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南陽王司馬保
趁着司馬保的兵馬還沒到,玉明川開始在平襄城中做占據一城之後該做的事。
比如,讓平襄的大族,全部到縣衙報了個到。
沒别的,萬劍城要買他們家的糧食,不許不賣,就按市價來。
萬劍城最不缺的就是錢,很快就将這些大族家中的存糧給搬了個差不多,隻留了他們到明年初夏的糧食。
王堅又将幾個大族的宅院征用,安置士兵。
畢竟他們算上成紀的人,總共差不多八千人,在這樣一個小城裡,搭棚子都沒地方搭,隻能“借住”在那些大族的宅院裡。
也有些人家比較有眼色,發現這支兵馬實力不俗,而且他們的将軍長的又一表人才,居然還隻娶了一個平民為妻,頓時動起了小心思。
不過在他們到達平襄一天的時間裡,就有五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送到了玉明川面前。
結果玉明川照單全收,然後把他們放進輔兵營去給将士們漿洗衣物去了。
這一下,可是把那些動心思的人的臉都打腫了。
他們送去的可都是大家小姐啊!
雖然都是庶女,可那也是名門閨秀,怎麼就打發到輔兵營給那些髒污的兵士洗衣去了?
可他們完全沒辦法,因為他們自己說的,将自家女兒送給玉将軍,玉将軍也收下了,那事後怎樣,他們也沒有再說什麼的權利了。
路青對那些妖妖娆娆的庶女們,頗為看不上眼,不過就是漿洗衣物,一個個跟要死了似的。
這個喊手要搓破了,那個說她還是未出閣的女子,怎能為外男洗衣,還有的根本就是哭成了淚人,一下也不願意沾那些肥皂水……
他們萬劍城的兵士一向沒那麼髒的,再說都有肥皂用,那些衣服哪怕隻是在肥皂水裡過一遍,也會幹淨不少。
雲落看到此情此景樂的不行,還特地跑過去圍觀了一回。
“諸位小姐,你們有所不知,玉将軍生于憂患,就欣賞路城主這樣的平民女子,吃苦耐勞,又能操持家務,你們不學着點,還滿腹抱怨,這樣隻會讓玉将軍越發看不上你們哪。”
雲落這一席話,把幾個小姑娘聽的一愣一愣的。
想起她們确實看到路青在輔兵營裡跟人一起清點糧食,也看見過玉将軍親自來找她,對她呵護備至,難道說真的是這樣?
這樣一想,幾個小姑娘洗起衣服來别提多賣力了,都想用自己的努力,讓玉将軍高看一眼。
那可是她們見過的最俊美的男子,能得他垂青,此生夫複何求?
看着那些小丫頭,葉秋則在一邊幸災樂禍,建議路青幹脆把這些小妖精們全部充作營妓,好歹也解解萬劍城兄弟的渴。
有那麼些瞬間,路青也想這樣,可又覺得這樣不妥。
其實今天進了城,稍微自由了一會,就有人鑽進了平襄的青樓,這種事,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如果把人家良家閨女直接變成營妓,得罪了那些世家,說不定他們背後陰人,哪怕是在糧食裡放點毒藥,都夠煩躁的。
還是先這樣放着,就算吃點苦頭,好歹也不算糟蹋了她們,那些世家就算有怨言,也不會太嚴重。
這天司馬保沒再派人來攻城,一切似乎都平靜了下來。
萬劍城将士則繼續在平襄城裡整理着,逐漸将一切變得井井有條。
路青和王堅,二人忙的幾乎腳不沾地。
平襄城太小,他們的人也住的分散,于是二人一個營地一個營地的查看過去,等查完了,都到了半夜。
回縣衙的路上,遠遠的,路青就看見了打着燈籠正朝她走來的玉明川。
“夫人,快回去休息吧,這城我們守得住,你無需如此操勞。”玉明川一把攬過路青的肩膀,将她半抱在懷裡,往縣衙的方向走去。
“玉郎,今晚你住哪?”路青現在确實很累,隻想窩在玉明川懷裡好好睡一覺,可想到他們上次行軍,一直都分開的,就覺得是奢望。
似乎明白路青的心思,玉明川微微低頭,趁周圍人少,在路青嘴上啄了一下。
“自然跟夫人住一起。”
路青也趕緊四處看了看,現在都到了午夜,路上已經沒幾個人了,倒是沒什麼人看到他們倆這麼親密。
“夫人不必如此小心,這裡都是自己人,就算李良的人看了去,又能說什麼?”玉明川繼續攬着路青走了一段,最後幹脆直接把燈籠交給霍荊,他一把将路青抱了起來,速度飛快的奔去了縣衙。
路青險些驚呼出聲,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挂着玉明川的脖子,将臉埋在了他頸窩裡。
回到路青的住處,就見已經有輔兵送來了熱水,二人洗漱了一番,便一起睡下了。
什麼也沒做,路青就像以前那樣,枕着玉明川的手臂,抱着他的腰肢,沉沉睡去。
卻不知玉明川卻一直睜着雙目,低頭看了她很久。
接下來,全城準備迎戰,外頭卻沒有半個人影。
此時的南安城内,一座雕梁畫棟的精美大宅内,正聚集了一幫将領,在激烈的争吵着。
“王爺,那玉明川如此嚣張,我願帶一萬精兵,七日内必将那賊人拿下。”一名滿臉大胡子的将領說着話,那胡子還氣的一抖一抖的。
“楊将軍,玉明川可是把蒲洪的山頭打下來了,這麼多年,我們都拿蒲洪沒辦法,他不過用了半個多月,就把佛首山推了,你七日内能将他拿下?小心别有去無回。”
另一名将領很是不屑的掃了一眼那大胡子的莽漢。
“楊韬,既然你也認為玉明川不好打,那你可有良策?”一邊留着幾縷山羊胡的男子,問起了剛剛發話的那人。
“張将軍,卑職認為,能與玉明川抗衡的,隻有陳安一人而已,可偏偏此人,被張将軍‘請’走了,那卑職也沒有辦法了。”楊韬看似無奈的擺了擺手,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張春惱怒,正要發火,卻見一旁癱在椅子上的一大團肉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