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拉巴,你别亂說,阿拉巴是最誠實的人。”
阿拉巴聽到了别人說自己騙人,急得跳腳而起,辯解道。
古拉巴是一個外貌跟阿拉巴差别不是太大的一個胡人,此刻站在阿拉巴的馬棚外,指着那一匹小馬駒,“阿拉巴,每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都拿這匹小馬駒出來騙人。是不是跟漢人相處久了,你也學會了奸詐狡猾的那一套了?”
“古拉巴,阿拉巴是從不騙人的,這匹小馬駒确實是一個馬王産下的崽。”阿拉巴繼續辯解。
古拉巴懶得再跟阿拉巴糾纏下去了,轉身對方浩然道:“小雛鷹,阿拉巴做生意不誠實,你千萬不要買他的馬。那匹小馬駒毛發并不茂盛,四蹄也不健壯,算不上一匹好馬。”
古拉巴這麼說,阿拉巴一言不發,也就是說在阿拉巴心裡,也贊同古拉巴的說法。
方浩然是想要找一匹能夠征戰的健壯的馬匹的,如果真如古拉巴所說,那小馬駒确實不适合他。
“嘶~”
突然,阿拉巴牽着的小馬駒,沖着方浩然長嘶鳴了一聲。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緊緊盯着方浩然。
方浩然在小馬駒的眼睛裡,隐隐看到一絲淚水。
難道這小馬駒成精了?
随即方浩然搖頭抛棄了這個年頭,明顯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小馬駒的一雙飽含淚水的雙眼一直萦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阿拉巴大叔,這小馬駒叫什麼名字?”方浩然走上前,擡手撫摸了一把小馬駒。
阿拉巴略微一愣,“小馬駒一直跟在阿拉巴身邊,阿拉巴一直都叫它五花馬。”
阿拉巴牽着小馬駒,指着馬背和馬蹄上的花紋,“這裡…還有這裡,總共加起來有五處花,所以阿拉巴叫它五花馬。”
方浩然嘴角抖動了一下,并沒有把心裡關于五花馬的腹謗說出來。
“好!這小馬駒我要了。”
古拉巴和阿拉巴一臉驚訝,古拉巴急道:“小雛鷹,這是一匹劣馬,并不是好馬,你要它做什麼?”
阿拉巴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看阿拉巴眼神裡的茫然,就知道阿拉巴跟古拉巴所想的一樣。
方浩然聳了聳肩頭,一臉淡然,“既然它是劣馬,那價錢上理應便宜一些,小子銀兩并不多。”
古拉巴贊同道:“你小小年紀,買一匹劣馬回去耍着玩也好。”
阿拉巴有些為難,“小雛鷹,這馬兒是馬王的後裔,價格方面不能便宜。”
方浩然剛要搭話,就被阿拉巴搶了先,“古拉巴,草原上的漢子,做生意要講究誠實,不能因為小雛鷹年紀小,就欺騙小雛鷹。”
阿拉巴一臉為難,他并沒有說謊,這匹五花馬确實是馬王後裔,為了這匹小馬駒,他也是費盡了心思,在一座荒谷内蹲守了一個多月,親自看到馬王生下的這匹小馬駒。
最初得到五花馬的時候,五花馬一身純白色的毛發非常靓麗,誰知道五花馬長了幾個月後,身上居然開始長出了赤色的毛發,一下子就變的不好看了。
“古拉巴,這匹馬兒真是馬王的後裔。”
古拉巴搖搖頭,“漢人有句話,叫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即使它真是馬王的後裔,以後也是一匹劣馬。阿拉巴,我們做事要講誠實,不然天神是要怪罪的。”
阿拉巴聽了古拉巴的話,低下了頭。
方浩然站在一邊,一臉茫然,兩位拉巴談了半天,他還是不知道這匹小馬駒多少錢。
“阿拉巴,這匹小馬駒到底多少錢?”
方浩然上前問道。
阿拉巴垂頭喪氣的道:“三十兩銀子,你牽走吧!”
