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陸蘭把食盒中的糕點放到陸仁的案頭,見陸仁一臉的驚愕外加衛生眼,就在原地轉了個圈笑道:“大人,這身衣裳是我新做好的,好看嗎?”
“好看好看……”
陸仁猛然回過神來連連擺手道:“不是說這個!這家裡的衣服你怎麼穿到外面來了?坦肩露背的四處亂跑,你就不怕惹出事來?”
陸蘭道:“這不是天氣太熱了嗎?本來我是想換身衣服再出來,蔡姐姐卻說不必了。大人沒事的啦!咱們這裡比我穿得還少的女子都有。”
陸仁啞然,他也是一時興起,随意的畫了一些這一類的衣服圖樣給陸蘭,讓陸蘭閑着沒事的時候當是做着玩。後來做出來一些在當時看來可謂不倫不類的衣服,也隻是任由家中那幾号女将在家裡穿着,若是出門還是會換上比較正式的衣服。
但可能是女性愛美的天性作怪,最後連初時有些排斥心态的蔡琰最後也都穿習慣了。後來家中請來的那些女傭看着眼饞,暗地裡有向陸蘭請教這種衣服該怎麼做的,回去後找裁縫另行制做。更有甚者把自己省吃儉用換回來的上好布料偷偷的交給陸蘭,央求陸蘭代作一下。
陸蘭的耳根子偏軟,加上平時如果不是陸仁特意指派的話,她其實也是沒什麼事可做,便通通的來者不拒全都接了下來,鬧得她有時也會忙得不亦樂乎。對此陸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少陸蘭有事可做的時候雖然會忙上一點,但看得出來陸蘭過得很充實。
隻是他沒想到,有他這個“夷州第一家”的傭人做榜樣,這一類的衣服竟然在夷州漸漸的流行開來,一些膽子比較大的女性幹脆就直接穿出街,随之而來的便是很高的回頭率。
說起來夷州眼下的女性遠比男性多,陸仁又為了盡最大可能的利用人力,一直在盡力的去解放女性的勞動力,幾年下來夷州這裡的女性膽子在當時來說簡直有些大得可怕。
哭笑不得的抓了一陣頭皮,陸仁揮手道:“行了行了,小蘭你要是沒别的事就趕緊回去。哦,記得晚上幫我燒一道……糖醋帶魚。突然間很想吃來着。”
陸蘭應了一聲,又和雪莉在那裡小聲的交談了幾句才下樓離去。陸仁見狀頗為好奇的問道:“你們兩個剛才在說什麼悄悄話?”
雪莉又白了陸仁一眼道:“女孩子家的小秘密,主人你就不要過問了。”
陸仁尴尬的道:“也是也是,女孩子之間的事情,不該我過問的事我就不過問了。”
雪莉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主人,陸蘭現在穿的這種清涼夏裝是主人你給出的圖樣吧?”
“嗯。怎麼了?”
雪莉走到陸仁的身邊,意外的幫陸仁打起了扇子,頗有些讨好的意味,嘴上開始和陸仁打起了商量:“主人啊,這種清涼夏裙看上去很漂亮,陸蘭說穿在身上也很舒服,您看……能不能讓陸蘭按我的身段做幾件給我?”
“……雪莉你什麼時候也講究起這些東西來了?”
正和雪莉半正經半不正經的商量着事,有人從碼頭趕了回來,一上樓就大叫道:“宗主,碼頭剛剛派人傳信過來,河北方面的船隊回來了!按船上打過來的旗語,說是許都派來的使節也随船而至,請宗主馬上去碼頭迎接一下。”
陸仁面色一變:“許都派來的使節?趙雨那裡怎麼沒發個電報回來?”
這裡要說一下,曹操從北境歸還之後,趙雨和田疇因為有功,被曹操一并帶去了邺城。而當時陸仁手頭上的幾部電報機因為還很原始的緣故體積較大,需要有專門的擺放地點,所以趙雨的電報機是安置在了趙雨的船上。現在趙雨人在邺城,船卻是停留在了南皮,趙雨又哪有辦法給陸仁發電報?而且由于當時的交通與通訊落後的緣故,孫權等人收到了許昌方面的密報,陸仁這裡卻還沒有收到消息,所以都還不知道曹操已經給他建州拜牧。
但不管怎麼樣,朝庭派了使節來是件大事,陸仁自然是得趕緊的跑去迎接。
――――――――――――――――――――
船隊的旗艦船頭,一個三十來歲上下,布衣竹冠的文士正面容冷峻的向夷州碼頭眺望。隻是細看過去,面容雖然冷峻,眼光中卻帶着幾分不甘與無奈。看着看着,他忽然沒來由的長長的歎了口氣。
有人慢步走到文士身邊随意的行了個禮道:“啟禀上使,前面就是夷州碼頭了。請上使權且回艙,我家宗主會在碼頭相迎的。”
文士轉回身,望了眼這個人看似恭敬實則不屑的神色,默然的搖搖頭,大步走回艙去。這個撇了撇嘴,靠在桅杆上心道:“雨統領沒回來,卻帶了這麼個人回來,一看就知道是個很難對付的人,這些天裡面說過的話不足百句!”
