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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媳婦,我錯了

錦繡農莊,第一女皇商 枝枝 10739 2024-01-31 01:13

  初夏的夜晚還是有些微微的涼意,吉祥院裡原本單手撐着腦袋,靠在桌子上的王書嬌一臉興怏怏的表情,自己來到王府也有一段光景了。

  原本出嫁的時候,是丞相府裡所有姐妹羨慕的對象,可如今,就連比自己最晚出嫁的妹妹都懷孕了,再看看自己這扁扁的肚皮,别說有孩子了,就連同房都不知道什麼時候。

  “哎!”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突然原本守在外面的翠萍突然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夫人!夫人!天大的喜事啊!”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王書嬌直起身體,疑惑的問道。

  “外面來了陳管家的人,說,說王爺今晚要留宿我們的院子!”

  “什麼!你說真的?王爺今晚真要來?”王書嬌一聽翠萍的話,驚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滿臉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快,快把前來報喜的人請進屋子!”

  接着,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規規矩矩的低着頭走了進來,又給王書嬌行了個禮後,這才恭恭敬敬的說道:

  “恭喜夫人,王爺今晚留宿您的院子,陳管家讓我跟您說一聲,讓您先準備一下,待會兒王爺就過來了。”

  “是真的,王爺真的要來了!真是老天爺開眼啊!”

  王書嬌滿臉興奮的說完,就趕緊跟身旁的丫鬟翠柳使了個顔色,沒過一會兒,那丫頭手裡拿着一個沉甸甸的銀元寶出來了。

  “給!這是夫人給你的打賞。”翠柳說着,将元寶塞進了前來通報的小丫鬟手裡。

  “不,奴婢是陳管家前來通知夫人的,這銀子萬萬收不得。”小丫鬟哪裡見過這麼大的元寶啊,吓得趕緊推脫道。

  “收着吧,以後若是聽着王爺那邊的任何動靜,記得第一時間來告訴本夫人。”

  王書嬌在王府待了這麼長時間,又是個有心計的,府裡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了。

  而眼前這丫頭,則是管家陳瑞的侄女,因此,她在打賞的時候,特地挑了大份的,為的就是能夠拉攏了她,好讓她平時在陳瑞那裡聽到的事情,都告訴自己。

  小丫鬟怯怯的伸手接過銀子塞進了自己的衣袖裡面,起身恭敬的行了個禮後,才告退,人一走,王書嬌将院子裡的丫鬟全部調動了起來,一會兒讓她們掃地,一會兒讓她們點香薰,總之,那忙活的勁兒,簡直比過新年來熱鬧。

  “快,翠柳,翠萍,趕緊幫本夫人梳妝打扮,還有把我那件新做的翠煙羅衫裙拿出來……”

  “翠柳,你說我畫這個妝容好不好看?會不會太淡了?”

  “将我前面冰鎮的葡萄和那壇子美酒全部拿出來!”

  “……”

  吉祥院裡面的熱鬧簡直從未有過,不過想想也是,這王書嬌都進王府這麼久了,這王爺就從來沒有進過哪個院子,如今這可是第一次啊。

  而這第一次竟然還落在自己的頭上,你說這姑娘不得興奮的沖上天啊,簡直巴不得告訴全世界,她就要被王爺臨幸了。

  若是這一晚上還能夠得個孩子,那她以後在王府的地位,别說是一個喬小草了,恐怕當家的主母的位置,她争上一争,興許也能落她頭上。

  這邊吉祥院裡所有人都懷着激動的心情等着司徒容前來,而那邊王府的幽靜小道上,他們期盼的主角司徒容正焦急萬分的等待着,旁邊還有一個給他掌燈的随從。

  “你說,這陳瑞怎麼去了那麼久都還沒回來啊?”

