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奎爾是精絕國的王子,也就是精絕國單于的繼承人,算起來在精絕國就是太子的地位。
這次他來銅城是打算找一幅比較好的話來作為禮物,進獻給樓蘭單于。
從精絕國出來的時候,他确實帶了不少的錢,算一算也有個百萬樓蘭币。
但經過路上的揮霍,以及昨天在一處配飾店給他妹妹沙莎買了一條項鍊,剩下的也不過二十幾萬。
這樣的質疑,在經過了幾次的洗禮之後,馬良也已經習慣了,所以也沒做過多的解釋。
“是的,價錢沒錯。”
沙奎爾聞言,不禁有些面露虛汗。
在來到樓蘭的時候他便聽說這樓蘭的物價相對精絕國要高上一些。
雖然在之前他也印證了這點,但在來到這裡之後他才是發現,這哪是高一點啊,簡直就是天價。
旁邊的珂德臉上也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身為精絕國的大将軍,世面他也見了不少,但這樣的坐地起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于是,珂德一臉尴尬的小聲與沙奎爾說道。
“我們還是換一家看看吧,這樣的價格,我們若是買張畫,恐怕就要走回精絕國了。”
沙奎爾強裝鎮定。
“換也不能這麼出去,多丢人啊,我可是精絕國的王子,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說着,沙奎爾看向馬良。
“嗯……這價格雖然貴了點,但對于我還隻是個小錢。”
“你給我拿一幅你們的樣畫,我先看看你的畫究竟值不值這個價錢。”
“沒有。”
馬良無奈一笑,語氣冰冷的道。
沙奎爾一愣。
“那畫好的作品也可以。”
“也沒有。”
馬良攤了攤手,回絕的很是認真。
沙奎爾本想看看畫,然後找一些瑕疵後潇灑的轉身離去。
但沒想到這老闆居然比自己還牛逼,強烈的自尊心讓沙奎爾氣憤不已。
“怎麼?你以為我們沒錢,買不起你的畫嗎?”
馬良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是,主要我這真的沒有多餘的畫,因為我這裡的畫都是通過客人的需要量身定做的,交過錢之後才能動筆。”
沙奎爾與珂德一聽都是一愣。
“還有這麼賣畫的嗎?”
馬良堅定的點了點頭。
沙奎爾郁悶異常,即便這樣他依然覺得馬良是嫌棄他們沒錢,于是一咬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廣通銀記的銀卡拍在了桌子上。
“這張卡裡還有27萬,我定一幅你的畫。”
馬良大喜,連忙接過銀卡。
“好嘞。”
不過,就在馬良接下那張銀卡的時候,沙奎爾身邊的珂德等人瞬間一陣的悸動。
“沙奎爾,那卡……”
珂德面色慘白,目光一刻都不曾離開那已經落到馬良手上的銀卡。
沙奎爾一臉堅毅的硬撐着。
“這畫要送的人,是一個非常有權勢的人,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征戰沙場多年,比較喜歡唐代的文化,最喜歡的動物是鳥獸。”
馬良點了點頭,然後低聲說道。
“畫風隻能選擇水墨風,篇幅十五平方尺,筆我會選擇‘雪狼毫’,題詩一首大概三十個字,采用隸體。”
“這樣的話總價應該是24萬樓蘭币。”
聽得這話,那珂德幾人的臉上的慘白瞬間緩解了一點。
雖然剩下的3萬樓蘭币并不能幫助他們在樓蘭國盡情的揮霍,但至少不用風餐露宿,也不用走着回精絕國了。
可就在這時,馬良的一句話瞬間讓他們的表情凝固。
“既然還剩下3萬,那我也就不幫你省錢了,我會在這畫中加入一些特殊的東西,這種東西對人的身體是很好的,特别是男人。”
馬良說完陰測測的一笑。
他所指的自然是可以幫助男性增加荷爾蒙分泌的那塊雕版“乘風破浪”。
沙奎爾又何嘗不知道馬良這一舉動對自己以及自己的手下來說意味着什麼。
但死要面子的沙奎爾隻是尴尬一笑,然後猶如老闆對待工人般的囑咐一般。
“那就拜托你了,把畫弄的漂亮一些。”
馬良笑着點了點頭。
“沒問題。”
說完,馬良剛想把那銀卡放進口袋裡,神筆系統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雕版屬于每幅字畫必須要配置的屬性,不可另行收費,請将多餘貨款退給客人。”
馬良聞言,一臉市儈的道。
“即便不收費,那也算是人家給的小費,沒必要退回去吧。”
“請宿主以成為一名頂級的古文化大師為目标執行任務。”
“收小費是一種很掉價的行為,請宿主停止這種行為。”
馬良無奈的點了點頭,畢竟這神筆系統可算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沒必要因為這3萬樓蘭币觸他的眉頭。
于是馬良喊住了猶如行屍般向神筆閣外艱難移動的沙奎爾幾人。
珂德第一個回過頭,寫在他臉上的表情猶如文字一般出現。
還要錢嗎?
“這位朋友,我剛剛想起來,我們神筆閣今天有活動,那種加在畫中的東西,今天免費,所以這張卡你拿着。”
于是馬良将當時公孫岚給他的那張有着3萬樓蘭币的銀卡交到了沙奎爾的手中。
當馬良握住沙奎爾的手時,莫名的感覺這人的雙手居然在顫抖。
再看看周圍的珂德幾人,都有種要哭出來的沖動。
“你們……這是?”
沙奎爾回過神來,表示沒問題。
“老闆,我們什麼時候能取畫?”
馬良想了想。
“五天之後吧。”
沙奎爾點了點頭。
“好的,告辭。”
說完,便帶人離開了。
馬良摸着口袋中又多出的一張卡,心情這個美啊,對于錢這種東西,馬良向來沒有什麼抵抗能力。
“高興什麼呢?”
正在這時,公孫岚突然出現在了馬良的面前。
與之前那種儒雅的樣子不同,今天公孫岚穿了一件秀着蘭花的淡藍色連衣裙,披散着頭發,一種現代美女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怎麼來了?”
馬良笑了笑,然後示意公孫岚進來說。
“我是來感謝你的,因為你的關系,我父親終于從這次東城礦場出事的負面影響中走了出來,又重新得到了老祖母的信任。”
馬良攤了攤手,笑着道。
“那都是你自己的功勞,與我也沒什麼關系。”
公孫岚并沒有與馬良繼續争論。
“反正我是欠你個人情,我會還上的。”
“對了,上次去東城山之前,你說讓我幫你辦一件事,是什麼事?可以告訴我了嗎?”
馬良聞言,也是想起了那件事。
“啊,我是想請你幫我畫幅畫。”
公孫岚聞言大驚。
“什麼?我?”
馬良笑着點了點頭。
PS:大年三十,各位新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