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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回唇齒相依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388 2024-01-31 01:13

  “你明白就行,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至于販運之時如何運作,你才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所以你看着辦就行。”

  說完了這些,陸仁就停頓了下來,接着又皺着雙眉細想起了什麼。糜貞見陸仁是這個樣子,也不敢出聲打擾,就靜靜的等待着陸仁。

  半晌過去,陸仁總算是整理好了思路。見糜貞在等着自己的話,陸仁就笑道:“别這樣看我,我隻不過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而已。不過我想的那些,和我們決定繼續販鐵的事,到也有很大的關系。”

  “是嗎?先生你且說說看。”

  陸仁道:“其實很簡單,我們販鐵有現成的門路,相信甄氏那邊也希望我們能繼續與他們合作着做下去,不然他們不會在知道我被罷去官職之後,還派人來問你能不能繼續做這生意。現在既然老曹那裡有需求,我們就應該接着做下去,争取把與甄氏之間的關系給綁牢固。

  “還是那句話,這銅鐵生意就算我們不做,仍然會有其他人會去做,甚至是搶着去做。真到了那個時候,甄家很可能會扔下我們不管,進而改為與其他的宗族合作。要是變成了那⊥,個樣子,我們之前所做的努力、打下的關系和基礎不就全都白廢了嗎?但反過來說,如果我們抓住時機把與甄家之間的關系打牢了,那麼長久的生意利益會有多麼巨大,這個不用我來提醒你吧?”

  糜貞連連點頭:“先生說得極是!這銅鐵生意我們有現成的門路卻不去做的話,早晚仍會有其他的人去做,甄家那邊為求長遠商利,也勢必會另選能夠與之合作的宗族。如果他們做得好的話到也罷了,要是沒做好,搞不好還會怨恨我們對他們棄之不顧。真要是那樣,本來是好端端的朋友卻會反目成仇。”

  陸仁亦點頭道:“不錯,我也是剛才想到了這些,所以才對繼續販鐵的事表示支持。其實我們與甄家之間的關系是比較好打通的。以你的能力去向他們解釋一些事是沒問題的,這個我也不想再多說了,而另外一條你可得記住,甄家可有個很關鍵的人丁在我身邊呢!有這樣的一層關系在,甄家也更願意繼續與我們合作。”

  糜貞笑了:“先生你說的是阿誠吧?我都差點把他的事給忘了。不過就像是先生說的,有這樣的一層關系在,甄家再怎麼樣都會選擇優先與我們合作才對。”

  陸仁道:“多餘的話我就不再說了,一切你自己看着辦就行,相應的荀文若那裡也會盡可能的為你大開方便之門。不過嘛,能占的便宜你不妨盡可能的多占一點,隻要别太過份就行。”

  糜貞再笑:“這個不用先生提醒。一些該占的便宜,我一定會都占過來,隻當是為先生你報這被罷官之仇也得多占點。”

  陸仁亦笑。其實陸仁剛才想到的那些事,有一部份的話沒說出來,也不能對糜貞說出來。簡單來說,陸仁是考慮到了曆史的進程走向,如果不出現什麼偏差的話,官渡之戰應該還是在建安五年與六年之間打完,而陸仁也仍傾向于曹操能夠打赢,盡管在曆史上也是險勝。

  那麼從曹操能打赢的角度來說,那麼在官渡之戰之後,袁紹對河北地區的控制能力會一步一步的下降,到建安九年邺城被攻破的時候,袁紹一族對河北的控制就基本玩完,改由曹操去取而代之。

  而真到了那個時候,或者應該說在官渡之戰之後,自己這裡與甄氏之間這種明私暗公的銅鐵生意實際上就沒了必要,那麼肯定會被曹操給取消掉,至少也會改為當時正規的商業管理。在這種情況之下,也就是在被曹操取消之前的這幾年之中,自己這裡當然是能撈到多少是多少。

  當然,其實到那個時候,陸仁早都穿回去了,這些事情會如何發展也不是陸仁能管得到的。但陸仁畢竟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在自己穿回去之前,想盡可能的多留點家底給身邊的這些人。隻是這些一定程度上牽扯到了“天機”的話,陸仁怎麼可能會對糜貞說出來?

  再看糜貞這時又飲了幾口那隻能算是葡萄汁的葡萄酒,人卻忽然愣了一下,趕緊向陸仁道:“先生,好像我們搞岔了吧?你急着找我來,是你有什麼事要找我商量,可我們剛才所商量的銅鐵生意,其實是我帶來的事吧?先生你自己有什麼事都還沒說呢!你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出來啊,可别因為我這裡一打岔,結果卻誤了正事!”

  “哎喲!”陸仁也不由得拍起了額頭:“是哦!我找你來可不是為了商量這些銅鐵生意。不過還好,我的事算不上是什麼大事。”

  說着陸仁就從懷中取出了一份紙繪的圖樣交給糜貞,問道:“你搞得到水晶嗎?”

