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送給我媳婦
四層的酒樓在這個時代确實少見,而且白天小草去過一次,雖然店裡夥計的服務熱情沒法同自己在青山城的火鍋店相比較,可是,在菜品上和上菜的速度上,絕對稱的上厲害。
這樣一家在京城有着良好口碑和穩定客源的酒樓,不說第一第二,那也肯定能在京城排的上名号了,所以,小草隻是抱着嘗試心态對司徒容說說而已,結果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一口答應了。
“阿容,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你可千萬别去幹一些不好的事情啊。”
小草現在也知道這男人的身份,而且,不是她自戀,就沖着司徒容對自己的那要星星不摘月亮的态度,待會兒像個惡霸一樣去強占人家的地方,那她可就罪孽深重了。
“不好的事情?”司徒容原本還在想着明天怎麼去老頭那裡把酒樓給搶過來,一聽自家媳婦這話,立馬有些疑惑的問道:
“媳婦,我以為我會怎麼去拿酒樓啊?”
“額,總之,别幹缺德損人的事情就行。”小草提醒道。
“知道啦,媳婦,你瞧着我像是那種人嗎?”司徒容腦袋聰明,自然明白小草的擔憂,于是,雙手摟住小草的肩膀,眼神認真的望着她,語氣堅定道:
“你放心,我決定用最正大光明的方式,幫你要來你最想要的東西。”
聽着男人的話,小草倒是放心些了,剛想張嘴誇他有能力,卻聽到司徒容透着一絲壞壞哒的聲音響起:
“媳婦~,要是我給你弄來了酒樓,你能不能幫我……”說到最後,司徒容的聲音越來越輕,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壞,而大手則抓着小草的右手往他的下面帶去。
等到這個男人将最後的幾個字說完,小草一張小臉紅的就跟煮熟的蝦子一般,右手更是像摸到了什麼怪物般連忙縮回了手,幹淨的臉蛋上,一雙杏仁般的大眼睛望向面前的男人時,透着嬌羞和you惑,好似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顆星星,看的男人心中一團火熱。
司徒容不得不承認,自家媳婦總能在不經意間挑起自己的谷欠望!
“你臭不要臉~”小草軟軟的聲音猶如甜甜的麥芽糖,幾乎将男人的整顆心都要融化了。
司徒容望着面前的姑娘,突然心思一轉,直接伸手将人拉入懷中:
“媳婦,我後悔了!”
“……”
小草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嘴唇一如既往他對自己的溫柔般貼了上來,電流襲擊全身,惹得姑娘身體一顫,很久之後,激情才慢慢退去,小雞啄米般的又厮磨了好一會兒,這才放開了她。
小草被吻的腦袋有些七葷八素,當眼神恢複清明時,女孩像個戀愛中與男友撒嬌姑娘般,擡起粉拳輕輕的朝着司徒容的兇膛捶了幾拳:
“你個臭流氓,大騙子,剛剛還說事成了再做的。”
“媳婦,事成之後的事情我們還沒開始呢,你要想現在做嗎?那我們趕緊去床上,你幫我……”司徒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腳下一疼,隻見一雙小腳正狠狠的踩在自己的腳背上。
男人趕緊收回了自己的腳,對着小草道:
“媳婦,我這皮糙肉厚的你踩我幾腳都沒事,我就怕你自己踩累了,那我可就得心疼了。”
“……”
小草聽完男人的話,突然覺得心好累,别說跟這個男人打架了,就是吵架恐怕他都能讓你沒辦法發出火來。
“媳婦,我們還做不做啊?”男人迫不及待的問道,很顯然不知道小草内心的想法,此刻精蟲上腦的司徒容滿腦子都是那一回事情。
“做什麼做,要做你自己去做!”小草伸手推了男人一把,一張小臉氣呼呼的。
“可是,自己做沒意思啊?”司徒容委屈的說道:
“都說男女搭配,才能幹活不累,我一個人做,手很酸的呀。”
“……”聽着男人越來越不要臉的話,小草直接抓起桌子上的紅豆糕,塞進男人的嘴巴裡:
“我警告你啊,我現在還未成年呢,你要再這樣,我就告你性騷擾!”
“未成年?姓騷擾那是什麼?”司徒容好奇的問道。
“意思就是在我沒長大之前,你什麼都不能幹!”小草說完,走到床邊,直接抓起大床上的被子就往男人的懷中塞:
“從今天開始,為了避免你再産生這種龌龊的思想,咱們分房睡!”
