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所中之毒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種簡單的軟香酥,聽上去像是一種食物,但實際上是摩尼教從國外引進的**,威力巨大,裡面參雜了病毒成分。
宋朝的時候人們還沒有接觸到國外的鴉片,對此毫無辦法。
其實鴉片在唐朝的時候就已經傳入了中國,但是因為那時候國家閉關鎖國,這種東西在風靡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被禁止銷售了。
所以宋朝的人根本就沒有接觸過。
鐘明亮下手的時候很倉促,所以藥劑比較大,吳熙昏迷過去也比較正常,要是吳熙活奔亂跳的那才不正常呢。
鴉片這種東西吳熙在後世接觸的也很少,但是抽個一兩次,是上不了瘾的,隻要下定決心不再接觸,身體就會恢複。
光是治療是沒有辦法康複的。
吳熙醒來之後,就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東西,輕笑了一聲,就讓牛眼娃打發全部醫生回去。
還好這次牛眼娃還算友好,沒有為難那些醫生。
“你的病……”
“不要緊,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管好你們自己就行,要是讓我知道你們違反紀律,那麼就自己去軍法處領取軍棍就是了。”
牛眼娃一看旁邊的闆牙,闆牙笑嘻嘻的就去挨闆子去了,這種事情他早就不是第一次幹了,牛眼娃見闆牙出去了,也跟着出去了。
自己的病情耽誤了行程,正好可以讓别人抓住機會來抓他的小辮子,現在剛剛因為獻土豆玉米的事情封爵,很多人眼紅的恨不得自己犯錯誤,好在皇帝的面前參奏一本。
吳熙命令全軍今天晚上收拾行裝,天亮就出發。
遭到很多人的反對,但是吳熙心意已決,現在他是将主,自然是他說了算。
淮陽軍早就準備好了,等待吳熙的将令一到就開拔出發。
這一次他們在吳熙的帶領下用最小的代價打了一常漂亮的翻身仗,每個人都希望再一次跟着吳熙建立功勳。
吳熙的将令一到,人人歡欣鼓舞,就好像已經打了勝仗一樣,興奮的半夜睡不着覺。
出征的吳字大旗已經制作完畢,現在就插在淮陽軍的中軍大帳門前,黑底紅字,顯得威風淩淩。
盡管吳熙沒有住在這裡,但是依然有人日夜守候在這裡,以防将主突然來查崗。
人人都變的十分的自覺,比起以前來講,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最不開心的人應該就是孟洪了,剛剛被吳熙數落的一頓,好不容易等到把宋江趕跑了,自己能接手淮陽軍,還能像以前一樣,潇灑的過日子了。
一紙命令改變了他的命運。
被降為都虞候,掌管一千人的護衛隊,專門保護蔣園大人的安慰,即便是想要上戰場也是不可能的了。
也就是說,隻要蔣園不是天天被人暗殺,他基本不會有任何的功勞可以讓他将功贖罪,回到以前将主的地位。
劉子山算是一個另類,就是因為在戰場上的英勇表現,獲得了吳熙的賞識,現在做了副手,實際上等吳熙一走,他就是淮陽軍的實際掌權人。
所以他現在應該是最高興的人,在這次的事件中收獲最多的一個人。
吳熙起了一個大早,将士們都在整裝待發,他把頭埋在涼水裡很久,猛然間擡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就是為了把身體裡的毒性排出去,就算不能根治,每天排出去一點點,不久的将來,就會完全排除幹淨的。
鐘明亮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他是一個明白人,知道吳熙的厲害,但是為了抱住自己的一條命,不得不留下吳熙的性命,同時還要把他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那麼,鴉片就是最好的東西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論起玩心眼,十個鐘明亮不一定是吳熙的對手。
大軍南下,正規的行軍路線是劉子山率領前鋒在前面開路,二狗子作為斥候營,已經在百裡開外,不時的有消息傳到吳熙的中軍大帳。
吳熙的中軍大帳走在中間,和前鋒營保持着二十公裡的距離。
最後是監軍押送這糧草軍饷。
說起這個監軍還真是個笑話,是皇帝派身邊的人來監視的,就是為了更全面的了解吳熙。
可是這小子就是一個油嘴滑舌的主,吳熙很不高興,自打出征以來,就沒有正經的說過話。
