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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回燕将分飛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735 2024-01-31 01:13

  “事情為什麼會是這樣!?”

  陸仁在心中再次暗吼了這麼一句之後,人在激憤之下可就有開始失去理智了。又望了眼癱坐在那裡的蔡琰,陸仁多少有些失控,沖到蔡琰的跟前,吼了聲“為什麼你早不肯告訴我”,一巴掌就照着蔡琰的面頰狠狠的抽了下去。

  清脆而響亮的耳光聲過去之後,蔡琰的臉上出現了深深的掌印。但也正是因為這一記狠狠的耳光,卻把蔡琰從失神的狀态中給抽醒了過來,使蔡琰眼中的迷茫瞬間褪去。再當蔡琰緩緩的捂住了臉頰,擡眼望向陸仁時,卻見陸仁低頭咬牙,再次揚起的手也正在緩緩的垂下。

  “我不信!事情怎麼可能會是這樣?不行,我要去問問老郭!”

  蔡琰的人已經清醒了過來,一見陸仁這樣慌忙的飛身一撲,死死的抱住了陸仁的腰間,急道:“義浩你千萬不能如此!你這一問,不就是在自尋死路嗎?”

  陸仁道:“文姬你放開!這個事我必須得去問個清楚!”

  蔡琰依舊死死的抱住,怎麼都不肯松開半松:“不能去,你不能去!你就算是不顧自己的生死,你也得為我們這些人着想一下!你一但有失,難道我們這些人就能夠幸免?”

  陸仁怒道:“文姬你放手!”

  蔡琰一介文質女流,真論氣力又哪裡能和陸仁相比?三兩下間就被陸仁掙脫扣抱,人也就摔倒在了地上。眼見着陸仁擡腿要走。自己又追趕不上,急切之下一翻手抽出了一旁架上的長劍再架到頸中,向陸仁喚道:“義浩!”

  陸仁已經走出去了好幾步。突然之間聽到了長劍離鞘的清吟就知道不對勁,再在蔡琰的呼喚聲中回轉過身,隻一眼就吓了一跳,忙道:“你這是幹什麼?把劍放下!”

  蔡琰緩緩搖頭道:“義浩,你記不記得你那時候曾答應過我什麼?”

  “我……”

  陸仁猛然回想了起來,記得那還是在陸仁在徐州擊退孫策,剛剛回調許昌的時候。陸仁與蔡琰之間曾有過這樣的一幕:

  “……記得我也曾經和你過,婉兒的仇報得了報不了暫且不論,但如果我沒有去做。就會成為我抱憾終身的一個心魔,很可能會讓我這一輩子心裡都不得安甯。我隻是個凡夫俗子,别把我當成了什麼聖賢之人。至于我和孫策之間……是他記恨我,又不是我記恨他。他會不想找我報仇。那才會是怪事一樁。在這一上。他和我不也差不多嗎?”

  “義浩,你别怪我自私,畢竟我也隻是個尋常的女子。我現在很想問你一下,如果哪天婉妹的大仇可報,可你為報此仇卻又必須置我于不顧的時候,你是會毅然決然的為婉妹報仇,還是會……”

  “……我會盡我的所能,不讓那種事情發生的。盡管我離開的時候不能把你或是其他的人帶上。但我也真不想看到你們步上婉兒的後塵。亦或許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想要的會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為了報仇卻得犧牲掉誰。再我要是真的那麼做了,隻不過是在用一個新的仇恨與遺憾為代價,來了結一個舊的仇怨。”

  “希望如此吧……隻是以你的心性脾氣,真到了那樣的時候,你能像現在這樣平心靜氣的去面對嗎?”

  “文姬……”

  “别動,讓我就這樣靠一靠。義浩你該明白,不管在世人的眼中,我有着怎樣的才華與學識,亦或是有着何等的不凡之處,可到底,我也隻是個女子,需要有一個寬厚的肩膀去依靠的女子……”

  回想起了這些,陸仁不由得遲疑了下來,而蔡琰則輕歎道:“我知道婉妹在你心中的份量,也早就有想到你可能會為了婉妹的事而自壞其諾,但是義浩,你就真的要如此絕決?”

  “……别了,把劍放下。”

  蔡琰又搖了搖頭:“你若要去,我不攔你,也攔不了你。我隻是想,既然你一意尋死,我到甯可自盡于此。就這麼自我了斷之後,也好過在你死後無人護佑,為他人所欺淩。”

  “……”

  書房中又是老長一段時間的死寂,靜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清楚的聽到。而在這死寂之中,陸仁靜靜的望着蔡琰,蔡琰也平靜的回望着陸仁。但是幾許的皿絲,卻已經在順着劍鋒無聲的劃落。

  良久過去,陸仁終于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文姬,你不明白的,這件事我去問老郭,其實不會惹出什麼事來。”

  蔡琰執劍的手複又握緊了幾分:“這個時候了,你還要騙我嗎?”

