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邊州的牛心亭是一個很複雜的地方,三國交界,實在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場所。ggaawwx
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三不管地帶。
在宋朝混不下去的人就跑到這裡來作威作福,同樣的在西夏以及遼國混不下去的人也跑在這裡想做一個土皇帝。
兩邊都是不畏強權的主,都想要做這裡的老大,久而久之,就經常會有械鬥,勝者為王适合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道理。
所以隻有留下來的人才能号令周圍三座大山的盜匪。
因為沒有一個人是可以在那個座位上坐的久的人,往往你還沒有把你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焐熱的時候,另一個比你更加狠的角色就來到了這裡。
所以這裡的頭領經常的在更換,真正做到了,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現在坐在這個寶座上的人據說叫一聲雷,此人是宋朝人,作戰勇猛無比,武技更是高的沒有了界限。
五年前就是他一個人在牛心亭的那座聞名遐迩的擂台上挑戰了契丹的三個蠻人,最終坐上了現在的位子。
周邊三座大山裡的流寇已經達到了三萬之衆,這還僅僅是一個保守的數字,每天這個數字還在不停的增加。
牛心亭是一個橫平豎直的田字格結構,四面的土城牆很好的把大風擋在了牆外,裡面就成了一個很好的居住之所。
總共有六條大街,期中一以上是土匪的産業,剩下的是原住民的地盤,要是原住民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一般情況下,兩方是沒有沖突的。
吳熙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在原住民的客棧裡,旁邊就是這裡唯一的一家。
人老珠黃之後才會來到這裡做這些勾當,小姑娘家家的都在繁華的東京或者契丹人的中京,還有就是這裡面充斥了大量的犯官的家眷,也有一些商隊裡的女子,質量還算上乘。
這是楊再興昨天晚上睡了宿,實在被門外的那些流寇打擾的睡不着之後,才起身去的。
那些打擾楊爺睡覺的人,現在自然已經進了鬼門關,屍體恐怕現在都已經被那些盤旋在天上的秃鹫給吃的幹幹淨淨了。
秃鹫是天然消滅屍體的一種鳥,所以在這裡根本就不害怕死了人之後,會瘟疫,隻要有人死了,丢在城外的懸崖下,明天的時候,你就隻能遠遠的看見一些白森森的骨架,哪怕一絲的肉都不會有了。
“蘭花兇膛上的那對傲人的雙峰實在不是一般的男人有抵抗力的,至少我就沒有抵抗得住。”
楊再興說這話的時候,吳熙痛苦的無以複加,不知道曆史上以正面人物出現的楊再興是不是自己害了他,現在完全就是一個,做起這種事情來的時候,很得心應手。
“一個地方看他繁華不繁華,主要就是看他裡面的女子的質量是不是很好,看你表現在臉上的笑容,昨天晚上應該很滿足。
所以這塊地方應該是我們東山再起的地方,當初選擇這裡的時候,就是看上了這裡混亂的局面,現在看上去很符合心裡的預期。
這幾天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多往裡面跑跑,這裡面的消息可是一字千金的,如果你能伺候的那些小姐服服帖帖的,連一分錢也不用花,就能知道所有的事情。
我們現在什麼根基都沒有,先從下手,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吳熙剛剛起,用清涼的水,洗了一把臉,坐在破舊的桌子跟前喝了一杯茶,在給楊再興說他接下來的計劃。
“你感情想要把我當成種馬使喚啊!”
楊再興聽完吳熙這樣說,心裡其實很高興,隻是嘴上還要狡辯一下的。
“得了吧,就你一路上所展示出來的雄風,就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不過這種事情最好節制一點比較好,武人之所以叫做武人,就是做事的時候完全是一根筋的在做,做過之後後悔的居多。
一身的武技浪費在妓子的肚皮上可惜了,現在是展示你才華的時候,千萬要小心謹慎。”
吳熙說的很認真,楊再興聽的也很認真,别看面前的這個小子年紀不大,有些事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達成一緻的目标之後,就帶着楊再興準備遊一遊這藏污納垢的牛心亭。
三面環山,讓牛心亭剛好被包圍在一個山坳子裡,即便是大風的天氣,這裡依舊溫暖如春。
隻是這裡的雨水很好,小河幹涸得厲害,隻有一絲褲腰帶大小的水,從土牆外面流過。
河邊有一個老翁正在抱着一桶接滿了的水,準備往回走。
隻見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走過去,一腳就踢翻了老翁的水桶,哈哈大笑着走開了。
老翁甚至都沒有看這個人一眼,就有拿着桶,繼續往桶裡裝水,似乎裝水是一個工作,而不是為了活。
吳熙笑了一下,就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幹了,在這個沒有法律隻有拳頭的世界裡,吳熙會做的比他們做的更好。
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喜歡被束縛的人,現在雄鷹掙脫了枷鎖,自由的在狂野裡的翺翔。
呼吸着自由的空氣,吳熙感到倍感舒暢。
“老丈,難道你不知道反抗嗎?”
吳熙蹲在老丈的身邊,幫着他一起把水舀進木桶裡問道。
“反抗?這裡有多少年沒有這個詞出現了,你是一個文弱的書,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那些惡人殺起書來,總是那麼的痛快淋漓。”
吳熙呵呵一笑說道:“他們還沒有這個本事,你看這吧,最多一年的時間,這裡就會從新恢複往日的繁榮,一切牛鬼蛇神将不複存在。”
老丈怔怔的望着這個說大話的少年,一襲青衣,一條随意紮起來的辮子,手背在身後,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沒了腦袋的說大話的小子。
趕緊舀滿了水,提着桶就和他劃清界限。
這裡複雜的局面不是一個白淨的少年人能扭轉的了局勢的。
且不說西夏的捉軍常來騷擾,如果遼國不是正在打仗騰不開人手的話,每年總會來打一次草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