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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畫舫纨绔

武夫大文豪 祝家大郎 3391 2024-01-31 01:13

  第五十三章畫舫纨绔

  随着時間日久,過得一個月多,祝振國身體已經逐漸恢複過來,又可以提刀上下翻飛了。
鐵牛臉上的傷口更是早已經恢複好了,隻是這臉上一道長長刀疤,更顯得兇悍無比。

  “少爺,此番大仇,我們如何去報?
”鐵牛心中始終惦記着報仇的事情。
便是洗個臉,看着自己那帶着刀疤的臉倒映在水中,鐵牛都要罵罵咧咧一番。

  “不急,少爺心中早有定計,再等兩年,等你我身子都長成之後,必然要讓那虎頭幫南山派吃個大跟頭。
”祝振國也是不可能忍下這麼一口惡氣的,隻是形式還未到時候。

  “還要等兩年,少爺,我鐵牛身體已經長成了。
”鐵牛倒是覺得君子報仇,十年太晚,隻争朝夕。

  “你隻是比尋常人健壯了些,身子卻是還未長成。
”祝振國也知道鐵牛心中受氣,隻是解釋道。

  鐵牛聽了話也不多說,卻是鼻子還在發音哼哼唧唧。
書桓、首行、有才幾人卻是比之前沉穩不少,遇了這般大事,倒是讓這三人變得比一般少年心性更加沉穩堅定。

  下午飯後,歐陽文峰卻是又來了。

  “振國,今日天氣晴朗,要不要出門耍弄一番?
”歐陽文峰近來心情也是不錯,畢竟這祝振國傷勢已然痊愈了起來。

  “文峰兄今日雅興十足,卻是不用在家讀書了?
”祝振國卻是在調笑歐陽文峰。
實在是最近歐陽文峰往自己這裡跑得太勤了些,一來便是一天不回家,這幾天被這歐陽大人禁足在家讀書。

  “嘿嘿。


你倒還來調笑為兄,要不是你,我哪裡會被禁足在家。
今日去東湖,去不去?
”歐陽文峰也是不在意祝振國的調侃。

  “反正左右無事,也在家悶夠了,同去同去。
隻是不知這歐陽大人今日是否在家?
”祝振國顯然也想出去玩一下,但是還有個事情該做。
自己傷勢痊愈了,還是必須要去拜訪一下自己師尊的。

  “我父要是今日在家,我哪裡還會出來邀你玩耍。
明日在家,你明日去吧。
”歐陽文峰回答道。

  祝振國聽了笑笑,倒是自己想差了。
也不多想,徑直進了房間,讓雲小憐給自己換上一身綢緞衣服,梳妝一下頭發。

  這回出門,祝振國卻是把自己四個夥伴都帶上了,一來是小心謹慎,而來也是帶自己四個夥伴出去放松一下。

  這次再來東湖,顯然不是去找那解大家,那解大家已經起航回了中京城。
幾人街上閑逛一番,待得時間差不多了直奔東湖而去。

  這次再來東湖,便是歐陽文峰也是不熟悉了,歐陽文峰之前倒是沒有來過東湖這種地方,以前大多都是茶樓裡坐坐,聽聽說書小曲,要不是為了招待祝振國,上次也不會來尋這解大家。

  幾人這次再來,歐陽文峰卻是一個倌人都不識得,兩人站在碼頭,倒是不知道該往哪裡去,隻是沿着碼頭閑逛起來。

  每條畫舫連接碼頭的木棧橋上都有小厮迎客,這些畫舫與解大家的層次卻是天壤之别,解大家的畫舫是别人想上還上不了,而這些本地畫舫卻是還需要小厮招攬客人上船。

  “幾位少爺,我們畫舫頭牌宋美仙今日要選入幕之賓,不知幾位少爺有沒有興趣?
”小厮上前來介紹道。
這入幕之賓并不一定指的是接客,也指的是單獨聊天喝酒的機會,是否能發生深層次的事情,那就看是否兩廂情願了。

  “這宋美仙是誰?
又是怎麼個選法?
”歐陽文峰聽了起了些興趣。
祝振國隻是站在一旁聽歐陽文峰問話。

  這小厮一聽這少爺說話便知道是個雛兒,便拿出自己十二分的功力誇道:“宋小姐可是咱們整個沙洲第一頭牌,琴棋書畫那是無一不通,人也是美若天仙,前不久才剛滿十六歲,是這十裡東湖最了不得的人物了。

  歐陽文峰聽了也不知真假,不理會這小厮說話,隻是與一旁祝振國商量道:“振國,我們就上這艘如何?

