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也說了,淩昱是個比較聰明的纨绔子弟,相對的很清楚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而很不幸的,現在的卓傑就很符合淩昱心中惹不起的那一類的标準。什麼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卓傑這支暗箭都在眼前了!真要殺自己,自己哪有命在?
卓傑這裡一罐啤酒全灌下了肚,随手把空罐一扔,卓傑在淩昱的臉上拍了兩下道:“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劉雨菲也不是我的菜,你有什麼事别扯到我的身上來,否則到時候别說我不顧老同學的情面,對你下狠手。今天晚上我隻是來給你個警告,别說我沒泡劉雨菲,就算是我真的泡了她,你也惹不起我。”
說着卓傑摸出了個硬币在手中把玩了起來,那上下翻飛的樣看得淩昱直眼花:“也許你現在心中在想,自己有錢有勢,還對付不了我這個宅男?那麼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那樣做,你就準備丢掉你的這條命。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會像現在這樣出現在你的身邊,然後在你的小兄弟上面輕輕的、輕輕的來上一刀……”
看着卓傑臉上忽然出現的那種很詭異的笑容,淩昱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冒冷汗了。下意識的低頭望了自己的小兄弟一眼,淩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然後向卓傑拼命的搖起了頭。
卓傑又取出了美工刀,像剛才那樣推出刀刃之後卻隻用刀背在淩昱的小兄弟那裡滑來滑去,臉上的笑則十分之陰險:“你現在自己想想看,是不惹着我,大家相安無事的好,還是一天到晚都要提心吊膽的好?”
淩昱趕緊點頭,可是想想不對,又趕緊拼命的搖頭。
卓傑聳了聳肩,問道:“惹我?”
淩昱趕緊搖頭。
“不惹我?”
淩昱拼命點頭。
卓傑表示滿意的站起了身:“很好,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會作出正确的選擇。總之最後我再警告你一句,我隻想過自己平平靜靜的小日子,你踏馬地别把什麼麻煩事扯到我的身上來。我隻是讨厭麻煩,但卻絕對不怕麻煩。你隻要不來惹我,那你就算是把劉雨菲弓雖女幹了也與我無關。但如果你惹着了我……”
說着卓傑環視了一眼房中,目光便落在了房角那個裝飾用的白瓷花瓶上,随即向淩昱冷冷一笑:“看清楚。”
手一揮,那枚離手的硬币劃出了一道如流星般的銀光,嚓嚓的兩聲輕響過後又是咚的一聲輕響,卻是硬币在擊穿了白瓷花瓶,留下了兩個切口之後硬生生的釘入了牆中。這一下淩昱看得是目瞪口呆,根本不敢去想這枚硬币如果是打在自己的身上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卓傑過去把半截釘入牆中的硬币搖松之後收了回來,再掃了眼淩昱那目瞪口呆的樣,陰陰的笑道:“别緊張。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不來惹我,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淩昱楞楞的看着卓傑,忽然之間回過神來,趕緊拼命的點頭。
卓傑照着牆上硬币留下的小口子打了幾拳,然後拔弄了幾下,那個小口子就變成了一個小洞,原本硬币釘入牆中的小口子就看不出來了,然後随手一拳把那個白瓷花瓶打碎。扭回頭望見淩昱那一臉不解的樣,卓傑呵呵一笑:“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的事,這東西留着就太明顯了。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淩昱趕緊點頭。連這種要他保密的意思都看不出來,那淩昱真的可以去死了。至于碎掉的花瓶和留在牆上的小洞,随便找個借口再賠點錢就能解決,而這點錢對富二代的淩昱來說,真的是不算什麼。反正現在淩昱所想的,就是卓傑這個煞星趕緊的走掉。
不過卓傑并不急,而是把淩昱放在床頭的錢包拿了起來。打開看了一眼之後,随手抽了一小疊出來在卓傑的眼前晃了晃:“我沒錢坐車和吃宵夜,不介意吧?”
淩昱這回是趕緊的搖頭。開什麼玩笑,隻要眼前這位能馬上消失,就算是把包裡的錢全拿走都沒問題。
卓傑揣好錢,走到了房門口準備離開。不過在臨開房門前,卓傑又回過了身向淩昱道:“記住我說的話。第一,别來惹我;第二,别把我的事說出去。此外作為老同學,我想我還是要給你一點忠告,首先是做人别太嚣張,身上的纨绔之氣最好是收一收;再就是你如果不想三十歲不到就腎虧的話,就少玩點女人吧。嗑了偉哥才九分鐘,你丢不丢人啊你?”