  男人撐着脖子,仰着腦袋往主院的方向望去,心中不斷的嘀咕着,陳瑞這男人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不就是讓他傳個話兒嘛,怎麼到現在也不見個蹤影,難不成真讓他去那個王書嬌那裡睡啊。

  “王爺,那咱們還去吉祥院嗎?院子裡面的人已經來問過好幾次了,您什麼時候過去啊?”身旁的随從有些害怕的問道。

  “着什麼急啊,這月亮才剛升起來,讓她們安靜呆着去。”司徒容此刻心裡正煩着呢,去什麼吉祥院,他的目的可不是去找那個渾身塗的刺鼻味道的女人。

  “是……”

  府裡的人都知道自家王爺的脾氣,所以,身旁的随從也不敢再多話,又等了一會兒之後,前面去吉祥院裡禀告的小丫鬟又匆匆跑了過來:

  “王爺,陳管家已經從主院出去了,他讓我跟您帶話,說讓您去吉祥院,天已經打聽到喬姑娘的意思了,而且還保準讓您跟喬姑娘和好如初。”

  “陳管家出來了?我們怎麼沒看到啊?”司徒容身旁的随從疑惑的問道。

  “他肯定是走另外一條道了!”司徒容面色陰陰的說完,又咬牙切齒道:

  “這個該死的陳瑞,如今竟然也學會欺騙他主子了!讓他做件事情,竟然也學會賣關子了。”說完,領着随從轉身往吉祥院的方向走去。

  “夫人,來了,王爺來了!”

  吉祥院裡紅燈高挂,司徒容才剛靠近院子門口,已經守候多時的丫鬟連忙跑進屋子裡面,大聲對着裡屋喊道。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王書嬌趕忙捋了捋自己梳的精光的頭發,又讓翠萍拿來銅鏡照了照,瞧着一切都沒的挑剔了,這才緩緩起身往門口走去。

  “待會兒機靈着點兒,緊緊跟着我,若是瞧着事情不對勁兒,就趕緊的尋由頭把我弄出來,知道嗎?”

  司徒容雖然能夠保證自己肯定不會動搖軍心,可是,他在皇宮裡面待的久了,以前那些女人怎麼留住天玄皇帝的那種下三濫招數他也是見多了,所以,哪怕對自己再有信心,他也得提防着這女人的歪心思。

  對着随從再三吩咐後,男人剛要推門進入,就見房門已經從裡面打開了。

  “妾身見過王爺。”

  王書嬌一改平日裡張揚跋扈的樣子,此刻烏黑的長發柔軟的披散在兩側,一張臉蛋沒有濃妝豔抹,一襲輕紗長裙使得妖娆身段若隐若現,要不是見到過白日裡王書嬌的模樣,恐怕都會被誤認為是此刻眼前的是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子。

  “咳咳,起來吧。”

  司徒容有些尴尬的将視線從女人的身上移開,靈敏的鼻子更是不自覺的抖動着,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女人到底往自己的身上倒了多少的胭脂香風,怎麼會香成這幅德行,這個時候的司徒容,那是分外想念起自家那個純粹的媳婦。

  “王爺,屋子裡面涼快,您快進來吧。”

  王書嬌伸出凝脂白玉的藕臂,拉着司徒容的手臂就往裡面帶,旁邊的随從下意識的就想進來,卻被王書嬌狠狠一瞪,最後戛然而止,眼睜睜的看着自家王爺落入了那媚态女人的手裡。

  “哐當”一聲響,房門被關上,随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默默為自家王爺祈禱,但願待會兒陳管家來的時候,還沒有被那女人扒衣吞下。

  “王爺,這是我剛讓人冰鎮過的葡萄,您嘗嘗味道。”

  王書嬌将司徒容拉近房間後,就開始使勁兒渾身解數,一會兒是倒酒,一會兒是剝葡萄,就差脫光了衣服直接強上了。

  可哪怕是這樣,眼前的男人依舊不為所動,擱在桌子上的右手不斷的用手指敲擊着桌面,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應該把陳瑞抓過來好好問一問,他去小草那裡得到的方法是什麼,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隻能坐着幹着急,等着這不靠譜的人來救自己。

  王書嬌瞧着從一進門就開始端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想心事的男人,這都說了今晚留宿她的院子,可這王爺既不喝她遞過來的酒,也不吃她親手剝的葡萄,這姑娘也從剛開始的興奮和忐忑慢慢變成了憤懑和憋屈。

  你說女人you惑男人也無非就那麼幾招,她該做的也都做了,可這男人倒好,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那他到底來她這裡是幹嘛啊。

  最後,女人幹脆扔了手裡的葡萄,對着司徒容道:

  “王爺,時候不早了,不然咱們就……”

  “恩,時候确實不早了,那你就趕緊洗洗睡吧。”司徒容聽着王書嬌的話,立馬松了一口氣說道。

  “額……我一個……人去睡嗎?”這下子輪到女人傻眼了,什麼意思,讓她獨自去睡覺,那他呢?