三十兩銀子一匹馬,确實不貴,馬市上的馬匹,基本上價格都在八十兩銀子左右,阿拉巴出價三十兩銀子,确實是一匹劣馬的價格。
看來古拉巴和阿拉巴聊了半天,确實有成果的。
方浩然也不還價,痛快的取出了三十兩銀子遞給了阿拉巴。
“謝謝古拉巴大叔,還有阿拉巴大叔。”
古拉巴聽到了方浩然的感謝,心裡很開心,“小雛鷹,走,去古拉巴大叔那裡,古拉巴大叔送你一個小馬鞍。”
方浩然并不客氣,辭别了阿拉巴,牽着五花馬,跟着古拉巴到了他的馬棚裡。
“老婆子,出來幫小雛鷹把小馬駒清洗一下。”
古拉巴熱情的招待了方浩然,還讓他家人幫方浩然清洗了五花馬,并且還給小馬駒套上了馬鞍。
在方浩然想給錢的時候,古拉巴黑着臉果斷拒絕了。
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方浩然這一趟算是碰見好人了。
清洗了後的五花馬精神了一大截,體型雖然有些瘦弱,但是雙眼卻炯炯有神。
“我就是被你這一雙眼睛給騙了,才買下了你。”
方浩然牽着小馬駒走在街道上,盯着小馬駒感歎道。
五花馬打了一個響鼻,那意思是說本馬駒沒有騙你。
方浩然并沒有急着回家,而且去了一趟林家酒坊。
在林家酒坊,跟酒坊的掌櫃的訂了一百壇子糟酒,讓他們準時送到了方府去。
林家酒坊接到了如此大的訂單,喜出望外,掌櫃的承諾,他一定會親自按時送上門去。
方浩然一次性訂了十天的量,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火燒雲在接下來一段時間沒肯定會風靡整個新平城,到時候就會有人來打聽火燒雲的消息。
方浩然對自己家裡的人放心,但是他對弘德樓的夥計們不放心,難保他們不會被人跟蹤,到時候暴露出去,也是一件麻煩事。
搞定了糟酒後,天色已經放晚了,方浩然才牽着五花馬慢悠悠的回到了家裡。
回到家,把五花馬拴在了方府後院的雜院裡。
方府後院裡有專門的馬棚,因為年久失修,已經不能用了。
從方浩然回到家以後,小七就發現他了,并且把方浩然回家的消息告訴了方宋氏。
方宋氏跟着小七一起到了後院,就看到了被拴在了後院裡的五花馬。
“'浩然,你怎麼買了一匹劣馬回來?”
方宋氏對武舉很了解,知道武舉有馬術一項,見方浩然牽回家一匹瘦弱的小馬駒,皺眉問道。
方浩然轉頭一笑,“孩兒買這條小馬駒也隻是練練手,不指望它以後能跟着孩兒上陣殺敵。”
“馬術一道講究的是人馬合一,人和馬是要培養感情的。沒有感情,在戰場上,馬被驚到了,容易把人扔下。”
方浩然一愣,沒想到自己的便宜老娘居然還懂馬。
“您放心,孩兒也隻是用這小馬駒練練手,等孩兒以後真的要用到馬的時候,孩兒肯定會選擇一匹好馬。”
方浩然坦然一笑,讓方宋氏寬心,随即轉移話題道:“對了,孩兒今日出去已經跟弘德樓談好了酒的買賣,以後每日,弘德樓會派夥計前來取酒,每日十壺,一壺十三兩銀子,見銀子給酒。”
“十三兩銀子?”方宋氏一驚,“一壺火燒雲能賣十三兩銀子?”
方浩然淺笑道:“孩兒也是答應了人家不少條件的,不然還賣不到十三兩銀子。”
方宋氏皺眉道:“什麼條件?”
方浩然知道便宜老娘又多想了,“您寬心,弘德樓掌櫃的意思是,這火燒雲的酒咱們隻能賣給他們,不能賣給别人。”
方宋氏有些驚訝道:“弘德樓想獨攬了咱們家的酒生意,弘德樓的掌櫃的倒是一個聰明人。”
通過方浩然的三言兩語,方宋氏也猜得出弘德樓掌櫃的用意。
“你以後要走仕途,考武舉,賣酒隻是暫時的,以後就交給為娘打理,你要一心習武。”
方宋氏是個傳統的大家閨秀,士農工商觀念非常重,方浩然一時半會兒也扭不過方宋氏的觀點,索性就随她了。
“對了,有一件東西是你們方家祖上傳下來的,以前你體弱,沒辦法習武,這東西娘就沒給你,現在你已經考入到新平武院了,這東西也該給你了。”
方宋氏帶着方浩然來到了後院的一塊大青石旁邊。
“東西就埋在這大青石之下,搬開大青石,你就看到了。”
方浩然眼前的大青石足有一百多斤重,方浩然肯定是搬不起來,不過稍微擡起一角,移開大青石還是輕而易舉的。
方浩然很驚訝,知道祖上應該不一般,沒想到還有東西留下。
是神兵利器,還是武功秘籍呢?
懷着期待的心情,方浩然搬開了大青石,然後用鏟子清理掉了上面的一層黃土。
黃土下,一道三尺長,一尺半寬的石盒出現在方浩然面前。
石盒以一種罕見的石材打造成的,方浩然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撼動石盒半分。
“這石盒是用泰山石打造的,重有三百六十多斤。石盒内的東西有一百多斤重,加起來有四百六十多斤,一般人根本拿不起來。你就在這裡打開看看吧。”
聽到了方宋氏的話,肯定是知道石盒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嗯!”方浩然點了點頭,然後費力掀開了石盒的蓋子。
掀開石盒的蓋子,裡面的東西就出現在了方浩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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