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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仵作驗屍

錦繡農莊,第一女皇商 枝枝 4562 2024-01-31 01:13

  “什麼?”

  小草一聽喬小花的話,面色一變,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與身旁面色同樣不善的玉風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又問道:

  “金玉滿堂的夥計呢?”

  “在前廳等着你。”

  聽完小花的話,小草二話不說,提起裙擺就往前廳跑去,她生産的棒冰怎麼可能有毒呢?每一次在放入山洞冷凍前,她都會和玉風一起拿銀針測試一番,為的就是有這種情況的發生。

  “喬姑娘,你賣的棒冰出事了,趕緊跟我進城一趟吧。”大廳内,正滿臉焦急的夥計一見小草進來,二話不說,就要帶她去城裡:

  “如今,金玉滿堂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好,你别着急,我這就跟你去。”小草說完,又對着滿臉擔憂的許溫雅囑咐了幾句後,這才帶着玉風一起和那夥計坐上馬車,進了城。

  三人馬不停蹄的趕到金玉滿堂時,隻見原本此刻應該生意紅火的酒樓大門被一群人圍了個水洩不通,鬧事的人群裡面裡面有男有女,裡面還有幾個人舉着一快橫幅,上面用墨水寫着:殺人償命,把兇手交出來!。

  見酒樓大門緊緊關閉,店裡夥計帶着小草他們直接從後門進入,穿過後院,來到酒樓大廳的時候,隻見金玉滿堂的掌櫃張繼鮮負手站在一群人的中間,面色嚴肅,不停的來來回回走動。

  “掌櫃的,我把喬姑娘叫來了。”夥計瞧着焦急萬分的掌櫃,連忙上前禀告道。

  “哎呦,喬姑娘啊,你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這酒樓可就要完了啊。”張繼鮮一見小草來了,連忙疾步走了過去,一張臉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

  “張掌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草剛剛來的一路上詢問來叫她的夥計,結果,那人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明白,所以,到了酒樓,她的首先要做的就是詢問事件的緣由。

  “今天早上酒樓沖進來一群人,說是昨天有人吃了我們家賣的棒冰中毒了,我跟那人說,棒冰不可能有毒的,因為在賣之前都有人專門檢測的,那些鬧事的就說我故意逃脫責任,而且,還把那個被毒死的人擡到了我們酒樓門口,我見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關了酒樓的門,讓夥計請你過來。”張繼鮮苦惱的說道。

  聽完面前男人的話,小草漂亮的眉頭緊皺,思索了一番後才說道:

  “張掌櫃,我每天給你提供棒冰,你都會事後派人,在每一根上面測試有沒有毒性的,對不對?”

  因為做的是酒樓生意,所以,為了保證食物的安全,張繼鮮都會讓廚房裡的人每次将倉庫中新進的貨進行檢測有沒有危害。

  “是的,這點我可以保證。”張繼鮮點了點頭說道。

  “那也就是說,這棒冰是不可能有問題的。”小草眯起眼睛說完,一股強烈的厭惡情緒湧上心頭:

  “那就是有人栽贓嫁禍。”

  随着她冰冷聲音的響起,張繼鮮和周圍的夥計都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栽贓嫁禍!”張繼鮮滿臉愁容道;

  “我這開門做生意,從來都是和氣生财,能得罪過什麼人啊,竟然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也不一定是你得罪了人,有可能是沖着我來的。”小草想起這段時間來,她所得罪過的人,心中已經有數了。

  “你?”張繼鮮聽着小草的話微微一愣,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表現,但是心中嘀咕道:一個鄉下姑娘,能得罪什麼人啊,況且,怎麼就那麼倒黴的拿自己酒樓開刀呢?