吳熙在長安帶來的商隊自然跟在吳熙的身邊,一來比較方便照顧,二來都是自己人,就算有個緊急情況,也能相互照應,如果非要搭上性命的話,為了親近的人送去,也是可以接受的。
錢萬成知道吳熙現在的心情很差,過來送了一壺葡萄酒,然後就睡在自己的馬車上,誰叫也不下來。
看得出來,這小子對吳熙還是真關心。
有了前面的經驗,這些商人自然知道打仗給商人帶來的好處,所以他們也盼着打仗。
要不然住在營地裡,每天的損耗就有很多,長期下去不是個辦法。
這就是商人逐利的想法,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錯,站的立場不一樣,想問題的方法也不盡相同。
就像你為什麼要去愛一個人,就算這個人長得多麼的不待見人,他總是有吸引你的地方,或者說他的某個地方長的和你的想法很類似,那麼你們就有可能來電。
就是這個道理。
天下萬物的道理很難說的清楚,順其自然的就好。
大軍南下其實很艱苦,不管走那一條路,就異常的艱辛,本來打算走水路的,但是五萬人運送起來,依照大宋的實力,估計到了杭州,戰鬥也已經結束了。
他們這次去不是玩的,是為了去撈軍功的,在她們的眼裡,方臘和宋江沒有多少區别,隻要戰陣安排得當,沒有拿不下的敵人。
這就是自信的形成,吳熙的到來無疑給這支隊伍注入了一劑強心針,改變了軍容軍貌,人人都變得自信無比。
隻要給他們一個支點,他們都想他地球翹起來。
吳熙要的就是這股子狠勁,狼一樣的皿性。
這樣的話,打起仗來心裡上首先占據了上風。
戰場上的遭遇戰,比拼的就是看誰更狠,看誰能把誰放倒,那麼你就赢了,等着對手犯錯誤,不提高自身的實力,就算是給你一百萬人,也不會赢下任何的戰鬥。
方臘的成功的起義,瞬間的占領六州五十多個縣也有運氣的成分在裡面。
兩浙路制置使陳建,廉訪使趙約的大意為方臘提供了可乘之機,正當人們組織起軍隊開始抵抗的時候,知州趙霆逃走,由他把手的南城門被義軍攻破,陳建和趙約被殺身亡,杭州陷落。
方臘嘗到了甜頭,然後就在杭州城内,大肆的宣揚摩尼教的教義,以及朝廷的昏聩。
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很多對朝廷不滿的人紛紛投靠了起義軍。
積怨已久的起義軍在杭州捕捉官吏,抓到之後,就地處決,根本就沒有辯解的機會,有些好的官員也被這些人抓來殺了。
更有甚者,把蔡京的祖墳刨出來,暴漏其骸骨,蔡京在東京聽聞此事,氣的渾身發抖,當即就派遣自己的兒子蔡攸做童貫的副職,一來去撈點功勞鍍鍍金,二來去看看自家的祖墳,抓到施為者,淩遲處死。
這樣一來,整個南方就全部亂了套,這些農民因為在朱勔的高壓下,過的誠惶誠恐,給他們的正常生活帶來了極大的影響。
有方臘做表率,蘇州的石生,湖州的朱言,吳邦,永康縣的陳十四,處州霍成富等人,紛紛揭竿而起,響應方臘的指揮,直搗花石綱的指揮中心杭州。
杭州很快淪陷,要知道杭州是兩浙路的首府,又是造作局所在地,花石綱的指揮中心之一,一時間杭州的官場陷落,官員紛紛被處置。
童貫正在北方戰場被遼人打的丢盔棄甲,接到聖旨之後,馬上調轉南下,要在南方的戰場上找回場子。
聽說有人在剿匪的時候使用了火藥,而且威力巨大,就讓兵部尚書劉達去全權辦理此事,誰知道這小子會錯了意,以為童貫想要了吳熙的性命。
殺手已經派出去了,長安和沂州都派了,為确保一次性解決,誰知道殺手剛剛派出,就接到了童貫任命吳熙出征方臘的手書,沒辦法,又派出第二波人,快馬加鞭的趕到沂州,希望這些殺手就是下三濫,祈禱老天能網開一面,不要讓吳熙被殺死。
沒想到這些殺手還真是下三濫,不僅沒有完成任務,還被人家活捉了,回去之後,小金就被下了大獄,在某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秘密的被處決了。
至于他的那幾個朋友,當然也是一樣的下場。
長安方向的殺手,根本連個屍首都沒有找到,派出去尋找他們的人,在半路上也被人截殺,暴屍荒野,找到他們的時候,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童貫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時候,憤怒萬分,沒有時間去處理劉達,隻是上了一道奏疏,剛好趙桓從長安歸來,向皇帝禀明了吳熙的土豆玉米之後,準備封他個長安縣男的爵位。
于是連同認命的聖旨一起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