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說,到了四個月,可以行房了,不過要小心一些,别玩的太過分。
玉明川幾次想跟路青說,能不能溫柔點的……來一回,可路青一到晚上,倒頭就睡,完全不想這事,玉明川想了想,隻好自己解決……
直到有一夜,路青聽到了一點動靜,發現玉明川居然在偷偷摸摸的拿塊布巾擦褲子,她那顆遲鈍的腦袋才反應過來。
“玉明川,你幹嘛不跟我說?”等玉明川處理幹淨了,路青幽幽的從被子裡探出腦袋。
“看你睡的太香,不想打擾你。”玉明川一陣窘迫,還是說出了實情。
“那下次你還是自己玩吧。”路青白他一眼,又鑽進了被子裡。
“夫人……”
玉明川趕緊湊過去,溜進被窩,一把将路青抱住了。
“我怕傷到你。”
“你就不會輕點?”
“那我們現在……”
“你不是剛自己玩過一回?”
“我還有,不信你試試……”
沒多會兒,寬大的馬車裡就發出了一陣陣輕微的喘息聲,綿綿纏纏,暈染了一車春色。
事後,路青躺在那發呆,她沒想到,她現在居然比從前還要敏感,就在玉明川如此輕柔的攻勢下,不過片刻便撐不住了。
而且,這還隻是一個開始,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她居然變得更加失了節制,哪怕玉明川隻是輕輕碰一下她的手臂,她都會想要纏上他。
對此,路青懊惱不已,想去問問葉秋是否正常,卻又羞于啟齒。
終于在胎動來臨的那一刻,路青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她肚子裡有了一個新的生命,她憂心不已,才去找了葉秋詢問,她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正常不正常。
“你放心,許多女子都會像你這樣,尤其是身體好的,這時候通常也更想要,還是那句話,别太劇烈,也别不知節制,适可而止。”
葉秋輕描淡寫的說了過去,路青卻還是有些緊張,卻又控制不了對玉明川的渴求,煎熬不已。
就在這時,他們已經到了金城附近,就要轉向武威了,方繼明過來說,他們遇到了一小股人,在前方等着,要見路青。
路青問是誰,方繼明卻是一臉的凜冽。
“張丹,蟲谷鬼姥說流螢中了她的蠱,隻有她能解。”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方繼明可是親眼看着小逗怎麼死的,對張丹的手段頗為不齒。
總算來了。
路青也露出了一個冷笑,她早算計着,這一路可能會遇到張丹,果然他還是出現了。
“那就讓他來見我好了,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扔下這句話,路青就召集了身邊所有高手,甚至連流螢也叫了過來,這次一定要把張丹拿下,路青對他已經有了殺心。
在一個村落附近,他們紮了營。
因為這回是三萬多兵馬一起回萬劍城,聲勢浩大,紮營都沒敢去那些城鎮,隻是找塊開闊地進行。
張丹騎在馬上,看着前方一望無際的帳篷,面上毫無波瀾,隻是朝身後的一衆護衛點了下頭,便下了馬,走了進去。
那些護衛勸也勸過了,可他們大王,還是一意孤行,一定要去見萬劍城城主。
從他們大王離開甯州的那一刻,他們王後就險些瘋了,他們走了很遠,還能聽到王後大哭的聲音。
可大王卻一次也沒回頭,走的那樣決絕。
就像他現在進入這片敵人的營地一般。
蟲谷鬼姥跟在張丹身後,眉頭也皺的很緊,她也不贊同張丹如此貿然進入萬劍城的營地,這幾乎是有去無回的行為,可張丹一意孤行,讓他們不想去的,可以不要跟着。
這些人身為張丹的護衛,怎能棄他于不顧,隻得硬着頭皮跟上。
行走在一大片虎視眈眈的目光中,饒是他們身經百戰,此時也有些腿軟。
營地中坐着的那些兵士,一看就不是心慈手軟之人,畢竟在這場中原大戰中,他們全是從屍山皿海裡爬出來的。
唯有張丹,堅定不移的由着前面的人帶路,目不斜視的向他所向往的方向走去。
他已經無法追蹤到路青了,就像他派出的殺手全都摸不到張駿的所在一樣。
路青坐在臨時搭起了一張大帳篷裡,喝着熱氣騰騰的羊奶,百無聊賴的等着張丹過來。
這回她可沒打算跟張丹單獨相處,帳内帳外全是高手,而玉明川就坐在她身邊,時不時的給她遞點東西吃。
等張丹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
路青穿着寬大的袍服,頭發松松的挽着,帶着幾分慵懶的靠在一堆墊子上,由玉明川服侍着吃葡萄。
她的小腹微微有些隆起,還不明顯,可那張臉,卻比從前更加光彩照人了。
要說路青美,其實并不是特别美,她隻是太特别,特别到讓人移不開目光,就像現在這樣,張丹根本看不見其他人,他的眼裡幾乎片刻就隻剩下了她。
“青青。”
這一聲叫的溫柔,纏綿,仿佛不知道多少年的相思,都揉了進去,隻化作了這兩個字。
然而,他卻沒有得到回應。
路青依然在吃葡萄,難得今天玉明川沒有限制她,居然拿了一串,一顆顆剝給她吃,那模樣,殷勤而溫柔,連眼神都能把人看化了,再加上她最近總有些克制不住,吃個葡萄也能吃的心猿意馬。
這種情況下,她一點也不想為不相幹的人浪費時間。
看着那張魂牽夢萦的臉上的媚色,張丹陡然一陣心痛,為何這媚色從不屬于他?
“青青,你是不是恨我?我想單獨跟你說……”
“張丹,不要自作多情,我算不上恨你,最多是想殺你而已,而殺一個人,未必要恨,隻要有足夠的理由就夠了。”
路青依然沒看向張丹,隻是有些不屑的說了這句話,對張丹一副深情的模樣,完全無視了。
還單獨相處,她才不會那麼蠢,那樣不僅将她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周圍的人更是會受制于他。
“原來如此,對路城主來說,我确實該死。”張丹閉了閉眼,将眸中的痛苦隐去,再次睜開時陡然走近路青,卻發現前面突然攔了一道若有若無的絲線,線上帶着幾不可見的水珠,怕是毒素。“那你是來受死的?”路青終于擡眸掃了張丹一眼,沒有感情,隻剩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