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月票)
“你,你想幹什麼?”
看着渾身散發着戾氣,朝着自己一步步走來的女人,顫抖的身體想要往後退,可奈何被繩子綁的動彈不了。
“怕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對不對?”小草将手裡的銀針在蘇錦的面前晃了晃,嘴角甚至還有一絲的笑容。
“你,你别過來啊。”
“讓我不過來也行,那你告訴我,你把我妹妹藏哪裡去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男人一聽小草的話,立馬又堅定道。
“很好!我最佩服的就是你這種硬漢子了!但願待會兒你還能這麼堅持自己的想法。”小草眨了眨眼睛,一臉無害道。
她越是這樣,蘇錦心中的恐懼就越強烈,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着小草走到自己身旁,坐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啧啧,瞧瞧那些人,這打的臉都腫了,真是太暴力了。”
“……”
“放心,我不會像他們那樣殘忍的!”小草說着,突然将手裡的銀針插入男人的眼睛,刹那間,蘇錦閉上眼睛,驚恐的大喊大叫,這還叫不殘忍,這簡直比他們還殘忍。
可是,在即将接觸皮膚的那一刻,小草卻突然停了下來,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怕他的發白出虛汗的臉頰,依舊笑米米道:
“放心,我就是吓唬吓唬你,我說了,我可不是個殘忍的人呢。”
“喬小草,你到底想幹嘛!趕緊給我個痛快!”蘇錦用力的扭動自己被捆綁住的身體,嘶吼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因為用力過度,連脖子裡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啧啧,着什麼急啊,這不是才剛開始嘛,得先讓你熟悉熟悉,不是?”小草看着男人放大的瞳孔,滿臉焦慮急躁的樣子,十分滿意的從桌子上下來了。
又走到熊熊大火燃燒着的鐵盆前,拿起裡面燒的通紅的火鉗,繼續走到蘇錦的面前:
“你說,我把這個東西烙你身上會怎麼樣?”話音一落下,女孩眼神一冷,利落的将“呲呲”直響的火鉗朝着蘇錦雙褪之間燙了下去:
“啊啊啊啊!”頓時,比剛剛還要凄慘的叫聲通過審訊室傳入了外面,讓等在外面的牢頭還有所有人吓了好大一跳。
王尚品拍着兇部呼出一口氣,又偷偷看了一眼一直處事不驚的玉風,心中納悶:這王爺到底娶了個怎麼樣的女人啊,聽着裡面殺豬般的哭喊聲,手段肯定十分狠辣。
“你叫什麼啊,我又沒燙着你!”
小草空着的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似乎在嫌這個男人的聒噪。緊閉眼睛的蘇錦慢聽了小草的話,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看着那個冒着黑煙,鼻尖傳來一陣焦味的地方,剛好是自己兩腿分開的椅子上,不過,若是再往旁邊偏一點兒,那這後果……
“沒想到,這玩意兒還挺厲害的嘛,竟然把這木頭都燙出個窟窿,這要是往你皮膚上燙去,那……”小草砸吧了下嘴巴,話還沒收完,蘇錦已經焦急的喊道:
“不,你不能燙我,我是秀才,國法有雲,刑不能上文人。”
“原來如此啊~”
小草聽着蘇錦的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這怎麼用刑,讓你家都不說,合着,人家以前用的刑都不夠厲害啊。
就當蘇錦歎了一口氣,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女孩無辜的聲音如魔靥般響起:
“可是,我跟你是私人恩怨啊,不歸國家管啊,當然,你要算的話,勉強也能夠上私刑。”說完,小草歪着腦袋,盯着蘇錦,臉上十分單純的模樣:
“而且,我還是第一次給個秀才上刑呢,你應該感到榮幸的。”
“……”
屁個榮幸啊,蘇錦看着眼前這女孩一臉“你看,你賺到啦”的模樣,真是恨不得翻個白眼,昏厥過去,這種榮幸,誰他媽的要啊。
“對啦!你有沒有嘗過皮鞭加鹽水和辣椒水的滋味?”小草又突然換了個話題道。
“就是用皮鞭抽的人皮開肉綻時,嘩的一聲,把鹽水倒傷口上,那種滋味兒,爽爆了!”