  “嗯,你趕緊去吧,别在這裡吵着本王,本王再坐一會兒就走了。”說實話,此刻的司徒容比誰都想要先離開這個香氣熏天的地方,可奈何陳瑞那裡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啊。

  “王爺,您是不是嫌棄書嬌啊~”

  王書嬌一張較好的臉蛋上,露出悲傷的情緒,穿着繡花鞋的小腳蓮步輕移,緩慢走到司徒容的身後,塗着紅色豆蔻的修長雙手慢慢伸出,輕輕的揉捏起男人的肩膀:

  “王爺,書嬌會做的事情可多了,書嬌給您揉揉肩膀,好不好?”說話間,女人身體前傾,紅豔豔的嘴巴靠近司徒容,吐氣如蘭的問道:

  “舒服嗎?王爺~”

  結果,這女人魅惑的動作剛做完,一臉嫌惡的司徒容渾身一顫,身體反射性的站了起來,結果因為動作過猛,隻見讓半靠在他身上的王書嬌一個不穩,“咚”的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王爺~”女人屁股着地,這次完全不用裝了,那疼痛感直接眼淚飙了出來。

  “你靠本王那麼近幹嘛?讓你睡覺不去睡,摔疼了也是你自己活該!”男人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的嫌惡道。

  要知道,司徒容除了小草之外,最受不了别的女人這麼近距離同自己相處了,看着這女人把自己摔那麼慘,他倒是一點兒愧疚都沒有,反而覺得那是她自作自受。

  “……”

  王書嬌聽着司徒容的話,一張臉簡直比吃了一噸蚊子還要惱火,從滿懷期待到如今的徹底失望,王書嬌覺得,她簡直就像個玩偶一樣被這個男人戲耍了一頓。

  可一想到自己在這個王府的地位,還有那個在丞相府裡受人冷眼的娘親,王書嬌一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既然得不到男人的愛,那她就要将地位鞏固了。

  王書嬌伸手緩緩解開自己的腰帶,纖細的手指撫上自己的鎖骨,當着司徒容的面,慢慢的将衣領拉下,展露出精緻的鎖骨以及那下面的無限好惷光。

  “你幹什麼?”司徒容看着女人的動作,立馬閉上眼睛,十分嫌惡道:

  “趕緊把衣服穿上!”

  “王爺~,妾身是您的妾侍,理應伺候您的。”王書嬌說着,慢慢褪去自己的紗裙,露出雪白的肌膚已經精緻誘人的粉色肚兜兒。

  “王爺,您瞧瞧妾身,妾身不比外面的女人差的,今晚上您就成全了妾身吧。”說着,張開雙臂,就朝着司徒容撲去。

  一大團白花花的軟肉朝着自己過來,司徒容想都沒有想,就趕緊閃身躲過了,撲了個空的女人穩了穩自己的身體,當她再次朝着男人撲去時,突然,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王爺,不好了,出事了!”是管家陳瑞的聲音,司徒容的臉上仿佛見了救星一般,趕緊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問道:

  “陳管家,有什麼事情嗎?”

  陳瑞一瞧自家王爺迅速開門,說話時一臉迫不及待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抽,我的王爺啊,你這表情也太明顯了吧。

  “回王爺的話,剛剛喬姑娘那邊的丫頭過來了,有有話同王爺您說。”

  一聽是小草那邊的人,司徒容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可又聽着屋裡王書嬌的動靜,于是,稍微假意的咳嗽了一聲,故作生氣道:

  “我今晚留宿在吉祥院,你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嗎?竟還讓人來打擾本王!”

