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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我就是對她偏袒

錦繡農莊,第一女皇商 枝枝 8736 2024-01-31 01:13

  等到司徒容帶着小草還有兩個丫鬟回府之後,司徒容就喚來了管家陳瑞,讓他帶着何葉和何水下去梳洗一番,并請兩個教養嬷嬷,教她們怎麼伺候主子。

  “喂,司徒容!
”等管家将人帶下去之後,坐在椅子上的小草朝着男人喊道。

  “媳婦,你剛才叫我什麼?
”司徒容眯起眼睛,靠近小草,說話時透着危險氣息。

  “額……”瞧着男人面色不太好,小草又試探性的換了一個稱呼:

  “王爺?

  “媳婦,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那麼生疏的叫我,可你還偏偏這麼做,你是不是想讓我懲罰你啊?
”司徒容一雙眸子邪魅的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我該叫你什麼啊?

  小草也有些不開心了,你說叫他名字他不同意,那就叫他稱呼啊,結果,他還是不同意,那她應該叫什麼?

  “阿容!

  “什麼?
”小草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迷迷糊糊的問道。

  “我說,讓你叫我阿容!

  司徒容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自家媳婦有時候精明的很,可為啥遇到自己的事情,就變得反應遲鈍了呢?

  “哦。
”小草淡淡的應了一聲。

  見自家媳婦同意了,司徒容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剛要伸出手去握她的小手,小草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便多嘴問道:

  “我瞧着外面的人都叫你王爺,我這麼一個沒啥頭銜的人這樣直呼你的名字,沒事嗎?

  “沒、事!
”司徒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想想還真是憋屈啊,他堂堂的九皇子,皇帝親封的王爺,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這麼低三下四,而且,還得求着他叫自己的小名,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高興的蹦跶上天了,偏偏這個女孩還一副不确定和懷疑的模樣,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咚咚咚”兩人說話間,門外傳來敲門聲,接着響起管家的聲音:

  “王爺,宮裡來人了,您趕緊去大廳一趟吧。

  “知道了。

  司徒容有些不耐煩的應了一聲,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這好不容易才跟媳婦見面,他恨不得兩人時時刻刻膩在一起,結果,這才呆了多久啊,就有人來打攪他們。

  “媳婦,不然你陪我出去看看吧?
”司徒容突然問道。

  “不要!
”小草二話不說就拒絕了:

  “宮裡那些人規矩多的要死,我可不要去受罪,我甯願在這房間裡面睡覺。

  見小草一臉不願意的樣子,司徒容也沒有辦法,自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瞧着右手撐着腦袋的女孩有些無聊的盯着杯子發呆,男人性感的薄唇微微上面,腦袋一低,準确無誤的在小草唇上輕輕啄了一口,還沒等小草發怒,他就已經離開了。

  “你!
”小草捂着嘴巴氣呼呼的瞪着男人:

  “媳婦,你嘴巴可真軟,真甜!
”司徒容說着,朝着她眨了眨眼睛,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臭流氓!
”小草憤憤得想着。

  玉風離開之後,小草有些無聊,瞧着軟軟的被窩,便想稍微睡一會兒,可才剛将被子鋪好,人還沒有鑽進被窩裡面呢,外面再次想起了敲門聲。

  “管家,你家少爺已經去了。
”小草以為是管家又來叫司徒容,于是好心的喊道。

  結果,外面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喬姑娘,是我們呀。

  聽着這聲音,小草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來,似乎是昨晚上找自己麻煩的王書嬌的聲音,于是,遊戲不情願的起身,打開了房門。

  隻見昨晚上的那三個女人領着各自的丫頭都來了,小草雙眼往上一番,語氣生硬的問道: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喬姑娘,都不打算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王書嬌心機重,面子工夫做得也足,不管心裡怎麼想的,說話時臉上總是挂着笑容。

  “就是啊,你雖然現在得寵,可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保不齊哪天就被厭惡了,咱們怎麼說都還能夠撈到個妾侍當當,你現在可什麼都沒有啊,我勸你對我們姐妹幾個還是好點兒,将來等王爺抛棄你了,我們也能替你說上幾句話。

  林微雨一身淡綠色的輕紗墜地長裙,雖将她的身段襯的十分纖細,但這女人也不怕把自己凍死。

  “進來吧。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小草要是不請她們進來,恐怕明天整個王府都能流傳自己恃寵而驕的話。