碼頭這邊陸仁衆人都已陸續趕到。當陸仁看見甘甯與史阿二人站在一起低聲商議着什麼時馬上就跑到二人身邊問道:“我說二位,你們該不會是在商量着想這個吧?”
說着陸仁用手指在喉間劃了一下,甘甯則陰笑道:“要是來人我看着不爽,會直接就……”比了個砍頭的手勢。
史阿冷冷道:“若是大人不願在大庭廣衆之下取其性命,史某夜裡去一趟便可。”
陸仁心說行啊,一個想當衆刺殺,另一個又說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我身邊什麼時候冒出兩殺神出來了?想也想不的連連擺手道:“别别别,二位且聽我一句,沒有必要的話不要害他性命。且看來人如何,說不定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
甘、史二人同時重重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去。陸仁翻個白眼,領着衆人站到碼頭上等船隊靠岸。當船隊徐徐降下風帆,向碼頭靠将過來,并在岸邊搭好舢闆,那文士走下船隻準備與陸仁相見時,陸仁已經看清了文士的相貌,暗自驚道:“怎麼來的竟然是他!”
來人是誰?光武嫡派子孫――劉晔,劉子陽!
――――――――――――――――――――
“聯以不德,漢延至今……今授陸仁為大漢新郡夷州郡守,領撫夷将軍……勿負聯念,欽此……”
夷州的主議事廳中,劉晔讀完了這道亢長無比卻又沒什麼實質性内容的聖旨,恭恭敬敬的把聖旨交到了陸仁的手上,然後目光便望向了看地上跪着的陸仁衆人。
跪在那裡的衆人心态各異,陸仁是頗有些感慨萬千。不管怎麼樣,現在至少總算是把夷州提前并入了大漢的版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與各方諸候周旋到底,而眼前的劉晔,就是首當其沖要應付的人物。船隊的旗艦船頭,一個三十來歲上下,布衣竹冠的文士正面容冷峻的向夷州碼頭眺望。隻是細看過去,面容雖然冷峻,眼光中卻帶着幾分不甘與無奈。看着看着,他忽然沒來由的長長的歎了口氣。
有人慢步走到文士身邊随意的行了個禮道:“啟禀上使,前面就是夷州碼頭了。請上使權且回艙,我家宗主會在碼頭相迎的。”
文士轉回身,望了眼這個人看似恭敬實則不屑的神色,默然的搖搖頭,大步走回艙去。這個撇了撇嘴,靠在桅杆上心道:“雨統領沒回來,卻帶了這麼個人回來,一看就知道是個很難對付的人,這些天裡面說過的話不足百句!”
碼頭這邊陸仁衆人都已陸續趕到。當陸仁看見甘甯與史阿二人站在一起低聲商議着什麼時馬上就跑到二人身邊問道:“我說二位,你們該不會是在商量着想這個吧?”
說着陸仁用手指在喉間劃了一下,甘甯則陰笑道:“要是來人我看着不爽,會直接就……”比了個砍頭的手勢。
史阿冷冷道:“若是大人不願在大庭廣衆之下取其性命,史某夜裡去一趟便可。”
陸仁心說行啊,一個想當衆刺殺,另一個又說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我身邊什麼時候冒出兩殺神出來了?想也想不的連連擺手道:“别别别,二位且聽我一句,沒有必要的話不要害他性命。且看來人如何,說不定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
甘、史二人同時重重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去。陸仁翻個白眼,領着衆人站到碼頭上等船隊靠岸。當船隊徐徐降下風帆,向碼頭靠将過來,并在岸邊搭好舢闆,那文士走下船隻準備與陸仁相見時,陸仁已經看清了文士的相貌,暗自驚道:“怎麼來的竟然是他!”
來人是誰?光武嫡派子孫――劉晔,劉子陽!
――――――――――――――――――――
“聯以不德,漢延至今……今授陸仁為大漢新郡夷州郡守,領撫夷将軍……勿負聯念,欽此……”
夷州的主議事廳中,劉晔讀完了這道亢長無比卻又沒什麼實質性内容的聖旨,恭恭敬敬的把聖旨交到了陸仁的手上,然後目光便望向了看地上跪着的陸仁衆人。
跪在那裡的衆人心态各異,陸仁是頗有些感慨萬千。不管怎麼樣,現在至少總算是把夷州提前并入了大漢的版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與各方諸候周旋到底,而眼前的劉晔,就是首當其沖要應付的人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