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軒在南宮夜的住處走來走去,走了十幾個來回,最後一咬牙,還是回去等她算了,反正她遲早要回去睡覺的。
他在初七的房間内,坐在桌子邊上等着,看着桌子上的飯菜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桌子上的菜涼了,夜也深了,可初七還是沒有回來。
他惱怒的咒罵了一聲,然後起身,煩躁的在房間内走來走去,該死的,這麼晚還留在别的男人房間内嗎?就算南宮夜明天要走了,有必要這麼依依不舍嗎?他才是她的男人,該死的丫頭,有的時候,他真的就想掐死她算了,免得讓他牽腸挂肚的,天天鬧心。
看着桌子上的飯菜徹底冰冷了,蕭宸軒的耐心也用光了,他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準備去把初七給揪回來時候,雕花镂空的紅木門被打開了。
初七面帶紅暈,有些搖晃的走了進來,因為醉酒,一雙水潤的眼睛沒有任何的焦距,沒有注意到房間内有人,跌跌撞撞的就往内室走去。
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堵堅硬的“牆”,頓時疼的眼淚直流,嗚嗚,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堵牆了,她怎麼不知道啊,捂着自己的頭,眼中帶着淚花兒看向那堵攔路的“牆”。
一擡頭,就看見蕭宸軒那張像極了六月天快要下雨了的陰霾俊臉,她皺了皺眉頭,吸了吸小鼻子,委屈的道:“是你啊,王爺,大半夜的,你不去睡覺,跑來我房間當‘牆’幹什麼呀?”
“你喝酒了?”蕭宸軒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低垂着,雙手捏住了她的肩膀,該死的,大半夜跑去跟一個男人喝酒?他不記得她會喝酒啊,平時也沒見她喝過酒,她總是害怕自己喝醉了,會像小白那隻臭老鼠喝醉一樣出醜,所以,一直都不飲酒了,就今天宴席上,他還特地交代了下人先給她倒的是一種酸甜的梅子湯,顔色看上去和酒差不多,今天是怎麼了?看到南宮夜要離開了,所以難過喝酒了?
“一點點吧。”初七耷拉着腦袋,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這麼晚了了,你去哪裡了?”蕭宸軒訓斥的口吻朝她低吼道,捏住她雙肩的大手也加重了一些力道。心裡明明知道她是去找南宮夜了,可他還是想從她嘴裡聽到不是,想她告訴他,她不是去找别的男人了。
“王爺,我去哪裡了,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管我去哪裡了?你别忘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你王府的那些侍衛和下人,随時随地都要受到你的管制和約束,毫無人生自由,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不着,我也沒必要像你彙報,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請回吧。”初七見蕭宸軒臉色不好,她也莫名的火大起來,可能是酒精在作祟吧,膽子也直接肥了好幾倍,平時她哪裡敢用這種态度和語氣朝蕭宸軒爆吼啊,今天就借着酒勁順便發發酒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