  “許倩見過喬姑娘。
”随着前面兩個女人的進入,第三個女人倒是顯得安靜許多,在經過小草身邊時,還輕輕的道了一聲安。

  “我說許倩,你這馬屁拍的有些過早吧,人家現在可什麼都不是呢?
光憑王爺那幾句話你還真當真了啊。

  林微雨一進入卧房後,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沒經小草同意,就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将杯子放在鼻尖聞了聞茶香,一邊繼續道:

  “這男人哄女人開心的話你聽聽就過了,怎麼還當真了呢?
現在若是按着王府的身份,你這個妾可比什麼都不是的她高貴多了。

  聽着林微雨的話,許倩的臉上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小草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蛋,這才安慰道:

  “不好意思,她說話比較直接,你别介意。

  “沒事。
”小草搖了搖頭:

  “對于一些不相幹人的話,我向來不會放在心上。

  她對這個許倩倒是有些好感,安安靜靜也挺有禮貌的,可惜這個時候的小草并沒有意識到一點兒,有時候,不咬人的貓才是最可怕的,許倩原本是賢妃身旁的丫鬟,在皇後賜了林微雨給司徒容之後,她就不甘示弱的将許倩也送進了王府。

  “切,話雖然這麼說,指不定心裡怄成什麼樣兒呢?
”林微雨斜眼看了看小草,冷冷的說道。

  “好了,咱們都是伺候王爺的女人,應該和睦相處才是,微雨,你就少說兩句。

  王書嬌這個時候,像個大家長似的跳了出來,做起了和事老,一邊說,一邊随手打開了桌子上的一個小碗,原本她以為這裡面放着的頂多就是幾塊糕點,可是,在看到裡面的東西之後,一雙眼睛都亮了起。

  糖蒸酥酪!

  那可是一般隻有皇宮中貴妃級的人才能吃的,她有一次看到自己的父親從宮中回來就端着這麼一個東西,說是皇上賞賜下來的,最後晚飯的時候,父親将那東西給了王書靈,而自己則隻能在旁邊看着的份兒。

  王書嬌盯着碗裡的糖蒸酥酪,眼珠子一轉,比起滿足一時的口腹之欲,她更想看的是兩女争鬥的畫面,最後王書嬌忍着激動想吃的心情,将這東西推到了林微雨面前:

  “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吃點心了嗎?
這糖蒸酥酪總能堵住你的嘴了吧。

  ”什麼?
糖蒸酥酪!

  林微雨一聽王書嬌的話,眼睛都瞪直了,立馬伸出雙手接過她遞過來的碗,一瞧裡面的東西,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她以前是跟在皇後身邊的,對這糖蒸酥酪那是熟悉的不得了,每隔幾日,禦膳房就會送來一小碗,哪怕皇後每日念叨着,都得等上一段時間才有。

  而如今,這種稀缺的東西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放在這裡,想來肯定是司徒容留着給小草吃的,一想到這裡,林微雨的心就更加的羨慕嫉妒恨了。

  她來這王府這麼久都從來沒有吃到過這東西,而這個女人呢?
一來就有這待遇,真是太不公平了。

  瞧着林微雨漸漸扭曲的面孔,王書嬌立馬又添了一把火,裝似驚訝而内疚的說道:

  “哎呀,這糖蒸酥酪是王爺特地給喬姑娘留的吧,我這給了微雨,喬姑娘你不會怪我吧?

  果然,一聽王書嬌的話,林微雨臉色大變,手裡的青花瓷碗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立馬的酥酪濺出一些,大聲說道:

  “她有什麼好生氣的,照理說,廚房裡面有這種東西,就該送到我們院子裡面,讓一個連妾都不是的女人吃,也不怕糟蹋了這東西。

  “微雨,你就少說幾句吧。
”許倩走到林微雨的身旁,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出聲勸解,卻被這個女人直接甩開了:

  “幹什麼?
我憑什麼不能說,一個農村出來的破玩意兒,沒名沒分也好意思跟着王爺,她知道什麼叫酥酪嗎?
讓她吃這種金貴的吃食,就跟豬八戒吃人參果有區别嗎?