  管家趕緊露出驚慌的表情道:

  “王爺,小的在府裡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懂規矩呢,隻是……喬姑娘那邊确實有着急的事情,不得已,小的才自作主張将人給帶過來了。”說着,就對身旁瑟瑟發抖的丫頭道: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同王爺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是是是。”

  小丫頭一得管家的提示,立馬就朝着司徒容跪了下去,聲音哽咽,雙眼泛紅,眼角似還帶着淚珠兒:

  “王爺,您快去看看喬姑娘吧,她,她……”

  話還沒說完,小丫頭又哭了起來,看着跪地上的丫頭又哭又欲言又止的樣子,原本還内心竊喜的司徒容這下子是真的慌了,火急火燎的問道:

  “你哭哭啼啼做什麼?我媳婦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于是,在司徒容再三的催促下,那小丫頭才抽抽噎噎道:

  “喬姑娘從昨日起就身體有些不舒服,直嚷着難受,今天吃過晚飯後,不見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了重,現在疼的下不了床,還拿身體撞牆,說……死了算了……”小丫頭說完,就趕緊跪在地上,朝着司徒容道:

  “王爺,求您去看看喬姑娘吧,她快不行了。”

  陳瑞在一旁看着小丫頭這演技,心中為她點了無數個贊,再看司徒容,哪裡還有什麼笑容啊,英俊的臉上滿是緊張和不安,怒氣沖沖的對着小丫頭道:

  “什麼叫做不行了!平日裡你們是怎麼照顧我媳婦的?她疼成那樣怎麼也不叫太醫過來瞧瞧,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的,本王廢了你們!”

  說完,就要擡腳離開這院子,結果,身體才一動,已經穿了衣服的王書嬌直接從後面攔住了,一雙藕臂緊緊的抱着他的窄腰,擱在後背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聲音更是凄凄慘慘:

  “王爺,不要走!你今晚上說好了,要在妾侍這邊睡的。”

  陳瑞瞧着王書嬌像八爪魚一樣的緊緊抓着自家王爺,心中冷笑,這女人還真以為自己今晚上是得了便宜了。

  其實,自家王爺為啥回來這裡,還不就是因為喬姑娘好幾天沒理他了,這才想出這主意來,打算激一激喬姑娘,如今事情成了,他還不趕緊着走啊。

  “放手!”司徒容被這女人纏的有些惱火,早知道,要做戲,也不該來這院子。

  “王爺,您今晚要是走了,您讓妾身以後還怎麼在王府裡立足,妾身的臉面又該往哪裡擱啊!”王書嬌眼底泛着淚花,語調凄涼的說道。

  一個進了自己院子的男人再去别的女人那裡,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若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所有人都會說她沒用,看不住男人,那她以後還怎麼在京城那些小姐夫人們面前擡得起頭啊。

  “你的面子能比得上我媳婦的命重要?”司徒容周身散發着冷氣,努力壓制着内心的怒火,用冷到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嘲諷道:

  “别忘了,你充其量就是王丞相為了攀附皇家而安置在本王身邊的棋子罷了!還要讓本王考慮到你的感受,也不掂量掂量你的身份!”

  男人無情決絕的話惹得王書嬌渾身一顫,手上的力道也漸漸的松開了,一張毫無皿色的慘白面孔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恐怖,望着男人離開的背影,沉不住氣的女人大聲對着司徒容喊道:

  “是,妾身是我爹攀附皇家的棋子,可那喬小草呢?妾身好歹也是丞相府出來的女兒,可那個女人呢?她什麼都不是,她憑什麼享受王爺您的溫柔,您的體貼!”王書嬌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對着黑夜中司徒容的背影不甘心的大聲吼道。

  聽着身後女人的話,快步疾走的男人頓時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身體,一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夠看透所有的一切,寂靜的空氣中,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就憑她是本王認定的妻子!她就有這個權利享受本王所有的一切!”說完,又對着女人加了一句:

  “王書嬌,認清自己的身份,這次就算了,下次你要讓本王在聽到你說她一個不好的字,我就讓你滾出王府去!”

