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指導行為,因為小侯爺的蠢蠢欲動,房内的氣氛有點小暧昧。
院子裡,下人們已經收拾好東西,不再走來走去,就好像消失了一下,使宅院忽然安靜了下來。
知了的叫聲從門外傳來,靜安公主側躺在軟塌上,懶散的搖着扇子,時不時看趙啟明幾眼,不再說話。
趙啟明也好半天沒有開口。并且剛剛不小心和靜安公主目光接觸之後,他已經不敢再看過去。
他有點不安,但更多的是慚愧。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現在表情閃爍的樣子一定很慫。
于是,他深吸了口氣,猛地轉過頭,再次看向靜安公主。
靜安公主似乎從頭至尾都在注視着他,即使現在兩人的目光接觸,她也沒有閃躲和遲疑,甚至搖扇子的頻率都沒有絲毫變化,就這麼和趙啟明對視,哪怕沒有了始終挂在臉上的笑容,但眼神一片溫柔。
趙啟明喜歡靜安公主。
因為靜安公主是個美女,而他又剛好喜歡美女。同時靜安公主對他也十分不錯,不僅幫他和阿克哈砍價,還把瓷器換馬的功勞拱手讓給他,這讓他心裡十分感動,因而一直很想摸靜安公主的兇部。
他當然知道,靜安公主也對他有意思。雖然還不一定願意把手伸進他的褲裆,但至少是喜歡的。因為現在靜安公主看着他的眼神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他覺得是時候把事情說清楚了。
這麼想着,趙啟明看了看門外,見沒有下人經過,也知道靜安公主所說“這個宅院裡沒有多嘴的下人”至少是有底氣的。于是,他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徑直走到了紗幔前。
靜安公主的目光跟随着他,搖晃扇子的動作沒有變化,眼神也一片平靜。但趙啟明知道,靜安公主的眼睛跟随着他,已經很久沒眨一下,這顯然内心也不是表面的從容淡定。
“我能坐嗎?”趙啟明指了指軟塌。
靜安公主看了看自己腳邊的位置,然後看着趙啟明:“那要看你敢不敢坐。”
趙啟明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看向靜安公主。
靜安公主沒有任何反應,既沒有責怪他什麼,當然也沒有任何的稱贊。
趙啟明看着靜安公主。他覺得自己像一頭野獸。但并不是精蟲上腦的野獸,而知一隻蓄勢待發,主導攻擊行動的野獸。很奇怪,這是他面對靜安公主時,第一次占據主動。
“咱倆認識挺長時間了吧。”他看着靜安公主問。
靜安公主也看着他,輕輕點了點頭。
“你應該知道我心裡的想法。”趙啟明繼續看着靜安公主。
這一次靜安公主沒有點頭,就這麼看着趙啟明,露出一絲微笑。
趙啟明拉起了靜安公主空着的那隻手,然後繼續問:“那你對我什麼想法?”
靜安公主這次沒有甩掉趙啟明的手,但她也不再直視趙啟明,看着兩人疊在一起的手,溫柔的笑着說:“在魏其侯府時,你不肯送我那把扇子,當時覺得你是個吝啬的人。”
“咱能不能别提這事了?”
靜安公主笑了笑,繼續說:“第二次在河邊偶遇,用“你”來稱呼我,而我居然真的和你用‘你我相稱’,讓我覺得你是個目無法紀的人,第三次在猛虎山,你擋在我身前,害我險些被野獸所傷,當時覺得你個有勇無謀的人。”
“我問的不是你對我的看法。”趙啟看着靜安公主:“我問的是你對我的感覺,也就是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若是不曾對你動心,前些日子何必三天兩頭去你侯府?”靜安公主看向趙啟明,有些責怪他非要問那麼直接,白了他一眼說:“離長安幾十裡路,我派個人來就行了,真以為我是去找你談公事的?”
“呵呵……呵呵……”
趙啟明笑了,傻笑那種。
雖然并不意外靜安公主對他有意思,他也早就知道靜安公主傾心于他,但這些話靜安公主親口說出來,感覺就不一樣了。
“怪樣子。”靜安公主又白了趙啟明一樣,然後就這麼看着他,好像第一次看見他一樣,打量起來,還自言自語的說:“怎麼看都不覺得俊朗,雖然出身侯府,氣質卻也算不上出衆。這樣的人在長安城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若不是會弄出些稀奇東西,連記住你名字都難,怎麼會偏偏傾心于你呢?”
“因為我在猛虎山上英雄救美?”趙啟明想了想,然後搖頭:“好像不對,當時是我自以為英雄救美,其實差點害死你,而且最後還是被你從水裡撈上來的。”
靜安公主笑看着趙啟明。
“再不然,是因為我那兩句破詩?”趙啟明又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于是臉皮很厚搖頭晃腦的說:“不管了,反正你喜歡我就行了,我才不管你喜歡我什麼。”
“不知羞恥。”靜安公主被他的無賴樣子氣笑了,甩掉他的手。
趙啟明重新拉起靜安公主的手,厚臉皮的繼續笑,傻笑。
靜安公主看着他也在笑。
“我想娶你。”趙啟明忽然說。
靜安公主顯然并不驚訝,隻是笑容慢慢消失,然後輕輕搖了搖頭:“不行。”
“不行?”趙啟明有點意外:“難道因為你是長公主我隻是個亭侯?”
靜安公主還是搖頭。
“那為什麼不行?”趙啟明有點急了:“既然我們彼此喜歡,而且你未嫁我未娶,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靜安公主看着趙啟明,好一會兒才說:“我雖未嫁,但你并非未娶。”
“嗯?你說啥?”
靜安公主露出笑容:“看來你失憶的事情的确是真的。”
“幾個意思?”趙啟明笑了:“你是說我有老婆而我卻并不知道?”
靜安公主笑看着趙啟明,緩緩開口說:“你早有婚約,隻是尚未迎娶而已。”
趙啟明一愣。
姐姐,你确定不是開玩笑?
變化來得太快太突然,心髒有點受不了,想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