  “張掌櫃,麻煩你派個人去衙門一趟,去找一下王子儒公子”,小草思索了一番後,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得有着縣太爺當爹的王子儒。

  “王公子?”張繼鮮有些遲疑,他在青山城開酒樓也十幾年了,王子儒是縣太爺公子的事情更是了如指掌,眼前這個鄉下丫頭還認識如此厲害身份的人。

  “是的,就說喬小草有事相求,我相信,他肯定會來的”,看着小草十分堅定的模樣,張繼鮮雖然還是有些不相信,不過,到底派了個人從後門出去找人了。

  “喬姑娘,那在張公子來之前,我們就在酒樓裡面呆着嗎?”張繼鮮繼續問道。

  “不,打開門,我要親自看看,那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小草絕對不相信自己的棒冰裡面有毒,而且,若是真有毒,這大批量生産的,怎麼可能就毒死一個人呢?所以,其中一定有詐。

  “這……”張繼鮮一想到早上的時候,那群人兇神惡煞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太贊同。

  “張掌櫃,你放心好了,這棒冰是我的做的,他們真要找兇手,那也是我,跟你還有金玉滿堂沒有任何關系。”

  聽着小草的話,張繼鮮的一顆心倒是放下不少,人都有自私的一面,這救樓是他經營了十幾年的,絕對不能毀在這個時候,所以,如果喬小草能夠站出來承認的話,他的酒樓就洗脫罪名了,哪怕以後生意有影響,但是,也不會垮了。

  當張繼鮮命人将酒樓的大門打開時,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人群再次叫喊聲此起彼伏:

  “殺人償命,交出兇手!”

  “殺人償命,交出兇手!”

  看着這亂哄哄的場面,張繼鮮面色難看,而原本在身後的小草則主動走上前,站在了那群高舉字幅,高聲呐喊的人面前。也不知道是她的出現太過突然,還是說,從小草周身散發的寒冷氣場太過強大了,那群叫嚣的刁民頓時聲音變輕了,最後,在小草冷若冰霜的面容之下,竟然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

  “你們說這人是吃了金玉滿堂的棒冰死的,證據呢?”小草淩厲的看着鬧事的人群冷冷問道,一個十三歲的女孩,沒有膽怯,毫無懼怕,那模樣,比張繼鮮都來的沉穩和内斂。

  “他來金玉滿堂買棒冰,他家酒樓的夥計可以作證。”領頭的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粗壯漢子,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十分的兇神惡煞。

  “是嗎?”小草聽着他的話,嘴角微微一勾,朝着張繼鮮問道:

  “張掌櫃,咱們這酒樓的棒冰,一根賣多少錢?”

  張繼鮮原本正看着這群鬧事的人同小草争辯,猛然聽着小草詢問自己,先是一愣,随即說道:

  “因為這冰是夏天的稀缺東西,所以,這一根棒冰賣六十文錢。”

  “六十文錢?”小草聽完張繼鮮的話,随便抓了個酒樓的夥計,又朝他問道:

  “讓你掏六十文錢買一根棒冰,你願意嗎?”

  “自然是不願意的。”夥計想也不想就答道。

  “為什麼?”小草繼續道。

  “這一根棒冰的錢都趕上我半天的工錢了,這種吃不上幾口就進肚子的奢侈玩意兒隻有有錢人才吃,我怎麼吃得起呢?”金玉滿堂的夥計理所當然的說道。

  小草耐心的聽完他的話,這才帶着微笑回過頭,目光看向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一處,邁開步子,緩緩走了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

  隻見人群中間,木闆上躺着一個面色發黑,衣衫褴褛的男人,而旁邊則是一個同樣身着破爛的女人,小草指着木闆上的人問道;

  “這就是被棒冰・毒死的人?”

  “是,是啊……”女人目光閃爍,有些怯弱的說道。

  “你是他娘子?”小草繼續問道。

  “是,是的。”女人點了點頭。

  “你們家很有錢?”小草問道。

  “啊?”女人想不到小草會這麼問,微微一愣後,才結結巴巴道;

  “沒,沒錢,我們就是普通的莊稼人。”

  聽完女人的話,小草直接揚起讓所有人都能夠聽到的聲音,帶着諷刺的笑意說道:

  “剛剛酒樓的夥計說,這棒冰一般隻有有錢人才吃得起,你們這莊稼人,花兩三天的工錢買一根棒冰吃,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啊。”

