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府坻,後院廂房。
在陸仁就快要進到濮陽城的時候,田淑正在廳中欣賞歌舞飲酒作樂,那田氏猥瑣男卻也在這時回到田府見到了田淑。
但見猥瑣男在田淑的耳畔耳語了幾句,田淑立時精神為之一振,急揮退廳中的歌姬舞伎,一把拉過猥瑣問道:“現在人在哪裡?”
“車駕方入偏院,人還在車上。小人來問下家主,應該把人送去哪裡?”
田淑氣得一拍桌幾:“這還要問?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當然是後院廂房!快去!”
猥瑣男趕緊的退出廳去辦事。不過這猥瑣男心中也有點委屈,因為出府搶女人這檔子事他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送入府内房舍卻完全與他無關。以前把女人送到後院廂房的是田高,猥瑣男卻是不能進到後院的。
而這樣的結果,就是猥瑣男雖然扛着婉兒到了後院,可因為後院的廂房較多,該送到哪間他還得找人問問才行。最後當田淑心急火燎的來到後院長廊時,猥瑣男還扛着婉兒都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若換在平時田淑多半會罵這些家奴動作怎麼這麼慢,但是¥∮,現在田淑根本就沒心思去罵,因為田淑的目光已經被猥瑣肩膀上的婉兒給吸引住了。當下先喝止住了猥瑣男的腳步,再上前幾步伸指勾起了婉兒的下巴,眯起了雙眼細細的打晾了一番才輕歎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早就聽說陸仁身邊的這個婉兒何等的清麗,現在得見确實不錯。難怪連曹家大公子這樣的人物都會為之青睐!雖無國色之容,但有此等氣韻的女子實屬難得!”
婉兒被賊寇擄走時雖然被打暈了,但此刻卻已經醒來多時。如果是一般的女子,這會兒多半會驚惶失措、花容變色,但婉兒卻沒有。此時此刻的婉兒雖然秀眉緊皺,一雙大眼睛也帶着十二分的怒意瞪住了田淑,但神情卻顯得十分的平靜,甚至連一點掙紮的舉動都沒有。
田淑欺男霸女的事從來就沒少做過,查覺到婉兒的平靜之後,又與婉兒的目光對視了片刻,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驚。猥瑣男有些不明就裡,隻是向田淑讨好的笑道:“家主,還是早些把她送入廂房,好令家主一親芳澤吧。”
田淑急忙一擺手道:“慢着!此女貌似柔弱,心性卻剛烈無比。小心點送入房中,切不可随意解開她手腳上的繩索!還有,她口中的布團千萬不能拔下來!”
猥瑣男訝然問道:“為何?”
田淑又與婉兒的目光對視了一眼,臉上卻泛起了帶着幾分自得的淫笑:“你小子才玩過幾個女人?所以你對女子心事所知甚少。這等剛烈女子是死不從命的,口中布團一除便馬上會咬舌自盡。她若一死,我要個死人作甚?我還打算把她轉送給曹家大公子的。”
“家主高見,家主高見!”隻能說這猥瑣男真是個典型的狗腿子。
婉兒因為被田淑說破心事,瞪向田淑的目光中的怒意又盛上了幾分。田淑則極為自得的笑了幾聲,見隻有這猥瑣男在扛着婉兒就喚來了另外兩個家丁,再向猥瑣男吩咐道:“就你一個多半會制不住這個一心求死的婉兒,帶兩這個人進房幫你的手。記着把她置于榻上之後先按住了她,另二人先解腳上的繩索再分縛于榻尾柱上,縛緊之後才可以去解開手上的繩索再縛于榻頭柱上。千萬要按住,别給她找到可以自盡的機會!特别是她口中的布團,絕對不可以拔出來!”
“是!小人知道了!”
婉兒聽到這些,心情已經無法再保持平靜,終于在家丁的肩膀上盡力的掙紮了起來。但婉兒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能有多少氣力?這些掙紮在幾個力壯的家丁面前根本就沒有用。
稍遲一些,婉兒便被送入了廂房之中的卧榻之上。猥瑣男按照田淑先前的吩咐,先按住了婉兒的腰身與雙臂,另外二人則解開了婉兒腳腕上的繩索,用力的抓緊婉兒的足踝想綁縛到榻尾柱上去。不過因為婉兒拼命的亂蹬雙腿,這兩個家丁費了好大的勁,足足花了三、四分鐘的時間才分縛好婉兒的雙足。
不知是誰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說女人有兩種姿态是最能勾起男人的獸欲。一種是用撩人的眼神與半遮半露的性感身姿來進行赤裸裸的勾引;另一種是拼盡全力的抵抗,而這種抵抗也最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很不幸,此時的婉兒便成為了後者。
田淑坐在廂房中的桌幾上,而眼中婉兒那拼盡全力的掙紮,早就已經把田淑給激得欲火直冒。開始時田淑還會不緊不忙的催促上幾句猥瑣男與家丁,可是很快就變成了急切的斥罵。
又是兩分鐘的時間過去,猥瑣男與那倆家丁費盡了氣力,累得一身是汗,這才把婉兒的雙臂在榻頭柱上縛好。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的田淑急站起身,向猥瑣男亂揮手道:“行了行了,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都快些出去吧!”
