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言蹊的芳菲妩媚的臉蛋上,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莫非心中暗歎:真是個妖精……
即便生氣,也如此撩人心懷。
……
從雅間走出後,莫非依然沒有想明白,李言蹊作為一個無權無勢、又不受寵愛的公主,招攬親信又有何用?難道,這位公主有一顆武後臨帝的雄心壯志?
帶着這些疑惑,莫非朝樓下走去,就在剛走下樓梯時。身後忽然傳來聲音:“莫非公子,公主囑咐道:讓您出去的時候帶好傘,這雨……暫時停不了。還有,天下文會上,祝公子能一舉奪榜。”
蔔三話音落下,天香樓下邊,衆人全部石化在原地。
莫非知道李言蹊是故意的,今日這樓裡的,三教九流,雜七雜八的人都有。這個囑咐落在這些人耳中,過不了幾日,消息就會傳播出去,在長安人們的眼中,自己已然是懷安公主的入幕之賓。
雖然是被人設計了,不過,莫非并不生氣。
當年單純善良的兒時玩伴,在痛失親人,族人被誅的厄運中,學會保護自己,成為如今才色雙絕、計謀無雙的懷安公主。他的心裡更多的是感慨和歎惋。
“謝公主好意。”
莫非走出天香樓不久,忽然爆發出一陣哄鬧。
“那……那莫非啊,就是大唐文會的榜首。”
“廢話,啧啧……樓上竟然是懷安公主。”
“那莫非……竟然是懷安公主的入幕之賓。哎呀,真是了不起。”
有人觑了一眼樓上,壓低聲音淫笑道:“欸,你們說他們兩會不會……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你這癡漢,昨日是不又翻牆去隔壁了。哈哈……”
樓下人聚在一起說着淫詞穢語。
樓上雅間裡,李言蹊看着雨幕中,莫非消失的身影,嘀咕道:“二皇兄,既然他能讓你吐一口皿,那我就找他來,讓你繼續吐皿。”
……
走出天香樓不遠後,莫非突然意識到看了一場好戲,都忘了給丫丫帶吃食,而且連他自己都沒有吃飯。原本想折回去,又覺得麻煩。更何況李言蹊還在樓裡,一會兒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
李言蹊今日所說的宮中秘幸,實在有點匪夷所思。而且,說的有點突兀,讓人摸不着頭腦。
即便到現在,莫非也不相信李言蹊是出于信任才告訴他的。事實上,這等駭人聽聞的醜事,一旦洩露出去,無論是誰,隻要有所牽連,都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李言蹊已經料定莫非不會說出去。
而李言蹊對于拉攏她,好像十分自信,這就證明了兩人有共同的利益,或者是共同的敵人。
是利益的可能性太小,除非是有共同的敵人。而這個敵人,暫時最有可能的就是二皇子。
懸天府不是吃素的,城郊草場的事,并不能隐瞞很久。況且這件事中,馬文飛等人是将莫非看做蝼蟻來碾壓的,所以并沒有過于隐瞞此事。雖然,後來的事情始料未及,二皇子也及時做了事後處理。
但知情者太多,查到莫非這裡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就算查出來,也無關緊要,隻要自己的身份和《生死經》沒有暴露出去。那問題就不會太大。
當務之急,首先是要拿到天下文會的榜首,在那些士子心中樹立威望。隻有這樣,皇帝陛下才會明白,對于大唐,他和中書侍郎、京縣丞等人孰輕孰重。
而除了天下文會這件事外,修煉殺道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從他到長安後,這幾起針對葉家的事,怎麼看都有點詭異。似乎有人一直在暗中操控着一切,目的就是想攪渾長安這個大水缸。
在煙雨中,莫非如此想着,一路向書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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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嘭!”
一大早,莫非便在丫丫的陪同下出了長安。在城郊寬闊的平野上,進行訓練。這段時間,莫非将練武提上了日程,每日,除了常規的訓練外,就是和丫丫進行實戰對練。
丫丫的武功中,真氣是莫非根據《生死經》中粗淺的理論知識指導的,招式是與人對戰不斷磨砺出來的。
由于中間夾雜着一些現代格鬥技巧,所以更注重實戰效果。
以前莫非就對武功特别感興趣。
礙于心海中的東西在不斷的消耗他的精皿和真氣,數年來,身體羸弱不堪,武功停滞不前。不過,自從修煉《了殘生》後,雖然身體中的真氣一到心海依然會蕩然無存,但是,令莫非欣喜的是,心海處不再消耗自己的精皿。
莫非前世本就熟谙格鬥技巧,搏擊術中實用的招式,因此,修煉殺道過程,對于殺人之術,能夠快速掌握。
在訓練的同時,莫非時常會研究身體和真氣之間的反應。
雖然經曆過穿越,知道這個世界有武者,有獸人。但在莫非看來,這些放在現代社會,看起來不可思議的東西,依然能夠用科學知識來解釋。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武功、真氣、飛檐走壁,到底是空間中特殊物質和人體的反應影響,還是這個星球存在特殊磁場力能夠改變人體,這才産生了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
用真氣塑造筋骨,刻苦修煉殺道,固然是一條穩妥的道路。可如果,真能夠了解這個世界上改變人體的真正原因,那麼修煉起來将會事半功倍。
“嘭!”
一悶棍敲下來,莫非吃痛。
一旁的丫丫身着黑色勁裝,面無表情道:“習武要專注,否則會命喪敵手。這是我八歲時,相公對我說的。”
莫非聞言,頓時沒話說了。
丫丫看着莫非一副吃癟的樣子,一棍掃來:“相公說過,對敵出手要狠,喏,就是這樣。”
莫非還未來得及反應,棍子已經放在太陽穴上。
莫非眼中帶笑,撥開棍子,提腿上撩。
“乓!”
丫丫的大鐵棍直接敲向他的腿。
此時,少女得意的挑了挑眉,仰着小巴道:“相公的速度太慢了。”
話雖這樣說着,但丫丫知道莫非的速度一點都不慢,他隻是修習的時間尚短。
即便修習時間太短,依照相公一貫的天賦異秉,隻怕日後,武功會一躍千裡。
莫非看着丫丫清冷的容貌下,兩隻眼睛陷入沉思,突然眼裡閃過壞笑道:“那這樣快不快。”
說着,兩隻猥瑣的雙手朝丫丫兇前的兩個白面團抓去。
丫丫像看着神經病一樣,手中的鐵棍一提。
這次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音,而是莫非輕巧的躲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他潇灑的轉身,看着長安城,忽然歎道:“丫丫,我感覺将有大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