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之前說過的,隻要玉兒想要什麼,你都會給玉兒,如今這句話話,可還作數?”宛憐玉看到鐘離文昊要走,出聲把他叫住。
鐘離文昊緩緩回頭,冷冷的說道:“本王還說過,對于不聽話的人,一律斬殺,看來是本王之前太縱容你了,讓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别逼本王做得太難看。”鐘離文昊說着,毫不掩飾眼裡的殺意,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對于那些不服從命令的人,為了避免壞事,他不介意王府的祠堂再多一尊靈位。
鐘離文昊的話和身上散發的氣勢,把宛憐玉撼住了,表哥居然想殺她。宛憐玉望着繼續往前走的鐘離文昊很不甘心:“表哥,是因為木七你才不願意娶玉兒嗎?”
宛憐玉的話清晰傳來,即使鐘離文昊已經很不耐煩了,可是還是開口警告道:“木七是本王的女人,你休要打她的主意。”
宛憐玉聽到鐘離文昊的話,面色慘白,整個人就像掉入了冰窟,渾身在打顫,怎麼可能,表哥和木七怎麼發展得如此之快?“表哥,如果你真要納木七做側妃,玉兒也不介意,玉兒隻希望能留在表哥身邊。”宛憐玉強壓下心底的酸楚,卑微的乞求着。
“本王再說一遍,本王的睿王妃隻能是木七,本王這一生隻有木七一個女人,決不納妾。”鐘離文昊之前一直以為把宛憐玉送回樊城,她自然而然也會把自己放下,如今看來他隻能把話說明白了,宛憐玉才會對他死心。
看到鐘離文昊走遠,宛憐玉癱坐在地上,悲泣道:“表哥你這麼可以這麼對玉兒,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宛憐玉哭着,聲音不自覺的變大了幾分,綠兒從暗處走出來,小心的把宛憐玉扶起:“小姐,咱們該回去了,再晚宮人該懷疑了。”
宛憐玉木木的,由着綠兒把她扶回宮殿,一路宛憐玉就像丢了魂魄一般,不言不語。回到寝室内,宛憐玉呆呆的望着帳頂,把綠兒吓得不輕,拿了一塊濕布,小心翼翼的幫宛憐玉擦洗着被哭花的妝容。
過了好久,宛憐玉才低低的說道:“表哥不要我了,他要把我送回樊城去。”
綠兒看到小姐終于開口了,難過了吸了一下鼻子,眼圈也有些紅紅的,她剛才在不遠處把風,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綠兒打心裡心疼自家小姐。
安慰道:“小姐你别難過,或是王爺他心情不好,才對您說了狠話,奴婢聽說,皇上今日把王爺召進宮訓了一日。”
宛憐玉搖搖頭,兩橫淚珠從眼角滑落,悲傷的說道:“不會了,表哥說了隻娶木七一人,木七是睿王妃,我算什麼,我宛憐玉就是一個笑話。”宛憐玉說着,雙手用力的捶打床鋪。
綠兒擔心宛憐玉會把手傷到,上前把宛憐玉的手握住:“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傷害自個,要是老爺和夫人在天上看到了,該難過的。”
宛憐玉聽到綠兒提起她的爹娘,更是悲從心生:“你說表哥怎麼能這般狠心,我爹娘為了山莊而死,可是表哥他居然還想殺我。”宛憐玉說着悲傷了一陣,望着綠兒說道:“綠兒,表哥說如果明日我不配合接頭人,執意不回樊城的話,他就會殺了我,綠兒你說我該怎麼辦?”決明禦醫不在,宛憐玉隻能信任從小跟自己長大的奴婢。
綠兒面色有些凝重,想了一下勸道:“小姐,不如咱們先回樊城吧,等王爺消氣了,再做打算。”
宛憐玉拉着被角:“我不甘心,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來到都城,怎能就這樣回去?”宛憐玉想了一下,忽然擡起頭來:“明日我就去找木七,把白瓷要進來,到時候我再和皇上說宮裡住着不方便,提出要出宮住,在宮外皇上一定會加派人手看護,你再去城外把殺手叫進來保護,到時表哥的人也奈何不了我。”
綠兒搖搖頭道:“小姐,木小姐明說了,不會把白瓷給你,王爺既然能有辦法把你從深宮帶出去,你在外頭他一定還有别的辦法對付你,這法子行不通。”
宛憐玉恨恨的把床的長枕扔在地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要本小姐回樊城不成?”宛憐玉想到隻要自己回樊城了,表哥再娶了木七,到時候她在龍門山莊可真就成了笑話,不行,她絕不能就這樣放棄。
綠兒看到小姐的表情有些憂心:“小姐,王爺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你再惹惱他,隻怕……”
“怕什麼,難道她真會把我殺了不成。”宛憐玉不以為然的把綠兒的話打斷,沒有了龍門山莊的庇護,沒有了睿王妃的身份,她活着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拼力一搏,說不定還有轉機。
“小姐……”綠兒還想再勸,宛憐玉一甩手:“你休要再說了,本小姐心裡有數。”
郊外别院
柳文昌戰戰兢兢的跪在下首,主位上坐着一身威嚴的定王和高深莫測的襲貴人,柳文昌每每看到他們兩個人,就感覺自己的小命又短了半截。
定王威嚴的開口道:“人呢,可有确定那人的身份?”幾個月過去,定王有些沒有耐心了。
柳文昌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回王爺,小人正在找,那女人有些神秘,找她要多花費一些時日。”
這樣的話,定王已經聽了很多遍了,冷哼一聲:“哼,本王看你根本就沒看清那人的面容,為了活命在糊弄本王。”
柳文昌吓得忙匍匐在地:“王爺名鑒,小人不敢。”
“來人,拉下去砍了。”定王是認定了自己被柳文昌糊弄,氣怒之下就想把他砍殺了。
柳文昌聽到定王要把自己處死,吓得拼命的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人真沒有欺騙王爺。”
柳文昌苦苦的哀求着,見定王不為所動,又把頭轉向襲貴人:“貴人娘娘饒命,小人絕沒有半句虛言,貴人娘娘再給小人一些時日,小人一定能把那女人找出來。”
襲貴人望着柳文昌,好一會後才對着定王幽幽的開口道:“康兒,就再留他一個月性命,要再找不到,到時再把他處死也不遲。”
定王厭惡的望了一眼柳文昌,對着襲貴人點頭道:“聽母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