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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回陸仁舊識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462 2024-01-31 01:13

  “你說的這些我能理解,可是這和你突然一下想反過來把我‘吃掉’又有什麼關系啊?”

  婉兒的頭輕輕一扭,避開了陸仁的目光,聲音更仿佛是在低聲自語:“因為、因為婉兒心中害怕……”

  “害怕?害怕什麼啊?”

  婉兒無言了良久,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氣道:“婉兒視子修公子為兄長,可是這樣的一位兄長,卻在突然之間說沒了就沒了……婉兒再沒見識也知道如今的天下戰亂不斷,到處都在打仗,可能誰都會朝不保夕。現在突然沒了子修兄長,婉兒真的怕、怕……”

  說到這裡婉兒又咬了咬嘴唇,話語聲顯得那麼的猶豫且擔憂:“婉兒怕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與主上……”

  忽然用力的拼命搖頭:“主上不會有事的!主上才幹過人,又有保命秘法,所以肯定不會有事的,婉兒是擔心婉兒自己也許什麼時候就會身陷戰亂之中而不能自保。婉兒死不足惜,可是如果沒能為主上真正的做點什麼,婉兒死都不會甘心的……”

  陸仁啞然,曲指敲了敲婉兒的額頭:“你在想些什麼啊?”

  ≮∈,婉兒挪開了陸仁的手,随後便緊貼到了陸仁的兇前:“婉兒知道主上其實明白婉兒的意思,所以就讓婉兒任性一次好嗎?”

  “……”

  陸仁再一次的無語,但陸仁也能明白婉兒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态。該怎麼說呢?現在的婉兒的心态有點像是那些常年在海上漂流的水手。大凡是水手,基本上在停船靠岸的時候都會有酗酒和女票宿的惡習,但因為這個而去鄙視水手卻沒有什麼意義。要知道這些水手除了在海上漂流時的無聊之外,也許下一刻他們就會遇上暴風雨而死于非命。所以對他們來說,可以玩的時候就要拼命的玩……

  當然現在這樣形容婉兒的心态有點不怎麼恰當,但大緻的意思卻是差不多的。而且陸仁也感覺到如果不讓婉兒任性一下,或許就會在婉兒的心裡留下一個心結,使婉兒從此變得總是那麼悶悶不樂,這可不是陸仁想看到的事……當然也不排除陸仁自己都已經有些把持不住的因素。

  就這樣,陸仁最後是在婉兒的耳畔低聲問道:“你上次來那個是什麼時候?”

  婉兒一怔,她可想不到陸仁會突然問這個,但還是低聲的回應了陸仁。

  陸仁算了算時間,今天正好在安全期之内……其實不光是婉兒的心情很亂,陸仁又何嘗不是心中很煩亂,想有點什麼事來發洩一下?現在時間正好,陸仁也就再無顧忌,隻一翻身就把婉兒壓到了身下。而在下一刻,婉兒身上最後的那點衣物也都被陸仁扔去了地下。

  他話不說,隻知道今夜的陸仁和婉兒都很瘋狂,瘋狂到第二天兩個人都下不了榻……

  ――――――――――――――――――――

  轉眼就已是建安二年的三月間。

  許昌城外的某處驿亭,陸仁的一行車駕正停靠在這裡,等待着……陸仁從茅廁裡出來。

  陸誠與陸信捏着鼻子守在茅廁的門前,卻隐隐約約的聽見裡面正在“蹲坑”的陸仁在用極度不滿、極為郁悶的聲線低聲嘀咕道:“真他媽的郁悶……那邊的鄉長是吃幹飯的還是怎麼的?不就是抓了幾個禍亂鄉間的賊徒嗎?依律定罪處罰了不就行了嘛,幹嘛還派人連夜加急禀報說非要我親自出馬,還得馬上趕過去?”

  陸誠與陸信啞然對望,再各自一笑。

  又過了一會兒,陸仁解決完了“内部問題”之後從茅廁裡出來,陸誠上前喚道:“大哥,要不要休息一下再登車出發?”

  陸仁曲指在誠、信二人的腦門子上各敲了一記道:“休息個屁啊?到許都也這麼久了,這還是頭一次因為治安方面的事鬧得要我親自去處理,所以我也想看看那頭是抓了什麼人,非得要我把監督春耕的事都先放放,親自趕去處理不可。”

  一路無話,陸仁這一行人趕到了許昌東部的邊界小鎮。

  剛剛抵達的陸仁一跳下馬車,鄉長就趕緊把陸仁迎入府衙,并開始向陸仁彙報案情。隻是鄉長才剛剛開了個頭,陸仁就極度不滿的發起了牢騷:“你有沒有搞錯啊!?市井強徒欺淩鄉裡,你既然已經将這夥賊徒拿下依律治罪就是,幹嘛還非得找我來親自審理?要是許昌周邊的縣鄉個個都如你這般,我陸仁就是分十個身出來也不夠用的啊!行了行了,你馬上去依律定罪,該打的打,該斬的斬!!”陸仁這是正在火頭上呢。

  鄉長慌忙攔住了陸仁:“令君請稍安勿燥!請聽下官把話說完!實際上這夥賊人下官原本是根本就拿不下來的……”

  “屁話!拿不下來?這不都讓你關到牢裡去了嗎?”

