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一團潮呼呼的東西正打在了陸仁的臉上,當時就讓陸仁愣了有個好幾秒才明白過來。下意識的舉袖拭去,陸仁再看了看眼前這位向自己怒目而視的蔡昭姬,本來就帶着火氣的心情,這一下更是難以控制。
有幾個人能受得了被人“唾其面”的事?陸仁有時候的确是有些賤賤的,但這種所謂的賤,隻不過是現代人都已習慣,而且常常會引以為樂的臭屁、倜侃加自嘲而已,并不表示陸仁就是那種連點自尊心都沒有的軟腳蝦。現在是費心費力,還冒着風險的把蔡琰救了出來卻被這樣對待,陸仁又哪裡還能忍受得了?手當時就揚了起來,照着蔡琰的臉頰就扇了過去。
“你有沒有搞錯啊!!”
不過那一聲清脆之聲卻并沒有響起,因為陸仁的巴掌硬生生的在距離蔡琰的臉兩側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而此刻的陸仁根本就是在咬牙切齒的強壓住了自己的怒火與沖動,話語也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算你走運!老子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動手打女人!”
他這裡固然是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可蔡琰卻并不領情√◆,。還沒等陸仁把手收回來,蔡琰就張開了嘴,照着陸仁的前臂一口咬了下去,而且是結結實實的咬了個正着。
“哇靠!你個瘋女人!松嘴!松嘴!”
陸仁這下可被咬得不輕,吃痛之下連推帶搡的才把蔡琰推開。再趕緊的捋起衣袖一看,隻見小臂上已經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看這架勢,剛才要不是有衣袖擋着,诂計肉都能被蔡琰給咬掉一大塊。
陸仁也是怒極反樂,揉着臂上的痛處向蔡琰道:“你是屬狗的嗎?還是說咬人是你們女人的特長技能?還有,你可是有修養、有教養的知識份子哎!現在卻唾辱一個救了你的人,這像話嗎?”
蔡琰怒道:“誰跟你在這裡說笑!陸仁,你快放我回去!”
“我放你二大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好!既然這樣,我還當個屁的好人!”
一個人會怒極反樂,那麼往往就意味着這個人已經是怒火攻心了。更何況陸仁費了那麼大的勁、冒了那樣的風險,到頭來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對待?現在見蔡琰還是這麼的冥頑不明,陸仁也是火往上撞,一哈腰拾了起剛才掉落在地上的汗巾,再擡頭時便向蔡琰獰笑道:“你好像還搞不清楚情況是吧?好!就讓我來告訴你,你回去的話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蔡琰見陸仁拾起了汗巾就知道不妙,驚道:“你、你要幹嘛!?”
有心想跑,可是她的手腳都還沒解開,又哪裡能跑得掉?而下一刻,陸仁就把蔡琰撲倒在地,汗巾就再一次的堵進了蔡琰的嘴裡。擡頭環視了一下周邊,陸仁就把蔡琰扛到了肩上往某個方向走去,此外還不忘回過頭沖着曹昂等人吼了一聲:“誰他嗎的都不準過來!老子要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可否認的,陸仁現在的行為是有些過份了,可曹昂的這幫子人,對蔡琰的不知好歹又哪裡能看得下去?這也就是蔡琰,要是換成其他的尋常女子,誰他嗎的會管她的死活啊?因此衆人現在見陸仁要教訓蔡琰,心裡都是持以贊同的态度的。
總算是曹昂稍好點,猶豫了一下之後向陸仁喚道:“陸兄,别太過份。”
陸仁怒道:“不過份點才他嗎的怪了!”
曹昂和陸仁相處得也挺久的,知道陸仁這會兒真的是氣壞了,當下隻能歎了口氣,再吩咐衆人不要接近陸仁那裡。在他看來,蔡琰被陸仁狠狠的抽上一頓鞭子的事是免不了了。但還是那句話,這個樣子的蔡琰,是該抽!
而這頭的陸仁扛着蔡琰來到了一個隐蔽之地,狠狠的把蔡琰往地上一扔,再指着蔡琰惡狠狠的道:“想不想知道我如果放你回去,你再碰上了那些匈奴人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不得不說此刻月亮下陸仁的神态格外的猙獰,使得蔡琰的心裡頓時就着了慌。人在地上拼命的挪動着身軀,目光中則滿是驚懼。
再看陸仁扯下了自己的外衣往地上就是一扔,複又向蔡琰獰笑道:“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落到了那些匈奴人的手裡,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反正你他嗎的急着要跑回去便宜那些匈奴人,到不如先在這裡便宜便宜我!”
“……!!!”