  祝振國倒是無所謂,說道:“憑兄安排就是。

  祝振國與歐陽文峰帶着四個夥伴上了船去,同來的兩個歐陽府的小厮則在船下等候着。

  進得畫舫正廳,卻相當的大,這船隻有解大家的一半大小,倒是這大廳卻是比解大家的畫舫大廳大了一倍。

  連這擺設風格都不一樣,解大家那裡是兩邊落座,中間卻是留出一個空間,而這條畫舫卻是滿滿當當的圓桌,與那茶館擺設方式有些相像。
顯然是這解大家走的是精品路線。

  小厮帶幾人進來廳中,廳内人還不多,直将幾人安排到了前排一張圓桌上落座。

  幾人落座不久,點了些茶水點心,交了這入場的銀兩,各自都在打量着這畫舫的四周。
不多時又是進來一夥青年,大多二十左右,穿衣配飾都是極盡奢華,讓人一瞧便知道是有錢人家的主。

  打頭一個是一高瘦青年,進來瞧了一圈,見前排都沒有了,又看見祝振國一桌,一眼就看見坐在桌子後面的鐵牛書桓四人,大聲問畫舫伺候小厮道:“世道倒是變了,連這帶刀的武夫都開始附庸風雅了,這種人你們也是接待。

  那小厮得罪不起,隻有賠笑道:“陳少爺,開門迎客哪有與銀子過不去的,今日也不知道您要來,否則一定給您留個好位置,您看?

  “看什麼看?
今日宋小姐要選入幕,大爺怎麼能不來捧場,這畫舫之上往來都是讀書之人,前排坐幾個白丁哪裡像話,你去與那幾人說說,讓他們坐角落上去,免得礙了大爺這看聖賢書的眼。
”顯然這陳少爺平常也是嚣張得慣了,家中怕也不是一般勢力。

  祝振國聽了隻是冷笑一聲,歐陽文峰卻是面色鐵青氣不過,要比這纨绔,這沙州城沒有哪個能與他比出身的。

  正在那小厮猶豫之間,鐵牛聽的聲音回頭望去,一個刀疤大臉着實有些吓人,直把那陳少爺吓了一跳,等那陳少爺回過神來倒是氣憤起來對着鐵牛道:“瞧什麼瞧,就是說你,帶着長刀來這畫舫倒不怕人笑話,長得這般模樣,要是把宋小姐吓到了,倒是你吃罪得起的?

  鐵牛此時最恨别人拿他面相說事,少年人哪裡一時間哪裡能接受自己破相的事情,見這陳少爺說自己醜陋,哪裡還不跳起來:“你這狗才,人模狗樣的卻來嘲笑你爺爺,怕是狗頭作癢活得不耐煩了。

  那陳少爺見鐵牛站了起來,虎背熊腰,實實是被駭住了,退了兩步指着鐵牛道:“你你。

你想怎樣?
還要動手打人不成,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你敢打我。



  鐵牛聽了這話更是氣不過,兩步走上前去,一手扒開了想來調和的小厮,直走到那陳少爺面前,一把揪住了他兇口衣襟用力一提,直提得這高瘦少爺腳尖着地,厲聲說道:“便是要打你了又如何。

  那陳少爺這回是真被吓住了,雙手直招呼同伴道:“還不快來幫忙。

  旁邊衆書生這才壓住内心,都上來想要攔截下鐵牛,隻是這鐵牛哪是這幾個書生能撼動的。

  局面至此,怕是這陳少爺下句話還不示弱便是要挨上幾個老拳了,便是這陳少爺心中也是想要示弱了,隻是這平常養成的自尊又讓他猶豫起來,舍不得丢下這個面子。
鐵牛也是緊盯着他,隻要一言不善,便是直接幾個鐵拳過去出了這口鳥氣。

  倒是一旁看着的歐陽文峰文人想法,也覺得有些過了,也知道鐵牛手底下的力氣,怕萬一真打出個好歹來,出聲道:“鐵牛,算了算了,這厮知道厲害了。

  鐵牛聽了歐陽少爺的話這才哼哼兩句,把那陳少爺往後推去落在幾個同伴懷中,自己便回身過來坐下了。

  那陳少爺悻悻然與幾個同伴坐在了二排,臉上卻帶着陰狠之色,低聲吩咐一個同伴幾句,那人便下了船去。

  不多時前台出來一個中年婦人,大多人都知道此人便是這畫舫老鸨了,婦人滿臉笑意,向各方行了禮節道:“多謝各位大爺今日光臨,今日是我家女兒選那入幕的好日子,希望今日有位才子能拔得頭籌,與我家女兒情投意合,雙宿雙飛。

  台下衆人哄人熱鬧起來,祝振國幾人也是看得好不熱鬧,今日上船算是得了一番新鮮見識。

  老鸨見氣氛不錯,心中也是開心,知道今日怕是要狠賺些銀子了,忙道:“現在便請我家女兒出來與各位官人相見。

  話音一落,台子後面便款款走來一個清秀女子,玲珑嬌小,面帶青澀,卻也是生得花容月貌。

  到得台前,一個萬福,坐在了椅子上,接過琵琶便慢慢撫起琴弦。

  祝振國一聽這曲子,似曾相識,等到這宋小姐一開口,心中便是了然,正是之前解大家唱過一次的自己寫的《念奴嬌》。

  歐陽文峰臉上一笑對着祝振國道:“振國,是你這念奴嬌,果真是傳唱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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