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路青要的回報
這句話剛說出來,就聽到左右一陣笑聲,笑聲來自霍荊,雲落,還有在路青一邊走着的張駿。
變了嗎?不,路青一直都這樣。
哪怕跟玉明川在一起,給玉明川弄了這麼多東西,她也不是無條件的。
她的說法是,他們是合作關系,各取所需。
雲落對此也是深有體會,不然他們也不會有那一紙合約。
張駿則是最近了解到路青這個特質的,她對他照顧的那麼細心,還天天給他煮藥膳,除了他看出來路青确實挺喜歡他之外,其實更多是因為他是涼王世子,可以拉攏的人。
這是個又可愛又有心機,而且目光長遠的小婦人。
想讓她吃虧,那你就等着被她讨回來吧。
哪怕明知道她目的不純,跟她一起也會心甘情願的受她利用,隻因她的這一份利用中,還飽含赤誠。
路青才不管薛彥那蔫了的臉色,繼續說道:“别扯那些沒用的,說清楚,打算怎麼回報我。”
薛彥左右看了看,見玉明川離他有段距離,河東的那群世家子弟也不近,便帶了幾分嬉皮笑臉的神色。
“路青,别這麼見外,現在我們河東勢力也起來了,到時候可是要跟你們一起打劉曜的,這難道不是助力嗎?”
回答薛彥的卻是一聲嗤笑。
“得了我這麼多好處,還能說出這種話,薛彥,你還是玉明川好兄弟嗎?你知道不知道,我随手就能給你扣個忘恩負義的帽子?
劉曜對你們整個并州,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攻伐劉曜也是你們分内的事,居然有臉說是來助力我們萬劍城?
薛彥,我對你太失望了,還以為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沒想到也如此見利忘義,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讓玉明川把那些東西給你。“
說着,路青搖着頭,極為失望的沖薛彥掃了一眼,便不再看他,徑直向前走了。
薛彥神色變了,路青方才說的這段話可是認真的?
她這是什麼意思?
薛彥本想上去辯解幾句,可話到嘴邊,卻突然說不出口了。
因為路青說的都是事實。
他雖然曾經對玉明川有過那麼些關照,可卻是杯水車薪,與路青給他們薛家帶來的财富和實力相比,那連個屁都不是。
也難怪路青會生氣,那她要的回報又是什麼呢?
一直走到南安城門下,薛彥都沒想出來路青到底想要他做什麼。
進了城,一片嘈雜,他也沒有跟路青說話的機會,因為路青已經跟上玉明川,和崔雅一起有說有笑去了。
王堅負責将他們安排住下,晚上還臨時弄了一場接風宴。
盡管這接風宴布置的匆忙,可依然是好酒好菜,讓河東一衆士族子弟吃的贊不絕口。
結果這幫人還被王堅暗地裡鄙視了一番。
沒見識。
到了晚上,玉明川和路青回到住處,路青就被玉明川給抓住了。
“給薛彥下了什麼藥,看他失魂落魄的,夫人是不是幹什麼壞事了?”
“壞事?我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讓薛彥不會淪落為忘恩負義之輩,就看他什麼時候才能想清楚這件事了。”路青懶懶的靠在玉明川懷裡,總感覺包袱都卸下來了,渾身都懶。
玉明川還是猜不出路青到底對薛彥說了什麼,問霍荊,霍荊也守口如瓶,隻說他也很期待薛彥的表現。
至于雲落和柏姬泰他們,半個字也不透露。
既然都在等什麼好事發生,那他也等一等吧,看來他的小夫人是要給他一個驚喜了。
二人洗漱之後,路青雖然渾身犯懶,卻勾着玉明川跟她一番雲雨。
那種渾身都松開了散架的感覺,居然美妙無比,就像一葉輕舟,在驚濤駭浪中颠簸,時而被抛向浪尖,時而險些沉入水底,起伏不定,欲生欲死。
玉明川似乎被她的這種模樣給激發了獸性一般,比往日裡狂野了很多,再說他這段時間因為心疼路青,也沒有折騰她,今日她這樣一勾,他便發了狂。
一陣陣銷魂無比的輕吟混着低吼,在晚風中漾開。
牡丹夜放,盈盈滴露。
帶着無盡的滿足與倦意,路青沉沉睡去,玉明川卻抓着她,親了又親,抱了又抱,而後才一起睡下。
第二天,路青醒來時,已經到了晌午,突然想起還沒給張駿做藥膳,結果就聽到院子裡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竟然有人在外面打麻将,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睡的太死,也沒聽到。
自行起床洗漱,路青換上的一身柔軟的細麻布袍,就這樣懶懶散散的出去了。
隻見張駿和雲落,還有薛彥和王堅,四人居然湊在了一起,搓的不亦樂乎。
難道今天不用商讨攻伐劉曜的事情?薛彥居然有閑心來打麻将?
見路青出來了,霍荊就跟她說了玉明川帶人去了兵營,而薛彥心神不定,說有事情找她,就來了這裡。
結果路青一直不起來,他又見張駿和雲落他們在打麻将,看了幾圈摸清了門道,就湊過來一起打了。
其實要說雲落和張駿為何要大清早就起來打麻将,還不是因為昨夜實在睡不着覺,今早起來報仇了。
那兩個沒羞沒臊的,叫的那麼銷魂,把人家小孩子都帶壞了……
好像就韓碩跟珍珠睡的香甜無比,張駿也聽的心猿意馬,大半夜的還出來吹冷風,結果遇到了一樣來吹風的雲落。
二人心照不宣,各吹各的,然後又各自回去歇下。
第二天一早,雲落就擡出了麻将桌,張駿上去問了這個是何物,怎麼玩的,然後就玩上了。
二人還故意把聲響弄的很大,意圖吵醒那個昨夜讓他們睡不好的罪魁禍首。
可路青睡的跟死豬一樣,完全聽不到。
于是,這麻将一搓,就搓了一上午,幾個人也越玩越上瘾,忘記了初衷。
至于張駿的藥膳,路青不起來熬,也有張駿的親兵動手,隻是見路青天天這樣做,那些親兵無用武之地而已。
路青晃晃悠悠的走到他們身邊,拉了旁邊一個凳子坐下了。
現在渾身還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路青連話都懶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