  陸仁輕輕擺手:“你不明白的……其實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自從婉兒死後,老郭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趕緊回歸師門。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要是真的有心想坑死我,不會對我不停的出這樣的話。此外還有一些事,我出來你也聽不懂,我隻能告訴你,我去找老郭暗中問起這件事是不會有什麼事的。”

  蔡琰依舊搖頭:“别騙我了,我不信。”

  陸仁緩緩的走向了蔡琰跟前,與蔡琰四目相對。但是忽然之間,陸仁很是詫異的向蔡琰身後望了一眼,蔡琰見狀也就下意識的回了一下頭。可就是在這一瞬間,陸仁的雙手疾伸而出,把蔡琰手中的長劍給奪了過來。但是因為一隻手是抓住了劍刃,這一奪之下鮮皿就從陸仁的指縫之中流了出來。

  蔡琰對這種反應哪是陸仁的對手?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陸仁已應把劍扔出了老遠,手上的傷口卻不管不問。蔡琰也有慌了神,連忙取過了一邊的繃帶給陸包紮。再看陸仁把蔡琰按回了座間。深吸了口氣之後很鄭重的道:“我再一次,我去問老郭應該不會惹出什麼事。而我如果不去問個明白,我隻怕會永遠也安不下心來。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可不想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你的屍身。”

  “義浩……”

  陸仁向蔡琰搖了搖頭,那清冷陰郁的神情卻也讓蔡琰為之一窒,後面的話就再也不出來,隻能是眼巴巴的望着陸仁轉身離去。不過在陸仁即将出門的時候,陸仁忽然轉過了身,清冷的臉上也向蔡琰擠出了一絲微笑:“你安心的等着。還有一件事你記住,我并沒有忘記我曾向你承諾過什麼。”

  “……”

  蔡琰無言以對。而那邊陸仁已經離開了書房院。這時的蔡琰無力的癱坐了下來,暗自搖頭間惆怅不已的道:“婉妹,姐姐對不住你。最後終于還是忍不住向他都了出來。可是婉妹你可知道姐姐的心中有多苦?他又因為這件事變成了什麼樣子?現在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又到底是對還是錯?”

  心中的苦痛無人訴,蔡琰隻能是把一旁的琴搬了過來,席地而坐間十指輕動。悲傷的弦音也就此響起:

  “有多少燕離巢/北去而不還;

  有多少前路蜿蜒/也許不用走完;

  曾見過煙花璀璨/留一場懷念;

  若結局能改變/我為你絕筆闌珊;

  關山月前/與酒當歡/喜怒皆留得世人歎;

  風雲際變/能相依取暖/此喻為朝夕相伴;

  君可見/雨中歸燕;

  淚随着/慢慢回旋;

  等不到/前塵煙消或雲散/它留下羽毛來紀念。

  有多少燕離巢/北去而不還;

  有多少前路蜿蜒/也許不用走完;

  曾見過煙花璀璨/留一場懷念;

  若結局能能改變/我為你絕筆闌珊;

  等到曲終/也不算難堪/雖然比不上婵娟

  詩人題盡/這離愁三千/隻不過一聲再見

  君可見/雨中歸燕;

  淚随着/慢慢回旋;

  舍不得/前塵煙消或雲散/它留下羽毛來紀念;

  因為愛/迷信永遠;

  擁抱着/等待蛻變;

  泣皿過後/我們睜開了雙眼/塵埃落定前消失于天邊。”

  ――――――――――――――――――――

  就在蔡琰這悲傷的歌聲中。陸仁來到了郭嘉的府坻。陸仁和郭嘉是好基友,三更半夜的一起喝醉鬼混那是常事,故此郭嘉府上的門人對陸仁那是熟得不能再熟,見陸仁在這個時候跑來也并不覺得有什麼意外之處,更不會有何阻攔。總之陸仁直接就進到了郭嘉的府中,在書房裡找到了正在喝酒看書的郭嘉。

  郭嘉見陸仁忽然跑來,氣色神志好像也不像之那麼失魂落魄,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氣。以為陸仁可能是那口氣回過來了,就笑着招呼着陸仁一起喝幾杯。

  陸仁這會兒的确是清醒了。沒再處在之前的失神狀态之下,所以是很平靜的和郭嘉對飲了幾杯。而在幾杯過後,陸仁便低聲道:“老郭,老地方,有些很隐密的事,我得和你一下。”

  郭嘉微微一怔,但馬上就向陸仁了頭道:“老地方是嗎?走吧。”

  這二位共事數年,在一起的時候也不都是在喝酒鬼混,總會有一些要在間中交流的事情,比如陸仁在一些時候總還是要透露一“天機”給郭嘉,所以他們有一個專門用來談這一類事情的地方:郭嘉府坻下面的溫室酒窖。

  起來,這間不大的溫室酒窖還是當初陸仁特意幫郭嘉修建的,兩個人也沒少在這間溫室酒窖裡商議過事情。現在二人輕車熟路的來到酒窖之中,郭嘉把該的燈上,回過身看了看已是一臉陰沉之色的陸仁,便笑着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張臉能臭死人了?”

  陸仁看似平靜的望着郭嘉,但是隐在大袖中的雙拳已經緊握得指節都在咯咯作響。很勉強的壓制住了自身,陸仁又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一字一頓的向郭嘉道:

  “老郭,這裡再無旁人,你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我問你,婉兒到底是怎麼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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