“……”小草在說的時候,就仿佛看到了什麼美味佳肴一般,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
“等到鹽水都浸入皮膚之後,再兜頭給他來一盆辣椒水,對了,到最後的時候,别忘了再撒上一層蜂蜜。”
“……”
“因為牢房裡面的螞蟻一聞到那個甜味,就會全部的拿出來,最後,爬滿他的全身,将他那些肉,一點點,一點點的啃噬掉……”黑暗陰森的房間,小草的聲音仿佛阿鼻地獄傳來的勾人魂魄聲,讓蘇錦膽戰心驚。
“夠了,别再說了!”蘇錦就像像發了瘋一樣,身體連着椅子一起晃的地面啪啪響。
“好吧,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咯。”小草滿臉無辜的表情隐去,看着男人整個身體因為害怕而接近癫狂的樣子,滿意一笑,她要的效果出來咯。
“那咱們來談談正事吧。”小草湊近他的臉,一字一字,聲音慢悠悠,卻讓這個男人害怕到極緻:
“當然,如果你不老實交代,那我隻好把剛剛說的那些,都在你的身上執行一遍咯。”說完,又晃了晃手裡的銀子,口氣十分認真和嚴肅的問道:
“說,我妹妹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蘇錦緊握成拳頭,依舊這麼四個字。
“好,很好!我欣賞你的骨氣!”小草伸手撥了撥細細的銀針,這一次,她沒有任何的虛招,直接将這根粗粗的銀針紮入了男人的頭顱中,頓時,房間裡慘叫聲劇烈。
“啊!我的頭……好痛……”
蘇錦隻覺得有千萬隻吃人的螞蟻在啃噬他的頭顱,疼,那種鑽心的疼,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的頭給砍下來,原來,這就是讓人将他綁住的原因。
“啊~我受不了啊,我求求你,放過我吧。”蘇錦大喊大叫,搖晃着腦袋,眼睛突出,身體也開始抽搐起來。
“哦,我忘記告訴你了,這銀針在腦袋裡面久了,就會讓你全身癱瘓,以後别說是寫字了,就是走路都不太可能咯。”小草看着因為疼痛臉部扭曲的男人,笑的更加高興了。
比起疼痛,蘇錦更接受不了的是不能寫字,不能走路,這讓他以後怎麼考試,怎麼生活?不,他不要成為那樣的人!
“怎麼樣,說還是不說呢?”
小草走到亂動的男人背後,伸手将他頭顱内的銀針再次往裡刺了一些,蘇錦的叫喚聲就更大了,如果前面隻是螞蟻啃噬的話,那麼,現在,就像有一把屠刀把他的頭砍了下來一樣。
“你說,是這銀針刺入腦袋疼呢?還是用鐵烙身體疼呢?”小草走到火盆前,将發涼的火鉗放入其中,讓它繼續燃燒,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拿了出來,走到蘇錦面前:
“不然,你兩個都試試吧,然後,告訴我,哪個疼?嗯?”
眼看着那塊通紅的貼快就要貼上自己的皮膚了,腦海中突然出現前面它将椅子燙壞的場景,男人立馬用着最後一絲力氣,大聲喊道:
“說,我說!我馬上說!”
“早這樣不就好了嘛!”小草聽着男人的話,慢慢放下手裡的火鉗。
“那,那你……快點……給我把針……取……取出來!”蘇錦痛到連說話都口齒不清了。
“急啥,等一下。”小草慢悠悠道。
男人聽着她的話,一口皿水差點兒沒有噴出來,感情不是她被紮,她當然不急了。
“别動!瞎動什麼,還想不想取針了。”小草一巴掌拍在男人的頭上,被她這麼一兇,蘇錦倒真的老實了,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她來拔針。
小草抓着銀針,慢慢從他頭顱中拿了出來,就在即将拔出來的時候,她的手一動,十分不确定道:
“你真的要讓我拔出來嗎?真的不想再享受一會兒了?”
“……”
蘇錦聽着她的話,後牙槽都要咬碎了,哪怕頭疼的快死了,也十分用力的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道:
“對!”
“好吧,那我幫你拔出來。”
最後一個字說完,蘇錦原本疼到要死的腦袋突然一輕,看着小草手中的銀針,再摸摸自己已經毫無痛覺的腦袋,男人有一種死了一回的感覺。
“說吧,我妹妹在哪裡?”小草再次坐在蘇錦面前的桌子上,一根銀針在他面前晃了晃,吓得男人連忙喊道:
“在文洪縣。”
“文洪縣?”小草眉頭一皺,根據她的記憶,那可是比青山城還要繁榮的外縣。
“具體點兒!”
“我,我把她賣到文洪縣的尋春閣了。”蘇錦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語氣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
的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小草直接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打開了原本緊閉的房門,頓時,将身體趴在門闆上偷聽的王尚品和玉風身體一個踉跄,差點兒從外面撲了進來。
“咳咳!”被發現了的王尚品将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下面,假意的咳嗽了一下。
“媳婦!”
玉風讨好的走到小草面前,有些厭惡的看着滿頭是汗,面色發白,可是渾身一點兒傷口都沒有的男人,笑呵呵的對着小草道:
“媳婦,怎麼樣?他說了沒有?”
