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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匠人道士

大宋之權傾天下 三耳杯 3761 2024-01-31 01:13

  司馬林擦着手上的皿,看着綁在柱子上呂師囊的屍體,嘴角浮起一絲輕蔑的弧度。

  心裡已經完全放開了,就在剛才屬下要下手的時候,司馬林強作鎮定的要自己親自來處置。

  後宮的争鬥比起朝堂來說毫不遜色,要是自己沒有一顆鐵石心腸和雷霆的手段,很難活過三十歲,自打受到皇帝的恩寵以來,這種危險時時刻刻都存在着。

  吳熙說的是對的,自己的性格過于懦弱,這是娘胎裡帶來的,沒有辦法改變了,那麼就隻好改變自己的行事手段了。

  手段千變萬化讓人很難琢磨,給自己在宮裡的生活增加砝碼而已。

  金節和許定是小人物,和呂師囊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蝦米,于是,司馬林決定從呂師囊身上練練手,誰知道,這老小子不經練,還沒開始動用酷刑,人就已經不行了。

  就在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人,是将主身邊的傳令兵,司馬林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那傳令兵看了一眼死透了的呂師囊,再看看司馬林,搖着頭說道:“你慘了!

  司馬林身軀一震,心裡七上八下直打鼓,問道:“怎麼了?

  傳令兵神秘的說道:“外面來了幾個不知名的道人,和将主的朋友一起來的,據說是要把呂師囊提走,有大用處,這下你把人折騰死了,将主能不給你小鞋穿?

  “你就是來給我說這件事的?

  “還能有什麼事?
将主說了,叫你過去說話,我是怕你不知道情況,提前給你透露一點。

  “謝了,兄弟!

  司馬林說完就出了牢房,直奔中軍大帳而去,臉上也沒有那種做錯事情的忐忑。

  傳令兵撓撓頭,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小子平時很乖巧,就算是打破個碗也會在心裡留下陰影,覺得很難給将主交代,這次殺了人,居然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想不通就不想了,都是那些上位者的事情,他們這些小兵就不要去猜測他們的心裡了,抱住性命要緊。

  看見司馬林已經走遠,小跑了兩步跟了上去。

  中軍大帳。

  司馬林春風滿面的走了進去,上坐着将主吳熙,下面左右坐着的一個人是青陽,這個人司馬林認識,在他剛到沂州的時候,他還在軍營裡,他剛到,這個人就走了,現在回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剩下的幾個人,沒有見過,都是道士打扮,看樣子很兇,都是惹不起的主。

  “将軍,你找我?

  雖然知道吳熙叫他什麼事,但是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他可不能給傳令兵找麻煩。

  “我們不是抓了幾個俘虜麼?
現在人在哪裡?

  司馬林一聽,笑了一下,回道:“一個已經死了,另外兩個昏迷,都怪那幫屬下,做事沒有分寸,下手重了。

  吳熙的臉色馬上緊繃了起來,司馬林見吳熙這副表情,心裡開始有些慌了,雖然這人是吳熙叫他殺的,但是如果這人現在有大用處的話,自己還是要背黑鍋的。

  在皇宮裡待得久了,熟悉上位者的做事手法,事前說的信誓旦旦,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可是,隻要事了,就要把責任從他們的身上剝離,全部由下人來承擔。

  隻見吳熙用手指輕敲着桌子,小心的問道:“死了的是誰,身體可有創傷?

  果然有問題,要不然将主也不會這麼問。

  “死了的是方臘的樞密使呂師囊,昏迷的是金節和許定,身體倒是完好的,就是身上有些鞭子抽過的痕迹。

  “鞭刑而死?

  “是窒息而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喉嚨上有了積皿,屬下人沒有觀測到,昏迷的時候,氣上不來,憋死了。

  司馬林小心的說道,他已經準備承受吳熙的雷霆之怒了。

  誰知道吳熙突然笑了起來,用手一拍桌子說道:“很好,就這樣吧,剩下的事情我來接手,你沒有意見吧?

  司馬林不知道吳熙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會兒喜,一會兒悲的,聽見吳熙要接手戰俘,忙不疊地的點頭說好。

  反正這件事情隻要不要自己背黑鍋,怎麼辦都能行。

  “那麼,你下去下去休息吧,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商量,當然了,軍事上的事情你也可以參與意見,或者是在旁邊監督。

  司馬林本身是監軍,有權利知道軍隊的所有事情,但是現在,吳熙明顯不想讓他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司馬林當然不會留下了,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坑,等着自己往進跳呢。

  司馬林連連擺手表示自己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參加,最後還要打着哈哈說不好意思,實在是騰不出時間雲雲之類的官場話。

