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任憑“他”盤算得再詳盡周密,也想不到這塊芯片會被兩記闆磚給拍出問題。當雪莉收到示警信号,趕到地球把陸仁救回月背基地時,芯片已經損壞,或者說完全壞死了,雪莉也沒有能力修複這芯片,最終隻能是把芯片從陸仁的腦袋裡取了出來。
就像把一個東西砸壞,這個東西總會掉點殘渣下來一些,被砸壞的芯片多多少少的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殘渣融入了陸仁的大腦之中,這就是陸仁為什麼會對月背基地中的事物覺得熟悉,而且還能下意識的叫出雪莉名子的原因。但這終歸是非正常的激活,這些記憶殘渣強制性的融入陸仁大腦的同時,也破壞了陸仁大腦中原有區域的記憶。而陸仁所丢失的,恰恰就是有關于自己身世的記憶。
這也并不是巧合,芯片激活之後第一要融合的就是“他”身世記憶。隻是由于芯片的被破壞,原本因該是自然和諧的相互融合,變成了芯片殘渣對陸仁大腦相應的記憶區域的“野蠻占領”與“清洗”,而陸仁的大腦又在人體本身抵抗力的支持下進行“堅決抵抗”,結果雙方差不多都“同于盡”,最終隻留下了一點點可憐『≤,的記憶斷片與大片大片的記憶空白,也就造成了陸仁現在這種既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有什麼身世,又想不起來有關于“他”的任何事的情況。
這種事要擱其他的人身上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這誰也說不準,但有的人也許會因此而崩潰吧?幸好陸仁作為一個飽受各類所薰陶的吊絲青年,經受住了這巨大的精神沖擊,甚至隐隐約約的還有那麼些的興奮。
不過陸仁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接着湧上心頭的就是一陣陣的後怕。為什麼後怕?因為陸仁想到如果那塊芯片是正常激活,又真的會是彼此間的記憶相互融合那麼簡單?而根據看多年的經驗來推算,真要是那樣的話,隻怕主導的人是“他”,而不是現在的自己。再說得難聽點,“他”才會是轉生的主角,而自己隻不過是奉上了這具身軀的被轉生體而已。再再說得難聽上一些,就好像一些玄幻小說裡寫的那樣,自己不就是被“他”給奪了舍嗎?
“如此算來,我到真的是要感謝給我那倆闆磚的人了……”
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上挨了倆闆磚的地方,陸仁也飛快的理清了一些思緒:“等等,隻是這樣一來,這月背基地什麼的,還有這個漂亮的雪莉,都應該是‘他’的,而不是我的。那……”
遲疑了一下,陸仁還是向雪莉問及了這個問題。沒辦法,現在的情況有點像是人在屋檐下,這頭還是低下來的好。這萬一有是有點什麼偏差,好歹還得求雪莉把自己送回地球。
不過雪莉的回答卻讓陸仁有點喜出望外,就是“他”雖然轉生失敗,但多多少少仍有那麼一星半點的記憶斷片在陸仁的腦子裡,換句話說陸仁就是“他”的繼承人。也就是說陸仁已經是這個月背基地以及雪莉的新一任主人,白撿了個天大的便宜,想幹什麼都随便。
隻是不提幹還好,一提起這個“幹”,陸仁的腦筋就歪了。望着眼前漂亮得近乎于妖孽的雪莉,陸仁牙根恨得直癢癢:“我勒了個去!這麼漂亮的白菜,肯定已經被‘他’那頭豬給拱過多少回了。”這什麼人性?典型的吊絲那種飽暖思y欲?
雪莉看到了陸仁的這副表情,有些奇怪的發了問。陸仁尋思着拱過的白菜就拱過的白菜吧,再說這年頭,又有幾棵白菜沒被拱過?而自己作為一個吊絲,想拱一棵質量比較好的白菜,哪怕明明知道這棵白菜肯定被别的豬拱過,都還拱不上外加拱不起。現在身邊的這棵白菜質量這麼好,就算被拱過又能如何?更何況雪莉這棵白菜的質量這麼好,味道如此可口,還隻被一頭豬拱過……更更重要的是以後還是自己的專拱白菜!