“……”
這下子司徒容笑不出來了,呆呆的看着手裡的棉被,臉上一下子充滿了欲哭無淚的表情,完了,自己玩過火了,自家媳婦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啊。
“媳婦,我錯了,你别趕我出去啊,這大冬天的,你也缺少個暖被窩的不是嗎?”司徒容手裡抱着被子,一邊被小草推着往門口走,一邊苦苦哀求道。
“晚了!”小草毫不留情的将人推出了房門,一雙漆黑的大眼睛閃過一絲笑意:
“從你剛剛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你已經對我産生非分的思想了,所以為了我的人身安全,咱們分房睡是最好的決定。”說完這話,“啪嗒”一聲響,房門直接關上了。
領略到自家媳婦的絕情,司徒容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在地上跺了幾次腳,要知道媳婦竟然會這麼生氣,打死他都不會說這種話啊。瞧瞧外面漆黑的夜晚,男人十分不甘心的又上前拍着房門道:
“媳婦,這麼冷的天,你忍心讓我一個人睡啊?”說完,将耳朵貼在房門上,結果,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司徒容不死心,又及膝道:
“你就不怕我去找别的女人嗎?”
果然,這話一落,裡面終于有動靜了,隻聽小草慢悠悠的說道:
“記得做好防護措施。”
“……”
聽完小草的話,司徒容一瞬間有些啞口無言,最後咬牙切齒的對裡面喊道:
“你覺得我是那種濫情的男人嗎?我告訴你,這輩子除了睡你,老子床上絕對不會有别的女人。”
說完,憤憤的抱着被子去了隔壁房間。
第二天,司徒容頂着兩個黑黑的熊貓眼進宮,而王府裡面昨晚小草将司徒容趕出卧房的事情更是在下人們中間宣傳的沸沸揚揚,就連王書嬌和許倩都聽說了,氣的其中一個女人發了好大一場火!
他們是千盼萬盼的等着王爺來,到了喬小草這裡倒好,直接将人趕出去了!這種肆無忌憚的脾氣,完全是赤luo裸的炫耀!
王府之中又有人開始不安分起來,而皇宮中,剛下朝的天玄皇帝聽着大殿外小太監的禀告,臉上一陣驚喜,随即又換成了嚴肅的表情:
“這個臭小子,這麼多天了才想起要來看朕,真是太不孝了。”
站在一旁的蘇遠聽着皇帝的話,心中一笑,每次九皇子來,自家主子都會死要面子的說上他幾句,可是,哪一回又真舍得當着他的面罵他一句呢?
“皇上,不然奴才讓下面的人回九皇子,就說您早朝過後身子有些乏,讓他明天再來吧?”蘇遠彎腰站在天玄皇帝旁邊,試探性的問道。
果然,話音才落下,就得了天玄皇帝一個白眼,這個蘇遠,虧的跟了自己二十多年,怎麼越來越沒眼力勁兒了,他是不想見自己兒子嗎?他是在給自己找回點兒臉面,懂嗎?
“什麼明天,你個奴才真是越來越不會辦事了,你要是敢這麼回複他,朕立馬就讓人把你拖出去砍了。”天玄皇帝氣呼呼的說道。
“是是是,奴才不敢,奴才這就讓人将九皇子帶進來。”
若是化作别人,聽到天玄皇帝這話,恐怕早就吓得臉色蒼白了,可一瞧蘇遠,隻見他表面裝作一副十分害怕的表情,内心卻是一陣暗笑,啧啧,我的皇上啊,你瞧瞧,我這才稍微一試呢,您就表明心态了。
司徒容有些不耐煩的站在大殿外面站了一會兒,加上昨晚上在小草那裡受的氣,最後,沒等小太監出來禀告,就直接推開大殿的門,自己大喇喇的走了進去。
剛要起身去宣人的小太監見司徒容進來,吓了好大一跳,又偷偷瞧着天玄皇帝似乎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這才放心了些,默默的告退了。
“老頭兒,你這宮裡的人辦事情越來越沒效率了,竟然讓我等那麼久。”司徒容一邊說,一邊大搖大擺的走進大殿内。
“臭小子,還有沒有點兒規矩!”天玄皇帝看着好幾日不見的兒子,内心高興的很,不過,嘴上還是将他罵了幾句:
“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着調!什麼老頭兒,朕看着有那麼老嗎?”