  司馬林對這一套很熟悉,也經常在宮裡使用。

  吳熙大手一揮,表示不在意,實在沒有時間的話,絕不勉強。

  吳熙知道他是皇帝面前的人,場面話還是要說的,要不然,他回去在皇帝面前一說,吳熙以後的日子就不要好過了。

  司馬林走後,吳熙問道,你們接手吧,人在牢裡,注意一定要秘密進行,要不然我這個殺人魔王的帽子算是戴定了。

  “你放心好了,絕對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沒有任何破綻,要知道,我們個摩尼教之間的仇怨不是一兩張人皮就能化解的。

  吳熙哈哈一笑說道:“那就最好不過了,你們今天晚上就幹活,明天我在城下叫陣,讓他們來交換人質,諸位,大恩不言謝,這就去做事吧。

  說着站起來向幾位道人稽行禮。

  青陽大咧咧的站起來,領着他們就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把桌子上的酒壺子拿走。

  吳熙笑着擺手,說道:“過一會兒我讓人把酒菜送過去,這麼大的活兒,怎麼能少的了酒?

  青陽哈哈一笑說道:“那就好,不過一直沒有給你說家裡的事情,難道你也不問問你的老婆孩子究竟怎麼樣了?

  吳熙這才想起這件事情,尴尬的一笑說道:“不需要問也知道沒有事,你要是不把家裡安排好,是不會魯莽的出來的。

  青陽頓時語塞,不過,這也從另外一方面表揚自己負責任,心裡大喜,卻沒有從臉上表現出來。

  吳熙的這個計劃,說到底是不人道的,是要把這些戰俘的人皮剝下來,穿戴在這些道人的身上,然後混進去,把二狗子換回來。

  要是擱在以前,吳熙對這種事情絕對的反對,但是當事情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這種辦法。

  看來他從骨子裡就是一個邪惡的人。

  吳熙管不了那麼多了,自己在乎的人,生了危險,用那些不在乎的人做籌碼,很合理,很公平,更何況那些人還是敵人。

  所以很快就能說服自己。

  不管那麼多了,戰争是殘酷的,不講理的,如果現在處在這個位置上的是狄青或者是衛青,照樣會這麼做。

  所以說,不管官職和名氣的大小,能解決問題的辦法,不管是什麼辦法,都是好辦法。

  這樣一想,吳熙心裡的負罪感頓時減輕了很多,找了一個地方,就去自斟自飲了。

  軍營裡不準喝酒,尤其是戰時,但是這條禁令可不包括吳熙在内。

  就算是屬下想喝酒的話,隻要不耽誤打仗,吳熙一般情況下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些人,出門在外,很不容易,抛家舍業的把自己奉獻給朝廷,今天不知道明天是不是還活着,喝兩口酒,真的不算什麼,全當是讓他們去青樓召妓了。

  能得到精神上的撫慰,也算是功德一件不是麼?

  月朗星稀的夜晚,吳熙想起了遠在家裡的崔妙彤,還有那個讓人頭疼的柳家莊的姑娘。

  說來也很慚愧,當初答應吳老爹要娶人家的,聘禮都下了,結果放了人家的鴿子,想必是吳老爹人好,告訴了他們吳熙現在的境況和長安的地址。

  于是人家就找上了門。

  來了一看,結果很滿意,要知道柳家在柳家莊也算是大戶人家了,要是家境相差太大的話,人家也不一定會願意嫁過來。

  現在好了,人家就看上他的家業了,賴在家裡不走了,從崔妙彤哪裡反饋回來的消息,也不是那麼的排斥,想必已經從心裡接納了她。

  畢竟這件事情生在她們結婚以前,崔妙彤又是一個大戶人家的胡娘,從小接受的教育就很不一樣。

  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就算沒有柳姑娘,她也沒準備自己一個人獨享吳熙這樣的大才。

  這樣的人就應該是天下人的,隻要自己在家裡的地位無憂,那麼吳熙娶幾個她不會有意見。

  正在思忖間,酒也有點喝多了,護衛領着幾個人走了進來,青陽在旁邊作陪。

  吳熙吓了一跳,他是見過呂師囊的,除了舉手投足之間不像之外,外表看上去簡直就一模一樣。

  驚訝之下,馬上站起來,走過去,在假扮的呂師囊面前轉了一圈,有看了看身後的金節和許定,另外一個人是軍卒打扮,顯然是這些人的護衛。

  “怎麼樣?
”青陽笑嘻嘻的問道。

  “簡直太像了,要不是我見過本人的話,光是拿着畫像的話,根本不可能辨認出真假。

  “什麼時候出。

  “明天一早就走,為了演好這場戲,晚上就不喝酒了,回來之後,為你們慶功。

  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買賬,就算是慶功,也是人家自己慶祝,和他沒有關系。

  青陽一臉的尴尬,青陽聳聳肩膀,表示他們就是這個脾氣,他也沒有辦法。

  吳熙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表示他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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