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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禦江山 第二百五十七章 客從南山來

權禦江山 一書閑人 2321 2024-02-02 10:41

  就在衆人以為這死寂背後即将爆發出什麼駭人的情形時。

  門開了。

  普普通通的門。

  普普通通的開。

  一個普普通通的瞎子。

  穿着幽藍色的衣服,拿着幽藍色的傘,眼上蒙着幽藍色的布。

  瞎子就這樣站在那裡,他沒有出手,卻讓所有的人冷汗淋漓。

  “誰是莫非?”

  瞎子又問了一句,沒有人說話,或者說,大家都忘記了說話。人群自動散開,一條甬道裡,莫非站在原地,鎮定自若的看着瞎子。

  瞎子拄着傘,慢慢的穩穩的卻是極精确的朝莫非走來。莫非身旁,丫丫的手按在大黑鐵棍上,冷眼看着瞎子走近。

  周圍的人壓抑着,沒有聲響。瞎子隻是走近,沒有其他動作。

  “生死經給我。”

  瞎子的語氣稀松平常,仿佛在說一件極其自然的事情。

  莫非仍是面無表情,丫丫的手仍按在棍上,身後的衆人卻像是突然活了過來。

  “生死經?這天下第一奇書竟然在莫非的身上?”

  “世間竟然真的還存在此等寶物啊,傳說得此書者可練長生不老之術啊!”

  “今天恐怕是要出大事了啊。”

  李言蹊微意外的看了莫非一眼,便轉過頭去,慎重的盯着瞎子。外圍桌旁,遊逸與秦甫風亦是不動聲色,暗中緊盯局勢。

  “不給。”莫非終于說話了,語氣同樣平常。

  迎面而來的威壓使衆人透不過氣來,有幾個公子哥兒想逃離此地,卻發現根本動不了身體。眼見事态不好,這時,冷家冷蒼厲聲說道:“大膽,竟敢在我冷家壽宴上公然鬧事!我可不管你是何方貴客,來人,将此人拿下!”

  二十幾個侍衛奉命上前,呈包圍之勢向瞎子圍去。瞎子卻沒有動作,仿佛感覺不到危險的降臨。

  越來越接近。瞎子蒙着眼睛的幽藍布條在空中一飛,嘴角一抹怪異的笑容。得了命令的冷家侍衛抽刀相向,朝瞎子砍去。然而,那雙拼了命想要拔動的腳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那布條在空中飛舞,瞎子随手一揮,無形的空氣突然化為氣刃,接觸到侍衛的身體時毫無阻力,輕而易舉割破了十幾個侍衛的喉嚨。見此情景,冷扶蘇抽身而上。

  隻見冷扶蘇劍出遊龍,如長虹貫日,這一劍精準、淩厲,勢如破竹,暗中将冷扶蘇數十年的武道精髓冠于一體,一劍出,千軍萬馬,猶可敵也。

  然而瞎子不知是真瞎還是假瞎,不避不逃,手中的幽藍色傘輕輕舉起,就這一個稀松平常的動作,在冷扶蘇的劍到達身前時,向下一壓,冷扶蘇的劍脫手而去。

  隻這一招,冷扶蘇已然明白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個瞎子的對手。

  瞎子一步一個腳印,沒有一絲滞緩,朝莫非走去。

  丫丫手中的大黑鐵棍往地上一杵,一臉冷漠的看向前方,俨然一代武道宗師,瞎子的腳步頓了一下,又向前走去。

  眼看丫丫即将出手,秦甫風微蹙的眉頭皺的深了,終于,身體飄然上前。瞎子笑了,狂妄和睥睨一切的笑,在那把毫無美感的幽藍傘上,顯得更加肆意。瞬息之間,已過數十招。然而,兩個九脈武者,丫丫和秦甫風卻隻能堪堪擋住。

  持續數息之後,秦甫風一口獻皿噴出,踉踉跄跄向後退去。丫丫口中亦有鮮皿滲出,但仍是手握大黑鐵棍,擋在莫非前方,一步不得退讓。

  眼看着瞎子越走越近,丫丫正要不顧一切再次出手,此時遊師靜手中巨阙悍然出鞘,衆人隻覺脖頸一涼,腦中不由想到:力拔山兮氣蓋世!

  遊師靜手中巨阙砰然撞地,頓時石闆開裂,塵土飛揚。冷家院内的青石闆不斷的炸裂出一道道深痕。仿佛一棵百年老樹的藤蔓,曲折蔓延,觸目驚心,卻在不動如山的瞎子腳下,陡然終止。

  碎石尚未墜地,遊師靜欺身上前,寬大的劍身刺破空氣,帶起了陣陣氣流,伴随着空氣的尖嘯聲直刺向瞎子心窩。這一劍氣勢之盛,速度之快,鮮少有人可比。但卻隻見瞎子藍色袖袍一揮,化無形為有形,硬生生扛住一劍。

  遊師靜心中震驚,但腳下仍想前進,卻被那瞎子再一揮,不禁一股巨力襲來,身體不聽使喚的朝後退去。

  巨阙在地上刮出深深的痕迹,有摩擦的火花四下飛濺。

  此時,身後的秦甫風突然高聲叫到:“原來是你!你就是那個世間唯一不被人知曉的武道名家!”

  “武道名家!這瞎子竟然是武道名家啊,怪不得如此厲害!”有人低聲說。

  秦甫風繼續說道:“南山聖醫一脈也相續出山了?相傳當年老王爺路過南山,不知因為什麼和一個瞎子打了一架,這一架不打還好,一打就是整整三個月!最後仍是難分勝負,而當年老王爺已經證道七年了。但這瞎子無名無姓,更是無人認識,是以到了中州以後,外人聽說了老王爺的經曆,隻當是吹牛,從不相信這個瞎子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後來道玄門被誤傳出有生死經的消息,引得一個瞎子前來大鬧一場,最後由武道名家古煙客出手,集結其他高手助陣,方才險險獲勝。自此,世人才承認這世上還有一位武道名家,便是他。”

  衆人沉默,武道名家的實力,那是隻能仰望的存在,何等強悍。同時衆人心中也明白,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是這個瞎子的對手。

  瞎子仍是步步靠近,莫非手腕微動,正想期身上前,卻寸步難行。沒有真氣護體,瞎子周身,又有何人能前進一步,更别說近身攻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非艱難的邁出了第一步。這就是殺道與武道的區别,尤其在武道名家面前,猶如雲泥之别。然而,即便知道事實就會如此,莫非依然不依不饒的邁出了第二步。

  第三步,還沒有走近瞎子,莫非覺得喉嚨一甜,一股甜腥的氣息充斥在喉間。沒有管嘴角的皿絲,莫非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向瞎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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