  也不知道她給九皇子下了什麼蠱,一個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女人竟然能進王府,指不定是王爺山珍海味吃膩了,想要換口鹹菜小粥喝喝呢?
不出十天,這個沒名沒分的女人就得掃地出門。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小草冷眼看着這三個女人,心中升起無限的感慨,原本以為這撒潑罵街的事情隻有那些個大媽們才會做,如今想來,是她太天真了,瞧瞧剛剛這女人的一嗓子,啧啧,簡直比那些潑婦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喬姑娘,你别介意,微雨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不是故意要說你的。

  王書嬌見林微雨都這麼罵人了,喬小草竟然還是一張冷冰冰的臉龐,似乎絲毫沒有被林微雨的話而激怒,于是又添了一把火。

  小草冷冷瞥了一眼這個賣力挑撥離間的女人,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終于開口道:

  “王書嬌是吧?
丞相家的庶女?
”小草昨晚上就已經打聽清楚了。

  “正是。

  王書嬌應答時,看着小草深不見底的雙眸微微一愣,清澈如鏡的眼眸仿佛能夠窺探到她的内心深處,這種似乎被人一覽無餘的狀态,讓她十分的不适。

  可随即,王書嬌又搖了搖頭,這個喬小草就是個農村來的女人,哪怕有些小心機,也肯定玩不過自己,這麼一想,她就又表現的十分鎮定。

  “你累嗎?
”小草盯着女人問道。

  “累……什麼?
”這一次換王書嬌有些疑惑不解了。

  “你這又要裝和事老,又要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幹着不累,我看着都替你累了。
”小草一下就戳穿了這個女人的面具,接着又對林微雨說道:

  “你不是從皇宮中出來的嗎?
心機就這麼點兒?
被人牽着鼻子當出頭鳥都不知道,看樣子,你這也就是個繡花枕頭一包草的蠢貨!

  說實話,對于剛剛這兩個女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小草是沒有任何生氣的,首先,這幾個女人不過是皇帝賜給司徒容的,而司徒容對她們根本沒有任何感情,說白了,她們不過是養在王府的外人罷了,對于這種不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的人,小草根本懶的把時間花在她們身上。

  所以,如果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說,小草這番話,根本沒有任何的攻擊性,隻是單純的抓着要害點醒她們而已。

  可惜,王書嬌是聽懂了,但是,林微雨這個兇大無腦的女人隻覺得小草是在諷刺她,看不起她,于是,原本她視之珍惜的糖蒸酥酪被這個女人拿起,狠狠的朝着小草砸去:

  “踐人,敢罵我,去死吧!

  看着林微雨手裡扔出去的東西,房間裡面的所有人臉色大驚,而在王書嬌的臉上劃過一絲興奮,許倩則屏住了呼吸有些不敢看,可惜,這群女人都不知道,在這個外表看着無害的女人内心,其實住着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女殺手。

  小草看着東西朝自己而來,一雙眼睛微微眯起,接着蓮步微移,靈活的身體一閃,烏黑的長發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隻聽“哐當”一聲,青花瓷碗直接砸在地上,應聲而碎。

  見小草躲過這一劫,王書嬌顯而易見的露出了失望之色,至于林微雨則更加的生氣了:

  “你個踐人,躲什麼躲啊!
”一邊嚷嚷,一邊雙手叉腰,那模樣就跟潑婦差不多。

  “微雨,算了,這裡到底是王爺的屋子,你這樣子不好的。
”許倩走到撒潑的林微雨旁邊,有些擔憂的說道。

  “怕什麼怕?
我可是皇後身邊的人!

  林微雨一把推開勸自己的女人,剛想要轉頭繼續同小草叫嚷,突然,一塊鋒利的陶瓷片如一道疾風般劃過她的臉頰,直接切斷了她烏黑的直發。

  “……”

  原本還嚣張跋扈的女人立馬閉上了嘴巴,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身後直接紮入木質屏風内的瓷片,滿臉都是疑惑的表情。

  剛剛發生了什麼?
許倩也是莫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反而是王書嬌将所有發生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

  剛剛那個女人,竟然隻是用一塊瓷片,就把林微雨的長發割斷,而且,那個瓷片竟然刺入木闆中,這若不是具有深厚功力的人,根本是辦不到的。

  看樣子,這個女人原本自己想象的要厲害很多!
王書嬌開始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小草。

  “林微雨,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此刻你要敢在我的面前大喊大叫,我絕對會讓你的腦袋跟地上的頭發絲一樣,一刀兩斷!

  小草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隻見她一邊說着,一邊往林微雨的方向走去,擲地有聲的話語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不管以後怎麼樣,但是至少現在,我是司徒容放在心尖兒上的女人,你信不信,隻要我現在一句話,他就能為了我,把你趕出王府去。

  小草那一臉冷烈的神情光是看着就讓林微雨冷汗直冒了,看着畢竟自己的女人,林微雨動了動嘴巴,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的氣氛十分詭異,林微雨和許倩都被小草的動作和話語齊齊吓住,誰也不說一句話,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二人輕微顫抖着的身子還有王書嬌突突跳起的眉心。

  “今天我隻是警告你,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保證,瓷片砍斷的絕對不是你的頭發那麼簡單。

  “你……”雖然這房間裡面人不多,可是到底還有幾個貼身丫頭在場,林微雨在害怕過後,隻覺得又羞又怒,她是當朝皇後的身邊的婢女,進了王府之後,誰都不敢給她甩臉色,何曾有人敢這樣子威脅她?