“……”
淩昱無語,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卓傑開門離去,不過心中也暗暗的松了口氣,心說這位煞星總算是走了。可是下一刻,淩昱卻又懵了:
“喂喂,我還被捆着呐!你走之前也幫我解開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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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潮市老城區裡大多是一些十幾年前建起來的老式公寓。說實話,這一類的老式公寓雖然基本上都談不上漂亮,但卻都很結實耐用,比近些年建起的那些看上去漂亮卻不堪一擊的建築其實要強出許多。
卓傑的家就在某棟老式公寓的三樓,兩室一廳一衛一廚的結構,面積并不大,隻有六十來坪,擱現在的話說是可稱得上是标準的經濟适用房。不過六十來坪的面積雖然不大,但對于卓傑這樣一個有着宅男屬性的家夥來說,其實已經很夠用了。
夏季嘛,天都亮得比較早。才早上六點多些的時候,天就差不多完全放亮了。不過這會兒卓傑并沒呆在家裡睡宅男常見的懶覺,而是在公寓的天台迎着朝陽鍛煉身體。
鍛煉身體的方式五花八門,卓傑的方式卻是比較少見的長時間倒立。如果單單隻是倒立的話到也不并算特别,一般來說不會引起旁人的關注,可如果是仔細看的話恐怕就會令旁人有些吃驚,因為卓傑僅僅是用兩根食指在進行着倒立,這尼瑪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若是再有人知道卓傑已經這樣倒立了半個小時,而且面色不變、呼吸勻暢,雙目微閉的樣子仿佛像是在睡覺一般,那麼诂計眼珠子都會瞪出眶來。如果有内行人仕在場看到卓傑現在的這個樣子,多半都會下這樣的一個評語:
“這個其貌不揚的年青人肯定是内家氣勁的高手。”
一個人倒立的時候,由于地心引力的關系,身上的皿液會向頭部集中。一般人如果倒立的時間過長,腦充皿是肯定的,要是不知好歹的強撐下去甚至會造成腦溢皿。在華夏的理論體系之中,則将這種狀态稱之為氣皿倒流。
尋常人在這種狀态下是撐不了多久的,但對于修習内家氣勁的人來說,卻可以在這種氣皿倒流的狀态下,用運行内息的方式使氣皿正常流動。若是掌控得好,還可以用這種方式來鍛煉自身的氣息内勁,卓傑此刻就是如此了。
又過了好一陣子,卓傑放在手邊的手機鬧鈴聲響起。卓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換指為掌支撐住身軀,再以倒立的姿勢做了三十個掌下壓,這才恢複到雙腳着地的正常站立狀态。
又做了一會兒的深呼吸來調勻自身的内息,卓傑彎腰拾起手機,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半,再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狀态,不由得撇嘴一笑:“倒立運息四十五分鐘,感覺還行。看樣子我可以再加個五分鐘試試了。”
活動着周身筋骨關節,卓傑離開了天台,去街道上買了些早點再回到他的小蝸居。不過雖然是帶了早點回來,卓傑并沒有馬上就吃,而是走到了廳中一角的供桌之前,看了看供桌上擺放着的照片,輕輕的歎了口氣之後從抽屜中取出了三支供香點燃,插到了照片前的香爐中,口中輕聲低語道:
“老媽子,吃早點了……别怪我這個做兒子的說你啊,在下面你少喝點酒吧,可别喝酒喝得忘了去投胎。”
照片中的女人正是卓傑的老媽卓晴。這張照片是卓晴兩年前留下來的,當時的卓晴也已經是四十五歲的中年女子。但不得不承認,照片中已經是四十五歲的卓晴,卻依舊有着不俗的魅力,用“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這個詞來形容真是一點都不為過,不難想像年輕時的卓晴會是一個怎樣的光鮮靓麗的美女。
隻是自古紅顔往往都多薄命。卓傑會随母親的卓姓,就是因為卓晴在年輕的時候被人始亂終棄的結果。不過好在那個抛棄卓晴的男人還算是有點良心,給卓晴留下了一大筆的安家費,讓卓晴的生活有所依靠。要知道卓晴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孤家寡人,父母在那個動亂的年代死于非命,卓晴是由她的外婆撫養長大的。可是在卓晴剛剛步入社會的時候,她的外婆也去世了,隻留下了卓晴一個人孤伶伶的生活。
而這樣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家境,又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要不是那個男人留下了一大筆的安家費給她,讓卓晴有所依靠,那天曉得卓晴會在日漸紙迷金醉的社會中變成什麼樣子,更别提她還一個人撫養着卓傑長大成人,最後還留下了一間蝸居和兩間處在不錯地段的店面給卓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