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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命不如糧

大宋之權傾天下 三耳杯 3559 2024-01-31 01:13

  在你沒有資本背手歪頭嘴角上翹斜眼看人的時候,把頭低下就是做好的姿态。

  等有一天有了實力,那些以前低過的頭,低聲下過的氣,彎過的要,都會連本帶利的找回來。

  至少吳熙的心中就是這樣想的,所以他把頭低得很低,把腰彎的很标準。

  吳老爹說什麼都不願意回去,說吳熙的年齡還小,經不住工地上勞動的強度,他願意代替吳熙去工地服役,隻要知縣能答應,他願意明年多交一人份的賦稅。

  吳熙就像是一個純粹的佃戶,吳老爹這個地主正在把無數的債務強壓在他的頭上,讓他有一種你不努力還債都不行的感覺。

  一個人偷偷的躲在角落裡抹眼淚,吳熙發誓這是他第一次掉眼淚,也會是最後一次了。

  吳老爹的苦該結束了。

  擦幹了眼淚,笑呵呵的就出現在了吳老爹的身前,說院子裡自己種下的那些農作物才是他們立身的根本,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之後,吳老爹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一下子讓吳熙覺得自己的命沒有後世長的滿地都是的農作物值錢。

  本來曹曹晖還想留下他吃頓便飯,都被他擺着手拒絕了。

  仿佛隻要晚回去一會兒,自己的命就沒了。

  吳熙确實不是危言聳聽,在他的計劃裡,向上位者獻土豆玉米就是第一步。

  靠東華門唱名上位,吳熙不認為自己有這個本事,把宋朝以後的詩詞拿出來,泡泡妹子還行,寫文言文實在不是他的強項。

  和衆多執役的人一起跳下牛車,吳熙就被一個婆子領着去了後廚幫竈。

  不得不承認,曹晖還是很照顧自己的,在後廚,他得到了一個燒火的工作。

  這個吳熙以前做過,小時候家裡窮,住在農村的大山裡,白天上學,下午放學之後就和大人們一起上山勞動,天黑的看不見五指了,才從山上下來。

  到家之後,吳熙就是做的就是燒火的工作,為的是能夠早一點吃上飯。

  那時候雖然很苦,但是,很快樂,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說說笑笑,好不快樂。

  現在如今父母已經作古,留下他一個人在人世間還苟延殘喘的活着,還過的很不好。

  現如今老天猶見可憐,給了他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他一定要把握住。

  那麼就從這鼓風機開始吧。

  宋朝的科技已經很發達了,但還是比較繁瑣,大型的鼓風機,一般用于冶鐵,家用的都是橐,是以牛皮制作而成的風袋,使用起來很費力氣。

  至少吳熙在使用的時候就很不習慣。

  一頓飯下來,累個半死。

  牛嬸是是一個很好的人,男人死的早,留下幾個孩子無人照顧,一個姓張的捕快看他很可憐,就在工地上給他找了這麼一個活計。

  在帶孩子的同時,也能賺點糊口的錢,一天有三文錢的收入。

  三文錢買一斤米還是綽綽有餘的,剩下的買點家用,也不至于很緊張。

  “你那個鼓風姿勢就是錯誤的,看你白白淨淨的以前就沒有下過廚房,從明天開始,你把廚房裡的賬目算一下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來處理就好。

  牛嬸見吳熙根本就不是一個幹活的人,看着心裡着急。

  “這樣能行麼?
平白無故的給你們加重了負擔。

  吳熙總算是沒有一口就答應了,這種占便宜的事情要是不謙讓一番,人家會說你不懂事。

  “行了,行了,你們這些讀書人啊,總是這樣酸溜溜的,一點都不實在,人生下來本來是平等的,可是後來有了欲望,就有了分工,各人幹各人的,做好自己的本分才好。

  吳熙算是徹底的服了,一個大嬸能有這番見地,羞愧的他無地自容。

  “那就多謝大嬸了。

  吳熙實在不想繼續留在原地找虐,就借機離開了,飯也不想吃了,他們做的大鍋飯實在是不敢恭維,整個糙米倒在一個大鍋裡面也不見的有幾粒米。

  吃面的時候就是把面倒在鍋裡熬,那是人吃的麼?

  不行,這樣下去就算沒有累死,也會餓死的。

  晚上自己人吃的時候,給他們露一手自己的絕活,飯食總是要改觀一下的。

  這個時候,吳熙特别的想念在山上的時候,搭起爐子,放上火盆,裡面扔些豆腐,腐竹,羊肉一起熬成的火鍋,幾個人圍坐在火爐前,喝點白酒,那是何等的惬意。

  對完賬,下來的民扶吃完飯,扶着肚子走了,吳熙神秘兮兮的過來,要求自己動手做晚餐,想吃的人可以一起吃,要是實在裝不下了,也不勉強。

  牛嬸本來要回去了,見吳熙要做飯,想要阻止,卻開不了口,半大小子,自己還沒有活明白,會做什麼飯啊,簡直就是浪費糧食。

  不過年輕人有這份心要鼓勵不是麼?