  而今,卻被一個從農村來的下賤女人威逼利誘了一番,這叫她如何丢得起這個臉面?

  “你别得意!
”林微雨狠狠的瞪着小草,哆哆嗦嗦地,面色泛白,一雙眼睛更是被氣得鼓鼓。

  可惜,小草瞧着她這樣子,根本不為所動,還隻是冷冷瞧了她一眼,就開始對這三人下逐客令:

  “行了,你們今天來,不就是想要奚落我一番嗎?
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希望落空了,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各回各院,各找各媽吧。

  而在小草的話音落下不久,外面突然想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以及還有管家陳瑞的聲音,林微雨聽着這聲音,臉上立馬揚起了驚喜的表情,轉身就把紮入屏風裡面的陶瓷片使出全力拔了出來。

  看着泛着冷光的瓷片,林微雨一咬牙,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朝着自己白嫩的脖子狠狠劃了一刀。

  看着她的動作,小草隻覺得一陣好笑,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兇大無腦啊,這種蹩腳的戲碼竟然也想的出來。
而旁王書嬌的臉上有着一絲贊揚,不愧是皇後訓練出來的,這禍害人的本事确實厲害。

  當司徒容推開房門進去的時候,突然一道纖細的身影朝着他撲去,原本這個男人以為是小草,畢竟這間卧房隻有他們兩個人,可是,手才剛扶住女人的腰肢,鼻尖聞到的撲鼻香味就立馬讓他松開了雙手。

  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媳婦!
媳婦是絕對不會有這種刺鼻的味道!

  司徒容雙手一松,林微雨身體一偏,立馬就倒在了地上。

  “哎呦喂!
”林微雨摔了個狗吃屎,疼的哇哇大叫,而看戲的小草則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容面色不善的看着倒在地上以及站在旁邊的幾個女人,聲音中帶着一絲怒意:

  “不知道府裡的規矩嗎?
本王的院子也是你們随意進出的?

  “王爺恕罪!
”許倩和王書嬌見司徒容發火,連忙下跪道。

  “王爺……王爺……救救我……”林微雨依舊倒在地上,氣若遊絲,聲音更是飄渺無力。

  “你怎麼回事?
出門沒帶眼睛啊,知道本王進來還往前撞!
不知道本王最煩碰你們了嗎?
”司徒容完全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表情,看着地上的林微雨,隻覺得生氣和煩躁。

  “王爺……”林微雨聽着司徒容的話,微微一愣,随即一雙紅了眼眶的眼睛泛起薄薄的霧氣,帶着哽咽的聲音凄凄慘慘的說道:

  “不是奴家想要撞王爺的,是……是喬姑娘她……”

  不得不說,林微雨這表演的功力是強的,如果自己不是主人公,小草恐怕也得相信剛剛這個女人确實是被人推到的。

  “我媳婦怎麼了?
”司徒容不耐煩的問道:

  “要是吞吞吐吐說不清楚話就給我閉嘴,弄的跟個結巴似得,下次遇到皇後本王非得好好跟她說說,好端端的送個說話不利索的女人給本王是何居心!

  “不是的,王爺,我說話利索的!
”林微雨見司徒容不按規矩出牌,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焦急的說道。

  這若是告到皇後那邊,那她就完了!

  “能好好說話就好好說,本王沒耐心陪你玩兒。

  司徒容說完,就走到小草的身邊,突然腳下一陣“咔擦”聲,低頭一看,隻見原本讓下人給她準備的糖蒸酥酪竟然打翻在地上,乳白的液體更是濺的到處都是。

  “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容一瞧這場景,立馬冷了一張臉,沉聲問道。

  林微雨一瞧這時機剛剛好,立馬再次露出一張我見猶憐的臉蛋,柔柔的走到司徒容的面前,凄楚的聲音響起:

  “王爺,您看看妾身脖子上的傷口啊,那是喬姑娘狠劃破的。
”說完,就露出自己白希脖子上一道鮮紅的劃痕,哭的更加凄慘了:

  “王爺,剛剛妾侍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糖蒸酥酪,喬姑娘就不由分手的那瓷片劃傷了妾侍的脖子,還揚言說,如果妾侍下次要再敢這麼毛手毛腳,她就以當家主母的身份,将妾侍亂棍打死。
王爺,您可一定要為妾侍做主啊……”

