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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存在即合理

大宋之權傾天下 三耳杯 3619 2024-01-31 01:13

  這就是古人啊,随随便便一句話,就能讓别人為你肝腦塗地,從另外一層意思理解,說明古人交的知心朋友真心很少。

  利益始終是第一位的,古今相同。

  隻不過古人是要命,後世人要錢而已。

  “有喜歡的人嗎?

  吳熙也算是一個風騷男了,問一個女人的另一半,意思就是我看上你了,要追你的意思。

  但是在這裡,吳熙絕對不會是這個意思,蝴蝶也不會傻的理解為吳熙看上了自己,盡管她對自己的長相很滿意。

  蝴蝶有些醉意,銀鈴般的笑聲鑽進了吳熙的耳朵,吳熙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把這種感覺永久的留在腦海裡。

  見蝴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的身子,哭喪着臉說道:“我還小,請你放過我可好?

  蝴蝶笑的更甚了。

  “一個妓子而已,談什麼情啊,愛啊的,能活着就很不錯了,當我開始做這一行的時候,這一切就與我無緣了,

  生在紅塵身不由己,有時候真的恨這個世道,好好的一個人說毀就給毀了。

  蝴蝶說的凄涼,吳熙也無限感慨。

  “撐一支竹篙,船身分開青草徐徐向前,滿載着一船情誼,你侬我侬的令人神往。

  看啊,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是我心頭的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似乎是你在向我招手。

  面對此情此景,改了一下徐志摩的《再别康橋》,也是不要臉到了極緻。

  “好唯美的畫面,可惜畫裡沒有我,也應該沒有我才是,想想也就是了,追求成了一種奢望。

  詞做的很好,就是沒有按照規矩來,和現在的行文不太一樣,一如你的性格,真看不透你。

  “還是不要看透的好,把我看透了,也就到了我們分開的時候了。

  說的蝴蝶眼睛裡有了淚水,捂着鼻子就跑開了。

  吳熙搖了搖頭,喝完了酒壺裡的酒,回到屋子之後倒頭便睡。

  第二天,穿戴整齊之後,就去府衙報道,昨天就到了,今天再不去,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

  府衙就設在朱雀大街的安仁坊,距離修德坊有一段距離,悠閑的走在朱雀大街上,心裡暢快的無以複加。

  牛眼娃說什麼都要跟着出來溜達溜達,整天關在家裡實在憋屈的厲害。

  土包子進城的模樣說的就是牛眼娃現在這幅摸樣,老孟捏着胡須笑盈盈的看着牛眼娃和二狗子,說不出的幸福在心頭蕩漾。

  家人就該是這樣,有老的,有小的,有調皮的,有睿智的,還有一個主心骨,最好有花不完的錢,災難永遠不要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老孟一輩子無兒無女,現在才感覺一絲家的溫暖,以前的書算是白讀了,讀書不就是功成名就,讓自己的家人過上好日麼?

  現在一樣都不缺,一樣過的很好,雖然說是人家的管家,但是這份殊榮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經曆過的事情多了,唯獨吳熙是個不一樣的,行事準則總是比别人高明一步。

  家裡的歡樂多過憤怒,隻要不是原則問題,就算是你欺負他,他也總是和你報以微笑,不會冷冰冰的讓人害怕。

  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恐怕是吳熙總是站在小雨裡發呆,或者是哼歌了,而且一站就是幾個時辰。

  不知道他以前經曆了什麼,把所有的痛楚都抗在自己的心裡,不願意和别人分享。

  抑或根本就不是什麼痛楚,喜歡多愁善感而已。

  現在的小年輕,不就喜歡默默的裝深沉,來吸引異性的注意麼?

  今年他也該有十七歲了,正是情窦初開的年紀,有這些行為也是應該的。

  一頂花轎規矩的走在大街上,旁邊的小姑娘四處張望,似乎在找尋着什麼,不時的在和轎子裡的人說着什麼。

  看上去應該很熱鬧,那個丫鬟笑的時候,把腰彎的很低,吳熙低下身子想要一覽領口裡的風景,奈何裹得太緊,隻看見一小塊白皙的兇腔,就徹底遮住了眼睛。

  張藝謀真是一個大騙子,電影上明明交代的很清楚,酥露半兇的女子比比皆是,現在看來,一個比一個裹的緊,封建主義的禮制之下,孔子的思想把她們束縛的很嚴重。

  真的想效仿後世八十年代的時候,提倡的解放**運動,陶醉在期中也懶得想後世的生活了。

  說話間,轎子的簾子打開了,一張俏生生清秀的臉就出現在吳熙的面前,豎領包裹着的白皙的脖頸,如牛奶般滑膩,又如晴天上的一朵白雲。

  那女子見吳熙看的入神,趕緊放下了簾子,躲在裡面,一邊催促着轎夫趕快離開這裡。

  文人雅士的社會,登徒子比較多,萬一出個什麼事,自己這輩子就不要再活了,爺爺的臉面也讓自己給丢盡了。

  丫鬟是個潑辣的,見吳熙的眼神沒有離開轎子的簾子,路過的時候,罵了吳熙一句“登徒子”,然後飛也是的跑開了。

  老孟看着吳熙狼一樣綠油油的眼睛,嘿嘿一笑,把二狗子叫道身前,說道:“你去打探一下這家姑娘是誰家的,有無婚配,有無追求者,反正這個姑娘的一切,都要打聽的清清楚楚,如果老朽沒有猜的不錯的話,後宅馬上就要添人進口了。

