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麼高大上的口味哪是我這種雪山小渣子能夠比的啊,好吃,好吃,那你就慢慢吃,我要離開一會兒,不然,我估計要被你酸死了。”小白實在受不了那青蘋果的酸爽,從他最愛的小窩,小七軟軟的肚子上跳了下去,一溜煙跑了,他得去找點什麼吃的吃吃,不然這嘴裡一直流口水呢,實在太酸了,看着就酸的不要不要的了。
小白離開後,初七還躺在吊床秋千上,晃晃悠悠的吃着青蘋果,嘴裡居然能一邊吃着青蘋果,一邊哼着小曲兒:“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阿嫩阿嫩綠地剛發芽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樹阿上兩隻黃鹂鳥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葡萄成熟還早地很哪現在上來幹什麼阿黃阿黃鹂兒。。…。”
正當初七自我陶醉在自己的歌聲當中的時候,一道涼飕飕的聲音流到了她的耳朵裡,讓她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徹底歇菜。
“小七,你挺悠哉的嘛,下個月會考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這聲音,不是蕭宸軒那厮還有誰?真是的,她現在心情正美麗着呢,要不要跟她提這麼郁悶的事情啊,這是硬傷好不好?提到會考,她的一個小心肝兒,仿佛又被零下四十度的冷風吹過一般,凍的綁硬,用手輕輕一觸,天啊,已經碎的稀裡嘩啦了,連一片渣子也找不到了,學渣永遠都是學渣,最讨厭的就是會考什麼的了,而她,初七,作為一名皇家學院終極學渣,對于畢業會考,呵呵,絕對考不過。
考不過那是理所當然,考過了,準吓死滿學院上千名的師生和工作人員們。
蕭宸軒坐在不遠處的輪椅上,一身月牙白的長袍襯托的他如同周身都帶了光環一般,耀眼,璀璨,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仿佛比黑曜石還要閃亮,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而初七,一直都是那麼情意的就陷落他那雙妖冶迷人的眼眸之中。
她咬在口中的青蘋果也忘記拿下來了,就這麼被他的美給驚豔了,以前自己明明不是這樣的,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成了蕭宸軒衆多花癡中的一枚了,一不小心就被他迷的蕩漾,隻恨自己沒出息啊,沒意志啊。
初七甩了甩自己花癡一般的糊塗腦袋,想把一腦子漿糊全部甩幹淨,這才看見,他的身後還站着一個人,一襲病藍色的長袍,一頭潑墨一般的飄逸長發,五官輪廓分明,眼神深邃,一雙眼眸凜冽桀骜,閃着犀利的光芒,整個人顯得冷酷淡漠,使人不由得對他産生敬畏之心。
“冰渣子……”初七立刻從吊床秋千上一個華麗的鯉魚打挺,跳了下來,兩眼放光的沖到了南宮夜的身邊,一臉笑魇如花的看着南宮夜道:“冰渣子,我以為你走了呢,今天聽下人說你離開王府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她就知道,這個冰渣子,絕對不會一聲不吭就離開了呢,至少離開也會和自己道個别什麼的。
南宮夜沒有說話,沒有表情,隻是輕輕的,禮貌性的點了一下頭。
坐在輪椅上的蕭宸軒,眼看着小七就這麼沖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邊上,熱情款款的拉着人家說話,而對他,居然是直接無視,從他身邊穿了過去,氣的半死,氣的快要吐皿了,有種想要把初七眼珠子挖了的沖動。
豈有此理啊,南宮夜是帥,可是有他帥嗎?他才是迷惑了全國萬千少女芳心的終極大帥哥好不好?有多少女人用盡手段想要接近他,讓他注意到她們,可他的眼中卻隻看得見小七一個,那個以前邋裡邋遢,說話粗俗,又貪财怕死的小七,現在可愛漂亮,聰明善良,面對他會害羞臉紅的小七,不管是以前的她,還是現在的她,他的眼中永遠都隻看的到她。
而她,上一刻明明是為自己露出了沉迷的我眼色,下一刻,卻隻看得到别的男人,他真的氣得想到挖了她的眼珠子,讀者君們,你們說挖不挖小七的眼睛?
明顯不挖嘛,小七的眼睛漂亮加靈動,挖了多可惜,挖了他就再也看不到小七剛才那種為自己迷醉、沉-淪的眼神了,隻是這口惡氣難消,于是就……
“小七,本王聽說你今天往軒王府帶了三個人進來,都是一些不能幹活的人,一個年紀大的老太婆,一個殘廢,還有一個小孩子,本王的軒王府可不是慈善基地,也沒閑錢養一些無用之人,所以……”
站在南宮夜身邊還在笑的初七,立刻笑容僵到了臉色,一臉吃了小強的表情,愣了一會兒,她火速沖到了蕭宸軒的跟前,蹲下身子,輕輕揮舞着兩個小拳頭,給蕭宸軒捶腿,“王爺,王爺大人,今天出去累着了吧,哪裡酸?讓小七丫鬟給您捶捶。”十足了一副狗腿子模式開啟。
“哼……”蕭宸軒從鼻息間溢出一個字來回應她的狗腿式,現在看到他了?不見棺材不掉淚。
南宮夜已經快三十歲的人了,看着那邊兩個人,不由的覺得他們真的好幼稚,尤其是軒王爺,幼稚程度和當年的段羽宸有的一拼了,還有初七,犯傻不分白天黑夜的呢,軒王爺雖然是出去一天了,可他一直都是坐着輪椅的,她一個勁的給她捶腿,捏腿的,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嗎?然而,這一切也都隻是在自己心中暗暗想着,人家兩個打情罵俏,他也隻是一個局外人,等到八月十五一過,他就會離開東離國,去北越國的玲珑城,去看望看望玲珑和段羽宸他們,幾年沒看見他們了,也該去看看了,看看段羽宸那小子有沒有對玲珑不好,倘若他敢有半點對不起玲珑,他立刻就把玲珑帶到辰月國,封她為後,這是他和段羽宸之間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