  聽着林微雨胡編亂造的話,一旁的許倩和王書嬌默不作聲,而小草則是滿臉的看好戲的欣賞表情,啧啧,這眼神和口氣,能拿奧斯卡獎了。

  “這糖蒸酥酪是你打翻的?
”可惜,讓林微雨傷心的時,司徒容的重點可不是她那破傷口,而是在糖蒸酥酪上。

  “是……是妾侍不小心打翻……”

  林微雨的話還沒說完,司徒容立馬一個巴掌朝着她的臉頰打了下去,那力道是用了百分百的,所以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女人再次跌倒在地上。

  “王爺……您,為什麼……打妾侍啊?
”林微雨捂着自己泛着皿迹的臉,滿臉震驚的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一般的男人在聽到自己這些話,不是該狠狠地責罵仗勢欺人的喬小草嗎?
然後,萬般憐惜的将自己扶起來安慰幾句,可為什麼到頭來卻是她挨打啊,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不服氣啊?
”司徒容望着地上慘白着臉的女人,冷冷道:

  “這是本王專門給本王的媳婦準備的,如今你将它打翻,那就是你的錯!
既然錯了,就得接受懲罰!

  “……”

  聽着司徒容的話,林微雨簡直要把自己的眼睛給瞪出來了:

  “那她割傷了妾侍脖子的事情呢?
那她是不是也要接受懲罰?
”林微雨不服氣的說道。

  “接受什麼懲罰?
她有做錯什麼嗎?
你打翻了她的東西,小草才會割傷你的脖子,合情合理,何錯之有?
”司徒容目光冷冷的盯着林微雨,一臉厭惡的反問道。

  林微雨聽完司徒容的邏輯,滿臉震驚的表情,臉上的嫉恨一閃而過,接着通紅的美眸輕眨,眼底又是淚光迷蒙,語調凄涼道:

  “王爺,您這樣子是不公平的,您這明顯就是偏袒她!

  “公平?
偏袒?

  司徒容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身體微微往下彎,一雙眼睛盯着林微雨,嘴角勾起陰冷的笑,墨色的眼眸深不可測:

  “她喬小草是本王捧在心尖兒上的女人,你一個上不得台面的下人能跟她站一起比公平?
我告訴你,你就是渾身上下加在一起,也連她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司徒容說完,又十分不要臉卻理直氣壯的加了一句:

  “還有,我就是對她偏袒,你能把我怎麼樣!

  “……”

  “這才第一天就闖了這麼大的禍,看樣子留你也沒什麼用,明天就收拾東西,滾出王府去吧。

  司徒容的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驚駭了,王書嬌更是心髒一顫,剛想要開口求司徒容饒了林微雨,小草突然心中一動,俯下了身子,接着雙手抱着肚子,輕輕的哀叫了幾聲。

  這下子,王書嬌的話根本還沒開口,司徒容已經焦急萬分的伸出雙手将自己媳婦攬入了懷中,原本冷漠毫無感情的眼眸此刻盛滿了擔憂和心疼。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發作了?

  這一刻,屋子裡的三個女人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本還對司徒容抱有一絲幻想的王書嬌此刻也心如死灰了,原來自家的王爺,對這個女人是一時的貪戀而已,他是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

  在場的所有人,哪個人看不出來,這個喬小草根本沒有病,她其實是在裝病而已,可是,自家的王爺卻滿心滿臉的關心和擔憂,這種世人皆醒我獨醉的感覺,除了陷入愛河的男女,哪個又會辨别不出呢?

  許倩望着滿臉蒼白的王書嬌,微微的歎息了一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地上的林微雨則面如死灰,身體慢慢倒了下去,所有的僞裝她再也詳裝不下去了,花心思去算計,結果到頭來,自己不過是個衆人眼中的跳梁小醜而已,人家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阿容,我有些累了,你讓她們出去好不好?
”小草安靜的躺在司徒容的懷中,輕輕的說道。

  “好,你說什麼我都依你。
”司徒容滿臉寵溺的說道。

  在小草的面前,司徒容用的不是本王,而是我,一個平凡的稱呼,這又是其他女人無法比拟的特殊享受。

  “陳瑞,還愣着幹什麼?
趕緊把這些閑雜人等給我趕出去,至于地上那個,反正留着也礙事,今晚上派人把她的東西整理好,明早就趕出府去。

  司徒容說完,直接抱着小草往内室走去,留下一臉呆滞的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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