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妖妖輕笑:“沒想到美人兒的生活還頗有情調,竟然住在竹林裡!”
帝玄澈緩緩走過去,眸光深幽的看着她:“你将本王的水給弄髒了!”
鳳妖妖轉身瞅了瞅那依舊清澈的小河,忽而垂眸淡淡一笑。
就在帝玄澈眸光點點狐疑的時候,一雙柔弱無骨的手纏了上來,帶着點點馨香,讓他整個人一僵。
鳳妖妖踮起腳尖,雙手摟着他脖子,眉眼彎彎:“美人兒是不是眼神不好啊?還是說……”
她輕輕靠近男人耳邊,看着他那紅彤彤的耳朵,輕笑,吐氣如蘭:“你是故意的?嗯?”
尾音婉轉,微微上揚,帶着絲絲誘惑。
帝玄澈整個人僵硬的不要不要的,他下意識的就想将其推開,手剛碰到她那纖細柔弱的腰際之時,如同被什麼燙到了一樣,迅速的縮了回來,雙手無處擺放,似乎有點無措。
鳳妖妖眸光細細的打量着他,如此的距離,就連冰涼的面具上,她都能感受到點點熱量。
這是……害羞了?
果然,在女尊國,男人都是很矜持的麼?
這種場景,她可從來沒在師傅身上見過啊,真是稀奇。
帝玄澈眸光遊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喉結不露聲色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鳳妖妖看的驚奇,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那喉結,咦?還挺好玩!
帝玄澈:“……”
“你……”他眼底深幽,似乎在壓抑着什麼,最終隻得憋出一句話:“你……沒事别來打擾本王!”
說着,迅速的推開她,轉身輕功一使……跑了……跑了……
鳳妖妖眸光笑意擴大,忽然撲哧一聲,哈哈大笑了起來。
炸毛雞不合時宜道:“你還真像是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纨绔弟子啊!”
鳳妖妖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這叫策略!”
她發現,她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有趣了。
嗯……至少比師傅那個腹黑的有趣多了。
至少自己現在可是占據主動,并不會被反壓!
炸毛雞切了一聲:“我剛剛可是提醒過你了,到時候玩火自焚,可别怪本鳥!”
鳳妖妖輕笑:“你放心,我心底還是有數的!”
她淡淡的勾着唇角,也朝着帝玄澈剛剛離開的地方,慢悠悠的晃了過去。
嗯,既然要攻略他,自然是要跟着他的。
帝玄澈所住的院子是一個竹樓,看起來極其的風雅,和他本人的氣質是一點都不符合!
鳳妖妖饒了好長的時間,才找到這裡,竹子都長得一樣,差點沒讓她給迷路了。
“美人兒~美人兒呐,你在哪裡啊!!”
炸毛雞:“……”
他現在如果有手的話,此刻定然是扶額的狀态。
這個女人……
不會這才是她的本性吧!
房間裡,帝玄澈坐在桌前,狀似在看書,實則一點都看不下去,外面那某女的聲音還在陣陣回響,每喊一聲,他面色就僵硬一瞬。
終于,門被推開了,那抹纖細的紅影走了進來,笑眯眯的趴在了他的桌前,輕笑:“你看什麼呢?”
帝玄澈并沒有看她,而是一本正經道:“你能不能别打擾本王處理事務?”
鳳妖妖輕笑:“好啊,那我不打擾你,你繼續!”
某男心底瞬間松了口氣,然而等了半天,都不見她動一下的。
眉間微動,擡眸偷偷的瞅了她一眼,瞬間就對上了那雙翻着紫芒的美眸,面色又是一僵。
鳳妖妖嘴角笑意擴大:“怎麼?被本姑娘的美貌迷住了?這個我還是理解的!”
帝玄澈:“……”
他現在很想将其給扔出去。
但……
不知為何,他卻還是沒有什麼動作。
隻覺得此刻的氣氛有點詭異!
忽然,門被敲響:“王爺!”
帝玄澈鳳眸一亮,連忙道:“快進來!”
一人推門而入,對于自家王爺那語氣,有點狐疑、。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王爺說話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呢!
然而卻在看到房間裡的鳳妖妖後,一愣。
鳳妖妖也是一愣:“千機?”
千機更加愣怔:“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鳳妖妖張了張嘴,看了看帝玄澈,又看了看千機,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千機不是澈兒的手下麼?怎麼會跟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帝玄澈也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好像對他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她……到底是什麼人?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帝玄澈淡淡道:“你有什麼事?”
他眸光看向鳳妖妖,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鳳妖妖本想待在這的,但又真的怕他會忍不住将自己給扔出去,癟了癟嘴,轉身離開了。
千機眉梢一挑,看着自家王爺視線一直放在人家姑娘的身上:“王爺,她是什麼人?”
帝玄澈收回視線,漫不經心道:“一個侍衛罷了。”
他可不信那麼簡單!
千機聳了聳肩,也不多問:“王爺,那個陳将軍又遞帖子過來了,還是要邀請您去賞花宴!”
帝玄澈眸光劃過一絲冷意:“拒絕!”
千機道:“可是,這次的賞花宴是皇太女組織的,她和陳将軍可是情意匪淺,這次恐怕不太好拒絕啊!”
帝玄澈沉默了片刻:“鳳後那邊的态度?”
千機嗤笑:“鳳後一如既往的不管,她估計巴不得所有人都來對付您呢!”
“要知道,陳将軍手握兵權,而王爺您也是實力滔天,你們如果聯姻的話,最害怕的反而是鳳後,然而現在她卻對此事态度暧昧不清,實在是有鬼啊……”
帝玄澈慵懶的靠在身後背椅上,眸光劃過一絲深幽,淡淡道:“陳将軍這些年來,到處征戰,戰功赫赫的,已然是功高蓋主了。”
“鳳後一直有心想削弱她的兵權,卻一直沒有動作,恐怕這次的态度不明的原因,也是因為看本王的态度。”
“如果本王答應了,鳳後定然會想盡辦法讓這場婚姻結不成,然後在讓本王或者陳将軍背鍋,隻要我們其中一人犯了罪,她定然會借此機會削弱我們的勢力。”“不管是哪一方,都對她極為的有利!”