  小草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酒樓的棒冰一般都是有錢人才會買,可是,這個穿着破舊的農家人,竟然花幾天的工錢買,早就已經十分奇怪了,如今又說他是吃了棒冰死的,那就更加的讓人疑惑了。

  “莊稼漢子怎麼了?他願意花幾天的工錢買這奢侈玩兒,你有意見嗎?”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擠到小草的面前,扯着嗓子兇狠的喊後,又想伸手去推她,幸好玉風擋在她的面前,

  “有種你再推我媳婦一下試試,我立馬卸了你胳膊!”玉風挺着兇膛,像一個英勇的騎士般,保護着小草。

  “切,身旁有男人了不起啊。”刀疤男也是個會功夫的,看了一眼玉風從裡面散發出來的内力,知道他的功夫不淺,都是十分識趣的沒上去,隻是耍了一下嘴皮子。

  “好,即便你說,他買了金玉滿堂的棒冰,那也不能證明他的死就是吃了棒冰的緣故,畢竟,他死的時候,誰能保證,你們又沒有看到,他到底有沒有吃别的東西。”小草也是實話實說,但是,這句話聽在刀疤男的耳朵裡,立馬就變了味道;

  “好啊,折騰了半天,你們就是想要推卸責任是吧?”說完,又慫恿周圍和身後的同夥大聲喊道:

  “大家看看啊,這就是有錢人的嘴臉,這棒冰・毒死了人還狡辯!大家一起去衙門,咱們讓縣太爺評評理啊。”

  “去衙門評理!”

  衆人一聽刀疤男的話,立馬又開始舉着橫幅大聲叫喊,聽的小草心中一陣煩躁,卻在這個時候,一個威武莊嚴地聲音從後面飄來:

  “誰要找本大人評理啊!“

  一句本大人,立馬讓所有起哄的百姓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個刀疤男,更是“噗通”一聲,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害怕,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草也是吃了一驚,原本是讓酒樓夥計去叫王子儒的,怎麼把他的老爹王尚品給叫來了。

  “參加縣太爺!”衆人齊齊跪拜。

  “都起來吧。”王尚品從轎子中出來,大手一揮,聲音也随之而起。

  “謝大人。”

  一片謝恩之後,王尚品穿過人群,直接來到了小草的面前,看着地上的屍體還有手腳發軟的婦人和刀疤男,沒有了上次在酒樓的和顔悅色,此刻的他,面色嚴肅的朝着那兩個人問道:

  “雖然,你們口中的兇手是本大人未來兒媳婦的妹妹,但是,你們放心,本大人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人,一定會做出最公正的評判,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姑息一個壞人。”

  小草一聽王尚品的話,眼睛一亮,這人的意思就是,他已經同意自己大姐和他兒子的事情啦?

  “大人,我,我不知道她是您兒媳婦的妹妹啊。”刀疤男一聽王尚品的話,立馬再次跪在地上,大聲喊道。

  “以前不知道,現在總算是知道了吧,”王尚品冷冷的問道。

  “知,知道了……”刀疤男顫着聲音,點了點頭。

  “好了,這件事情金玉滿堂的夥計在路上已經大緻的說清楚了,本大人也把仵作帶過來了,就讓仵作驗一驗,若是真是吃了棒冰中毒的,本大人絕對不姑息養殲,直接将喬小草抓入大牢。”

  王尚品的話說完,就對着身旁的仵作使了個顔色,立馬那人就拿着專業的工具,在死者面前蹲下,開始檢驗屍體:

  “死者喉間的銀針發黑,确實中毒之症狀。”仵作将插入屍體的銀針拔出,看着發黑的針頭,如實說道。

  “看,大人,他就是吃了金玉滿堂的棒冰才死的。”刀疤男一聽仵作的話,立馬底氣十足道。

  仵作沒有理這個男人,而是繼續将銀針插入屍體的肚子中,看着拔出時,依舊潔白亮麗的針頭,皺着眉頭道:

  “可是,這肚子裡面卻沒有任何毒性成分,也就是說,這毒是死者死後被灌下去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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