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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回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502 2024-01-31 01:13

  “來啊!既然打了,我孟獲盡可力戰而死,也不想再成為阿不氏欺壓的奴隸!勇士們,是不是!?”

  “是――!!”

  回應聲過後,孟獲大聲下令道:“收拾軍器,整備刀槍!天明再戰!”

  戰士們紛紛忙碌起來,孟獲自己則雙手叉腰站到隘牆上觀望阿不氏部族的營寨。忽然鄧艾的一個親兵在孟獲的身邊冒了出來禀報道:“孟獲族長,我家鄧中郎請您帶領剩下的勇士退還寨中,最後的第三道關隘就交于鄧中郎來防守。”

  孟獲猛然一把抓住親兵的衣領,面目說不出的猙獰可怕:“你說什麼?已經打到了這個份上,鄧小哥讓我退守山寨?”

  鄧艾的聲音傳了過來:“孟獲族長,你再這麼打下去的話族中青壯男丁就全完了。凡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為了你們部族皿脈的沿續,請你回去早作準備吧。也請你放心,這第三關隻要還有我鄧艾帳下的一個士卒在,就不會讓阿不氏的一人越過關隘。另外鄧艾也有心在此賣弄一下,讓孟族長見識一下我大漢軍兵是如何作戰的!我大漢軍兵作戰之勇猛,絕不在你南蠻各族之下!”

  ――――――――――――――――――――

  天色已經再度放亮。

  阿不氏部族的族兵經過一夜的休息,整備完成後正準備攻打第二道關口時,猛然發覺第二關已經空無一人,隻是留下了一道空空如也的關隘而已。占據了第二道關口之後,阿不氏族長親自率領着大隊的族兵來到孟獲部族的第三道關口,也是最後一道關口時,忽然間阿不氏族長與一衆族兵的心頭都湧起了一股極為厚重的壓抑感。

  之前在進攻前兩道關口時,他們才剛到關下,雙方尚未交手,喊殺聲便會四起。可是現在在這最後的一道關口上,阿不氏的族兵們卻聽不到半點的喊殺聲,似乎這第三道關口就是一道無人把守的關口一般。

  之所以說是“似乎”,是因為阿不氏他們看到關隘上站着一排排嚴陣以待的士卒。是的,是士卒而不是南蠻部族的戰士,那雪亮的刀槍、整齊的衣甲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阿不氏,他們現在要面對的是鄧艾與其麾下的精銳士卒。

  阿不氏族長稍稍猶豫了片刻,緩步上前大聲喝喊道:“對面關上的,可是漢官鄧艾鄧士載?”

  關上沒有人回話,依舊甯靜得有些可怕。不過在阿不氏族長的喝問聲之後,一面繡着“鄧”字的将旗立了起來,也算是回應了阿不大的問話。

  看見這将旗,阿不氏族長的眉頭皺了皺,再次大聲喝喊道:“鄧士載,你身受陸夷州之命來我南中,隻是來此開辟商道,不應介入我南中各族之間的紛争!你喜歡那個水靈,我阿不氏掃滅孟獲之後掠來轉送于你便是,你就可以不用介入此間紛争,你和陸夷州之間尚有轉圜的餘地!”

  鄧艾的聲音終于傳了出來:“部族被滅,人心亦死,而我鄧艾要的不是一具已經了無生趣的行屍走肉。況且此間多有我大漢的農師與工匠數月以來的辛苦汗水,又豈能容你阿不氏一族肆意劫掠?我鄧艾有違師命,已為師傅所棄于此間,如今便與此間部族同生死、共進退!”

  阿不氏族長聽了這話之後着實火大,原先不敢動鄧艾是考慮到鄧艾身後的陸仁,而現在的鄧艾根本就是一個再無依靠的棄徒,留些面子給他還不當回事了?憤恨之下阿不氏族長喝道:“既如此就休要怪我不留情面!阿不氏的勇士們,進攻!”

  進攻?先前關上詭異的甯靜給阿不氏族兵們帶來的壓抑感現在仍未退去,現在阿不氏族長下令進攻,族兵們都有些猶豫不決。阿不氏族長見狀火冒三丈,喝斥道:“怕什麼?漢人就是會玩些這樣的詭計而已!不要忘了,鄧艾手下隻有幾百人,而我族勇士是他的數十倍!進攻!!”

  強攻這種事總是要有人帶頭的,而這種人也從來就不會少。在幾個阿不氏急于立功的小頭目的帶領下,阿不氏族兵紛紛沖了上去,對鄧艾把守的第三關開始強攻。

  鄧艾冷冷的望了一眼如潮水般湧上來的阿不氏族兵,用力揮手下令道:“放箭!”

  “放箭!!”

