倒想起點事來,等忙過這一陣,我還得跟她請教請教呢。”鬼鬼的煉骨咒還沒有解,鬼雲勢必不會放棄。而鬼鬼喜歡南宮钰昊,南宮钰昊跟北宮澈的關系,不得不讓她防備,這麼一來,她擔心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所以鬼雲那邊一定要處理好。
她的心思于心芷沒有想那麼多,“再有就是太後那邊,雖然她對皇上不像對蕭沐宸那樣,但是還是要去安撫一下,改天你跟如影陪我去一趟靜心台吧,去看看她老人家!”
“好,您說什麼都好!”于心芷慵懶地回道。
于心芷現在可是比以前勤快多了,說完的第二天就去了靜心台。
她過去的時候,太後正坐在梳妝台前,一個服侍她的老嬷嬷正在幫她梳着頭發。從銅鏡裡看到她進屋,太後和善地笑了笑,對着鏡子朝她招了下手。
映雪攙扶着她走了過去,太後轉過身拉着她坐到自己身邊的一張椅子上,說道:“孩子們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太後什麼時候有心情了,我把他們抱來給您看看。”
“哎喲,可不行,孩子還小,經不起折騰,回頭還是我去你那兒看他們吧。”她說完,眼神沉了一下,應是想到了眼下的局勢,便又說道:“唉,哀家真的沒想到有些事情會發生得這麼突然,你說這就跟做夢一樣,一晃眼,哀家真的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她說完,莫子翎忽地起身,就要雙膝跪在她面前。
不等她跪下,太後慌忙攔住了她,一臉驚詫地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回太後,皇上的死……”
“噓!”太後一把捂住了她的口,然後謹慎地将她扶了起來,重新摁到椅子上,說道:“你這孩子,到現在還不長記性!哀家跟你說過,凡事慎言!皇上被那刺客所傷,不幸隕落,好在恒兒當場擊斃了刺客,這件事哀家已經很清楚,你就不用再說一遍了!”
從她的眼神中,莫子翎知道她是在保護自己,并且對于真相應該是能猜到一些,或者根本就是知道,她從來都沒有小看過太後的能力。
“太後……”
“叫母後吧,以後叫哀家母後的人更少了,你還不準備改口?”太後忽然說道,讓莫子翎有些恍惚,卻沒有拒絕,大方地叫了聲:“母後!”
“嗯。好!記得哀家曾經說過,不會讓你進皇家的祖墳,如今想想,這才過去沒多久,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而最後跟哀家坐在一起聊天的,反而是你這個一開始就不被承認的兒媳婦,真是可歎啊!”太後說着話,神色還是有些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