想明白這些,陸仁便為之釋然,然後就不懷好意的向雪莉試探了起來。反觀雪莉,被陸仁有些強行的攬入懷中之後,很是莫名其妙的問陸仁想幹什麼。陸仁先是還遮遮掩掩的說了幾句不着邊的話,後來見雪莉并不反抗,索性直截了當的向雪莉表明了自己那邪惡的欲/望。
但事情出乎陸仁的意料,因為雪莉根本就不懂陸仁說的那些xxoo。等到陸仁稀哩嘩啦的解釋了一通……不好好的解釋不行,因為這時陸仁才發現雪莉的力量大得可怕,真要是雪莉一反抗再用點力,诂計陸仁就得再去醫療艙裡躺着了。與其如此,到不如用新任主人的身份來壓迫一下雪莉,讓雪莉就範,雖說行不行陸仁也心裡沒底。
雪莉很快就明白了陸仁的意圖,卻隻是對陸仁歉意的一笑:“主人原來是想進行地球上繁衍生命的交配行為啊?對不起啊主人,這個雪莉幫不了你。”
陸仁大失所望,卻也不敢進逼雪莉,隻能滿懷怨氣的道:“你不願意就算了。”
雪莉搖了搖頭道:“主人誤會了,不是雪莉不願意,而是雪莉沒有這方面的能力。”
“啊――!?”陸仁的下巴差點砸到地上。
雪莉向陸仁解釋,原來“他”雖然可以把外形修改得與地球人一樣,但在身體構造上卻有着根本性的不同,最重要的是“他”那個星球的人,竟然是單體繁殖,根本就沒有男女之分。連帶着在創造雪莉的時候,也覺得沒有必要,就在雪莉的基因上改動了一下。因此雪莉雖然有着近乎于完美的女性外形,卻沒有女性這方面的能力。說得惡心點吧,就是雪莉的排洩器官隻有菊花,卻沒有那個……
于是乎,這幾天裡陸仁可就有點遭罪了。每天看着雪莉在基地裡這裡跑跑、那裡轉轉的修理着基地,卻又想下鳥都沒有地方。雖說還有個菊花,可陸仁不是變态人仕,對那裡還是比較反感的,且一反感就會提不起勁來。
最後實在是閑得蛋痛,陸仁就向雪莉要了台電腦,裝上了地球上的程序來玩遊戲、看網頁,當起了月球上的宅男族。當然了,以雪莉這裡的技術,和地球上的網絡相連接那簡直連小菜都算不上,地球上的網絡系統還找不出什麼毛病。
不過總這麼宅着終歸是會煩的,好歹也會想出去走走。當陸仁問及雪莉時,雪莉的回答是沒有問題,因為相關的東西在“他”準備轉生之前就都準備好了。像陸仁新的身份,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但是雪莉也很嚴重的警告陸仁,就是陸仁在地球上已經是一個失蹤人口,如果突然出現又被人查覺到了些什麼,會引發出什麼樣的後果是很難設想。對此陸仁當然是表示理解,他一介吊絲出身的家夥,可從來就不敢和那些國家安全部門扯上什麼關系。
因此雪莉對陸仁的外形進行了一定的調整,而且是按照陸仁的意願,調整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到不是陸仁不想把自己給弄得高大帥氣一點,而是弄得太高大帥的話太容易吸引旁人的眼球,那樣的話隻怕容易出事。反正這年頭男人不帥沒關系,手上有錢才是硬道理,而“他”留下的錢可真不是個小數目。
雪莉還在陸仁的眉心那裡安裝了一個生物芯片,這個芯片可不是“他”想轉生用的記憶芯片,用比較好懂的話來說,這個芯片其實就是一部多功能的手提電腦外加手機,而且是直接與大腦電波相通。陸仁想用的時候,隻要用鑲嵌在左手或是右手食指指骨裡的啟動器點一下眉心就可以啟動,數據會直接在大腦裡顯現出來。如果陸仁是想弄什麼東西到這個芯片裡面……不說了。現在地球上的無線通訊都這麼發達,更何況是“他”帶的來技術?
而這個芯片的安全性也完全沒問題,因為這個是“他”那個星球完全成熟了的民生性技術,可不會像“他”的轉生芯片那樣,隻是挨了兩記闆磚就出了問題。
除去這個,雪莉還特意的為陸仁弄了個體能強化劑,據雪莉說這玩意兒在“他”的星球上可是特種兵用的東西。而這玩意兒用陸仁能理解的話來說,有點類似于興奮劑或是腎上腺素,一但激活的話,最高可以使出自身二十倍的力量。簡單來說,陸仁正常情況下隻能舉起一百公斤的東西,如果使用強化劑,則可以舉起兩噸的東西,而且這玩意兒對身體沒有任何的副作用。唯一美中不足的,則是強化劑的藥量有限,真開到二十倍可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反正雪莉再三告誡陸仁,這玩意兒隻是給陸仁在必要的時候用來防身的。而在某些時候,這玩意兒的用處是提升自身的抵抗力與恢複能力,用來防治傷病。
弄完這些,陸仁就可以用空間轉移裝置回地球玩去了。當陸仁準備拿新身份的證件時,無意中看到了“他”原先用過的身份證,隻一眼就樂了:
“吳琪仁?這名子可真有意思,吳琪仁,無其人嘛!”
一旁的雪莉擺弄着造假證的儀器,向陸仁問道:“主人,你原先的名子已經不記得了,而且就算你還記得,你也不能用。那主人你想用一個什麼樣的新名子?”
陸仁想了想,幹笑道:“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誰,走到人群裡就是個路人,索性就叫‘陸仁’吧,不過是大陸的陸、仁義的人,真用‘路人’這個名子隻怕反而會出事。”這便是陸仁這個名子的由來了。
雪莉應了一聲,玉指在儀器上輕點幾下,一張比真的華夏身份證還真的**就此出爐。陸仁接過來看了看,自嘲道:“這名子不錯。如果是在古時,我還得安個表字……路人甲?那甲什麼啊?嗯,甲、甲,字面意思是頭一位,no1。那頭一位……路人一号?一号?義浩?哎,這個字不錯,就陸仁義浩吧!雖說這年頭‘義浩’這個字也沒啥用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