蔡琰就算是再糊塗,也知道陸仁現在這是想幹什麼,可是現在的她又哪裡還有反抗的能力?再看陸仁是撲身而上,輕而易舉的就壓在了蔡琰的身上,野蠻而又粗暴的把蔡琰身上的衣物盡數扯下。要不是因為蔡琰的手腳被綁着,有些衣裙卡在那裡扯不下來,那麼這會兒的蔡琰就得是全身上下光潔溜溜了。
陸仁這一動手,蔡琰再想反抗也沒了用處,隻能是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淚水如湧泉一般自眼角不停的劃落。心中固然是在憤恨着陸仁,但同時也泛出了幾許後悔之意,後悔自己幹嘛要去激怒陸仁。
蔡琰不是笨女人,相反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心中這一暗暗後悔,馬上就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些什麼。人家陸仁冒着危險趕來救了自己,自己卻因為那些事而那麼的不知好歹,那不管換成是誰都恐怕承受不了。如果自己能夠以禮相待、聽從勸告,那事情多半就不會鬧到現在這個份上,而現在這個樣子,多多少少的是有些咎由自取。
勉勉強強的睜開了些眼望向陸仁,見月光下陸仁的神态是那麼的猙獰,那份絕望之意便又一次的湧上了心頭。再次的緊閉上了雙眼并扭過了頭去,牙關亦緊咬在了一起,隻等着忍受陸仁那裡馬上就會到來的侵犯。
可是許久過去,蔡琰卻始終沒有等來那令她心悸的侵犯。驚愕之下,蔡琰稍稍的睜開了些眼,這才發覺陸仁不知何時坐到了一旁,而且對自己已近乎于紅果果的身軀,陸仁顯得好像是看都不願多看一眼。
這一下蔡琰就愣住了,目光中帶着十二分的不解望向了陸仁。而良久過去,陸仁扭過頭看了眼蔡琰,再在蔡琰的身軀上掃了幾眼,不知所謂的苦笑而歎道:“你這個瘋女人,身材和我家婉兒一樣的那麼瘦……幹嘛這樣看着我?别他嗎的跟我說你跟那些裡的無腦女主一樣,都臨被弓雖女幹卻突然停下來,反而要怪男豬沒眼光。”
陸仁是有些口不擇言,可蔡琰雖然搞不懂“無腦女主”和“男豬”是什麼意思,陸仁的這番話其大概的意思到是聽懂了,但如此一來卻又使得蔡琰的腦中變得一片茫然,亂七八糟的什麼樣的感覺都一下子湧了出來。
陸仁這裡猛的拍了一下大腿,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周身上下,回頭向蔡琰道:“别亂動,在這裡等我一下。”
蔡琰的腦中一片茫然,都渾然忘了自己是什麼情況,隻是很迷茫的向陸仁勉強的點了點頭。再看陸仁快步離去之後沒多久就轉了回來,但卻是牽着一匹馬回來的。
來到蔡琰的身邊,三兩下解開了蔡琰的手腳之後,陸仁就把身子轉了過去道:“自己收拾好衣服。馬鞍上有幹糧和水……我想你會騎馬的吧?就算不會騎,我也不可能讓那邊的兄弟陪着你回去送死。說句難聽點的話,以你的姿色風韻,被匈奴人抓住隻會被淪為玩物和奴隸,卻不會丢了性命,可那邊的兄弟被匈奴人碰上就死定了。”
“……”蔡琰本來是想說點什麼的,但卻說不出來。
陸仁又把一把匕首扔到了蔡琰的身邊:“這玩意兒給你防身多半沒什麼用處,但如果你真的是有骨氣不堪受辱,就用這玩意兒自盡吧。最後我隻告訴你一句,書沒了沒關系,人在才是最重要的。你天資聰慧,完全可以把你看過的書重新寫出來,即便是記不全的,好歹有個大概的意思留下來都可以……言盡于此,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這些,陸仁也沒再理會蔡琰,自顧自的回到了曹昂那群人那裡,隻留下了蔡琰一個人傻呆呆的坐在這裡,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心中更是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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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天色漸明。
百餘騎的人馬都開始作出發的準備,曹昂則向蔡琰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疑慮不定的向陸仁問道:“陸兄,蔡小姐呢?”
陸仁是把自己的馬交給了蔡琰,現在是無馬可騎,所以一頭鑽進了車廂裡,悶聲悶氣的向曹昂回應道:“管她幹嘛?”
曹昂道:“這……恐怕不太好吧?”
陸仁一翻身在車廂裡躺好:“我不可能為了這麼一個瘋女人就讓大家去送死。再說她又不是我家婉兒,我幹嘛要幫她賣命?她愛怎麼着就怎麼着,關我屁事!救了她一次,人情也還了,老子不再虧欠她什麼。她要送死就讓她自己去!”
“……”
曹昂見陸仁這個樣子還能再說什麼?隻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想想真扔下蔡琰不管總歸有些說不過去,就想去蔡琰那裡看看。不過剛一擡頭,曹昂就看見蔡琰牽着馬,人也低垂着頭的在向這邊走過來。
曹昂愣了愣,便伸手到車廂裡招呼陸仁:“陸兄,那邊!”
陸仁很不情願的坐起了身,順着曹昂所指之處望去。而這時蔡琰已經走到了近前,與陸仁的目光交錯到了一處。許久過去,蔡琰才低下了頭輕聲道:“義浩,我、我跟你走。”
“……”“……”
“我、我不會騎馬,能讓我坐車随行嗎?”
“……”
陸仁默然的下了車再向蔡琰呶了呶嘴,示意蔡琰坐到車裡去。蔡琰道了聲謝,卻在臨入車中與陸仁錯肩的那一下,輕而又輕的向陸仁道:“昨天是我不對在先……對不起。”
“……出發!去許縣!”
(唉,揮汗如雨的送瓶爸上了去井崗山旅遊的火車。有時候想想,這年頭老人家好像比我們年青人都活得潇灑,瓶子想去哪裡旅遊都“錢時兩難”。今天又欠下了一更,無語了。見諒!無恥求支持、求月票、求收藏、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