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看着巨蟒越來越不安,也知道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動物一般都比人敏感。忽然,山洞傳來微微的晃動,接着動靜越來越大,爾後就聽到外面的毒池傳來嘩啦啦的響動聲。小老頭小聲的提醒道:“怪東西出來了,你們都别亂動。”
木七看着小老頭凝重的面色,也知道外頭的東西定然是不凡,轉頭望去,就見黑色的池水一陣翻騰,一股令人做嘔的味道傳了進來,木七用手捏着鼻子,心想這毒水的味道怎麼比平時更重了十倍不止。
“是蠱。”鐘離文昊在木七邊上小聲提醒道。
木七原本一直盯着池水看,聽了鐘離文昊的話,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地上已經滿地的爬着蛇、蠍子、蜘蛛、蛤蟆這類的東西。和小老頭養的這些小蛇不同,這些滿地爬的東西,好鬥得很,不停的互相撕咬着。
木七眼睜睜的看着,一條拇指粗的蝮蛇,被一條同樣大小的扁頭蛇咬住,蝮蛇掙紮了一會,就不能動彈了。這會怪異的事情發生了,扁頭蛇居然忽然變大,把不能動彈的蝮蛇吞了進去,沒一會又恢複了正常的大少。
木七驚得嘴巴都合不攏,這些東西明明就是一些怪物。鐘離文昊看了這樣的場景,面上也有些驚色,倒是小老頭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小聲的解釋道:“這就是那個老巫婆要老兒做的第二件事,這些蠱已經被養了十年,每個月放出來都有大半被吞掉,要不是老兒會搗鼓點毒,我的孩兒們早就變成這些怪物了。”
随着小老頭的聲音,又有幾隻蛤蟆被吃掉,這會木七發現了一個怪異的現象,這些東西一邊吃同類一邊往毒池的方向靠攏。木七望着巨蟒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莫非,小灰中的不是毒,是蠱。”
小老頭摸着在不斷顫抖的小灰,點點頭說道:“就是這樣,小灰每隔半年會發作一次。”
木七這會卻不是這樣認為了:“小灰很愛這些毒水,這些東西仿佛也很喜歡的樣子,莫非小灰……”
木七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目光都盯在巨蟒身上,這麼大一條蟒蛇如果養成蠱,絕對是最恐怖的存在。小老頭沒等木七說完,就否定了木七的想法:“不可能,養蠱需要不斷的撕咬毒物,小灰每次發作隻是吃老巫婆的解藥而已。”
木七聽了面色更是凝重:“老巫婆的解藥你可有見過是什麼東西?”
小老頭搖搖頭,他隐隐也有着擔心,可是他怎麼都不願往這邊想,他不能接受小灰變得和這些怪物一樣。“老兒沒見過,但一定是解藥沒錯。”小老頭否定着,努力的掩飾着自己内心的不安。
木七猶豫了一下終沒有再說,轉頭望着外頭,隻見有不少東西已經通過打鬥進入了毒池内,發出各種嗤嗤吱吱的聲音,木七隻感覺那聲音非常的鑽耳,最後受不了,隻能伸手把耳朵捂住。
吃了同伴勝出的蛇蟲,在毒池裡撲騰着,就像在慶功,折騰了好一會這些蛇蟲又從毒水池裡爬出來。木七看着一隻蜘蛛爬了過來,沒到洞口前蜘蛛隻有兩指粗,可是到了洞口,忽然長成了臉盤大小。
木七手上捂着耳朵憋着氣不敢亂動,蜘蛛到了洞口嗅了嗅,伸着腳就想爬進來,隻是腳剛碰到毒粉,就被化了大半,蜘蛛隻得把腳縮了回來,隻見沒一會功夫,蜘蛛的腳又長了出來。
或是洞裡沒有吸引蜘蛛的味道,蜘蛛看了一會,就變會了小個,往别的地方爬。木七有些憋不住了,把手放在跳動的心口,這些怪異的東西,讓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就在木七喘息的檔口,隻見蜘蛛忽然又變大了,轉過身子四隻黑色的大眼睛,突兀的望着木七。
木七趕忙伸手把嘴巴捂住,想着這蜘蛛不是近視眼嗎,怎麼它望着自己的方向這樣準?木七不知,這些靠不斷吃着同伴存活的蜘蛛,早已經不是普通的蜘蛛了,它們隻要把最後一隻同伴吃了,就成了蠱。
蜘蛛又試探着往裡爬,兩隻腳,放到毒粉上腐爛了又馬上長出新的,木七心裡有些恐懼,這麼毒的毒粉都奈何不了它,要是被它咬上一口,自己鐵定活不成。
木七轉頭望着小老頭,卻見小老頭無可奈何的搖着頭,這是他上個月才制出的毒粉,不過才過了一個月,就對這些東西沒了作用。想到要是這些東西真的長成了蠱,他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毒粉可以對付它們。
鐘離文昊豁然的站了起來,揮着長劍對着蜘蛛就想劈嗎,小老頭見了趕忙大聲叫道:“這些東西砍不得,不僅砍不死還越砍越多。”
鐘離文昊不信這個邪,看着蜘蛛繼續往裡爬,鐘離文昊揮着長劍對着蜘蛛一刀砍下去,隻見蜘蛛瞬時被分成了兩半,地上淌着黑皿。小老頭氣急敗壞的說道:“倔脾氣,不聽老兒的話,你等着看吧,這些東西記仇得很,除非它們真死了,不然會一直對你攻擊。”小老頭就是因為吃了不少的虧,才逼着自己制毒對付這些怪物。
小老頭話剛落,就見剛才被鐘離文昊劈成兩半的蜘蛛居然瞬時又活了過來,不僅活了,還一分為二,往着鐘離文昊的放向爬。鐘離文昊看着這惡心的東西,揮劍又是一砍,今夜不管這些東西有多難對付,他都要把這些東西殺光,不能讓它們長成蠱,被放出山去禍害人。
不得不說鐘離文昊的出發點很好,可是砍了幾下他發現自己真的有些沖動了,這些東西不僅砍不死,而且在不斷的變化。開始完整的和大塊的蜘蛛隻會爬,這會被鐘離文昊分成小快的蜘蛛,居然能躍。
隻見小塊的黑色的肉塊往鐘離文昊的身上躍,鐘離文昊用劍擋着,風影也加了進來,他們這會也不敢再砍了,隻是用刀背的鈍口砸。可是即使他們兩人動作再快,身上也有不少地方沾了這些蜘蛛的肉塊,蜘蛛塊一沾到衣服上,就把衣服瞬時腐蝕了一個大洞,要不是這會鐘離文昊和風影穿的是棉服,身上早挂彩了。
眼見鐘離文昊他們應付起來越加吃力,小老頭終還是看不過眼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