聽着天玄皇帝的話,司徒容原本想出口反駁幾句,可一想到他今天來的目的,便将想要諷刺的話吞入腹中,英俊的臉龐露出燦爛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衣袍,十分認真的朝着坐在龍椅上的男人一跪,并朗聲喊道:
“兒臣見過父皇!”
天玄皇帝訓斥完自己的兒子,正接過旁邊蘇遠遞過來的茶水,剛要喝上一口卻聽到司徒容的聲音,吓得一口水差點兒噴出來:
“咳咳咳……”
男人咳嗽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平靜下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半跪的男人,臉上的驚訝不易于吃了一隻蒼蠅般,自己這個兒子,什麼時候這麼乖了,自己才說了這麼幾句,竟然就照做了。
天玄皇帝同蘇遠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分别從各自中間看出了不解。
“司徒容?”天玄皇帝有些不确定的問道,此刻這個男人竟然開始疑惑,面前跪着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身兒子了。
“父皇,兒臣在!”司徒容滿臉嚴肅,十分莊嚴的擡頭回答道。
“你吃錯藥了?”天玄皇帝說完,便察覺自己有些失言,于是假裝輕咳了一聲,說道:
“額,你,你起來吧。”
“謝父皇。”
看着站立在大殿中間的司徒容,又瞧着他如此有禮貌的樣子,天玄皇帝忍不住又擡頭看了一眼大殿外面的天空,他有些不确定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要知道,過去司徒容進宮見自己,除了一些正式場合或者是朝廷大臣衆多,像這種私下裡的時候,這個男人一進門就會像剛才一樣喊自己老頭,哪怕自己訓斥他幾句,他都會跟你嬉皮笑臉一番,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子,竟然知道悔改還給你下跪請安。
“容兒,你是不是發燒了?”天玄皇帝還是有些不放心:
“若是燒的厲害,那就趕緊請禦醫過來瞧瞧,這病雖然瞧着沒什麼,但若是将自己的腦袋燒壞了,那可就不得了啊。”
司徒容原本看着天玄皇帝那一系列奇怪的動作時,好看的嘴角就已經有些抽搐了,如今,再聽着他這越來越不靠譜的話,什麼禮儀,什麼君臣關系,早就已經抛在了腦後,隻聽得他聲音有些大道:
“老頭兒,你别給臉不要臉啊,我都做到這份上了,你不誇獎我幾句也就算了,竟然還說我腦子燒壞了!”
聽着司徒容兇巴巴的話,天玄皇帝的臉上一掃剛剛的擔憂表情,立馬拍着自己雙手,對着蘇遠高興的說道:
“你看,這才是我那個不着邊際的兒子嘛。”
“……”
司徒容聽完他的話,臉上早就是無語的表情,死老頭,自己難得乖巧一次,竟然還這麼不給面子。
“老頭兒,我遇到困難了。”既然死老頭不吃這一套,那他也就不再含糊了,幹脆開門見山的說道。
“困難?”天玄皇帝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竟然也有困難的時候?
“你到底遇到什麼困難了,需要朕幫忙?”天玄皇帝一想到剛剛兒子乖巧聽話的樣子,恍然大悟,合着搞了半天,他是在這裡給自己下套呢!
