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妖妖:“……”
她覺得。
她從未有過一次。
想像現在這樣。
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世的英名都被毀了啊啊啊!
幸好她是背對着被冰封衆人所坐的,所以剛剛的那一幕,隻有某男有幸得見。
忍了半晌,實在忍不住,仰天大笑出聲。
那好聽的大笑聲雖然帶着撩人的音色,卻讓鳳妖妖整個人都面無表情了下來。
她默默的掏出手帕擦了擦鼻涕。
默默的拿穩了權杖。
默默的站了起來。
然後對準蹲地大笑的某男,默默的舉起了權杖,面無表情:“看見我手中的權杖了麼?它下一刻即将落在你的腦袋上!”
帝玄澈笑聲一頓,俊顔上笑意微斂,站起來嗓音戲谑道:“小丫頭,你确定要欺師滅祖?”
鳳妖妖繼續面無表情:“為了我的一世英名,我不介意欺師滅祖,大義滅親!”
帝玄澈:“……”
男人忍不住低笑出聲。
鳳妖妖:“你剛剛什麼都沒看到。”
帝玄澈:“本尊不善于說謊。”
鳳妖妖小臉一繃:“你剛剛什麼都沒看到!”
帝玄澈:“本尊什麼都看到了!”
鳳妖妖捂着兇口,一臉痛苦哀傷看着他:“你怎能如此無情!”
帝玄澈眉梢一挑,嗓音低磁帶笑:“本尊的無情是因為所有的情都給了你,自然對别人無情!”
鳳妖妖:“……”
如果不是沒有,她可能下一步就要掏根煙出來恭敬地遞過去了。
大佬,大佬,抽煙!
鄙人甘拜下風!
鳳妖妖臉色有點蒼白。
空氣幾乎沒有了,她看了看那同樣面色蒼白的雙胞胎兄弟倆:“你們到冰塊那裡去!”
他們雖然狐疑,卻也還是走了過去,一進入那範圍,瞬間一愣。
雖然能小幅度的呼吸,卻也很好了!
衆人身上的冰也化得差不多了,奇怪的是,他們卻并沒有太大的窒息感,面色也僅僅是被凍得蒼白。
怎麼回事?
鳳妖妖忽然淡淡勾唇:“差不多了。”
她剛要走過去,卻被喊住:“小丫頭。”
“幹什麼?”她沒好氣的轉頭。
都快窒息了,還想幹啥。
帝玄澈眸光笑意漣漣忽然走過去将她一把摟入懷中,腳尖一點,瞬間淩空而上。
鳳妖妖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但此時根本無力反抗,雙手抓着他的衣襟,無力的瞪着他:“我快不能呼吸了,看來你是真的想要弑徒啊唔……”
星眸漸漸瞪大,閃爍着不可思議。
淩空兩人衣袂交纏,發絲萦繞,似乎增添着幾分情意。
男人修長玉指優雅的擡起女子的下巴,對準那紅唇,低頭溫柔的吻了上去,撬開牙關,盡情汲取着裡面的甜蜜。
鳳妖妖掙紮着,肺裡的空氣幾乎被抽光,有點難受。
下一刻,點點清冽的空氣自男人口中渡了過來,鳳妖妖就像是快被渴死的魚,雙手一把摟住他脖子,大口大口的汲取着他口中清冽的空氣。
帝玄澈垂下的眸子中點點笑意,靜靜的看着她貪婪的汲取,摟在其腰間的手驟然托在了她的腦袋後按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
他口中的空氣似乎沒有停歇般,等鳳妖妖吸入足夠的空氣中,就被他按着細細品嘗一番,等到她呼吸困難的時候,在任由她貪婪的動作。
鳳妖妖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上空的空氣幾乎虛無,這個男人并沒有想放她下去的意思,她也無力下去,隻能靠着他口中的空氣。
在這種時刻,她竟然還在狐疑這厮為毛從始至終都沒有呼吸困難的時候,而且在沒有空氣的地方,他卻仿佛不需要空氣支撐一般。
下方雲舒已經将掌心抓破了,她很想沖上去将那個賤人殺死,但理智終究阻止了她。
其他衆人紛紛對視,看着淩空糾纏的兩人,眼底閃爍着尴尬和狐疑。
他們好像,能呼吸了?
似乎是聽到了下方的竊竊私語。
鳳妖妖驟然間回過了神,等男人再次将空氣渡入她口中後,伸手一把推開他,面色羞憤,嗓音帶着點點不易察覺的嬌嗔:“快放我下去,下面有氧氣!”
在二十一世紀待過的人,自然也了解過一丢丢化學。
雖然冰通電散熱分解氫氣和氧氣幾率很小,但這裡是玄幻大陸,就如氧氣不能吸取般,她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
隻要能呼吸,管她對身體好不好。
反正這裡的人,除了重傷死掉,其他都可以用天材地寶搞定。
所以聽着下方中氣十足的聲音,她确定了自己的方法。
帝玄澈似乎也發覺了下面的人都可以呼吸了。
頗為不舍失望的瞅了一眼那水潤微腫的紅唇,揮身就抱着她下來了。
鳳妖妖覺得說話時候,唇角相碰都能感受到輕微的刺疼,可見那男人剛剛啃得有多麼的賣力,有多長時間!
想起他之前和那個神秘女子的親密接觸,就一陣怒火懊惱。
她沒想到師傅是這麼一個人,不僅和别的女孩子搞暧昧還來招惹她!?
先前的暧昧之言她都沒有說什麼,但這次他做的是真的太過分了!
更何況,她還是成了親的。
雖然她和澈兒有名無實,她和澈兒之間也是如親人般的關系。
但這樣,她總是有種背叛了他的錯覺,讓她覺得心底一陣複雜糾結。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氣悶的就伸出了手。
帝玄澈垂眸專注的看着她,并沒有任何阻止的動作。
“你就站着讓我打?”鳳妖妖眸色漸冷。
舉起的手瞬間被握住,下一刻放在了帝玄澈的臉上,輕輕摩挲着,他眸光依舊笑意漣漣:“敢打本尊的,從古至今,隻有你一個。”
“不過看你如此生氣,那便也罷,不過如果要打,可否到一處沒人的地方?”他掃了一圈圍觀吃瓜群衆,低了低頭,嗓音低低:“畢竟本尊也是要面子的。”
鳳妖妖一僵,想抽回手,卻被男人握得更緊,心情複雜之下,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男人沉默了片刻,眉梢一挑,眸光認真的看着她,深邃清幽,似乎要将她整個人的模樣印入心底。他說:“本尊的小丫頭,本尊不寵,誰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