猥瑣男谄媚的向田淑一禮道:“家主慢慢享用……”
“滾出去滾出去!!”
見到田淑這急色的樣,猥瑣男知道自己的馬屁拍到了馬屁股上,忙不疊的喚過另外兩個家丁快步出房。田淑此刻強壓欲火,臉上帶着陰沉的淫笑放下了門闩,慢慢的坐到了榻沿上向婉兒道:“想死?沒那麼容易!不過我很快就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髒手慢慢的伸到了婉兒腰間的帶結上,卻沒有馬上就一下扯開,而是在一點一點的拉松。其實對于很多男人來說,慢慢的扒掉女人身上的衣服,也是件非常刺激的事,而這個田淑就是其中之一。
此刻的婉兒因為雙手雙腳都被緊緊的縛住,口中的布團又一直沒有拔出來,縱然想一死了之都不能做到,已經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兩行清淚自眼角徐徐劃落。田淑望見了婉兒眼角的淚珠,喉間發出了陰沉的淫笑,拉扯帶結的手也稍稍的快上了幾分。慢慢的慢慢的,婉兒的腰帶帶結終于被完全扯開……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突然有人在猛拍廂房的房門,卻是某家丁在門外急喚。
才剛剛拉開婉兒腰帶帶結的田淑被吓了一大跳,本想另有動作的手也停了下來。因為其“雅”興被人打斷,田淑難免心生憤恨,沖着門外就吼道:“何事喧嘩!?天大的事也等回頭再說!”
“田公,等不得啊!那陸仁殺到府裡來了!!”
田淑與婉兒同時一驚,婉兒急睜開了雙眼,心中也泛起了幾分喜意,而田淑再次伸向婉兒髒手也自然停了下來,急忙起身去打開大門向報信的家丁問道:“你說什麼?陸仁殺進來了?怎麼這麼快?不是說沒有驚動到官兵,且路上也沒人追趕嗎?”
“小、小人不知啊!”
田淑這會兒可在心裡把猥瑣給罵了個透,怒道:“陸仁帶了多少兵馬來!?”
“兵馬沒有,就他一個。”
此言一出,房内榻上的婉兒差點沒急得暈過去。而田淑則松了口氣,仰天笑道:“我道他帶來了多少兵馬,誰知隻他一個!哼,田某人在濮陽家業之盛誰人不知,連官府都不敢得罪于我。他一個小小的濮陽令隻為了一個侍女就來尋我的晦氣,官府又哪裡會調兵給他?别慌了,多叫上些人丁上前,能留他活命就留,留不了殺了也沒關系!大不了多給官府送些錢糧抵災。”
田淑是得意洋洋,家丁卻急得要命:“不、不是啊田公,您有所不知,那陸仁、那陸仁簡直就不是人!府門外的十幾個家丁不過片刻就被他斬殺一盡,本已闩上的府門竟也被他撞破……哎,不是,是整個門都被他僅以一人之力給撞倒了!現在他已殺入府中,根本就沒有人接得住他一劍!他用不了多久就會殺到這裡來,田公您還是先躲藏一下為好!”
“啊――我田府大門竟被他整個撞倒!?”田淑這會兒臉色大變,欲火什麼的一下就飛去了九宵雲外。别人可能不清楚,他自己卻能不清楚自己家的大門是什麼情況?五寸多厚,也就是12cm左右的硬木門啊!正常情況得十幾個青壯抱着擂木也得撞好久才能撞開的門,陸仁卻隻是自己一個人就硬生生的撞倒……
“不是說他不會武藝嗎?難道他是個怪物!?”
“田公别說了,先躲一躲吧!不知道那個陸仁什麼時候就會殺到這裡來的!”
田淑不是笨蛋,知道這個時候什麼事都得放一放,先躲開陸仁再說。而房中榻上的婉兒,他自然也顧之不上了。
卻說婉兒此刻不再掙紮,而是靜靜的躺在榻上。眼中的熱淚也在不停的流下。因為口中布團的關系,婉兒隻能用鼻子輕輕的抽泣了幾下,再在百感交集中輕輕的閉上雙眼,心中默念道:“主上,婉兒值得您如此嗎……”
而在此時的田府大門前,帶着一身暴戾殺氣的陸仁踏入了田府院中。
“擋我者死!誰敢上來我秒了誰!!”
一衆家丁面面相觑,盡皆膽寒。隻是這些家丁盡管被陸仁的氣勢所駭心生膽怯,但還是有人硬着頭皮揮舞刀劍迎将上來。沒辦法,家丁僮客就是吃這碗飯的,你吃了别人的飯,到用你的時候你就得上去拼命,不然的話那些豪門大族養你幹什麼?
面對院内迎将上來的一衆家丁,陸仁二話不說見人就砍!沒有所謂的武藝招式,完全就是直來直去的直捅硬劈,毫無章法可言。他的這種打法如果是換成一個尋常武者,可能早就被田氏衆多的家丁給亂刃分屍了不知多少次,但問題在于陸仁現在是什麼情況?管你用什麼巧招怪式,隻怕還沒等你用出來,陸仁的劍就已經從你的身上過去了,而且還是毫不留情,力逾千均的那種,真如同他撞開大門時所喝喊出來的話:
“誰敢上來就秒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