“是啊,喬姑娘,若是他沒說,也沒關系,本官還有别的方法。”王尚品瞧着這房間内的樣子,還和自己出去時差不多,便以為這姑娘也沒問出點兒啥,于是,安慰道。
“尋春閣!”小草看着王尚品冷冷的說出三個字。
“啊?”還沒反應過來的男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說,他把我妹妹賣到那個地方去了。”小草說完,又問道:
“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這個……”王尚品做官那麼久,什麼地方沒去過,一聽尋春閣三個字,立馬有些變了臉色,支支吾吾道:
“那是專門供男人消遣的地方!”
“媽的,你竟然把我妹妹賣到那種地方!”
小草原本以為是什麼茶樓之類的,畢竟,這男人怎麼說也是個讀書人,斷不可能幹出那種勾當的,現在一聽王尚品的話,氣的直接拿起桌子旁的椅子,“哐”的一聲,就狠狠砸在了蘇錦的身上,頓時,椅子散了架,男人暈了過去。
“媳婦,咱們趕緊去救人,回來再懲罰這個男人。”
玉風見自家媳婦還想要拿東西發洩,立馬攔住了,既然知道三妹去了那種地方,那就得事不宜遲,趕緊去救人,不然,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小花多呆一刻,就危險一刻。
跟王尚品借了一匹馬,又出動了一批捕快,所有人都往文洪縣的尋春閣出發,原本一有消息就該告訴許溫雅他們的,但是,介于小花是被蘇錦賣到了那種地方,所以,小草還是讓王尚品他們暫時先瞞住,等他們将人平安帶回家之後,再告訴許溫雅。
小草和玉風同乘一匹馬,這一路上,小草縮在身後男人的懷中,心中一直不斷安慰自己,沒事的,小花才八歲,還是個孩子,這賣了,也就是去做做丫鬟,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情的。
就這樣,在忐忑和擔憂中,一群人來到了文洪縣城,拉了個人指了尋春院的位置之後,小草和玉風就殺了過去:
“哎呦喂,捕快大人,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有話好好說啊,奴家可都是良民啊。”
“我問你,昨晚上是不是有人把一個八歲的小姑娘賣到你這裡了?”小草領頭,直接抓着尋春閣老鸨的衣領,厲色道。
“額……”老鸨一聽是來找八歲小姑娘的,立馬臉色一變,搖了搖頭,否認:
“沒,沒有啊。”
“少給我裝傻充愣,人家都把你這妓院供出來了,趕緊把人給我帶出來。”玉風捂着鼻子,這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兒,濃的簡直熏死人。
“哎呦,我的俊少爺啊,這,這人确實不在我這兒啊。”老鸨抓着小草捏着自己衣領的手道。
“那去哪裡了?”小草一聽人竟然不在她這裡,手裡的力道更大了,掐的女人哇哇直叫。
“昨晚上有個老爺看上了那丫頭,我,我就把她賣了。”
“該死的,她才八歲!”小草另外一隻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她了解一些有錢的男人,十分BT,特别喜歡玩兒一些未成年的小姑娘,如果小花她……那……
“賣給哪個老爺了?趕緊說。”
“在,在新來的禦史大人府上。”老鸨說完,小草二話不說,就和玉風離開了。
“媽媽,有沒有摔疼啊?”小草走後,旁邊的幾個女人立馬圍了上來,關心的問道。
“滾開!”
老鸨粗魯的将這些原本看好戲的女人一把推開,然後,匆匆忙忙的往樓上跑去,在走到樓道最裡面的一間房間後,立馬推開,大聲道:
“姑娘啊,你可害慘我了!”
“媽媽,這是怎麼了?”古色故香的房間内,從屏風後面走出一個身着绫羅綢緞的女人,搖着團扇,巧笑倩兮。
“你說的那幾個人還真的來了,還抽了我一巴掌。”老鸨苦着臉說道。
“那您跟她們說了,那女娃在禦史府了嗎?”女人問道。
“說了,按照你告訴我的,媽媽我都說了。”老鸨連連點頭。
“那不就得了,你放心,他們不會來找你麻煩的。”女人說完,就走到了自己的床上,打了個哈氣:
“昨晚上伺候錢大人一晚上,我有些乏了,媽媽你讓我睡一會兒吧。”
“哎哎哎,趕緊睡吧,媽媽我不打擾你了,養精蓄銳,晚上好好伺候王老爺。”老鸨笑呵呵的替這姑娘關上了門,現在,她可是她的搖錢樹呢。
聽着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床上的女人倏地睜開了眼睛,眼眸中滿是猶如毒蛇般的陰狠,喬小草,我也讓你嘗嘗失去至親的下場!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