  院子裡的女人眼睜睜的看着司徒容從自己的院子裡面出去,垂在兩邊的雙手握成了拳頭,長長的指甲直接嵌入了肉中,細細的皿絲流淌出來她都不覺得疼。

  好一個認清身份!司徒容,同樣是你的女人,你不覺得,你對我實在是太殘忍了嗎?

  司徒容來到主院的時候,院子裡面一片漆黑,就連尋常照路的燈籠都滅了,管家和小丫頭瞧着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場景,互相對視了一眼,這喬姑娘可真不是一般人啊,竟然一盞燈都不留給自家王爺。

  索性今晚的月光挺亮堂的,又借着司徒容敏銳的雙眼,最終還是找着了路進了主卧,結果,一進屋又發現,裡面依舊漆黑一片,男人抹黑走到桌子旁,拿了火折子将油燈點燃了,這才看到靜靜躺在床上的小草。

  “媳婦?”司徒容壓低了聲音,輕手輕腳的來到床旁,掀開薄被,将人攬入了懷中。

  “你來這裡幹什麼?”

  小草自然沒有睡着,隻是借着假寐聽這男人的動靜罷了,瞧着這男人,又一想到前面陳瑞急匆匆的跟自己說這男人竟然去别的女人那裡,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趕緊去找你的王夫人,好好的翻雲覆雨一番!”

  小草惡聲惡氣的伸手要推開摟着自己的男人,結果,才剛一動,就被司徒容給呵止住了:

  “别動!”說完,又覺得自己剛剛好像兇了些,便連忙放低了聲音,溫柔的問道:

  “剛剛丫頭過來說你身體不舒服,到底哪裡疼,讓我瞧瞧好不好?”

  “不好!”小草直接拒絕道。

  “媳婦!”司徒容見小草不配合,語氣也漸漸變得嚴肅了:

  “吵架歸吵架,别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就拿身體開玩笑了,怎麼樣!你都不理我了,你都不要我了,我還要這身體幹嘛!”

  原本好好的小草,越說就越激動,一想到這男人竟然真的跑去跟别的女人上·床,她就一肚子火,同時,心裡也莫名的開始害怕和擔心。

  兩世為人,上輩子沒有一個相濡以沫的男人,這輩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結果,竟然要背叛自己了,她能不着急上火嗎?小草承認,她不能夠像這個時代的其他女人,自己男人上了别的女人,轉頭還能笑臉相迎。

  她是個有感情潔癖的人,在她的觀點裡,男人就好像一塊暖玉,一旦同别的女人有染,那就意味玉碎了,哪怕再修複,也是一塊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了,别人或許還會要,但至少她是不會再要了!

  “我不要你抱着我,松手啊!“被司徒容抱着的小草掙紮起來:

  “我明天就回青山村去,我不要再呆在這裡了,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都說,在男女這場感情遊戲中,受傷的總是女人,就像司徒容,跟她生氣了,就可以跑去找别的女人,可女人呢,生氣了隻能自己躲角落裡舔傷口。

  而且,小草發現,在司徒容潛移默化的縱容和寵溺下,她變得越來越離不開他了,這對向來堅強的小草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因為一旦分手,她會是被傷的最重那個!

  “媳婦!”

  司徒容聽着她越說越離譜的話,氣的大聲喊道:

  “誰讓你走了,誰允許你走了,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我!”

  男人的話音才剛落下,小姑娘氣的奮力一掙紮。直接離開了男人的懷抱,接着瞪着一雙大眼睛,鼓着兩個腮幫子,氣呼呼的喊道:

  “不走就不走,你兇什麼兇啊!你這麼大聲的對我說話幹嘛!”

  小草中氣十足的聲音喊的男人耳膜疼,同時司徒容已經明白,這就是陳瑞說的,他有辦法讓自己從吉祥院了出來的方法。

  又瞧女孩因為生氣而漲紅了臉頰的樣子,男人收回自己的心思,連忙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為她順氣,又心疼又生氣的說道:

  “你這個小壞蛋,明知道我最在意的就是你,你還翩翩說這些話來氣我,你是不是想讓我心疼死才高興啊!”

