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主子,藥毒族族長來了,此刻正在大廳等着。”風情的聲音,透過木門傳來。
木七和鐘離文昊擡頭,相似對望一眼,鐘離文昊望着木七笑道:“丫頭,你隻怕今日不去藥毒族都不成了。”
木七也是笑笑:“族長如此有心,我們做小輩的怎麼都得買他一個面子。”木七說着站了起來:“你既然有事,我一個人過去就成了。”
鐘離文昊點頭應道:“也好,我想去接應一下,這樣吧,你把風情帶上,多帶一些人,這樣也能安心些。”
“好,都聽你的,我過去了。”木七說着,就要轉身出門。
鐘離文昊望着木七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頓消,在木七快要踏到門口的時候,鐘離文昊出聲叫道:“丫頭,你當心些,有事記得回來禀我。”
木七把頭轉回來,望着鐘離文昊笑道:“你放心,沒事的,如今藥毒族還想從我們身上知道仙藥毒綱的下落,不可能對我出手的,倒是你,如今紅蓮教已經知道我們進了太陽城,你凡事小心些。”
“我會的。”鐘離文昊點頭,動了動嘴,最後還是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望着被木七關上的木門發愣。
木七出了書房,在回廊上走了小半刻鐘,才來到前廳,一踏進去,就看到坐在屋内的老者。隻見老者在白色的須發的遮掩下蒼老的面容,小小的眼睛渾濁一片,面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
如果不是先前聽楊豐順說過,他爺爺才六十幾歲,木七一定會以為他比孔老爺子還要年邁,如此老态龍鐘,的确很難想象他才花甲之年。
族長感受到木七打量的目光,出聲道:“老夫常年試藥毒,久而久之就成了這幅模樣,閣下可是木小姐?”
木七也不敢托大,走近前去,對着族長微微欠身道:“正是在下,木七見過族長。”
族長蹙眉望着木七,眼前的女子如此年青,怎麼看都不像執有聖物之人。“聽說木小姐手上有一件寶貝,可否給老夫細瞧一二。”
木七點頭應着:“族長想看,自然是可以的。”說着從衣兜裡把玉佩取出,遞到族長面前:“路上偶拾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寶貝。”
族長一看到玉佩,精神為之一振,手激動得微微有些顫抖,雙手把玉佩接過,仔細的瞧着,最後激動的出聲道:“是了,這就是我藥毒族丢失的寶貝。”
木七望着族長那激動的模樣,緩緩的說道:“族長可是看好了?”
族長這才反應過來,雖然有些不舍,可是還是把玉佩遞回到木七手上:“想必木小姐已經知道,此乃我藥毒族至寶,不知木小姐可否願意把此物還與老夫,老夫定會命藥毒族送上重酬。”
楊豐順把一路發生的事情,都跟族長說了一遍,族長對木七和鐘離文昊這兩人的勢力也有些顧忌。雖然他們如今就在南疆的地盤上,可是他也清楚,以如今藥毒族的勢力,如果想要明搶此物,隻怕不一定會是他們的對手。
加上如今巫蠱族已經做大,族長也一直盼着能拉攏一些勢力,助他們重振藥毒族。聽了自己孫兒的一些描述,族長認為這兩個年輕人,會有很大的作為,如果可以他不希望與他們二人交惡。
當然如果他們兩人拒不交出至寶,他藥毒族即使已經沒落,也會硬搶到底。
族長的心思,木七雖然不能完全猜透,但也能猜到七七八八,應道:“族長放心,既然我拿着此物來到南疆,就是準備物歸原主,隻是在歸還之前,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族長能幫我。”
族長躬身道:“木小姐請講。”
木七望了一眼屋子:“族長不是要請我去藥毒族一聚嗎?隻怕外頭的人,如今等久了。”木七不想在鐘離文昊控制的範圍,說出自己身子的怪異,主動出聲提出要去藥毒族。
“都是老夫一時激動,把此事給忘了,木小姐請。”說着同木七一起出了大廳。
“爺,主子和族長去藥毒族了。”就在木七上馬車的同時,鐘離文昊的書房外頭有暗衛來報。
屋内,此刻鐘離文昊站在窗邊,眼睛望着遠處,淡淡的應道:“知道了,保護好木七。”
“是,主子。”暗衛應聲離開,暗衛走後沒多久,鐘離文昊也離開了書房。
藥毒族大宅的主院,族長迎木七坐到主位之上,屏退了左右,才開口問道:“木小姐請說,要如何才能把族長令還我?”
木七并不急着提出要求,而是開口問道:“貴族四十幾年前,可有女子失蹤?”
族長聽了,面上一驚,可是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沒有。”
“可是我在東吳認識了一位老婦,如今已經查明是南疆人,毒術了得,如果她不是藥毒族的人,那南疆還有那一個族人,懂得如此之多的毒術?”木七一邊說,一邊注意着族長的神色,她如今可以确定這個老頭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族長面色變了又變,可是還是雙唇緊閉着。
木七繼續試探着問道:“據聞族長的兄長,四十幾年前偷了仙藥毒綱和貴族至寶逃離了藥毒族,他可是和巫蠱族的女子私奔了。”
“一派胡言。”族長聽了木七的話,騰的站起,勃然大怒道。
木七并沒有因為族長的反應被驚到,而是慢條斯理的拿過桌上的一杯茶,輕啜着:“族長可知我們為何要來南疆?”
族長被木七激怒,話語有些不喜道:“你們來南疆又與我何幹。”有一些醜事,被深埋了幾十年,族長雖然很迫切的想知道那人的下落,可是還是不打算把這等醜事,說與一個外人聽。
木七把茶杯放下:“如果我說我此行來南疆是讨藥的,而且還是關乎對付人面蠱的藥,族長可是還覺得此事與你無關?”
族長聽了木七的話大駭:“人面蠱,你說的可是能幻化人面,有着不死之身,力大無窮的蛇王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