  眼見吳熙把一塊碗口大的面在案闆上揉來揉去,牛嬸倒了一碗水遠遠的坐在門檻上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吳熙覺得面的勁道差不多了,就拿起擀面杖把面攤平,然後切成半指寬的條狀。

  鍋裡的水早就在憨牛的照料下翻滾起來了,吳熙把面條搭在手臂上,一片片的扔進鍋裡面。

  做完這些之後,在裡面加了三遍涼水,牛嬸記得很清楚,确實隻有三遍。

  出鍋之後,撒了一點蔥花,放了一點粗鹽,把熱油澆在面上,攪拌均勻之後,一股蔥花的香味就飄進了衆人了鼻子裡。

  吳熙蹲在角落裡吃的開心,衆人一句話都不說就眼饞的看着。

  雖然吃的很飽了,見吳熙吃的香甜,忍不住就想把那碗面據為己有。

  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欲望,直到吳熙把最後一片面送進嘴裡的時候,衆人憋着的那股子勁才慢慢的放下了。

  “看你做的很熟練,是誰教你的?
”牛嬸喝了一口水,問道。

  吳熙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憶這們手藝究竟是誰交給自己的。

  搜索了半天,還真的沒誰,隻是小時候母親擀面的時候為了早一點吃上面,就站在母親的旁邊看,久而久之的就學會了。

  雖然在後世的時候自己從來也沒有烹饪過飯食,吃飯神馬的都是在外面解決,但是也不影響在古代成為一個烹饪的大神。

  “也沒有,就是自己想着應該這麼做好吃,就這樣做了,誰知道還真的很好吃,你們以後想要吃的話,我交給你們好了,我這裡還有很多自制的吃法,保證比你們以前做的要好吃的多。

  吳熙實在不知道怎麼給她解釋這道油潑面的來曆,自圓其說本來就是自己對付女朋友的法寶,在這裡也不例外。

  牛嬸笑笑不說話,别人不想說的事情,繼續追問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

  起身放下喝水的碗,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家裡還有一家子的人等着吃飯呢,要是回去晚了,公婆又該數落自己不守婦道了。

  人啊,活着,真心不容易。

  三個月的執役期限将滿,其間曹晖很少過來,就算是來,也隻是轉悠一下,就離開了,和任何人都不會有接觸。

  沒想到曹晖今天會過來,看了看勞役們的碗,很滿意,從鍋裡舀了一勺子臊子嘗了一口,眼睛頓時發亮,給自己撈了一碗面,澆上臊子,和勞役們蹲在一起就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遍不停的誇贊。

  松了松褲腰帶,用筷子指着牛嬸就要問這是誰做的,滿嘴嚼着面條,連話也說不利索。

  牛嬸從他的動作裡已經把他的意思猜了個七七八八,指着吳熙說是他做的,這三個月以來,他教會了大家很多做飯的訣竅,年齡不大,又生活在山裡面,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學到的。

  曹晖起身就了一口水才把嘴裡的面食咽下去,又貪婪的吃了兩口才說道:“轉了幾個月了,就你們這裡的飯食才像回事,北門那邊的飯簡直就不是人吃的,看着就想吐,比較起來啊,你們真真的是在享福啊。

  “托曹都頭的福,把吳熙給我們送來,要不是他的執役日期到了,我們還真舍不得他走呢。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就開始議論了。

  自從吳熙來到這裡之後,飯食有了明顯的改觀,有的時候還有剩餘,能帶回去一些給自己的家人。

  就是這份情,這些人在心裡都會念你的好。

  人都是感情動物,尤其是當你把他們的親人當做是你的親人對待的時候,他們會把心掏出來奉獻給你的。

  或許這種淳樸的品質已經深深的烙進了他們的靈魂,後世的那些過河拆橋的勾當不會在這些人的身上發生的,吳熙可以放心的對别人好,來獲取更多的人對他好。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傻人。

  “小子,吃完飯去福德巷小坐一下,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曹晖飯飽之後,還要去别的地方轉轉,走的時候,對着吳熙說道。

  衆人對吳熙豎起了大拇指,這是曹都頭要單獨面授機宜,升遷的機會就要來了。

  吳熙沖着衆人笑了笑,算是對衆人的祝福有個回應,心裡卻在盤算着,如何把自己想要做鼓風機的事情把曹晖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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