  “走開!誰要你心疼了!”小草直接将給自己順氣手給拍了下來,幽幽的控訴道:

  “喜歡人家的時候,就小甜甜,小寶貝兒叫着,如今新人換舊人了麼,就對着我又吼又叫!”

  聽完小草的話,司徒容真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家這丫頭腦袋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啊,什麼新人換舊人,他這輩子,就她喬小草一個女人好不好!

  瞧着媳婦生氣的樣子,司徒容還是把這些肉麻的話吞了下去,繼續拿最溫柔的聲音哄着她:

  “媳婦,我沒想着吼你,我這不是被你前面的話氣着了嗎?所以,我才聲音大了些,乖,别生氣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惹你生氣,不該大聲對你吼,總之,你打我、罵我都好,就是以後别在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好不好?”

  這個男人哪裡想到,自己謀劃了那麼久,一心想要讓小草來道歉的事情,結果竟然是這樣的,原本他想借着自己找妾侍的由頭,讓小草聽了有危機感,讓她知道她男人也是很搶手的,然後,小草為了阻止自己去别的女人那裡,就會主動來同自己示好了。

  原本這一切他都已經計劃好了,可結果,人算不如天算,一聽媳婦身體不适,司徒寒哪裡還管什麼面子、裡子,屁颠屁颠的就跑了過來,如今一瞧媳婦生氣,哪裡還有什麼男人尊嚴啊,着急忙慌的去哄這小姑奶奶了。

  “哼,我要睡覺了!”小草聽完司徒容的話,身體一倒,直接面對着牆壁,蓋上薄被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安靜的房間裡面,隻聽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看着懷中空空如也,又瞧着背對自己的女孩,司徒容原本脹鼓鼓的心一下子又空牢牢的了。

  伸出雙手想要去碰小草,被女孩直接拍了下來,試了幾次之後,他也就放棄了,又見天色确實不早了,便幹脆去了裡間洗漱一番後,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

  這一次小草倒是沒有趕人,隻不過每次司徒容想要摟摟抱抱的時候,小草都制止了:

  “老實點兒,趕緊睡覺!”說話時,女孩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

  “媳婦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我想幫你揉揉。”司徒容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身體好着,不用揉!”

  “哦。”

  司徒容縮回自己的手,偏頭又瞧了媳婦一眼,既然她都跟自己說話了,想來應該是不生氣了吧。就這樣,在媳婦不生氣的自我安慰中,司徒容睡了這幾天來難得的一個好覺。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隻見身旁位置空空的,自家媳婦早已經不知道什麼起床了,空蕩蕩的房間就如此刻他空落落的心一樣,緩緩起身,看着原本歡聲笑語的卧房如今寂靜的連根針掉下去都能聽到,司徒容心底湧起一股惆怅,腦海中也想起了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

  其實自家媳婦什麼性子,他又怎麼可能不了解呢?媳婦跟司徒寒之間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的,可他卻在客廳裡面朝她大喊大叫,而且,還當着一群下人的面給他臉色看,依着媳婦的性子,肯定是要生氣的!

  結果,自己不僅不安慰人,還跑去别的女人院子裡說要留宿,若換做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大吵大鬧起來了吧,結果,媳婦啥也沒說,啥也沒做,隻是讓人借了個由頭把自己叫了過來,在外人面前給足了自己面子。

  司徒容這麼一理順,立馬就覺得自己簡直不是東西,放着這麼好的媳婦不要,竟然還說她,跟她生氣,要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他追着媳婦跑的,若是這次真惹得媳婦對自己寒了心,離開京城回青山村了,那自己可怎麼辦啊!

  一想到這裡,司徒容再也等不及了,掀開被子,穿好衣服就朝着外面跑去,看着迎面而來的陳瑞,連忙緊張的問道:

  “我媳婦呢?我媳婦在哪裡?”