  關牆上站立着的士卒們忽然全部半蹲了下來隐在關牆之後,一瞬間關牆上好像再無一人一般。沖在最前的的阿不氏族兵稍一楞神的功夫,關牆上的士卒們卻又重新站了起來,但這回每個士卒的手上都多出了一架弩弓,大量的弩箭疾射向阿不氏族兵,轉瞬間就有數百人中箭倒地。

  第三道關口的地型相對來說比較狹隘,兩邊是約有二十餘米高的峭壁,中間的主道寬不過十五米左右,僅能容三十人并排沖鋒,地勢又是又低到高。這頭幾排的人一倒下去再向下一滾滾,還阻礙到了一定的阿不氏族兵沖勢。

  鄧艾對戰術地型的把握可不是鬧着玩的,他挑中修建關隘的地方肯定會極盡地利。而事實上鄧艾在建議孟獲修建這三道關口的時候,就已經作好了這第三道關口是自己的戰場的準備,所以第三道關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基本上是按照夷州士卒的作戰習慣來修建的。

  此刻鄧艾的手上雖然隻有四百精兵,但你得想想這四百精兵手裡用的都是什麼!夷州正規部隊所使用的鋼絲弦箭匣型弩弓你當是開玩笑的不成?四百多架弩弓,在不間斷射擊又占據着有利地型居高臨下的情況下,強火力壓制的效果十分明顯。

  此外除了迎戰的四百精兵之外,另外還有一百多的工匠在士卒的後面,正在以熟練的手法為士卒們的箭匣充填箭矢。至于箭矢的數量……陸仁前後派出過兩次糧隊,難道這兩次的糧隊又隻會送糧食過來?

  卻見阿不氏族兵在鄧艾這邊密集且狂暴的箭雨之下倒下了一批又批,直到後隊把比較堅固的盾牌架了上來才漸漸逼近了些關隘。鄧艾見狀依舊冷笑不已,向身邊的親兵下令道:“響箭!”

  刺耳的哨聲劃過天際,躲在後面遠遠觀戰的阿不氏族長才剛剛暗叫了聲不好,主道兩側的峭壁上便有大量的山石滾滾落下。而伴随在亂石中的,當然還有關牆上仍在撒下的箭雨。

  滾石與箭雨,當這兩種戰法混在一起使用時當年勇如江東猛虎的孫堅都一樣的死于非命,而這些南蠻族兵又豈能抵擋得住?一時間中石被箭者難以計數,傷亡甚多。阿不氏族長見機不妙急令退軍,阿不氏族兵才勉強退回第二關去。這頭一陣看來是鄧艾漂亮的取勝了。

  卻說鄧艾在隘口上靜靜的觀望着阿不氏族兵狼狽退去,一旁觀戰的孟獲一拍大腿大笑道:“漂亮!打得真漂亮!哎我說鄧小哥,你為什麼要修三道關口?我看有這一道就足夠了嘛!亂箭一射再亂石一砸,他們有多少兵也攻不破才是!”

  鄧艾皺了皺眉頭,默然搖頭道:“孟獲族長,事情遠遠沒有你想像得那麼簡單。”

  孟獲愕然。許久之後孟獲才道:“那這兩仗……”

  鄧艾道:“先聲奪人,以壯士氣。敵消我漲,方能另尋勝機。孟獲族長,我這裡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快些回寨去早作些準備……萬一我這裡抵擋不住,你馬上帶領剩餘的部族從南面主道逃離此地,然後走水路去廣州投奔我師傅。”

  孟獲驚道:“鄧小哥你……”

  鄧艾歎道:“我雖然有違師命,但必竟也追随了師傅多年。師徒一場,情誼還是會有些的。如果我沒能擋住阿不氏部族,我會戰死于此。師傅聞訊之後,以師傅的為人縱然會罵我不肖,但也一定會出兵為我報仇盡除阿不氏,孟獲族長亦可借此重立宗族。”

  “不行!”

  鄧艾決然道:“孟族長不必多言,我意已決!你快回寨去準備吧,你剩餘的族人也一并帶走。你族中戰士不曉我大漢軍陣戰法,留在這裡反而會添亂。”

  “你!唉!!”

  這番話在孟獲看來那叫一個感動,可實際上嘛……鄧艾這是在打感情牌。但話又說回來,孟獲雖然很想留下來一起打,可是想想鄧艾說的話,完全是在為自己的宗族考慮,同樣的自己也得為宗族考慮一下才行。尋思良久,孟獲向鄧艾拱手道:“鄧小哥,孟獲去了!你的大恩大德,我們部族永世不忘!多保重!”

  又頓了幾下足,孟獲帶着懊惱離去。

  鄧艾望望孟獲的背影,無聲了笑了笑。隻是望回關隘的道口後,鄧艾的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事實上他對孟獲所說的并不全是假話,先前說過,鄧艾對于南蠻諸族的作戰方式并不怎麼了解,因此在孟獲部族前兩關能夠拖沿的時間上失了算。

  本來按照鄧艾的計劃,兩道關口各拖五天,加起來就有十天之數,然後自己在第三關再拖延個三天五天的,這樣總共算起來就是十幾天。前番黃忠第二批的糧隊大概是二十天左右就趕到了這裡,而陸仁準備的兵馬如果要趕來應該是在一個月左右。

  如果有這十來天,再算上自孟獲斬殺阿不北到阿不氏部族調集族兵與行軍的時間就正好在一個月,陸仁的兵馬完全可以趕到。但是現在因為孟獲一族拼得太狠的緣故,鄧艾的時間上少了了好幾天。而這幾天,很可能就會是要命的幾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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