  鄉長見陸仁如此就差沒急得馬上給陸仁跪下了:“令君請聽下官說啊!這夥賊人是縣中豪族的賓客,自倚其勢欺淩鄉裡兼之人多勢衆,而下官與鄉中吏卒少且多為老弱之衆,非為其敵手故無可奈何……”

  陸仁怔住,他作為許昌令兼典農中郎将,主理着許昌一帶的屯田政事,為了保證屯田政令的通暢無阻曾有意的調查過許昌周邊鄉縣的豪族情況,盡可能的不與這些個豪族碰上。現在聽這鄉長提起,陸仁仔細的思索了一陣也明白過來:“這一帶本無甚豪族,隻有不久前自遷居于此的……這些人是谏議大夫曹子廉(曹洪)的宗族賓客?”

  鄉長用力點頭。

  “我靠!這個人精!”陸仁心中暗罵了一聲,啞然中打晾了一陣這個年紀大出他許多的鄉長,暗自心道:“難怪他會這麼急着找我來這裡!因為這些人他根本就吃罪不起,若是真的惹毛了曹洪家裡的這幫子人,搞不好他們會把這個小地頭攪得天翻地覆,他丢官罷職的事小,小命保不住才是大事……哎?不過他又是怎麼把這些人抓住的?按他所說的,他應該根本就不敢,而且沒實力去碰這幫子人啊!”

  一念至此自然開口詢問,鄉長小小心心的解釋道:“令君有所不知,三日前有一支行商客旅至本縣暫歇,其衆有數百人,财貨亦頗多……”

  陸仁再次啞然:“行了,不用多說了。是不是子廉賓客見财起意,結果就兩方人打了起來而且打了個兩敗俱傷,最後就讓你逮了個正着?”

  “正是如此。不然僅以小鄉的那點鄉吏,哪裡能抓捕到這些人?”

  陸仁道:“子廉宗室的損失應該不小吧?不然在我到這裡之前,你這小小鄉署不被他們鬧得亂成一團才怪了。”

  “昨天還來過一趟,威逼下官将客商的人全數處斬以洩其憤。”

  陸仁懷抱起了雙手冷眼望定了這個鄉長,心中暗道:“這個家夥看這樣子就知道是根牆頭草,按說以他的這種性格,既然得罪不起曹洪的族人那應該直接就會把那隊客旅全殺了,然後上報的時候隻說是斬殺了一隊流寇就能搪塞過去,順便還能讨好曹洪的,怎麼會非把我給叫過來?難道說那隊客旅也頗有來頭,讓他不敢下手?”

  一念至此陸仁便問道:“客商主事之人何在?”

  “現亦被下官暫押在牢中……令君,此人被下官收押之時,具言乃是令君、令君的……”

  “我的什麼啊?說話别吞吞吐吐的!”

  鄉長猶豫的片刻才道:“此人具言,乃是令君的……舊識。”

  “啊!?”陸仁被鬧了個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他在漢末已經混了四年,但除了曹營中的少數幾個人之外似乎就沒和誰有交情。但如果都是曹營中人,彼此一通名号就不太可能會打起來的。因為這種事一但讓曹操知道,管你是誰一樣照罰不誤,而且還會是加倍的重罰。

  另外還有這位客商的主事者,若真是自己的舊識,怎麼不在打起來的時候就報出自己的名号?要是報出來了的話,說不定根本就打不起來呢?亦或許是曹洪的人見對方錢多就直接動手開搶的結果?

  “我的舊識?沒理由的啊!我不記得我還認識誰的……”莫明其妙中曲指自彈了幾下腦門,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便讓鄉長帶他去牢房看看再說。等到了牢房,陸仁一看這場面卻樂了:“喲!?怎麼這麼熱鬧?你這小小的牢室居然關了這麼多的人啊?”

  每間牢室都嚴重滿員。想想也是,一支有數百人商旅隊伍與一支欺淩鄉間的豪族賓客,打了一場兩敗俱傷的大架下來,怎麼說也得剩下個兩、三百人吧?而一個小鄉的牢室哪裡能關得下這麼多的人?

  鄉長哭笑不得的道:“令君莫要嬉鬧了,這邊請!”

  七彎八拐的,陸仁跟着鄉長來到了某間“高級牢室”,所謂的高級是指遠比一般的牢室要幹淨清潔得多,一般是花了錢的人才會關在這裡。

  等到得近前,陸仁就明顯的感覺到關在這裡的人有些不太一般,因為他的牢室裡不但有兩個侍女在側,裡面居然還拉上了兩層的布幔當作是屏風!

  陸仁啞然中指了指牢室向鄉長問道:“這怎麼回事?這人居然這麼講究?我都從來沒有過這種排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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