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各方動向
現在的她,卻已經完全褪去了稚氣,變得那麼奪目,又那麼誘人,那張有幾分像男子的臉上,怎麼就能抹上那道媚色的呢?
尤其她喝了酒之後,他險些失了神。
又或許,他本就喜歡她,所以才看什麼都是好的吧。
要不然,他也不會千算萬算,隻等這個時間來到成紀,好跟她碰上。
這次再别,最起碼三年見不到她了,他隻想在這幾天裡,多看她幾眼,多說一句話也是好的。
“蒼崖,今夜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張丹沒有回頭,卻問起了陳蒼崖。
“都督,今夜成紀混入了不少高手,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玉明川布置的,還有一小股,屬下看不出是誰的勢力,可功夫怕是比玉明川的人還要高,尚不知他們的目的。”
陳蒼崖那張泯然衆人的臉,此時也有些糾結。
“那李家呢?”
“李家都是那些無知婦人的小伎倆,那個叫雲落的已經都摸了個一清二楚,此時怕是正在四處搗亂。”
“無妨,說說看,那些無知婦人到底用了什麼伎倆。”帶着些許趣味,張丹笑了起來。
“李蘭因想要惡心路青,所以設計了一個局,想讓李蘭心和玉明川成好事,所以打算先在玉明川的住所放火,一片混亂之時,引開玉明川,在外院湖心涼亭中,給玉明川下藥,同時,她還計劃把李蘭心也綁過來,如法炮制,讓他們在湖心苟且,然後再引路青去看。
李夫人不喜李蘭心嫁給玉明川做妾,所以也設計了一個局,用另外一個庶女代替李蘭心,同樣塞入湖心亭,而李蘭心,她則讓人送走,給一個家丁享用。
李護去了書房喝酒,卻無意中翻出了亡妾玉蓮的畫像,睹物思人,已經派人去叫李蘭心。
所以,李蘭因和李夫人的計劃,怕是要毀在這裡了。
至于李蘭因的計劃,屬下尚未查到,隻知道,此女不簡單,有功夫在身,遠不是其他李家女子那般花拳繡腿。”
陳蒼崖一口氣将他查到的東西說了出來,隻是眉頭依然緊蹙,總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卻怎麼也抓不到。
“蒼崖,所有的計劃,都沒有針對路青的,李蘭因那個太過兒戲,而李夫人又有自己的目的,反倒是有功夫在身的李蘭心,居然毫無動靜,這才可疑。”
“屬下還是想不通要點,請都督明示。”陳蒼崖低頭抱拳。
“李蘭心想要嫁給玉明川,路青必然是最大的阻礙,她如果真的不簡單,那麼這次李蘭因和李夫人的計劃,她應該也知曉一二,所以,傻子才不趁機渾水摸魚,李蘭心,看起來可不像個傻子。”
說着,張丹掏出了懷中的小盒子,看着其中的動靜,嘴角微微勾起,看來,那些小伎倆已經開始了。
“都督的意思是,李蘭心會趁機對路青下殺手?”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此時路青正看着起火的住處冷笑。
雲落早已摸清了李蘭因的計劃,所以他們也一步步的先按照她的計劃走,又找了一個跟玉明川身形比較相似的親衛,假扮成玉明川,跟着那個李蘭因安排的“路青”,一路跑去了外院。
這事如果成了,說不定他們萬劍城的隊率,又能娶到一個李家的庶女呢。
呵呵呵呵,李家的庶女真是越來越不值錢了。
火勢越來越大,已經有不少李家的家丁前來滅火,李良瘋了一般,讓家丁先進去救人,要是玉明川他們被燒死了,他可承擔不了。
玉明川卻沒有過去說明真相,而是穿着一身黑衣,拉着路青的手,躲在了這處别院的一片樹林後。
在半個時辰前,他們接到了外面傳來的消息,成紀混入了其他勢力,手段非常,讓玉明川一定多加小心。
除了應付眼前這些丢人現眼的伎倆外,路青和玉明川已經和其他的親衛,都聚集到了一起,随時提防那群所謂的高手出現。
同時,他們躲在這處樹林後,也因為林後就是院牆,一旦出事,他們可以迅速翻過去,與城中的其他人彙合。
就在他們潛伏在暗處等待時,外院的書房裡,卻是另一番美景。
李護已經有了七分醉意,他沒想到這酒居然如此之烈,五杯下肚,他就已經神魂渺渺,不知在人間還是仙境,隻是拿着玉蓮的畫像,癡癡而笑。
直到畫中人走到了自己面前。
“爹爹,您喝醉了,女兒帶了一碗醒酒湯來,爹爹先喝了吧。”
說着,一雙柔弱無骨的嫩白小手,就端着一杯醒酒湯遞到了李護嘴邊。
李護愣愣的盯着那兩隻手看了一陣,而後擡起頭來。
“你喂我吃,你從前都是親自喂我吃的。”
說着,李良就伸出手臂,想要把李蘭心拉到自己腿上。
“爹爹,您喝多了,我是蘭心啊。”
李蘭心腳步輕移,巧妙的避開了李良的手臂。
“我不是你爹爹,你一直叫我李郎不是?快過來!”說着,李良直接站了起來,腳步卻一個不穩,直直向李蘭心身上栽了過去。
李蘭心身後就是房門,退無可退,而李護撲過來的氣勢又猛,李蘭心隻得扔掉手中的醒酒湯,急忙往一側退去。
瓷碗碎了一地,可外面卻沒有半個人過來,而李蘭心一條手臂,已經被李護抓到手裡。
“玉蓮,今晚陪我,我快想死你了!”
李護雖然人到中年,可身手卻沒落下,這樣一扯,居然将李蘭心直接拉到了懷裡。
看着将自己抱在懷裡,上下其手的父親,李蘭心嘴角扯開一個冷笑,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将刀柄對準了李護的腦後,重重的錘下。
還在李蘭心臉上一陣亂啃的李護,就這樣軟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李蘭心一腳将他踢開,滿目的嫌惡。
幾乎不費什麼力氣,李蘭心将李護扶起來,放在了床榻上,很體貼的給他蓋好被子,這才整理了一番衣衫,恢複了那副柔弱無骨的模樣,打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