難怪怎麼突然性情大變,對自己這麼好,原來都是有預謀的。
“老頭兒,其實我的困難對你來說,很簡單的。”聽着天玄皇帝的話,司徒容的眼睛立馬一亮,他等的就是老頭兒的這句話。
男人說着,又往前面蹭了蹭,最後,幹脆來到天玄皇帝的身邊,取代了蘇遠的位置,一邊為天玄皇帝敲背,一邊笑呵呵的說道:
“京城那個飄香閣是老頭兒你的吧?”司徒容将嘴巴往前湊了湊,對着天玄皇帝輕輕的問道。
果然,這個老男人一聽他的話,眼神立馬一變,擡頭就望向身後的日子,皺着眉頭,語氣低沉道:
“什麼天香閣,我不知道。”
見這老頭兒竟然還跟自己裝蒜,司徒容背也不敲了,幹脆站在天玄皇帝的身旁,同他面對面的說道:
“行了,别裝了,天香閣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你買下了!至于原因,我就不用明說了吧。”
聽着司徒容的話,天玄皇帝嘴角抽搐,臭小子,以後要是誰敢說他這兒子就是個單純被寵壞的兒子,他跟誰急,瞧這模樣,賊精賊精的。
天香閣确實是天玄皇帝買下的,當初買下那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因為司徒容的母妃喜歡吃那裡的菜。
如今司徒容的母妃也去世了,天香閣的廚子早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早就沒有當初的感覺了,所以,天玄皇帝幾乎沒有再管過,将酒樓的一切事情交給了原本酒樓的賣主打理。
而對于天玄皇帝買下酒樓這件事情,恐怕除了當年還在世的司徒容母妃以及天玄皇帝和蘇遠之外,就連當初酒樓的原主人都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那酒樓是朕的?”皇帝有些好奇的問道。
司徒容聽着天玄皇帝的話,隻是瞟了他一眼,然後,就聽他涼涼的說道:
“你把酒樓給我,我就告訴你。”
“你!”天玄皇帝一聽,氣的伸手狠狠打了他一下:
“臭小子,膽子肥了,現在敢跟你老子談條件了。”
“你就說,你高不高興?”司徒容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環兇,挑眉問道。
“可以,反正那酒樓也早已經物是人非了,交給你朕也放心。”天玄皇帝想起那個早逝的人,如今将酒樓交給她的兒子,想必她也是在同意不過的了。
見老頭同意了,司徒容臉上一喜,繼而朝着天玄皇帝攤開自己的手:
“那你去把地契拿給我。”跟着小草久了,男人心眼也變得越來越小了,心思倒是越來越缜密了。
“滾!竟然不相信你老子!”天玄皇帝氣的起身,擡腳朝着司徒容身上踹去!他可是九五之尊,說話也是一言九鼎,換到他兒子這裡,竟然先給他要起地契來了。
“以後老子的一切都是你的,你還在乎這一張地契。”天玄皇帝氣呼呼的說道。
“老頭兒,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咱們雖然是親父子,可這一碼歸一碼啊,萬一我跟你說了之後,你不把地契給我了,那我怎麼辦。”
天玄皇帝聽着司徒容的話,氣的臉色漲紅,可偏偏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最後,在司徒容“你不給我東西,我就不告訴你”的眼神中,天幻皇帝還是敗下陣來,喘着大氣,讓蘇遠給他拿了酒樓的地契出來了,将已經有些變黃和發皺的地契時,天玄皇帝突然感慨道:
“竟然都過去那麼久了,也不知道你在天上過的好不好?咱們當初的酒樓我直接就給咱們的兒子吧,希望你不要怪我。”
“老頭,别在哪裡念念叨叨,磨磨唧唧的,趕緊的把地契給我。”司徒容瞧着天玄皇帝背對着自己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于是,不耐煩的催促道,他可還等着拿地契回家哄媳婦呢!
“臭小子,催什麼。”
天玄皇帝氣呼呼的說完,這才慢悠悠的轉身,将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司徒容,接過地契,男人笑的眼兒彎彎,哈哈,今晚終于可以不用單獨一個人睡覺啦。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酒樓的事情了吧?”天玄皇帝問道。
“我母妃告訴我的。”司徒容淡淡的瞧了男人一眼,冷冷的說道。
“真的?”天玄皇帝一聽自己兒子的話,雙眼放光,立馬高興道:
“你母妃還跟你說了什麼?有沒有提到我?”一聊起自己心愛的女人,天玄皇帝又來勁兒了。
“恩,她跟我說了很多你們過去的事情,說你撒謊成精,不會做飯就去酒樓買現成的,還騙她是自己做的。”
“……”
天玄皇帝原本期待的眼神在司徒容的話語中,慢慢變成了無奈,而拿到地契的男人更是歸心似箭:
“行了,老頭,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王府了。”說完,司徒容就朝着大殿的門口走去。
“臭小子,你回來,你還沒告訴我,你要那酒樓幹什麼呢!”皇帝瞧着跑的飛快的男人,氣急敗壞的說道。
“送給我媳婦啊!”司徒容揮了揮手裡的地契,十分得意的用後腦勺對着天玄皇帝道。
“什麼!”皇帝一聽這話,氣的臉頰發紅,直接伸出手指指着已經跑出門的男人道: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該死的,竟然拿我的東西給個女人獻殷勤!”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