  “水晶?稍有點麻煩,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先生你想要哪種顔色的?”

  陸仁道:“什麼顔色的都不要,隻要無色透明的那種。最重要的是你得幫我找工匠加工成我繪制成的這個樣子,而且透明度一定要最佳。”

  糜貞接過了圖樣,卻先沒去看圖樣上是畫了什麼,而是摸着這雪白的紙張輕歎道:“好漂亮的紙!感覺比之缣帛都稍不遜色。先生,這可就是你不對了啊!這種紙到時候一定很好賣,可先生你卻沒有算上我一份。”

  “我去你的!”陸仁沒好氣的笑罵道:“你又在财迷了!其實這玩意兒在我看來也賺不了多少錢,我搗鼓出來主要是想留給昭姬,好歹讓她日後有個可以賴以為生的産業而已。反到是你啊,你現在手頭上能賺大錢的生意會少了?别吃飽了沒事還盯着我這個小小的造紙坊。”

  糜貞口中啧啧有聲:“啧啧!人家才剛嫁給你,你就在想着怎麼照顧人家了。看看我多可憐?都二十來歲的老姑娘了,到頭來卻沒人要。”

  陸仁的臉部肌肉又連連犯抽:“得得得,少扯這些閑淡!看正事!”

  糜貞撇了撇嘴,沒再拿話去唰陸仁。其實糜貞這會兒會有事沒事的涮上陸仁幾句,說到底也是因為糜貞的内心深處有些犯酸。其實糜貞與陸仁之間的關系一向都是暧昧而微妙,甚至可以說陸仁如果想娶糜貞的話,糜貞也會不怎麼猶豫的就答應下來。

  但現在的情況是陸仁對糜貞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糜貞又考慮到她帶領的這支糜氏宗族如果想真正的安頓下來又必須要借助陸仁,連帶着對陸仁娶蔡琰的這件事,也隻能持以支持的态度。這隻能說是處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之下的無奈之舉,糜貞是不能有什麼過激的舉動的,因此也隻能是在一些微枝末節的事上涮一涮陸仁,用過一過口舌之快的方式來稍稍的緩解一下自己内心深處的郁悶。

  涮過了陸仁幾句之後,糜貞也就靜下了心來,仔細的檢看陸仁所遞過來的圖樣。圖樣上所畫的東西其實很簡單,不過以當時的工藝水平要加工出來還是有些費事的。糜貞看過之後皺着眉頭想了想道:“先生要的這些東西很急用嗎?”

  陸仁點頭:“這是我随軍出征時要用的東西,你說急不急?這方面的東西我不怎麼懂,現在也隻能找你幫忙。你看一個月之内能搞出來嗎?”

  聽說是從軍時要用的東西,糜貞也不敢馬虎,沉吟道:“一個月的時間,若在平時其實是很麻煩的。不過也算是趕得巧了,我們剛才都在商量着與甄家合作的事。甄家本來就是搞玉石生意的,打磨玉石很有一手。而且眼下先生急用,也隻有找他們幫忙才能在一個月之内幫先生搞出來了,不過我得派人馬上就到中山去才行。”

  陸仁道:“那你盡快吧!戰場上的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哪怕我隻是送送軍糧都可能會遭遇上什麼不測之事。這玩意兒,就是我弄出來保命用的。”

  糜貞一聽這話就驚訝的看了看手中的圖樣:“這玩意兒能在戰場上保命?先生,這又是什麼神奇之物啊?”

  陸仁連連擺手:“你别管你别管,這東西真弄出來也沒你想得那麼神奇,我弄這東西出來也隻是想多作點相應的準備,盡可能的讓自己安穩一點而已。話又說回來,要是我稀哩糊塗的死在了戰場上,那誰來關照你,還有我身邊的這些人啊?”

  糜貞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别的不說,自己的那位大哥感覺已經有點靠不住了,徐州那邊的宗族産業也已經是七零八落,那麼眼下陸仁就是自己和手下這支宗族的主心骨。陸仁這要是在戰場上出了什麼意外,糜貞又上哪再去找尋一個可以依靠的人?當然真要找當然是找得到,但想再找一個像陸仁這樣值得信賴,而且對糜貞從來就沒什麼過份要求的,那可就難了。

  一念至此,糜貞也不在過問什麼,反正陸仁弄出來的東西就總有他的道理,自己這裡隻要把東西做出來再交給陸仁也就行了。于是糜貞也就不瞎扯閑淡,三下兩下的把圖樣折好收入懷中,再向陸仁用力點頭道:“先生放心,我一定不負先生所托,無論如何也會把東西盡早交到先生的手上。事不宜遲,我這就回轉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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