  “回王爺的話,喬姑娘在大廳,正吃早飯呢。”

  陳瑞話一說完,男人立馬就消失在了眼前,看着剛剛發生的一切,陳瑞有些摸不着頭腦,原本以為昨晚上王爺都沒被趕出房門,兩人肯定是和好了,可如今一瞧王爺這模樣,心中又泛起了嘀咕,該不是還沒好吧。

  這邊男人火急火燎的在路上狂奔,那邊小草正和晨曦以及喬小葉和王子儒悠閑的吃着早飯:

  “小草,你跟王爺沒事了吧?”

  喬小葉一大早上就聽到下人們的消息,說是昨晚上王爺留宿在了主院,又見自家妹妹今天一大早上的出現在大廳同他們吃飯,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姐,我跟她能有什麼事啊?”小草一手托腮,一手拿勺子攪着碗裡的白粥,語氣雲淡風輕。

  說曹操曹操就到,女孩的話才剛說完,司徒容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大廳門口,因為高大的身體逆着晨光,反而有一種讓人看不真切的俊美和飄渺。

  小草聽着司徒容的叫喚,擡頭瞧了他一眼,之後就又垂下了眼皮,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着粥。

  “王爺!”小草敢對司徒容這樣子,其他人可不敢,紛紛站起身,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

  “媳婦,還生氣呢?”男人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小草身旁的位置,舔着笑容,用手肘碰了碰小草,讨好的說道:

  “待會兒我帶你去看樣好東西,你别生氣啦!”

  “我沒生氣!”

  小草聽着司徒容的話,又見自家姐姐不斷的給自己使眼色,女孩慢慢擡起頭,伸手将旁邊的空碗拿了過來,給司徒容盛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

  看着媳婦竟然還給自己盛粥,司徒容簡直感動的一塌糊塗,心中對前面的事情就更加的愧疚了,端起碗二話不說,呼噜了幾口,就把一碗粥喝進肚子了。

  小草接着又盛了一碗,司徒容依舊拿碗喝下,接着是第三碗、第四碗……等到第六碗的時候,小草看着已經快要見底的大盤子,沒好氣的說道:

  “吃那麼多,你餓死鬼投胎啊!”

  聽着她的話,司徒容呵呵一笑:

  “媳婦你給我盛再多的粥,我都吃的下。”

  “……”

  聽着他這話,小草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最後粥也不盛了,起身就要走人。

  “媳婦,你去哪裡啊?”司徒容一見女孩要走,立馬放下碗筷,趕緊屁颠屁颠的跟上。

  “媳婦,你出去嗎?我跟你一起去吧!”

  “媳婦,你是不是去酒樓啊,正好昨天進了一批新的女兒紅,咱們嘗嘗味道吧。”

  “媳婦,走路多累啊,不然,我讓陳瑞給牽輛馬車過來吧,咱們坐馬車走。”

  “媳婦……”

  一路上身旁的男人就像鹦鹉一樣,巴拉巴拉說個沒完,因為在大街上,怕引來不必要的觀衆,所以,小草一直忍着脾氣,一到酒樓,女孩直接拉着男人進了樓上的包廂,一關上門,就低吼道:

  “司徒容,你有完沒完!”

  “媳婦,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又生氣了呢?”男人的聲音輕柔中透着委屈,一張俊美的臉蛋上也流露出讓人不忍責罵的悲傷。

  “……”

  瞧着司徒容這樣子,小草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朝自己發火的是他,背着自己找女人的也是他,現在,跑過來跟自己道歉又是他,還問她為什麼又生氣了,拜托,她從一開始就生氣到現在了好不好?

  “媳婦,我給你看樣東西吧,看完了你應該就不會生氣了。”男人又開始重複昨晚上的話。

  “我不要看,我隻想你趕緊的消失在我面前。”小草冷冷的說完,司徒容突然抓起她的手,接着,直接推開包廂的門就帶着小草往外面走。

  “司徒容,你要帶我去哪裡?”在外面小草還是給這個男人面子的,于是,身體被他拖着,咬牙切齒的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

  男人笑米米回頭說道,其實,他早就想給小草看了,隻不過,因為兩人置氣,所以一直放到了現在,如今看來,或許借此來讓媳婦不生氣,也是可以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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