  說了半天,二狗子總算是明白老孟讓自己去幹什麼了,感情自己搖身變成了小登徒子,專門打探桃色新聞的人了。

  “雷豹不是也很在行麼?
為什麼這種被人打斷腿的事,都是我幹?

  “雷豹自然有他自己幹的活,你是少爺的親近,你不去誰去,而且這件事情隻有你辦成了,你家少爺保證會好好的賞你。

  “那我還是去吧,賞錢這種事情還是越多越好,年齡也不小了,娶媳婦的時候總歸是要有個自己的房子。

  說完幾個拐彎之下,就消失在了人群裡。

  牛眼娃見二狗子走了,剛要發問,被老孟阻止了,這貨就是個沒腦子的,問題多半很奇葩,回答起來很費腦子。

  “我隻是想說,剛才轎子裡的姐姐長得真好看。

  牛眼娃被鄙視了之後,努着嘴說道。

  吳熙和老孟相視一笑,覺得對人家是不是太殘忍了。

  “你喜歡他做你的少奶奶嗎?

  老孟小心的問道。

  “做少奶奶多沒意思,做我老婆總是沒有問題的,我老牛有的就是力氣。

  吳熙和老孟倉皇逃竄了,剛才建立起來的一點同情心瞬間化為烏有。

  朱雀大街的西邊,隔着兩個坊就是大唐時候的西市,現在恐怕已經落敗了,東市大概也成了鬼市,魚龍混雜的,什麼人都有。

  府衙修建的很氣派,就是有些老舊,兩邊站着衙役,和傳令兵,傳令兵之所以也會站在這裡,是因為府衙裡的人是種大帥,領着永興軍的節度使,而且還當着京兆府的知府。

  在宋朝,一般情況下,是知府軍政全領,如果有單獨的駐軍,則另外劃分。

  可是京兆府比較特殊,随時都有可能赴前線和西夏人作戰,所以知府和節度使都由一個人領着。

  衙役通報過後,不消時候,就聽見種大帥爽朗的笑聲從府衙裡面傳了出來。

  “種大帥當面,都虞候吳熙有禮了,大帥親自出迎,折煞小的了。

  見面那一套寒暄還是要有的,要不然人家會說自己沒有禮貌。

  “都虞候日夜兼程,鞍馬勞頓,昨天剛到,今日就來履職,如此作風,當得起老夫出迎,裡面說話吧。

  不管種師道把姿态放的有多低,吳熙始終跟在種大帥的身後,不敢越過政治那道鴻溝。

  “不妨事,本帥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随意一點比較好,這樣說起話來就沒有隔閡了。

  種師道這話說出來,吳熙終于扔掉了包袱。

  客廳内,種師道上首,吳熙左下首落座,緊緊挨着種師道。

  “少年英雄,當屬不易,朝廷需要你們這樣的苗子,你雖一介布衣,本帥在陛下面前擔保你為承信郎,是随口說就了的,為的是把你拉到武官的行列。

  聽你的事迹,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你的詞填得不錯,陛下都在誇獎,為了你被文人拉去害我們武人,所以隻好先下手為強,如果本帥的做法阻礙你的本心,那就大大的對不起了。

  一頓話說的吳熙雲裡霧裡,前面的事情還好說,這個青樓裡傳唱的詞,趙佶怎麼也知道了?

  轉念一想,老趙還是一個重口味的,後宮三千佳麗都滿足不了一個老頭,非要跑到青樓裡和一個妓子徹夜狂歡。

  說是夜夜笙歌,恐怕也是有心無力,這些年道家的那些仙丹估計吃的他燥熱難耐,尋花問柳的就不足為奇了。

  “大帥英明果敢,吳熙感激不盡,怎麼會有微言碎語?
這樣的好事别人一輩子都在為之努力而不可得,吳某人隻是稍微的改變了一下人們的生存狀态,就得到了大帥的擡愛,吳熙誠惶誠恐。

  吳熙站直了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這麼說來,你是願意了的?

  “吳熙萬分感謝大帥的擡愛,讓吳熙有機會大展拳腳,日後肝腦塗地,定然不會辜負大帥的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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