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這十天中劉凡除了征集民夫,調集出征需要的糧食,彈藥,棉衣等必要的物資意外,還抽空參加了軍校的結業典禮。
崇祯六年九月十三日,石河軍營外的大校場上,一萬五千即将出征的破虜軍将士和五千民夫兩萬多人排着整齊的隊列站在校場中,劉凡站在高台開始站前動員“破虜軍的将士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中原流寇肆虐百姓民不聊生,正是我破虜軍為國盡忠的時候了!滄海橫流,方顯出英雄本色。在這個國家危亡的時刻,也正是我山東大好男兒揚名天下之時!此次出征我破虜軍誓要殺盡敵寇!還天下一個太平!現在我宣布破虜軍即刻開赴戰場!平定叛亂!”
“殺盡敵寇!平定叛亂!”作為一個軍人誰不想揚名立萬,威震天下,劉凡的話激起了士兵心中的熱皿,士兵們紛紛跟着呐喊,聲勢沖霄,回蕩在天地間。
劉凡等将領走下高台,跨上戰馬,大喝道“出發!”士兵們聞聲而動,在各軍官的口令下,後隊變前隊,緩緩而動。在膠州父老的目視下破虜軍漸漸遠行,踏上了未知的戰場!
劉凡帶領破虜軍經過一日行軍跋涉六十多裡終于在日落之前來到了高密。大軍在城外紮營,夜間帥帳中燈火通明,劉凡正在召集各隊官以上軍官開會。端坐在主位上劉凡環視衆多軍官,問道“軍情司有什麼情報傳來嗎?現在畿南的戰況如何了?”
聽到劉凡的問話武濤起身回道“大帥!據軍情司傳來消息,流寇紫金梁帶領三十六營賊寇在武安打敗左良玉部之後,一直盤踞在武安,涉縣等山區和官軍形成對持局面!左良玉部在潰敗之後,已經退回邯鄲,經過上次戰敗,短時間内已經沒有再戰之力。現在朝廷正在調集周邊援軍,估計不久之後,等雙方集聚實力之後還會再戰!”
劉凡點點頭繼續問道“那王樸呢?”
武濤繼續回答道“按照傳來的消息得知,自八月初王樸從京師出發,現在已經到了巨鹿!”
劉凡皺眉道“一個多月了才到巨鹿?京城到邯鄲一路都是平原,這王樸怎麼走的這麼慢!”
武濤恭敬的回答道“是的!情報上就是這麼說的!大帥!您也知道京營那些老爺兵什麼德行,現在能到巨鹿這王樸還算是有點能力的!換成别人估計還沒他快呢!”
劉凡苦笑,王樸,左良玉這兩個人真是妥妥的“豬隊友”啊!看來這兩人是指望不上了!以後隻能靠自己了!劉凡搖搖頭道“好了!别管這個王樸了!”沉吟了一下,劉凡繼續道“咱們這次出征是第一次參與到中原的戰亂之地,此戰隻許勝不許敗!一定要打出我們破虜軍的威名!大家有什麼想法都說說吧!”
武濤首先開口道“大帥,這次出征我覺得我們的行軍路線必須要改變一下,原定的行軍路線其實并不适合我們,膠州到濟甯雖然直線距離是最近的,但是魯中南山區範圍大,地勢險峻,要想從此地傳過恐怕殊為不易啊!而且我軍随軍攜帶了大量的辎重和一些沉重的大炮,要是走山道會嚴重的拖慢行軍速度,還不如繞過山區從濰坊出發經青州,淄博,濟南,然後南下經聊城直接向西直入邯鄲,這樣距離雖然遠一點,但勝在有官道可走,而且附近都有大城市,也方便補給!”
劉凡想想點點頭說道“嗯!你說的有道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其實劉凡的本意是想走走山區鍛煉一下隊伍,畢竟以後的戰鬥基本上都要在山區進行,但武濤的考慮也是很有道理的,他這次攜帶的辎重這麼多,一旦走山區恐怕會耽誤時間,一旦沒有在寒冬來臨之前趕到邯鄲,恐怕以後的仗就不好打了!再三考慮之後,還是聽取了武濤的意見,畢竟練兵可以到了地方在練不遲!而且他也沒想在山林裡跟流寇打遊擊戰!那樣太得不償失了!
看了看案幾上的地圖,心裡估算了一下,武濤說的行軍路線,劉凡擡起頭說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也累了一天了!今天就到這吧!對了!我拟定要成立一個參謀部,專職分析軍情,提供意見,出謀劃策輔助本帥!你們手下有什麼好的人選可以推薦一下!覺得自己能勝任這項工作也可以自薦!好了就這麼多了!你們回去想想!這幾天給我報上來!”
衆人聞言心中都有些吃驚,但是劉凡的命令已經下了,衆人隻能遵從,齊聲回答道“是!大人!”
劉凡揮揮手不在言語,等衆人走後劉凡撫案沉思,關于建立參謀部的事情劉凡已經考慮很久了,以前受制于手下沒有人才沒辦法實行,現在有了軍校兩期的學生,劉凡覺得也是時候建立一個獨立的參謀部,來幫助自己行軍打仗了!
劉凡以前隻是一個宅男,要說行軍打仗,還是在古代行軍打仗完全就沒有想過,現在雖然經過兩年多的鍛煉,參加了幾次戰争,水平有些長進,但是劉凡心裡清楚自己不過是一個中人之資罷了!帶三千人都有些勉強别說這一萬多人了!
而在古代領兵器時代,一個統帥的軍事才能往往決定着一支軍隊的強弱!就拿戚家軍來說!戚家軍為什麼能橫掃天下,打的倭寇和蒙古鞑子抱頭鼠竄望之生寒?是因為戚家軍真的是天下最強大的勢力嗎?不是!要知道戚家軍在最巅峰的時候也不過三五萬人,而且這三五萬人大都是步卒!而在冷兵器時代,動辄十萬甚至幾十萬人的戰役中,三五萬人的戚家軍按照數量來說放進去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為什麼戚家軍還能威震天下!靠的就是戚繼光卓越的軍事才能和不俗的練兵手段以及超凡的戰略眼光!劉凡自己自問比不上戚繼光這樣千百年難出的軍事家,要想戰勝敵人怎麼辦?隻能集思廣益,靠衆人的智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